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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一点萤的《故国金钩细公主命运》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隆业九年夷丹战败求我被父皇封为昭顺长公远嫁和出嫁那没有十里红只有二百车稻种、五十名匠人和上百册农父皇亲自扶我上了轿在我手中覆上一抔黄土: 此去凶可惧?我摇头: 儿臣只怕烽火再误了春耕秋车马启秋风卷着稻香飘入轿我紧握住手中的黄此一我便是要用让这蛮夷之地种满我大弗的稻01夷丹使臣来求亲那父皇说要考虑三满朝文武都在忖陛下会挑...
主角:王贵妃,曾栩 更新:2025-06-20 08:5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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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父皇封为昭顺长公主,远嫁和亲。
出嫁那日,没有十里红妆,只有二百车稻种、五十名匠人和上百册农书。
父皇亲自扶我上了轿辇,在我手中覆上一抔黄土:
此去凶险,可惧?
我摇头: 儿臣只怕烽火再起,误了春耕秋收。
车马启程,秋风卷着稻香飘入轿辇。
我紧握住手中的黄土。
此一去,我便是要用它,让这蛮夷之地种满我大弗的稻谷。
01
夷丹使臣来求亲那日,父皇说要考虑三日。
满朝文武都在忖度,陛下会挑中哪家的倒霉鬼。
按照旧例,真正的金枝玉叶自然是要好好养在锦绣堆里。
和亲而去的公主,不过是从宗室大臣的适龄女儿中挑一个,赐个封号罢了。
六年血战,折了二十万将士,才换来一纸降书。
听说那夷丹人茹毛饮血,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如今太平在望,谁又愿意将自家骨肉送去毫无礼法的狼窝?
御书房内。
龙涎香快要燃尽时,父皇仍对着一副空白画卷出神。
我垂眸静坐。
暮夜四合,宫女们捧着烛台鱼贯而入。
烛火氤氲间,父皇缓缓转身,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阿青长大了。
我答: 过了秋分,儿臣便二十了。
二十...该是议亲的年纪了。
他语气温和,一寸寸刮过我的眉眼。
可有钟意的儿郎?朕来为你们赐婚。
我暗自吸了口气,俯身跪地,行的却是君臣大礼。
儿臣不慕红妆十里,只求万里山河永固。
额头抵在冰凉的白玉方砖,我一字一句道。
求父皇允儿臣,和亲夷丹。
我跪伏于地,看不清父皇是何神情。
只听见那双金线蟠龙靴踏过地毯,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须臾,一片阴影笼罩。
我的手臂被一双沉而有力的手重重托住。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拎起。
阿青能有这份心,朕很欣慰。
我抬头,直视那道锐利的鹰目。
儿臣自幼随父皇出征,通晓夷丹风俗,若论和亲人选,无人比我更合适。
夷丹今日臣服,是因为铁骑折戟,若不趁姻亲羁縻将其教化,待其休养生息,恐怕又是一场浩劫。
儿臣此去,惟愿以大弗之土,种塞外之春。
父皇忽然大笑,连说三声好。
朕的女儿,果然最懂为父的心思。
烛火在他眼中跳动,映出几分我熟悉的影子。
你这一走,朕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我安慰道: 怎么会,后宫女眷众多,还有两位皇子和三位公主。
尽可在您膝下承欢,共聚天伦。
他手指抚过空无一物的画轴,声音低沉。
可是,阿青却只有一个。
陛下...
叫阿爹。
他突然打断我,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却又在下一刻轻得像阵无力的风。
丫头,再叫朕一声阿爹吧。
殿内静得可怕,唯听见更漏声,滴答、滴答。
我张了张嘴,像是被心绪哽住了喉咙。
阿爹...
父皇的眼圈倏然红了。
那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又变回了那个在军营里教我认星斗的阿爹。
熙褚七年,阿爹抱着我,蜷缩在打谷场的草垛里。
他指着天上的北斗星,告诉我说:
等仗打完了,爹带你回陈仓老家,开个铁匠铺,日日给你画糖人吃。
那时候,他不过是沁州都督手下的百夫长,穷得连铠甲都漏风。
如今龙袍加身,食玉盘珍馐,富有四海。
却把真心也裹进了这九重宫阙。
烛火摇曳间,那抹脆弱转瞬即逝,快得让我怀疑是不是烛影晃花了眼。
待再看时,他却已背过身。
他摆摆手,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去吧,朕的私库开着,想要什么嫁妆,自己去拿。
我行礼退下。
转身后,察觉到身后深邃的目光。
愧疚、不舍还有...审视。
可我不会回头了。
父皇。
02
和亲圣旨颁布时,满朝哗然。
一些年轻官员还在私下议论,称赞陛下大义,竟能将嫡公主远嫁。
我抚过明黄圣旨上写朱砂字迹,停在昭顺长公主的封号上。
昭明顺旨,方得善终。
父皇啊,便是连封号,都要对我这般警告吗?
我到曾府时,总感觉比记忆中要空旷许多。
书房内,茶雾氤氲,曾栩正在给最后几册典籍裹上油纸。
我环视一圈。
曾经堆积如山的典籍,如今只剩空荡的书架。
怎么,曾大人年纪轻轻就要解甲归田?
曾栩将包好的典籍放入木箱,拿起蒲扇用力摇晃,语气有些喘息。
提前收拾罢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我执杯的手微微一顿。
你真要辞官?
辞官?他忽然笑出声。
臣是要随殿下去夷丹。
我抬眸看他。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
自然是我自己的主意。他打断得干脆。
你身为六部重臣,父皇能放你走吗?
蒲扇悬在半空,他忽然正色道。
那殿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我一口茶水哽咽在喉。
今日来,本就是试探他的意愿。
可真被戳破,反倒让我有了一丝窘迫。
你真要去?我可听闻父皇还欲加封你为侍郎呢。
他忽而轻笑,蒲扇在案几敲出轻响。
上月李尚书满门抄斩前,陛下也说要给他加官进爵呢。
窗外的蝉鸣突然刺耳起来。
我喉咙干涩得厉害。
夷丹苦寒,你素来体弱畏寒,去了恐怕要受罪。
他轻笑一声,却比哭还难看。
冷总比死强啊。
我别过脸,敛住情绪,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本宫身边还缺个掌书官,就是冬天要自己烧炭。
嗐,这算什么,总比牢狱暖和不是。
日光透过窗棂,在空荡的书架上投下斑驳的树影。
他放下蒲扇,起身走向窗边,声音忽然很轻。
臣怕的不是风沙。
只怕留在这里,迟早要对着故人的血写诏书。
我与他都心知肚明,这些年陛下以雷霆手段杀了不少开国功臣。
今日恩爵加身,明日便能血溅午门。
远走夷丹并非一个好的选择。
只是为了活着,向死而生。
03
麟德殿内灯火煌煌。
我一身绣金红裳端坐在父皇身侧,满头珠翠压得脖子生疼。
满朝朱紫一个一个上前进献,恭贺我出嫁之喜。
青儿出嫁在即,本宫这心里真是舍不得。
王贵妃执起帕子按在眼角,哽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我晃着杯中美酒,看向她那张保养得意的脸。
贵妃既然舍不得,不如让善玉妹妹代嫁?本宫留在宫中,还能日日陪您解闷儿呢。
我看着王贵妃拿着帕子的手一顿,笑容顿时有些淡了。
倒是善玉一如既往沉不住气。
长姐可真让人发笑,不过是被当做弃子嫁入蛮夷,有什么可炫耀的?
满殿寂然,王贵妃强撑着笑意解释。
善玉的意思是,青儿是长姐,自然要做表率,天定姻缘怎可随意谦让。
天定?我笑出声。
那二妹刚刚那番话,岂不是在怨怼天命?
目光扫视席间面色阴沉的夷丹使臣。
还是说...看不起父皇亲颁的圣旨赐婚?
应扶青
善玉猛地站起身,镶嵌着宝石流苏的华冠剧烈晃动。
你少拿父皇压人我母妃执掌凤印,母仪天下,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我不去理会她的叫嚣,撇过脸,眼神玩味地看向父皇。
用眼神询问——
当着满朝朱紫的面,您不会偏心到这份上吧?
够了。
父皇眉头微皱,扫过王贵妃惨白的脸,最终落在善玉身上。
滚下去。
善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明白一向疼爱他的父皇怎么忽然会翻脸。
若再不知悔改,朕也护不住你了。
善玉还想开口,却被父皇阴沉的表情吓到,被两个侍卫不情不愿地请了下去。
恰在此时,殿外传出清脆朗声。
皇姐大喜之日,何必为琐事烦忧?
二皇子应扶华一袭月牙蟒袍走进,抬手轻击掌三下。
身后侍从小心翼翼抬着一个半身高,通体莹润的观音像,缓步踱进殿内。
这尊送子观音是用整块蓝天润玉雕刻而成,臣弟特意请安观寺高僧诵经四十九日。
他躬身行礼,腰间玉佩纹丝不动,声音温润道。
愿皇姐此去,福泽绵长,子孙满堂。
我凝视观音慈悲的面容,那微垂下的眼睑竟与王贵妃有五分相似。
这是要我日日虔诚跪拜他母妃,好保我平安吗?
二弟有心了,只是夷丹人拜的是长生天,不若将这尊观音送予你母妃,也好来年给你添个小弟。
我对着一旁的小黄门扬起下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还不将这尊观音送去贵妃案几,贵妃信佛,定然不胜欢欣。
二皇子温润的脸终于出现一道裂纹,笑意僵在脸上。
王贵妃冷笑推辞。
本宫有善玉和扶华足矣,倒是长公主此去夷丹,可要多生几个子嗣,巩固地位才是。
那本宫就却之不恭了。
我再不推辞,朝银杉和银叶使了个眼色。
二人会意上前,接过玉观音。
只是转身时,银杉的裙摆恰好绊住了银叶的脚步。
半身高的玉观音顷刻砸在白玉砖上,飞溅的碎玉惊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二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请罪。
我冷眼看着一地玉屑,那五分像王贵妃的观音首,摔得只剩下半边脸。
蠢东西,毛手毛脚的,滚下去领二十棍。
转身对二皇子露出歉意的笑。
看来天意如此,可惜了二弟这番心意。
二皇子嘴唇微扯,最终只挤出一句。
无妨。
丝竹声再起,曾栩端起酒杯朝我遥遥相敬。
无声询问——
你非要在这时候撕破脸?
我仰头饮尽杯中酒,朝他挑眉——
忍了这些年,临走还不能痛快一回?
反正...最坏也不过是个死字。
03
九月长安,天高云淡。
陪嫁的车队蜿蜒如龙,缓缓掠过朱雀街。
百姓们跪在街道两侧,口称万岁,高呼公主大义,惊起了树旁休息的麻雀。
父皇走在最前方,明黄龙袍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
队伍浩浩汤汤,一路驶向城外长亭。
城门处,父皇抬手暂行,亲手在九龙杯中斟了三杯。
第一杯撒向黄土。
敬苍天厚土,佑我山河永固。
第二杯倾入渭水。
敬列祖列宗,护我血脉长存。
第三杯,他递到我手边。
我双手接过,朗声道。
敬,百姓安居,四海升平。
杯中酒倒映着长安楼城,被我一口饮下。
秋风掠过他鬓边白发,我仔细瞧来,却见那双冕冠下的眼睛有些发红。
他轻轻抬手,拂去我肩头并不存在的尘埃。
怕吗?
我摇头,望向西北绵延群山。
儿臣只怕烽火再起,误了春耕秋收。
送亲的鼓乐越发急促,快要到了尾声。
父皇扶我踏上轿撵,将一抔黄土覆进掌心。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阿青,活着...活着最重要。
号角声响起,惊散了空中成型的大雁。
车辕缓缓转动。
身后百官跪迎,声音慷慨洪亮。
恭送长公主——
恭送长公主——
恭送长公主——
我掀开帘子,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城。
父皇的身影越来越小,已看不清是何表情。
秋风卷着稻香飘入轿辇。
我轻轻松开手掌,看着手中因用力快要成型的黄土。
此一去,我便是要用它,让这蛮夷之地种满我大弗的稻谷。
从长安秋色走到夷丹初春,整整用了四个月。
纵使行程缓慢,随行的奴仆中还是病倒了三成。
到了边境驿站,最后一次休整。
第二日队伍整装,正式进了夷丹。
土黄色的矮脚城楼上早已列满夷丹兵卒。
中间身披狼裘的虬髯大汉居高临下喝道。
既入了夷丹之境,还请大弗公主下轿。
放肆左将军铮地拔出佩剑。
公主金尊玉贵,尔等还不速速跪迎,难道是想造反吗
那人浑不在意,大笑道。
我夷丹人信奉马背打天下,若嫁过来的是个娇滴滴的女子,恐怕受不住我家大汗的威仪。
你这小儿
将军且慢。我掀开帘子,抬头看向那人。
敢问壮士姓名?
那人拱手抱拳道。
我乃大汗座下第一海东青达谷,大弗公主有礼了。
我没有答话,转过身问曾栩。
这就是去岁被薛家小子追着打的那位?
曾栩会意,朗声道。
正是此人,当日被薛小将狂追三百里,吓得连狼旗都扔了,光着屁股逃回去的。
周围的将士配合着大笑出声。
我转头看向城楼,也拱手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达谷将军,幸会幸会。
城楼上一阵骚动,达谷脸色铁青,再也不顾大汗的叮嘱,话到嘴边瞬间改了决定。
听闻公主曾经跟着大弗陛下南征北战,想必也有御马之术。
公主敢不敢下马,与我比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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