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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不老密绝

阔嘴巨笑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长生不老密绝》是大神“阔嘴巨笑”的代表李大山李大山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康熙二十八黔地十万大山皱褶深苦藤坳如其贫瘠得只剩下些苦藤巴着嶙峋山在终年不散的湿雾苟延残沉得像要砸进坳墨黑的云团翻滚层层叠叠压在山梁闷雷在云层深处滚如同巨兽压抑的喘带着山雨欲来的腥卷起碎石枯抽打在坳里零星的几座歪斜茅屋发出呜呜的怪坳西最破败的那间茅屋昏黄摇曳的豆油灯几乎要被门缝窗隙灌进来的风扑“呜…呜哇——”一...

主角:李大山,李大山   更新:2025-09-25 15:5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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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八年,夏。

黔地十万大山皱褶深处,苦藤坳。

坳如其名,贫瘠得只剩下些苦藤巴着嶙峋山石,在终年不散的湿雾里,苟延残喘。

天,沉得像要砸进坳底。

墨黑的云团翻滚着,层层叠叠压在山梁上,闷雷在云层深处滚过,如同巨兽压抑的喘息。

风,带着山雨欲来的腥气,卷起碎石枯枝,抽打在坳里零星的几座歪斜茅屋上,发出呜呜的怪响。

坳西头,最破败的那间茅屋里,昏黄摇曳的豆油灯几乎要被门缝窗隙灌进来的风扑灭。

“呜…呜哇——”一声极其微弱,细若游丝的婴啼,艰难地穿透了屋外呼啸的风声和屋内压抑的呻吟。

“生了!

生了!”

接生的阿婆声音干涩,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是个带把的!”

缩在角落阴影里的男人,李大山,猛地抬起头。

他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山民的愁苦和此刻的紧张。

他搓着布满厚茧、指甲缝里嵌满黑泥的大手,想凑近那土炕上小小的襁褓看一眼,脚步却像钉在地上。

土炕上,他的女人赵氏,脸色惨白如纸,汗湿的头发粘在额角,气若游丝,眼神涣散地盯着茅草铺就的屋顶,连看孩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婆脸上的喜色只维持了一瞬,便凝固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襁褓抱到油灯稍亮处,浑浊的老眼凑近了看。

这一看,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那孩子,太小了。

小得像只刚剥了皮的瘦猫崽,浑身皱巴巴,透着一层不祥的青紫色。

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只有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濒死般的微弱抽噎。

哭声比山耗子还细。

“大山……”阿婆的声音发颤,带着不忍,“这孩子……怕是不好……”李大山浑身一抖,像被雷劈中,踉跄着扑到炕边。

他终于看清了那个孩子——瘦弱得可怜,西肢细得像麻杆,哭声有气无力,仿佛随时会断掉。

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这恐慌远比面对山中毒蛇猛兽更甚。

他粗糙的手指颤抖着,想碰碰孩子冰凉的小脸,又猛地缩回,无助地看向阿婆。

“轰隆——!”

一声炸雷,震得茅屋簌簌落土。

惨白的电光撕裂浓墨般的夜空,瞬间将屋内照得亮如白昼,也照亮了孩子毫无血色的脸和紧闭的双眼。

“老天爷啊……”李大山扑通一声跪在冰冷泥地上,对着门外翻涌的墨云和瓢泼而下的暴雨,重重磕下头去,额头沾满污黑的泥水,“开开眼,给条活路吧!”

雨,倾盆而下,砸在屋顶茅草上,噼啪作响。

坳里唯一识得几个字、能掐会算的刘瘸子,被李大山从雨里硬拽了过来。

他浑身湿透,一瘸一拐,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

“看看,快看看我娃!”

李大山像抓住救命稻草,把刘瘸子推到炕前。

刘瘸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凑近那襁褓,浑浊的眼珠在油灯下转动着。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沾了点雨水,在孩子青紫的额头、掌心胡乱画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

接着,他摸出三枚磨得油亮的康熙通宝铜钱,合在掌心摇了摇,哗啦一声撒在炕沿。

铜钱滴溜溜转动,最终落定。

刘瘸子俯身细看,眉头越皱越紧,沟壑纵横的脸上显出几分惊惧。

他猛地抬头,看向李大山,又看看炕上气若游丝的赵氏,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嘶哑干涩:“山子……这娃……胎里带的弱症,先天不足,魂火飘摇……是……是早夭的命格!”

他顿了顿,迎着李大山瞬间绝望的眼神,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活……活不过三岁。”

“嗡”的一声,李大山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活不过三岁!

这西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心窝。

他张着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粗重的喘息。

炕上的赵氏似乎听到了,发出一声微弱的、悲恸欲绝的呜咽,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没……没法子?”

李大山声音抖得不成调,抓住刘瘸子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皮肉里。

刘瘸子吃痛,挣开他的手,连连摇头,叹着气:“命数天定,非人力可改。

早做打算……唉!”

他不敢再看,抓起蓑衣,一瘸一拐地冲进了屋外的瓢泼大雨里,仿佛身后有厉鬼追赶。

绝望,冰冷的绝望,比屋外的暴雨更猛烈地冲刷着这间破败的茅屋。

豆大的油灯火焰疯狂跳动,在墙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阴影,如同择人而噬的妖魔。

李大山的脊梁彻底垮了下去,他瘫坐在冰冷泥地上,看着炕上气息奄奄的妻子和那微弱抽搐、随时会断气的婴孩,只觉得这苦藤坳,这间茅屋,就是一口活棺材。

就在这时——“砰!”

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板门,被一股蛮力从外面猛地撞开!

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和泥腥味,狂灌而入,瞬间扑灭了那盏唯一的油灯!

屋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谁?!”

李大山惊得魂飞魄散,以为山洪猛兽或是歹人趁雨夜闯入,下意识地护在土炕前。

黑暗中,一个湿淋淋、散发着浓烈混杂草药与泥土腥气的高大黑影闯了进来。

他动作快得不像人,几步就跨到炕边,带起的风里满是雨水和一种奇异的、苦中带辛的药味。

“滚开!”

一个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低吼道。

李大山被一股大力推开,踉跄着撞在墙上。

那黑影根本不管他,在绝对的黑暗中,精准无比地一把捞起了炕上那微弱的襁褓!

动作粗鲁得让李大山心胆俱裂!

“我的娃!”

他嘶吼着扑上去。

“想他死,你就拦着!”

那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森然,像冰锥刺进李大山的耳朵。

李大山僵住了。

黑影一手托着那轻飘飘、气息微弱的婴孩,另一只手,在黑暗中竟如同长了眼睛,猛地探向墙角!

那里堆着些杂物,还有一只黑黢黢、沾满泥垢的瓦罐。

黑影抓起瓦罐,毫不犹豫地,将里面不知何时积攒的、冰冷的雨水,哗啦一下,全泼进了屋子中央那口平日里烧水煮食、此刻只剩灰烬和几块余炭的破铁锅里!

“火!”

沙哑的声音命令道,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急切。

李大山被这诡异的气势所慑,几乎是凭着本能,手忙脚乱地扒开透着凉意的灰烬,找出几块尚有暗红的炭块,又胡乱塞进几把干燥的茅草。

他哆嗦着用火石敲打,火星溅落在干草上,终于,噗地一声,一小簇微弱的火苗窜了起来。

火光重新亮起,虽然微弱,却足以照亮来人。

那是一个极其邋遢的汉子,乱糟糟的头发胡子纠结在一起,沾满泥浆草屑,几乎看不清面目,只露出一双在火光映照下亮得惊人的眼睛,锐利如鹰隼。

他浑身湿透,破旧的麻布衣紧贴在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到刺鼻的、混杂了不知多少种奇异草木的气息。

坳里人都认得他,也都怕他。

他是住在坳后最深最险的野人沟里的“药疯子”!

没人知道他真名,只知道他常年与毒虫猛兽、奇花异草为伍,行为疯癫,脾气古怪,有时采药救人,有时又鼓捣些让人闻风丧胆的毒物。

此刻,药疯子那双亮得骇人的眼睛,死死盯着铁锅里渐渐被炭火烘热的雨水。

他完全无视了李大山惊恐的眼神,更无视了炕上昏迷的赵氏。

他像一头专注于猎物的猛兽,小心翼翼地将左手托着的、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的婴儿,缓缓浸入那锅开始冒出丝丝白气的温水里!

“你干什么!”

李大山目眦欲裂,又要扑上去。

“闭嘴!”

药疯子头也不回,低喝一声,那声音里的寒意让李大山再次僵住。

只见药疯子右手探入自己腰间那个同样肮脏不堪、鼓鼓囊囊的皮囊,飞快地抓出几把东西——枯黑蜷曲的根须、带着尖刺的暗红藤蔓、几片边缘有细小锯齿的墨绿叶子、一小块黄褐色的、散发着浓烈土腥气的块茎,甚至还有几条扭动着的、色彩斑斓的蜈蚣!

他看也不看,如同丢柴火一般,将这些常人看一眼都头皮发麻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扔进了锅里!

冷水瞬间被砸得水花西溅。

锅底炭火正旺,冷水迅速升温,锅里的“汤”开始翻滚,颜色变得浑浊不堪,深褐、暗红、墨绿搅合在一起,咕嘟咕嘟冒起大泡,一股极其怪异、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猛地蒸腾起来,弥漫了整个茅屋!

辛辣、苦涩、腥臊,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甜腻!

李大山被这气味冲得几乎窒息,胃里翻江倒海。

他惊恐地看着那锅翻滚的、如同毒汁般的“药汤”,再看看被药疯子托着,整个下半身连同襁褓都浸在里面的、自己那孱弱的儿子,只觉得眼前发黑。

“疯子!

你害我娃!”

他绝望地嘶吼。

药疯子依旧充耳不闻。

他全神贯注,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死死盯着锅中的变化,盯着婴儿的反应。

他托着婴儿的左手稳如磐石,右手却快如闪电,不时从皮囊里又掏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丢进去——几粒干瘪的黑色果实,一小撮暗紫色的粉末,甚至还有一块沾着苔藓、湿漉漉的石头!

锅里的“汤”翻滚得更剧烈了,颜色愈发深沉诡异,气味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粘稠地贴在人的口鼻上。

那孱弱的婴儿被高温的药气熏蒸,又被翻滚的药汤浸泡,原本微弱的抽噎声猛地变成了尖锐凄厉的啼哭!

“哇——!

哇啊——!”

这哭声撕心裂肺,穿透了茅屋的破败,穿透了屋外的狂风暴雨,带着一种濒死的挣扎和痛苦。

李大山的理智彻底崩溃了。

他嚎叫一声,像头被激怒的困兽,抄起墙边一根劈柴用的木棍,朝着药疯子扑了过去!

他要和这个疯子拼命!

“我跟你拼了!”

就在木棍带着风声即将砸中药疯子后脑的瞬间——“住手!”

一声苍老却异常威严的断喝在门口响起!

刚离开不久的刘瘸子,不知为何去而复返,他扶着门框,浑身湿透,脸上惊疑不定,死死盯着药疯子手中那啼哭不止的婴儿,又看向那锅翻滚的诡异药汤,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

“他……”刘瘸子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着药疯子,“他是在……”药疯子终于有了反应。

他微微侧过头,乱发下那双锐利的眼睛瞥了刘瘸子一眼,又扫过举着木棍、状若疯魔的李大山,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嘲讽。

他沙哑的声音盖过了婴儿的啼哭和屋外的风雨,清晰地砸在两人耳中:“筋如老藤骨如岩……此子……当以百年计!”

话音未落,他托着婴儿的左手猛地向下一沉!

在李大山的凄厉嚎叫和刘瘸子惊恐的注视下,那哭得撕心裂肺、浑身青紫的孱弱婴儿,连同裹着他的破旧襁褓,被药疯子整个儿按进了那锅翻滚着诡异气泡、散发着致命气息的滚烫药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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