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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鸩公主由网络作家“朱鲤鲤”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云月周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我是晋国最声名狼藉的公连枕边人都对我恨之入可当我死驸马却在我陵前枯守三嗓音嘶若有来世……别再作恶可即便重来一毒妇又怎会变成善女?1我有个人人称羡的手帕是京城第一才女周可近我对她却屡屡避而不丫鬟小桔忍不住问周小姐近日频频登公主为何总称病推辞?我轻抿一口目光未离手中的账她晦不见也可公主与她不是闺中密友吗?
主角:张云月,周凝 更新:2025-06-20 09: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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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枕边人都对我恨之入骨。
可当我死后,驸马却在我陵前枯守三夜,嗓音嘶哑。
若有来世……别再作恶了。
可笑。
即便重来一次,毒妇又怎会变成善女?
1
我有个人人称羡的手帕交,是京城第一才女周凝。
可近来,我对她却屡屡避而不见。
丫鬟小桔忍不住问我。
周小姐近日频频登门,公主为何总称病推辞?
我轻抿一口茶,目光未离手中的账本。
她晦气,不见也罢。
可公主与她不是闺中密友吗?
我冷笑一声,指尖划过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
这些年来,父皇暗中挪用母后娘家的银钱,填补后宫的亏空。
何止是密友?
我合上账本,笑意森然。
她可是我亲姐妹。
周凝的生母张云月,是我娘的堂妹。
当年,她尚未出嫁时,常以探望之名出入王府,却与我爹暗通款曲。
父皇登基前,需倚仗母后的娘家势力,父皇和太后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张云月被匆匆许配给一名僚属,出嫁时已怀有身孕。
若他们真想隐瞒,母后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晓。
可偏偏,张云月在母后生产那日,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姐姐可曾发现,周凝与陛下的眉眼……像极了?
娘亲挣扎着望向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那一年,我十岁。
隔着纱帐,眼睁睁看着亲生母亲难产血崩,一尸两命。
后来,张云月假惺惺地告诉我,她说的是鼓励娘亲,要为我撑下去。
年幼的我竟信以为真。
直到多年后,我才从接生嬷嬷口中逼问出真相。
可惜那时,张云月早已病逝。
不过,命运给了我重来的机会。
前世,我在深宅后院里浸淫二十年,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
亲手为母复仇对我而言,易如反掌。
2
我接连称病,避了周凝数次。
这日,她终究按捺不住,携着张云月一同入宫。
借着姨母的名头,张云月这些年没少在我眼前露面。
她绣工精湛,一手金针彩线名满京城,我的女红便是由她亲手所教。
幼时丧母,我竟真将她当作唯一的慰藉。
殊不知,她入宫的次数越多,与我父皇私会的机会也越多。
我曾天真地以为,父皇迟迟不立新后,是因对母后念念不忘。
如今才知,他心中装的,从来都是别人。
周凝名义上的父亲如今已是丞相。
这位周丞相初入仕时不过五品官,俸禄不过十几两银子。
可张云月母女这些年的吃穿用度,却样样矜贵。
——原来,全是靠我父皇的贴补。
我的目光落在张云月发间那支鎏金点翠簪上,忽而掩唇轻咳一声,示意小桔奉茶。
周凝浅尝一口,眉头微蹙,这茶是陈年的旧茶。
我轻笑。
妹妹的嘴倒是金贵。这是太后赏的,说是近来宫中用度紧张,各宫需节俭些。
张云月放下茶盏,笑着打圆场。
你母后出身名门,家族产业颇多,你怎会拮据?
说话间,她瞥见桌上未完成的绣品,顺手拾起。
这几针走歪了,姨母替你改改。
我颔首,转而与周凝闲谈近日京中时兴的胭脂。
阳光斜照,茶烟袅袅,满室静谧。
望着眼前母女二人,我忽然莞尔。
其实我屋里有上好的新茶,只是今日这盏中添了些毒药,怕糟蹋了好茶叶,才用了次品。
霎时间,屋内死寂。
周凝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嘀嗒——
几滴鲜血坠在玉桌的绢布上,洇开刺目的红。
周凝僵硬地转头,只见张云月口鼻鲜血汩汩。
我淡淡道: 她喝得比你多,毒发自然快些。
周凝瘫软在地,颤声指着我。
你疯了为何要害我们?
我望向张云月,笑意森然。
不如问问你娘,当年为何要害我母后?
一旁侍女吓得魂飞魄散,踉跄着去寻父皇报信。
待他赶到时,正见我持剑抵在张云月颈间,冷声逼问:
说,为何害我母后
张云月已说不出话,鲜血不断从唇角溢出。
父皇被满地的猩红骇得踉跄一步。
我缓缓侧首。
父皇怕了?母后难产那夜,流的血可比这多得多……
他指尖发颤,晋予汐你疯了不成?放下剑
我叹息着松手。
问不出了。不过——
话音未落,我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刀刃划过他手心。
他吃痛挣扎,却因惊惧失了力气,被我硬生生拖到周凝面前。
鲜血顺着他掌心滴落,与周凝吐出的血融在一处。
我笑得泪落。
血融为亲……原来她真是父皇的女儿啊。
松开他,我蹲在张云月面前,剑锋贴上她的脸颊。
当年你在我母后耳畔说的,便是这个秘密吧?
父皇在身后厉声咒骂,我却充耳不闻。
寒光闪过,张云月的脖颈绽开一道血线。
喷溅的鲜血染红我的衣袖,也溅上父皇惨白的脸。
她瞪大双眼,喉间咯咯作响,终究未能吐出一字。
前世我最悔的,便是未能亲手为娘亲报仇。
这一世,总算得偿所愿。
3
父皇昏庸无道、荒淫无度,朝中大小事务皆交于周礼周丞相。
周礼权势滔天,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
我父皇对他既倚重如股肱,又忌惮如芒刺。
我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剑柄上的血迹,轻声提醒父皇。
再过两个时辰天就黑了,周丞相若寻不到妻女,恐怕会起疑心。
不过父皇放心,她们入宫时无人瞧见,倒是有人看见一对衣着华贵的母女上了景仁山,说是去烧香祈福。
父皇颤抖着从地上爬起,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他恨不得杀了我。
可最终,他只能一面咒骂,一面替我收拾残局。
——丞相的夫人与女儿在祈福途中遭遇劫匪,夫人为护周凝,身中数剑,不治身亡。
周凝侥幸活了下来。
被抬出殿时,她满眼血丝,死死盯着我。
晋予汐……我要你偿命
我轻笑。
若你敢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便将你的身世公之于众。
你觉得,你还能活到替你娘报仇的那一日吗?
直到后半夜,父皇才回宫。
他的衣袍上沾染着尘土与血迹,竟亲自去送了张云月最后一程。
我嗤笑,好一个多情种。
他冲进我殿中时,我刚好抄录完账目。
他赤红着眼质问: 你做出如此狠毒之事,怎么还有脸活着?
我搁下笔,抬眸看他。
张云月害死我母后,她本就该死。我为何要为一个杀人凶手偿命?
顿了顿,我又道:
父皇这是哭过了?看来张云月果真是您的心上人,也不枉您这些年耗费银钱,供养她们母女。
他甩袖冷笑。
你这殿外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你活不到天明
我将账册推到他面前。
这些是父皇这些年来挪用国库、克扣军饷的假账。您想杀我灭口,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若死了,这份账册,连同您与张云月私通、气死我母后的信件,便会送到我舅舅和丞相手中。
我舅舅虽镇守边关,手握兵权,既能保家卫国,亦能清君侧、诛孽障。
到那时,您的皇位、您那些妃嫔的性命,还有您在史书上的名声……还保得住吗?
他盯着账册,眼中一片死灰。
今日这一切……你早就算计好了?
张云月虽是我杀的,却是父皇替我善的后。如今,我们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父皇看我的眼神既陌生又恐惧。
你自幼良善,怎会突然变得如此恶毒?
为什么?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重活了一世吧?
临走前,他指着我厉声咒骂。
毒妇你真是个毒妇
毒妇……
这词,我有多久没听过了?
前世李壑掐着我脖子时,也是这般骂我的。
4
前世的李壑,对周凝一见倾心。
可李家世代显赫,李壑又是嫡长子,被家族寄予厚望。
他母亲靖安郡主出身清贵,向来瞧不上张云月那商贾之女的低微门第。
连带着,对她一手教养的周凝也嗤之以鼻。
恰逢李壑高中进士,风头正盛。
她便借着这股东风,入宫向太后求了一道赐婚懿旨。
一纸婚书落下,硬是将我与他儿子李壑绑在了一处。
新婚之初,我们倒也恩爱过一段时日。
李壑虽为驸马都尉,无法直接涉足朝政,但他的叔伯们仕途坦荡,步步高升——
叔叔十年间官至礼部尚书,舅舅亦是大理寺卿,妹妹们皆嫁入高门。
人前,他是温润如玉的驸马,对我百依百顺。
加上才名在外,姿容出众,我们成了京中人人称羡的佳偶。
可人后,他恨透了这桩婚姻。
——恨自己成了皇家赘婿,恨处处受我压制。
后来丞相倒台。
李壑在太后宫前跪了一夜,只为纳周凝为妾,护她余生。
那时我才明白,原来她才是他心尖上的人。
再后来,我喝下一碗安胎药。
身下血流如注,昏迷三日。
李壑未曾来看我一眼,因那时周凝正被婆母派去的人折辱得生不如死。
几个婆子在她院外高声叫骂,将她是罪臣之女、本该充妓却爬床做外室的丑事,掀了个底朝天。
她们字字如刀,却绝口不提李壑的名字。
于是全京城都猜遍了,周凝的名声彻底毁了。
几个贵妇命人按住她,扇得她双颊红肿。
待李壑安抚完周凝,终于想起探望我时,我倚在榻上,幽幽叹道:
父皇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命,谁知她竟这般不知廉耻……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救她。
李壑一怔。
公主与她不是好友吗,何出此言?
夫君误会了,我抬眸,笑意冰凉,我从来不是良善之人。若周凝落在我手里,我定会亲手剐了她。
目光扫过他手背暴起的青筋,我又轻声补了一句。
幸好夫君高风亮节,断不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婆母这一招极狠。
李家门第清贵,周凝名声尽毁。
即便李壑与我和离,她也永远进不了李家的门。
可周凝也是个狠角色,寒冬腊月,她竟跳了湖。
我坐在酒楼窗边,暖着果酒,冷眼瞧着李壑为她纵身跃入冰湖。
小桔斟茶的手直抖。
公主,那是驸马……会出人命的
我摩挲着茶盏,看他们在湖中挣扎。
我的孩子因他们而死,他们总该偿命。
可那碗安胎药查不出问题,驸马和陛下都不信您……
真是好手段啊。
我冷笑,周凝该死,那负心汉也该死。小桔,你说今日过后,我会不会成了京城最年轻的寡妇?
可惜,天不遂人愿。
李壑水性尚佳,硬是将周凝推上了岸,自己也被侍卫救起。
我挤了挤眼睛,直到泪水溢出,才提起裙摆奔向他,颤声哭道:
夫君,你千万别死……
李壑在湖中时,就看见了冷眼旁观的我。
他虚弱地睁眼。
你最好盼着我死……若我活了,定让你痛不欲生……
可惜他活下来了,我也没能和离。
只是那次落水,让他再不能人道。
我俯在他耳边,轻声威胁。
若你敢动我或我的人,我就将你为救周凝断子绝孙的丑事,传遍天下。
李家的名誉比他的命还重,他只能忍。
从此,人前我们仍是恩爱夫妻;人后,他变着法子折辱我。
婆母以为是我不能生育。
既不敢和离得罪皇家,又恨我断了李家香火,便将逼死周凝的罪名全扣在我头上。
周凝跳湖后寒疾缠身,不过两月便香消玉殒。
李壑红着眼掐住我的脖子,毒妇是你害死了她
我艰难地笑。
我只是没救她罢了……若真要害她,早该赐死她。
要不你现在掐死我,替她报仇?
他的手指紧了又松。
——终究不敢赌上李家的前程。
就这样,我们互相折磨,荒唐地过了十五年。
重活一世,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刻意避开与李壑的每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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