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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凌霜华藏礼》是蜗牛加速中的小内容精选:成婚十夫君的心上人终于娶婆母咽气闻叙礼第一次在人前握住我的灵幡犹他一改旧已成了体贴夫晨起时执手画饭间挑鱼连我轻咳一他都能第一时间递来温热的枇杷他愈温我愈惶仆妇们嚼舌根: 大人好不容易回夫人怎不知好歹?连我儿也埋怨: 父亲这些年只母亲一您还有何不满?我想反却喉头发三更时我敲开书房的当年你生下子嗣就许我千金离去……可还作数...
主角:闻叙礼,凌霜 更新:2025-06-17 08:5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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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咽气前,闻叙礼第一次在人前握住我的手。
灵幡犹在,他一改旧貌,已成了体贴夫君。
晨起时执手画眉,饭间挑鱼刺。
连我轻咳一声,他都能第一时间递来温热的枇杷露。
他愈温柔,我愈惶恐。
仆妇们嚼舌根:
大人好不容易回头,夫人怎不知好歹?
连我儿也埋怨:
父亲这些年只母亲一人,您还有何不满?
我想反驳,却喉头发苦。
三更时分,我敲开书房的门。
当年你说,生下子嗣就许我千金离去……可还作数?
1
闻叙礼愣在原地。
连袖口沾了墨迹也未曾发觉。
凌霜是在怨我……这些年冷落了你?
他伸手要拉我的手腕。
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前些年是我糊涂,往后不再会了。
你若是愿意……我们可以再生个女儿……
不必
我猛地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屏风:
我只有一个女儿,她叫岁岁。
烛火噼啪。
映着他眼底温柔寸寸龟裂:
你还在记恨,我当年弄丢岁岁的事?
怎会不恨呢?
那年上元夜。
我亲手给女儿换上石榴红的新袄。
她踮着脚在廊下等爹爹,小铃铛叮叮当当响了一路。
可我的岁岁,再也没能跟着那串铃声回家。
长街灯火如昼。
闻叙礼与高山流水的状元郎久别重逢,相谈甚欢。
而我的岁岁,在人群里哭着喊爹爹。
直到嗓子喑哑,最终被汹涌人潮吞没。
等他想起来时,地上只剩一只沾了泥的虎头鞋。
半年后。
我们在乱葬岗找到她时,那件石榴袄已经看不出颜色。
仵作说那孩子颅骨尽碎。
可小手还死死攥着个褪色的荷包——
岁岁与瑾期一胎双生,自小体弱。
我亲自去慈安寺给她求了平安符,塞在了荷包里。
从那时起。
我便对闻叙礼这个夫君彻底死了心。
人死不能复生,你到底怎样才能放下?
窗外的雪光映进来,照得我眼眶生疼。
我的女儿因他而死……
他如今却让我放下?
如今,唯一待我好的婆母也走了。
我再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忍下心底的酸涩。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
此生都过不去了,所以就请夫君……休了我吧
只要能离开就好。
砰
青瓷盏砸在脚边,碎碴溅上手背。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你区区七品官庶女,离了闻家……离了我……你能去哪?
2
我爹不过七品小官,我又是个不受宠的庶女。
能嫁入闻家,已是天大的造化。
可谁让满京城的贵女。
宁可低嫁。
也不愿要这位芝兰玉树的探花郎呢?
那年姨娘病重,我跪遍京城医馆,却连副像样的药都求不来。
是婆母撞见我跪在佛前为母祈福。
她什么也没问,只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日便差人送来一支百年人参——
那支参,让姨娘多陪了我大半年。
所以当她上门提亲时。
我明知闻叙礼与状元郎虞秋池那些风月传闻。
还是点了头。
一为报恩。
二来想着,比起能对陌生人施以援手的婆母,总比在佛口蛇心的嫡母手下讨生活强。
婆母待我确实极好。
她出身江南豪富,最不缺银钱。
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流水般地往我院里送。
她还手把手教我打理产业、执掌中馈。
只是常拍着我的手叹气:
到底女儿贴心,不像那个讨债鬼,生来就是克我的也就你能忍得了他那副坏脾气。
是了。
闻叙礼认定我贪图富贵才嫁他。
待我刻薄至极。
新婚夜,他更是同我约法三章:
不圆房、不干涉、不动心。
我咬着牙应了。
却忘了婆母盼孙心切——
她见我们迟迟不圆房,竟在茶水里掺了催情香。
那夜药性灼人,我们终究乱了方寸。
待天明时药性散去。
他赤红着眼,深感自己对不起心上人,竟要拔刀自宫。
直到婆母以死相胁。
他勉强作罢,只转头对我冷笑:
如你所愿,待生下子嗣,我许你黄金千两,换你主动和离——你可满意?
我缩在床角,身上还留着他掐出的淤青。
那颗刚冒出嫩芽的少女心思,被他碾得粉碎。
3
瑾期闯进来时,我正在收拾妆奁。
祖母尸骨未寒,父亲正值丁忧,母亲这是闹什么?
我抬头看他。
这张与闻叙礼七分相似的脸上,连皱眉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我望着这个当年难产两天一夜,几乎要了我半条命才生下的孩子。
我声音哑得厉害:
你就不问问缘由?
他嗤笑一声:
你们女人闹脾气不就那点事?不过想要夫君多些关注罢了。
你不能像秋池叔父那样在官场帮衬父亲,至少别给他添乱行不行?
秋池叔父四个字,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怎么忘了?
我这个儿子,向来以他父亲为榜样。
最是看不起世间女子。
我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失望至极。
只盯着他的眼睛淡淡问:
你还记得你原本有个妹妹吗?
他脸色瞬间煞白,却还强撑着扬起下巴。
只丢下一句:
明早我要吃你亲手做的豆沙糕你可别忘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
丫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
夫人,现磨红豆的话,怕是得丑时就得起身……
我这儿子,最是嘴刁。
这些年,他吃的每一块糕点,都得经我的手。
豆子要现磨,馅料要过筛。
哪一道工序不是我亲手所制,他都能尝出来。
有一回我染了风寒,让丫鬟代劳磨豆子。
他只咬了一口,便皱眉搁下:
母亲今日偷懒了。
那时我还笑,觉得这孩子嘴刁是黏我。
如今想来——
哪是黏我?
分明是惯的。
我望着窗外暮色沉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只淡淡回了句:
不必管他
这一夜,锦衾生暖。
4
天还未亮透,檐下的更漏声里,已经夹杂着细碎的脚步声。
夫人,书墨已在廊下候着了。
丫鬟的声音里带着犹豫。
我揉了揉太阳穴,正要开口。
却听见外头传来叫嚷声:
夫人可别使性子待会儿小公子闹起来,还不是得您去哄?
我猛地握紧拳,睡意全消。
婆母在世时。
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孙子很是溺爱。
自此要星星不给月亮,生生把这孩子养成了第二个闻叙礼。
平日里事事学着他爹的做派不说。
如今连他的小厮,也敢在我院里撒野?
我干脆掀开锦被:
来人把这没规矩的东西拖下去,掌嘴二十
暮色四合时。
闻叙礼终于踏进了我的院子。
他站在屏风外,温柔的声音里压着几分怒意:
不过是个传话的书童,你为了一点小事就打瑾期的脸,这让他以后在学堂如何自处?
原是兴师问罪来了。
我捻着茶盖轻笑:
我都被人耻笑十年了,他才一日就受不得?你教的好儿子,倒是娇气。
他喉头滚动几番,竟生生转了话头:
族里要五千两扩建学堂,你一直闭门不见客,如今求到了我这里……
我垂眸欣赏修剪整齐的指甲。
恍若未闻。
闻家这棵大树,早已外强中干。
尤其这些闻氏族人,最为贪得无厌。
婆母在世时尚且要周旋,如今——
你是家主,这些你说了算
可这些年都是你……
待你我和离,你总要接手,不如提前熟悉一下,再不济按旧例办就是
你
他面色骤然铁青。
指节发白地指着我:
严凌霜我这些时日给足了你脸面,你莫要恃宠而骄
我没看他,直接端茶送客。
他当即摔门而去。
连袖风带翻了案上的梅瓶,都未曾发觉。
5
闻叙礼像赌气似的,竟一口气拨了一万两给族里。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梅园修剪花枝,闻言指尖一顿。
到底没忍住,叹了口气——
只盼他日后别太败家。
把婆母这些年攒下的家业全散尽了。
我嫁进来时,几乎没什么嫁妆。
这些年跟着婆母经营,攒下的私产已一一清点妥当。
随时可以离开。
以闻叙礼那高傲性子,话说到这份上,总该放我走了。
可半月过去,府里竟不见他人影。
等我意识到他是在躲着我时。
我才从管家口中得知,他早就南下去了巴蜀。
巴蜀……
那是昔日状元郎虞秋池任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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