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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夫君临时换新我反手休夫》本书主角有顾宴西方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招摇山撞骗”之本书精彩章节:和顾宴西成婚那他家满门获我陪他流放西北三未曾言唯独遗憾那场未完成的婚可西北苦连红烛都寻不着一我们蜷在漏风的帐篷他指天为誓: 若能重见天必为阿槿重铺十里红终于熬到太子继他起复回京就大张旗鼓地筹备婚可这次他要娶的却是他表妹方他说: 妍妍快死我必须完成她的心你先委屈一下做当夜我往宫里送了封曾经的太子欠我三个承如今
主角:顾宴西,方妍 更新:2025-06-18 06: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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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他流放西北三年,未曾言悔。
唯独遗憾那场未完成的婚礼。
可西北苦寒,连红烛都寻不着一对。
我们蜷在漏风的帐篷里,他指天为誓:
若能重见天日,必为阿槿重铺十里红妆。
终于熬到太子继位,他起复回京就大张旗鼓地筹备婚礼。
可这次他要娶的却是他表妹方妍。
他说: 妍妍快死了,我必须完成她的心愿,你先委屈一下做妾。
当夜我往宫里送了封信。
曾经的太子欠我三个承诺,如今还剩最后一个。
1
顾宴西获封吏部尚书。
三日后还要重办婚礼。
可谓是双喜临门。
整个顾府张灯结彩,我心中却一片冰凉。
这本是我的婚礼,新娘却临时换了人。
顾宴西轻叹着: 阿瑾,只是一个名分而已,你身体康健,还有大好的人生,何必与一个重病之人争抢?
他表妹千里迢迢从青州赶来。
我原本还以为她是来恭贺我和顾宴西大婚。
可她开口就说自己得了绝症,时日无多,此生唯一的心愿就是和顾宴西做一回夫妻。
我看她面色红润,从青州赶来至少得奔波半月,而她除了有些风尘仆仆,根本不见一丝病态。
怎么看也不像是将死之人。
可顾宴西却面露怜惜,根本没与我商量就直接答应了三日之后与她成亲。
我质问他,那我算什么?
他却说方妍不愿做平妻,所以只能委屈我做一阵子妾室。
贬妻为妾。
亏他说得出口。
当初他得罪宁王,全家获罪流放。
抄家之时,我们连堂都没拜完。
婚礼未成,就算我悔婚也只是被人说几句闲话,总好过跟着他流放西北。
可我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与他同甘共苦。
他当时哽咽着说此生决不负我。
没想到,我陪他三年共苦,却不如他表妹一个非分的心愿。
其实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该想到。
当年的他,能为了救我的小猫毫不犹豫地踩在浮冰之上。
如此心软良善的公子,又怎会忍心让表妹抱憾而终。
而为了他那一点柔软就付出真心的我才是错得离谱。
既如此,我也不愿强求。
顾宴西,我们和离吧
2
他眉头微蹙,伸手要来握我的手腕。
阿瑾,别闹你知道我从来说一不二的。况且,我最不喜使小性的女子。
我躲开他的碰触,冷冷道: 你知道我也说一不二的。我们和离,从此你娶你的表妹,与我再不相干。
你父母都已故去,和离了你能去哪里?
他意识到不妥,顿了顿,放柔声音:
你放心,我只是完成妍妍最后的心愿,等她去了,我就将你抬回正妻,总之不会叫你受委屈。
此时下人来报说方妍晕倒了。
他匆匆离去。
我跌坐在榻上,泪水早已打湿了衣襟。
原来,他是料定我无处可去,只能依附在他身边。
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爹娘早就不在了。
可那时,他说他会代替我爹娘继续爱我,就像我爹娘在世时那样。
如今一切都变了。
我擦干眼泪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其实嫁给顾宴西三年,我什么东西都没存下,反而把嫁妆也搭了进去。
如今能收拾的也只有陛下不久前才赐下的东西。
金银珠宝我并不贪图。
但其中有一件用浮光锦裁制的嫁衣,是我当年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因我母亲曾是织造局的宫女,一手织布的技艺出神入化。
这浮光锦便是她的拿手绝活。
可她织了一辈子布,却没有一寸是给自己的。
后来她重病不起。
她说,要是能看到我穿上她织的衣服出嫁就好了。
我求当时的太子将她织的最后一匹浮光锦赐给我。
可浮光锦送到的前一夜她便离世了。
她终究没能活着看到我穿上它。
我一针一线将它缝制好,穿着它嫁给顾宴西,想着母亲在天上也一定能看到。
可惜当年顾家抄家时,这件嫁衣因材质珍贵,也一并被抄走了。
前不久顾宴西受封吏部尚书,随着御赐之物一并送来的还有这件嫁衣。
收到它时,我还有些惊讶,陛下竟还记得。
即便现在用不上了,但这也是我唯一想带走的东西。
我刚将嫁衣拿出来,便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3
王婆子恭恭敬敬地将嫁衣递给方妍。
其他下人见了也不敢吱声。
她们都是回京后才买进府的,并不像家生奴才那样忠心。
眼看今后这顾府的主母要换人了,自然也会见风使舵。
方妍翘着兰花指,挑起嫁衣的一角,蹙眉嫌弃道: 如此粗糙的做工,怎配得上尚书夫人?
王婆子见状连忙解释道: 大人说了,这婚期就在三日后,目前也来不及赶制新的嫁衣了,只能委屈您将就一下了。
她面露不悦。
王婆子赶紧献宝似地让她看。
这嫁衣做工虽差,但布料确是难得一见的浮光锦,一般只有皇家才能用呢若非大人深受陛下器重,一般官宦人家,恐怕连片衣角都沾不上。
方妍闻言,将嫁衣对着窗外一照。
手中的锦缎在阳光下如水波乍破,波光粼粼,光泽流动间又漾开潋滟的流光。
她呼吸一滞,脸上露出痴迷又欣喜的神色。
好也只有这浮光锦才能配得起我。
我冷冷出声: 这浮光锦可是皇家御用,不是谁都可以穿的。
方妍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程姨娘,我才是尚书府的主母,我不能穿还有谁能穿?
我刚想开口就被王婆子打断。
夫人说得是,大人吩咐了,府中一切,任凭夫人挑选。
方妍重重哼了一声。
既然是陛下恩赐,自然不能放在仓库里落灰,我穿上这浮光锦成婚,也是代宴西哥哥谢陛下恩典。
王婆子连连称是。
顾宴西一回京就受封吏部尚书。
虽只是正三品的官,但掌握了官员的任免考核,是朝野上下都要巴结的对象。
人人都说顾宴西当初是得罪宁王才被流放,如今太子继位,他就是从龙之功。
而陛下继位以来仅封赏了两人。
一位是陛下早年仙逝的老师,追封为国公。
另一个就是顾宴西。
得陛下如此重用,今后必定是要平步青云了。
而他的夫人自然也是独一份的尊贵。
莫说这府里的东西,今后还有源源不断的好东西会往府里送。
方妍作为当家主母,顾府的东西自然都该归她处置发落。
我攥紧指尖,强忍着怒意,你什么都可以要,唯独这浮光锦不行。
为什么。
因为这是陛下赐给我的
4
方妍一愣,随即掩着唇轻笑出来。
身旁的婆子丫鬟也哈哈大笑起来。
程姨娘,你可别招笑了,陛下认识你吗?
就是谁不知道陛下是器重我们大人才赐下这些稀罕物?
以前大人给你几分颜色才让你拿了这嫁衣,真以为就是你的了?
我伸手去抢夺嫁衣,却被她推倒在地。
我大声喊道: 方妍这是我母亲织的,陛下特意赐给我,并非是给顾宴西的
方妍挑眉道: 哦?那我更是要定了早就听说你母亲是个织布宫女,下人就该穿下人的衣服,还妄想拿主子的东西。
这浮光锦,我不仅要穿,穿完我还要把它剪成碎片扔进茅厕让你一根丝线都得不到,你又能怎样?
我抬手便扇了她一巴掌。
她脸色一变,立刻让十几个丫鬟婆子将我架住,然后连续扇了我十几个耳光。
我被打得脑袋发晕。
她揪住我的头发在我耳边低语: 你以为你陪宴西哥哥去了西北就有多么不一样了吗?
我告诉你,他娶你是因为怕我去西北受苦,你只不过是个临时丫鬟。
见我不信,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展开。
看清楚了,我和宴西哥哥从小就有婚约,你们成亲前,他曾写信给我,说他写文抨击宁王结党营私,顾家可能要被抄家流放了,他不忍让我跟着他吃苦受累,所以只能忍痛退婚,可去西北路途遥远,条件艰难,总要有个人伺候,所以找了你。
我死死盯着信纸,那上面的笔迹确实出自顾宴西。
而落款时间——永昌十二年三月初七。
正是他来我家提亲的前一日。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西北三年的点点滴滴忽然在眼前走马灯般闪过。
西北苦寒,物资匮乏,公婆接连病倒。
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们。
短短三年,我十指生满冻疮,原本莹润的脸颊凹陷下去,一头青丝也变得干枯毛躁,像老了十岁。
顾宴西说他连累我了。
他红着眼,指天为誓: 我顾宴西,若能重见天日,必重铺十里红妆,为阿槿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若违此誓,顾家满门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我慌忙捂住他的嘴,心里却甜得如饮了蜜。
半碗粟粥,他知道我没喝,偷偷省下来塞进我手里。
我手上生满冻疮,夜里发痒,他怕我抓破了皮,用指腹给我轻揉。
沙暴来时,他紧紧护住我时,背上被碎石划出血痕。
……
原来都是假的
方妍得意地把信纸收进袖中。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这三年的任务也完成了,今后宴西哥哥不再需要你了,识相的就自我了断,省得哥哥为难。
屋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方妍立刻变了一副面孔,虚弱地倒在地上。
程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可我和宴西哥哥早有婚约,我就这一个愿望……
她话音未落,顾宴西已大步跨进门来。
5
怎么回事?他皱眉看着一屋子人。
目光触及地上的方妍时,脸色骤然转冷,阿瑾,你推的?
我还未答话,他就自顾自数落起来: 你连一个重病之人都忍心下手,未免也太恶毒
你也是读过书的,你的礼义廉耻呢?
望着这个日日相伴的男人,我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西北的风雪没能冻死我,此刻他一个眼神,却让我如坠冰窟。
方妍伸手拉了拉顾宴西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说:
宴西哥哥,你别怪姐姐,都是我不好
我眼皮子浅,没见过好东西,竟然肖想能穿着浮光锦与你成亲。
姐姐说得对,我一个将死之人,只配粗布麻衣,何必弄脏了这上好的锦缎?
顾宴西闻言,一把扯过浮光锦嫁衣塞进方妍怀里。
什么脏不脏的?你如今是顾府的主母,一件嫁衣而已,再珍贵也不及你万分之一,莫说是穿着它出嫁,你就是剪掉它,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说罢冷冷扫了我一眼,我生平最厌恶仗势欺人之辈
方妍假意推辞: 可这毕竟太珍贵了……
你值得最好的。顾宴西亲手将嫁衣披在她肩上,况且我现在深受陛下器重,小小一件浮光锦,你要是喜欢,我再去求陛下赐一些便是。
入夜,我蜷在冷榻上,望着窗外的残月。
我连母亲唯一的遗物都没守住
当初太子允我的三个承诺。
第一个,我用来求了母亲的浮光锦。
第二个,是当初去西北之前,我求他将来君临天下之时,能提携顾宴西一把。
而今,还剩第三个……
想到此处,我翻身下床,提笔研墨。
他们婚礼前,我必须要和离。
终于在宵禁前将信送给了守城的禁卫。
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有些伤感。
当初我嫁得那样决绝,如今还是有求于他。
刚回到顾府,就听下人着急忙慌来找我。
说是老夫人犯病了。
6
顾家二老当初跟着顾宴西一起被流放。
他父亲没两年就被磋磨死了。
而他母亲双腿也落下了寒疾,膝盖早已变形,时不时就会痛得无法动弹。
她一犯病,我就会用药酒仔细为她按摩,每回都按得自己手腕肿胀。
如今回了京,虽有下人,可她却总说下人没有我按得用心。
我从前不说什么,可如今已决定与顾宴西和离,有些事还是早交接为好。
她的病需要用到蚁酒揉按,几万只白蚁才能泡一小瓶,极不容易搜集。
回京后新泡的酒还没来得及给她,等将这最后一瓶交给她,也算全了这段缘分。
我端着药酒到顾母院子外,却听见她和顾宴西在里面说话。
听说阿槿要跟你和离?
顾宴西淡淡地回道: 她只是闹脾气,等过了这两天我再哄哄她就好了。
顾母轻叹道: 你可别犯糊涂,在西北这三年你也看见了,她事事妥帖,这个家离不开她。
我心里一热,没想到她竟会为我说话。
我握了握酒瓶,正要敲门,却又听见方妍的声音。
姨母,妍妍也会孝敬您的。
顾母慈爱地道: 我当然知道你孝顺,可我哪舍得让你伺候我?让她在府里替你费心有什么不好?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只觉五内俱焚,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手中的瓷瓶几乎要被捏碎。
我快步走出院门,举起瓷瓶就要往地上砸,却在脱手前猛地停住。
月光下,酒液在瓶中晃出琥珀色的光。
我思索片刻,仔细将酒瓶收好,藏进我的妆奁底下。
7
程姨娘王婆子尖利的声音从背后刺来,不是早告诉你老夫人发病了吗?磨蹭什么呢?害得我挨了好一顿训
我慢慢转身,冷眼瞧着她,我又不是大夫,找我作甚?
阿槿
王婆子还要叫骂,忽见顾宴西疾步而来,立刻换了副嘴脸: 大人您瞧,老奴来请程姨娘,可她……
阿瑾,顾宴西直接越过她,眉头紧蹙,母亲疼得厉害,你上次泡的药酒呢?
我垂眸道: 用完了。
用完了?用完了怎么没泡新的?
京中楼宇屋舍都涂了漆,上哪去找白蚁?
他说: 那便买吧,西市的牙人什么都能找到。
我嘴角扯出嘲讽的笑,顾大人才离开三年就不知京中物价了吗?我那点嫁妆早就补贴完了,您如今让我拿什么去买?
他俊脸一红,将腰间锦囊递给我,里面是一把钥匙。
此前陛下赐下不少金银,你自己去取吧。
我接过锦囊,问他: 西市牙人要价向来物以稀为贵,若是价格太高……
你只管花。他负手而立道: 如今我深受陛下器重,受封受赏的机会少不了。一些银钱俗物就能换母亲轻松一些,花多少都值。
我笑道: 那好吧
8
我没客气,搬空了顾府所有值钱的东西。
然后假意去西市买白蚁,实则是找人将程家老宅收拾了出来。
又买了些仆人替我看家,剩下的银钱也留在了程家。
做完这一切,回到顾府时,正遇到聚贤楼的崔老板来找我确认明日婚宴的花销。
我看了一眼账单,上面新添了好几样价格不菲的野味和海鲜。
还有每桌的酒水都从普通的百花酿换成了最贵的仙人醉。
这一看便是方妍的要求。
算下来,所有花销翻了十倍不止。
顾宴西的俸禄不多,如今顾府又被我掏空了财库,这样豪奢的酒席是根本负担不起的。
先前我事事为他着想,知道他刚回京上任,陛下越是恩宠就越要谨言慎行,所以预订婚宴时并未铺张。
但如今这个婚礼已经不属于我。
既然方妍想要风光,那便随她去吧
崔老板见我神色有异,正想解释,我开口打断了他。
就这样吧,你去找管家用印就好。
他欢天喜地去了,嘴里还不停地恭维:
顾大人不愧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这出手就是不凡
顾宴西见我回来,连忙催问我买到白蚁没有。
顾老太太的腿已经痛了一天一夜还未缓解。
明日就是婚礼了,她这副样子见客终归不好。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
你先签了这和离书,药酒我马上配好。
他眉头紧蹙: 阿槿,你怎么还在生气?
我平静道: 你从前发下的毒誓,我不用你兑现了,我们分开之后各自欢喜便罢。
阿槿,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我与妍妍只是走个形式,我不会碰她的。
他眼底竟浮出一层薄薄的水光,伸手想来拉我,被我一把甩开。
你心里只有我?我冷笑,你心里恐怕是只有那个能为你洗衣做饭、伺候双亲的我罢了。
如今你也不缺我这个丫鬟了,我可以功成身退了吗?
他皱眉道: 你怎会这么想?
夫妻一场,我要提醒大人,这和离书还是趁早签了比较好。
我不再看他,转身将他关在门外。
第二日,王婆子一早将我叫起床,往我手里塞了一壶茶。
大人吩咐了,今日主母进门,妾室给主母敬茶,得跪着,你可别出了差错让人笑话。
她转身之时,眼里闪过幸灾乐祸。
我淡淡一笑,今日要出笑话的还不知道是谁。
顾宴西,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那便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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