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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邪骨头是啥》是知名作者“应时花”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张婶张叔展全文精彩片段:刚出生我身子弱得像要随时夭直到七岁那我捡了一块小骨身体莫名好了起而我妈却非要扔了那骨1: 还没捡到小骨头我只是老方家的弱小像是随时都要死却查不出任何病我妈甚至给我改了一个名字叫方天天续天命由天多活一都像是上天垂直到七岁那我在老道口边上捡到了一块小骨那骨头状似北方小孩平日里把玩的嘎拉但要更也更晶莹剔奶白奶白没有一点杂...
主角:张婶,张叔 更新:2025-06-20 16: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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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七岁那年,我捡了一块小骨头,身体莫名好了起来。
而我妈却非要扔了那骨头。
1:
还没捡到小骨头时,我只是老方家的弱小子,像是随时都要死了。
却查不出任何病因。
我妈甚至给我改了一个名字叫方天续。
天续天续,命由天续。
多活一天,都像是上天垂怜。
直到七岁那年,我在老道口边上捡到了一块小骨头。
那骨头状似北方小孩平日里把玩的嘎拉哈,但要更小,也更晶莹剔透。
奶白奶白的,没有一点杂质。
我把它攥在手里,又冰冰凉凉的,仿佛有一汪清澈的泉水顺着掌心融到我的身体里。
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迫不及待跑回家,把小骨头拿给我妈看。
我妈哪里顾得上我随手捡来的玩意。
她紧张地蹲下身,又是揉我的头,又是扶我的肩。
不是跟你说,平日里不能跑吗?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不咳不喘,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我妈还是很不放心,好半天都不敢撒手,怕我一头栽在地上。
2
这天傍晚,我妈刚蒸好的包子,让我端一盘子给隔壁舅母家送去。
我刚进舅母家院子,就见一个男人在她家窗前晃来晃去。
你找谁呀?我问。
男人被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惊讶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
他话说了一半,却不说了。
于是我又问道:
你是来我舅母家串门的吗?我带你进去。
男人慌忙摆手。
不是不是,我走错了。
他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对着我笑。
他说:
小天续,你很可爱。
我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回家后,我给我妈说起这事。
起初她并没在意,后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我:
你说那人知道你的名字?
嗯,他还说我很可爱。
我妈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我们这里地方小,左邻右舍住着的,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
没有眼生的。
更何况还能叫得出我的名字,怎么会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呢?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那人为什么看着眼熟。
他和舅母家墙上挂着的舅舅的照片很像。
我有点兴奋: 对,就连眼角的痣都一模一样呢。
我妈的脸色顿时难看得不像话。
因为,舅舅在我出生之前就过世了。
3
第二天,我妈起早就出了门。
回来以后不知为何,火急火燎要走了我捡的小骨头。
我看着她拿了一块红布,把那骨头包裹得严严实实,锁在了一个铁盒子里。
又把铁盒放在外屋的煤堆旁边,还拿一把斧子压在上头。
我问原因,她也不说,只叫我千万别动那盒子。
是夜,我就迷迷糊糊病了起来,高烧不退,整个人烧得都快熟了。
恍惚间,我感觉我妈往我身子底下塞了什么。
等天亮我再醒来的时候,竟然神清气爽。
伸手一摸,那块小骨头又被好好揣回了我的口袋里。
我高兴得不行,又蹦又跳地乱叫。
妈,你咋又把小骨头还我啦?
我妈却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
你先揣着吧
4
没过两天,我妈带着我出门。
路过老道口时,我看那里挤着很多人。
但全都是陌生人,一个我认识的邻居都没有。
今天这里咋这么多人?我问我妈。
嗯?她左右看了一眼,没说话。
可我还是很好奇。
他们都挤在这里干什么呢?
嗯我妈随口敷衍着,把自行车蹬得更快了。
没一会儿,我们到了一个大师家里。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个出马仙,且据说是个很厉害的出马仙。
掐指能算,邪鬼能驱。
见到大师时,我妈明显很急。
真叫您说着了,大师,确实就是那块骨头的原因。
但它现在缠上我儿子了,怎么办呀?
求求您一定要把它送走啊
我很不解。
为啥要送走啊,妈,我喜欢这个骨头。
闭嘴,你不要乱说话。
我妈少有地训斥我。
看我有些委屈的表情,她强迫自己调整了一下情绪,揉了揉我的头说道:
天续,你乖,这块骨头,它不是好的东西,我们不能留着它。
我从没见过我妈这个样子,焦虑、不安,似乎还有不可名状的恐惧。
便不再坚持了。
大师是个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瘦得不像话,几乎有些皮包骨了。
她眉心点着一个黑点,看着有些怪异。
但说起话来,却与常人无异。
我妈和她简单聊了几句后,嘱咐我道:
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怕,有妈在呢。
我点了点头。
没多一会儿,我就知道我妈为啥这样说了。
因为,那大师整个人都开始不正常起来。
5
只见她先燃了三炷香,又跪在一个牌位前磕了九个头。
低声念叨几句话后,她起身坐在我的对面,开始疯狂打起哈欠。
不消片刻,她闭起双眼,浑身颤抖。
再开口时,说话的语调和语速,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就连口音似乎也变了。
我和她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突然,她向我摊开手心。
手。
虽说我平日里的胆子挺大,但此种情形,也让我浑身发毛。
抬头见我妈点了点头,我慢慢将手伸了出去。
她左手轻轻捏住我的手指。
字,硬的。
右手用拇指不停点在她自己其余四根手指的指腹上。
有了外扰。
片刻后,她松开我的手,又重新向我摊开手心。
邪物。
我一愣,我妈轻声提醒道:
那个小骨头。
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小骨头,恋恋不舍,慢吞吞地放在她的手心。
不料,下一秒,发生了极其诡异的事。
只见她碰到小骨头的那一瞬,就像被开水烫了手一样,一下把小骨头扔在桌上。
接着,她浑身抖得更厉害了,紧闭着的双眼里竟往外不停涌出眼泪。
突然,她用额头一下下使劲儿撞击桌面。
嘴里不断重复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见状,我妈将我往怀里搂了搂。
但据说出马仙请仙上身的时候,打扰是禁忌。
我妈不敢说话,我却实在忍不住了。
眼见着大师的额头已磕得通红,整个人也快哭得抽过去了。
我不禁小声阻止道:
别再磕了……
吓得我妈赶忙捂住我的嘴。
可大师竟唰的一下,真的坐直了。
又过了会儿,她终于睁开眼睛,恢复了常人神态。
6
怎么样,大师,送走了吗?
我妈焦急地上前询问。
大师摇了摇头,虚弱地站起身,走到一个香炉旁边,拿起我妈刚进门时放在那里的钱。
嘴里喃喃道:
送不走的,送不走的。
以后不要来了,谁都送不走的。
她好像全程不敢抬头看我。
只低着头,抖着手,强行把钱塞回到我妈手里。
也不赶我们走,自己躲进另外一间屋子里,任我妈如何叫她,都不再出声。
在这之后,我妈又带我见了好几个大师。
她铁了心要将这小骨头送走,打定主意多少钱都肯花。
离奇的是,就是没人接这生意。
仿佛一瞬之间,连走街串巷的江湖骗子都纯真起来了。
而我带着这小骨头,身体却与日俱增地好。
骨头离了身,就又马上回到从前病殃殃的状态。
我妈没辙,直接在小骨头上钻了个洞,系了根细绳,挂在我的脖子上。
小骨头,成了我的护身符。
7
戴上护身符以后,我妈有事没事就要问我:
最近家附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起初确实总有一些没见过的人会在老道口附近晃。
后来渐渐就没有了。
相安无事,过了年。
我活蹦乱跳得像只野兔子,已比同龄男孩子看着更硬朗些。
这天,当我放学路过老道口时,我发现那里又挤满了人。
连火车都被逼停了。
我知道,又出事了。
我们这里属于城市和乡村交界的地界。
没有楼房,没有庄稼。
唯一还算特殊的,只有这条火车轨道。
铁轨在我们唯一一条土路上,设了一个极其简易的通行道口。
没有护网,也没有栏杆。
老道口每年都能带走一些想不开的人。
对于我们来说,火车撞死了人,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可今天的事,还是足够新鲜。
因为被撞死的,是一个无人认领的老头。
老头看着不像流浪汉,可就是没有家属过来收尸。
在这个网络还没有普及的年代里,老头就蒙了块白布,被停尸在铁道旁的墙根底下,等着人们的口口相传。
三天后,若还是无人过来认尸,老头才会被拉走。
北方的三九寒天。
死人停在外面三天确实没事。
只是够活人的呛。
我们这里只有这一条路。
人们来来往往,都要经过老道口。
要说谁都不怕,定是不可能的。
这三天,大家都尽量不出门。
本就人心惶惶,却到底在这三天里,出了件瘆人的事。
就在老头停尸的第二天夜里,前院张婶半夜突然跑了出去。
狂风呼啸。
张叔找到张婶时,发现她正坐在老头旁边,扭着头,仿佛跟谁聊着天。
可深更半夜,除了一具躺着的尸体,哪还有旁的人。
张叔吓得不轻,赶紧把张婶拉回家。
第二天,老头的尸体终于被拉走了,张婶却突然疯了起来。
满口胡话不说,那鸡窝里的活鸡,她抓出一只张嘴就咬,甚是骇人。
更诡异的是,她每天都会蹲在我家房山墙外的柳树下面哭。
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我孩子死得好惨。
可通常她儿子就好端端在她身边站着呢。
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又过几天,张婶抱着自己五岁的儿子突然要去卧轨。
远远瞧着一列火车驶过来,张婶不管不顾,抱起孩子就冲。
众人七手脚拦着,帮着张叔将人捆了。
帮忙的人群里,我见到一个陌生背影。
那人穿着件蓝色衣服,走路一瘸一拐的。
这是谁家的老头,怎么没见过呢?
就像听见了我的心里话一样,那人本走远些了,突然停下脚,慢悠悠地转过身,看了我一眼。
不知为何,我没来由地浑身一冷。
8
人群散了以后,我刚要回家,低头瞧见了一只鞋。
那是张婶的,大概是刚刚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
于是,我捡起鞋子径直去了张叔家。
一进院子,张叔正把被绑着的张婶扛在肩上。
天续,你等一下,我先把你婶儿放屋里。
好嘞张叔。
我嘴里应着,却惊奇地发现,头朝下被扛着的张婶,竟突然抬起头,邪魅地对着我笑。
她的眼神清明,完全不像疯了的模样。
可下一秒,当她被扛进屋子的时候,屋里又传出了她疯癫的叫嚷。
难道刚刚是我的错觉?
9
北方的积雪要多厚有多厚,一冬天都化不完。
下雪的天气里,老道口很不好走。
铁轨遇到雪会变得格外滑。
这天我在经过老道口时,又看见了那个蓝衣服的老头。
他大概掉了什么东西,蹲在铁轨的枕木上低着头在找。
我本想提醒他,蹲在那里其实很危险。
住在这里的人都知道,火车的速度很快。
有时候等听见声音再抬头,火车都已经到了跟前了。
但我还没喊出声,脚下便一个趔趄,摔了个狗抢屎。
刚想往起爬,一只手突然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抬头,竟是那个蓝衣服的老头。
我拉着他的手站起身,心里很是奇怪。
这人刚刚明明蹲得很远,脚下怎么会如此之快。
就像为了证实我的疑惑,他将我拉起以后,只字未言,转身就走。
但他的腿一瘸一拐,走得格外慢。
爷爷……我忍不住叫住他。
谢谢您。
他停了脚,依然是极其缓慢地转身,看我。
不知是否因为太冷,他连咧开嘴角笑的动作都缓慢而僵硬。
然后,我听见他幽幽地对我说道:
雪天路滑,要慢些走,我那天就是被这样撞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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