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年薪百万的女儿，索要一百万子宫租费。
她愣了三秒，随即从包里甩出一张银行卡，砸在我脸上。
“给你！一百万！从此我们母女情断，你别再来恶心我！”
她把我所有联系方式拉黑，转身就在网上发长文，声泪俱下地控诉我这个吸血鬼母亲的丑陋嘴脸。
我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唾弃的贪婪恶魔。
我没有辩解一个字，只是拿着那张卡，颤抖着去医院交了费。
可我的女儿不知道。
这笔钱，是用来救她的命的。
更准确地说，是用我的命换她的命。
……
我五十岁生日的蜡烛，是在一家高级西餐厅吹的。
“阿姨，许什么愿呢，不会是想让悦悦给你买套市中心的房子吧？”
江风穿着高定西装说话时总是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讥讽。
张悦没说话，算是默许。
“没有，我就是……就是希望悦悦身体健康。”
“身体健康？悦悦，你妈这祝福可真廉价。不过也对，她也只能给得起这个了。”
张悦终于抬起头“江风，别这么说。我妈抚养我长大，也不容易。”
我从布袋里掏出一个账本“悦悦，这是你从小到大的开销，我都记着。”
“小学学钢琴，一节课三百。初中请家教，一小时五百。高中去国外夏令营，一次三万。”
“还有，你考上大学那年，我给你买的苹果电脑，一万二，我扫了三个月的楼才凑齐。”
江风更是夸张地叫起来：“不是吧阿姨，你这是干什么？跟女儿算总账？悦悦每年给你的生活费，少说也有十万吧，不够你花？”
“不够。”
我直视着张悦的眼睛“那些是生活费，是孝敬我的。今天我要跟你算的，是另一笔账。”
我翻到账本的最后一页，上面用红笔写着三个大字。
“子宫租费。”
“什么？”张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子宫租费，一百万。你的事业这么成功，年薪百万，这一百万对你来说，不多。”
“林秀梅，你疯了？”张悦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没疯。我怀你十个月，孕吐，水肿，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我的子宫给了你生命，现在，我老了，没用了，它也该收回点成本了。”
我故意用最市侩，最无情的语言，去刺伤她。
“成本？你居然跟我谈成本？”
“我一直以为，你虽然爱钱，但对我的爱是真的！原来呢？原来从我出生开始，在你眼里就是一笔投资！现在我出人头地了，你就迫不及待地要来收割了是吗？”
江风在一旁煽风点火：“悦悦，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妈就是个无底洞，你就是太心软了。这种人，根本不配当妈！”
“闭嘴！”张悦冲着江风吼了一句从包里甩出一张黑卡，狠狠砸在我脸上。
“给你！一百万！林秀梅你真行，算盘打得真响！从此我们母女情断，你别再来恶心我！”
她说完，抓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餐厅。
江风追上去前，还特意停在我面前说：“老东西，真给你脸了。拿着钱赶紧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悦悦面前，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S市待不下去。”
餐厅里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我没有理会，只是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那张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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