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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禁锢的意思简短是作者顾云生的小主角为傅衍宁本书精彩片段:我不喜欢傅也不喜欢他强取豪夺逼我生下的孩那是个男出生就封了太被我嫌恶地抱给太不愿多看一后我心灰意冷自焚于凤栖他哭着冲进火嘶吼着喊我母他被烧瞎了一只眼他一辈子都没有原谅他的父傅衍快死的时他跪在一轻声说: 父母后不喜欢因为儿臣生来就没有母母亲哄孩子时唱的歌儿臣一次都没有听……重来一我看着怯生生偷看我的孩眸光复杂地说...
主角:傅衍,宁王 更新:2025-06-19 09:3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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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男孩,出生就封了太子,被我嫌恶地抱给太后,不愿多看一眼。
后来,我心灰意冷自焚于凤栖宫,他哭着冲进火场,嘶吼着喊我母亲。
他被烧瞎了一只眼睛。
他一辈子都没有原谅他的父皇。
傅衍快死的时候,他跪在一旁,轻声说:
父皇,母后不喜欢您,因为您,儿臣生来就没有母亲。
母亲哄孩子时唱的歌谣,儿臣一次都没有听过。
……
重来一次,我看着怯生生偷看我的孩子,眸光复杂地说:
日后你和母亲一起住,好不好?
他眼睛一瞬间亮起来。
稚子无辜。
他本不该承担我和他父亲的因果。
1
我本是傅衍亲弟弟宁王的未婚妻,宫宴上被傅衍一眼看中,强娶做了皇后。
我不喜欢傅衍。
甚至恨他。
进宫一年,他拿父兄性命逼我生子。
孩子一生下来,就被我嫌恶地抱给太后,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进宫六年,宁王战死边关,我听到消息,硬生生掰断了玉梳。
那个孩子刚好来找我请安,怯生生喊我母后,被我歇斯底里地让他滚。
进宫十年,傅衍接了庶妹入宫,封为贵妃,掌六宫事。
姐姐是嫡女,再尊贵又怎样,陛下昨晚可说,姐姐在床上,不及我分毫。
庶妹嗔笑着跟我炫耀。
而我平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当夜,我放了一把火,自焚于凤栖宫。
本以为可以就此解脱。
没想到,那个孩子哭着冲进火场,细嫩的皮肉被烈焰灼烧,绝望地嘶吼着,喊我母亲。
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把他推给救人的内侍,又毫不犹豫走进火场。
我死了。
庶妹被处死。
那孩子被烧瞎了一只眼睛。
自此,他一辈子都没有原谅他的父皇。
2
傅衍死前,那个孩子跪在他跟前,嗓音冰冷地说:
父皇,母后不喜欢您,被您关在宫里,她一点都不快乐。
因为您,儿臣生来就没有母亲,母亲哄孩子时唱的歌谣,儿臣一次都没有听过。
……
我被惊醒。
后背尽是细密的汗珠。
荷竹点着灯盏过来,紧张地问我:
娘娘,您做了好多次噩梦了,真不需要让太医来看看吗?
不必。
我摇头: 你去睡吧,不必管我。
荷竹担忧地退下,周围都安静下来。
我起身下床,看着妆镜里白皙柔嫩的脸,又一次很清楚地意识到。
我重生了。
重生在被傅衍抢进宫的第五年。
那个孩子刚刚四岁。
宁王还未战死沙场。
傅衍尚未对我死心,没有接庶妹入宫……还那样痴迷地,变态地爱着我。
我缓缓闭上眼睛。
3
翌日清晨,我让荷竹给我梳妆好,去承乾殿找了傅衍。
入宫五年,众人皆知帝后不睦,如今我突然上门,承乾殿的宫女太监皆战战兢兢。
傅衍也很惊讶。
他拧着眉头说:
皇后若是来给朕添堵的,就回去吧。
江南正是洪灾,朕没心情和你吵架。
若是以往,听了这话,我定要和他吵起来,让他放我走。
而现在……
我咳嗽了一声,主动说:
衡儿如今四岁了,也该接回臣妾身边教养,臣妾今日来,就是想跟陛下说一声,把孩子带回凤栖宫。
傅衍愣了下,半晌,低笑了声,像嘲讽:
难为皇后还想得到太子。
只是太子在太后身边教养久了,哪怕你是生母,也早已生疏,此事怕是不妥。
他拒绝了。
他故意的。
狗男人就是想逼我求他。
我沉默片刻,用护甲用力掐了下手心。
陛下,我们好好聊聊吧。
4
傅衍喜欢我,很喜欢,为此不惜干出来抢亲弟弟未婚妻的蠢事。
上辈子,我和他吵了十年,最后身死魂灭,什么都没捞着。
这辈子,哪怕为了孩子,我也真的不想吵了。
臣妾想把太子接回凤栖宫教养,他是臣妾的亲生孩子,也该与臣妾亲近。
他没有任何反应,低头继续批着奏章,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
主动走上前,抽掉他手里的奏折,软着声音问:
陛下不愿看我们母子和睦吗?
宫里这么久没进人,衡儿又是陛下唯一的孩子……陛下对臣妾的心臣妾看得清楚,也想试试和陛下正常相处,陛下不愿吗?
他终于抬头看我。
却是嗤笑:
又是你的障眼法?这次打算骗朕几日?
等朕相信你了,再逃走去边关找老三?慕婉宁,你想都不要想
他直接喊了我的名字。
看起来是有点生气了。
我下意识又想骂他,昏君二字都在嘴边了,被我硬生生咽下去。
不能再这样了。
我抿了抿唇,上前拽住他的袖子,声音更软了,带着些求饶的意味。
这次真的不是骗人。
臣妾会证明给陛下看的。
先让臣妾把衡儿接回凤栖宫吧,待在太后那里,臣妾实在不放心。
他听着我的软话,呼吸重了几分,眼睛也有点红。
半晌,重重把头转向一边,粗声粗气地说:
随你。
5
太后宫里,太子被奶娘陪着,在玩手里的虎头帽。
看到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想扑过来,却又不敢,只能怯生生喊我: 母后。
我不由得有些心酸。
走过去抱住他: 衡儿今日跟母后回凤栖宫好不好?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亮晶晶的,像南杭进贡的葡萄。
奶声奶气地说: 好。
姐姐。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诧异的声音。
是我的庶妹。
姐姐今日怎么突然来看太子了?
她晃着团扇走进来,低声劝我。
小孩子素来吵闹,姐姐何必把他接回去,惹得晚上也睡不好。
太后这里安静,最适合养小孩子。
我摸着太子的脑袋,没理她。
上辈子,她就是用这些言论糊弄傅衍,让太子一直被养在太后这里。
太后不管事,傅衍不常来,我更是不管……太子直到十岁,身边也只有宫人做伴。
后来,庶妹勾引了傅衍进宫后,才嗤笑着告诉我:
本宫故意让太子和谁都不亲,性格孤僻偏执,朝臣不喜。
只有本宫生的孩子才配做太子,等本宫生下亲子……呵呵,姐姐,你是嫡女又如何,到时候依旧要跪在地上,对本宫摇尾乞怜
那时候,她初封贵妃,就已经开始得意忘形。
所以我一把火烧死自己前,也派人去送了她三尺白绫。
我不想活了,不代表别人能恶心我。
……
母后。
太子突然攀上我的胳膊,着急地说,我、我愿意和母后一起住。
我不会吵的,不会吵到母后……
他太着急了。
小手比画着,着急到有些委屈,眼底泛上泪珠,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恳求我不要扔下他。
母后不会丢下衡儿。
我抚摸着他的脑袋,轻声说,母后今日就带衡儿回去,好不好?
6
太后素来不管事,我回禀了声,抱起衡儿就打算离开。
庶妹突然凑上来,小声说:
姐姐,宁王前段日子给长兄来了信,里面问及姐姐的情况……宁王还惦记着您呐
您要是想给宁王回信,妹妹可以帮您带出宫,绝对不会让陛下知道。
我瞥她一眼,觉得有点好笑。
不必了。
我说,我没什么写给宁王的,你也不必替我解忧。
倒是你,日日往宫里跑,心思不定,本宫会给你指一门婚事,你安心备嫁吧。
她的脸色一瞬间煞白: 姐姐……
荷竹,把二小姐的令牌收回去,日后无诏不得入宫。
是。
吩咐完荷竹,懒得看庶妹惊慌的样子,抱着孩子往外走,上了轿辇。
轿辇上,看着衡儿兴奋的样子,我摸了摸他的头,想到刚刚庶妹的话。
我的确没什么需要写给宁王的东西。
可他也的确不能再待在边关了。
上辈子,他被敌军暗算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未能留下。
死后,他的部下带回来一枚同心结,和一幅我的画像。
画像上题着诗句:
结发为夫妇,恩爱两不疑。
画被傅衍发疯撕掉了。
得知他死讯时的悔恨,却一直留在我心底,日日夜夜折磨不休。
他是当朝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本该有大好前程,子孙满堂。
却被我连累,只能在边关苦寒之地,与风雪为伴。
太不应该了……
几乎没什么犹豫,我就下定决心。
一定要让傅衍把他召回京城。
7
我和傅衍能吵十年,两个人都有不小的问题。
我性子太倔不知变通,又因为心中积怨不愿哄他,他性子太冷,哪怕把我抢到宫里,也不肯放下身段跟我说一句软话。
吵着吵着……吵架就成习惯了。
遭殃的只有孩子。
想起上辈子,太子怯生生看着我和傅衍吵架,被吓得大哭,用力扒着我的手喊母亲时候的样子,心又忍不住揪起来。
回到凤栖宫,安顿好照顾太子的宫人。
我坐在榻上,看他捏着虎头帽上老虎的鼻子玩。
时不时偷偷瞥我一眼,眼底满是欣喜与雀跃。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荷竹突然走进来,告诉我:
陛下派人过来,说太后要给宁王寄家书,娘娘有什么想写给宁王的,可以一同寄过去。
荷竹说得战战兢兢。
而我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傅衍这家伙又在犯病。
8
他圈住了我的人,自知圈不住我的心,于是时时刻刻疑神疑鬼,稍有一丝苗头就发疯。
一发疯就来糟蹋我,往我身上用那些花楼里肮脏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再和他吵架……循环个没完。
我摁了摁眉心,看向一旁的荷竹,说:
去备纸笔,本宫现在写,再让人给陛下送过去。
娘娘——
去准备吧。
我摆摆手,把孩子抱给奶娘哄睡,叮嘱人好生伺候。
荷竹无法,只得抱着孩子离开。
我写完信,立刻让人送到承乾殿,自己卸了钗环,靠在床上睡了会儿。
不久,被手腕上冰冰凉凉的触感惊醒。
是傅衍。
他弯腰凑近着,眉眼阴郁地盯着我,干脆利索地把工匠专门打造的金链子套在我的手腕。
另一端拴在床头。
我睁眼的时候,刚好对上傅衍阴恻恻的眼睛。
慕婉宁,你又在挑衅朕,惹怒朕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掐住我的下巴。
是不是只有把你扒光了关进笼子,你才会乖?
我: ……又是这句话
把我关进笼子这句话,两辈子我听了数不清多少次,却始终没见他来过真的。
也不知道说了干什么……
我晃了晃脑袋,把被他掐痛的下巴解救出来,问:
臣妾又哪里惹到了陛下?
他阴沉着脸看我,没说话。
陛下?
皇上?
……傅衍
我有点恼了,你到底要干吗啊
他被我骂了,脸色却和缓了些,嗤笑着说:
闺房里还搞陛下臣妾那一套,嫌不够扫兴吗?
我: ……
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话题拉回来:
你是因为我给宁王寄信生气?
他没说话。
算是默认了。
是你先让我给他寄信的,我听你的话寄了,你又生气,不觉得这样很不讲道理吗?
我坐得稍微板正了些,晃了晃手上的金链子,试图跟他讲道理。
一生气就把我拴住,再做那种事……傅衍,你是个人,有问题就要解决,而不是像头种马一样……
话没说完,他突然压住我的肩膀吻上来,堵住我剩下的话。
动作凶猛又不讲道理。
我气得直拍他的肩膀,甚至咬他的唇瓣,舌头。
咬破了,嘴里尝到血味,他也不管不顾地不松开。
慕婉宁,你是我的。
我听到他狠戾的嗓音。
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还想着谁,你都是我的。
想离开我,和他双宿双飞,想都不要想
9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腰很痛,很酸,腿也痛,胳膊上都是被掐出来的青紫。
我气得身体发抖,不管不顾地拿起床头的花瓶往地上摔。
母后。
突然被一声弱弱的喊声叫住了。
我愣了下,看向扒着屏风,只露出一个脑袋尖的太子。
他用手指蒙着眼睛,问我: 母后,你穿好衣服了吗?
儿臣可以进去吗?
我抚了抚心口,按下那里的怨愤,披了件外衣走过去,抱住小小的孩子。
温声询问: 衡儿怎么过来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
他看着我说,荷竹姐姐说,父皇在母后这里,儿臣就想来看看。
我愣了下,半晌,心情复杂地问: 衡儿很喜欢你父皇吗?
嗯。
他揪着手指,很不好意思地垂着头,小脸微红:
奶娘说,父皇从前在边关打仗,救了很多人,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衡儿以后也要像父皇一样。
他说得起劲,眼底满是憧憬和向往。
——与上辈子,对傅衍的恨意大相径庭。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傅衍咬了的恼怒也转为酸胀。
叹了口气,揉捏着他的小手,说:
母后相信,衡儿以后一定会比父皇厉害。
嗯
他重重点头。
把脑袋埋进我怀里,轻轻地蹭着:
儿臣一定会比父皇厉害,将来保护母后。
我忍不住掐紧掌心的肉。
10
他对我的喜爱和慕濡是那样没有道理,又那样令我愧疚。
抱他在怀里,直到睡着了,才轻声唤乳母进来,抱他回房安眠。
我下床收拾了下妆容。
也是走了两步才发觉,脚踝上被傅衍系了个铃铛。
用红绳系着,裹在莹白的肌肤上,格外鲜艳。
一看到,就想起傅衍粗糙的大手握住我的脚踝,缓缓向上……
他喜欢我。
喜欢我的身子,喜欢我的肌肤,喜欢我的腰、臀、腿……我身上一切能揉的东西,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那我生的孩子呢?
衡儿对于他,到底是血浓于水割舍不断的血脉,还是仅仅用来锁住我的工具?
我盯着那个铃铛看了会儿,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要去找傅衍。
他听不懂人话,我就非逼他听懂不可。
我一定要逼他做个好父亲。
11
坐着轿辇到承乾殿的时候,里面灯火通明。
傅衍身边伺候的太监却告诉我,傅衍睡下了。
他一边拦着我,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明显吓得不轻。
是陛下让你这么说的吗?
我温声询问他,他不愿见我?
太监立刻跪下来,带着哭腔求我:
娘娘,奴才也是奉陛下的令,求您可怜可怜奴才。
傅衍不愿见我。
以往每次这种事过后,我不是屈辱地在汤池里搓到肌肤通红,就是提剑和他大吵一架,骂他混账。
他不想挨骂,所以直接不肯见我。
敢做不敢当。
去跟陛下说,若是今日他不见我,以后本宫再不来这承乾殿了。
娘娘——
去告诉他就是。
我叹了口气,对那个太监说,你且放心,本宫今日不是来闹事的。
就是来看看陛下用过晚膳没有,你去通传吧。
等进了承乾殿,转过两道屏风,看见傅衍穿着明黄色寝衣,闭眼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张折起来的奏章。
等我走近了,眼睛都没睁开,淡淡道:
想骂就快点,吵架就算了,朕今天没心情。
我: ……
陛下说得臣妾好像泼妇。
不是吗?
他睁开眼睛,这五年,你砸了朕多少东西,承乾殿都不敢放瓷器,朕从小带到大的佩剑,被你扔御湖去了,到现在都没捞上来……
傅衍我恼怒地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想吵架
他沉默了。
半晌,放下手里的奏章,转过脸不看我。
不想。他说,不想吵架。
也是侧过去,正对着烛光,我才看到他眼底浓浓的青黑。
像被一团乌云盖在白皙的脸上,格外刺眼。
近日江南闹洪灾的事报上来,他不眠不休处理了好几日,很久没有睡好过了。
今天下午又闹了那么一场……
他整个人都有点迷糊,不太清醒的状态,像随时随地都会晕倒。
心里难得生出几分怜悯。
我慢慢走过去,坐在傅衍身边,问他:
陛下要不要先睡一觉?
你想等我睡着了勒死我?
他眸光凶狠地瞪着我。
等我死了,你就可以和宁王双宿双飞了,对不对?
慕婉宁,我告诉你,想都不要——
我不想。
我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勒死你,也不会和宁王双宿双飞。
我就是觉得你现在需要睡觉。
我强硬地把他摁在床上,俯身脱掉靴子,盖上被子,又耐心地掖了掖被角。
陛下睡吧。
我说,我在这儿等着陛下。
他黑漆漆的眼睛一错不错看着我,突然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我的手,脸颊贴上来蹭了蹭。
我是在做梦吗?
他轻声呢喃,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如果是梦的话,就永远都不要醒来好了……
迷糊的他和衡儿很像。
褪掉尖锐的外皮,仰躺着,露出圆滚滚柔软的肚皮,很可怜的,祈求主人的怜惜……
我突然打了个寒战。
真是疯了。
我居然觉得傅衍可怜?
12
先帝和太后的嫡长子,出生就是太子,十五岁去了边关,十岁击退胡族一战成名,连收座城池,朝廷人皆叹服。
唯一的污点,就是登基伊时,一道封后圣旨,强娶了亲弟弟的未婚妻。
这五年,太后劝过,父兄谏过,甚至宁王以死相逼过,他都固执地守着我,哪怕过着鸡飞狗跳的日子,也不愿放手一步。
从小学《帝王策》长大的太子,内里却是偏执疯狂的痴情种,真的有点好笑。
傅衍已经睡着了。
我却没什么睡意。
坐在窗前,撑着下巴看外面纷纷落落的桃花。
人面桃花相映红。
傅衍曾告诉我,他第一次遇见我,是在京郊寒山寺。
我站在桃花树下,额头上贴着两片被风吹来的桃花花瓣,对着宁王言笑宴宴。
他说他从未嫉妒过自己的弟弟。
直到看到我对他笑。
克己复礼的太子殿下,头一遭出格,就是逆悖人伦。
……
傅衍醒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有心与他和好,一直等着他用膳,饿到趴在桌子上,数龙袍上的龙有几个爪子。
微凉的手贴在我的脸颊。
我吓得一激灵。
回身看去,傅衍已经醒了,站在明晃晃的烛光下。
刚醒的眉眼怔忪,凝眸望着我,是不加掩饰的欢愉:
这么讨好朕,是想要什么?
你父兄的官爵,侄女的婚事,还是其他什么……趁朕现在心情好,一并说了,算给你这么乖的奖励。
我细细打量他片刻,说:
那陛下召宁王回京吧。
话音未落,傅衍的脸色就变了。
又开始发疯。
手慢条斯理地抬起,掐上我的脖颈:
慕婉宁,你又在不自量力地挑衅朕,信不信朕直接弄死他——
是陛下让我说的,现在又来倒打一耙。
我无奈握住他的指尖。
你怀疑我和宁王有私,怀疑我还惦记他,一遍遍来试探我。
我不提宁王你说我在骗你,提了宁王你又说我挑衅你,傅衍,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他冷脸盯着我,没有说话,神情也没有丝毫和缓。
我叹了口气。
傅衍,我进宫五年了。这五年,我们每次见面都在吵架,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这五年,我们不像夫妻,更像仇人……你想一辈子都和我这么过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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