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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灯纸上风雨凉什么意思

晚川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寒灯纸上风雨凉什么意思主角分别是谢观玄青作者“晚川”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我爹榜下捉让探花郎谢观玄娶了那时我并不知他已有心上后我爹蒙冤下被判贬谪岭他接回了自己的青说要娶她为平婆母训诫我: 你进门三年无所难道还不许我儿再娶?谢观玄嘲讽我: 你如今已没了倚不要再闹他不知我还留着他当初一气之下写的放妻再过七我便要与我爹一起去岭南1我爹下狱那谢观玄将他刚和离的青梅接了回他来到我的院不咸不淡地告知我: 七...

主角:谢观玄,青梅   更新:2025-06-21 13: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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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榜下捉婿,让探花郎谢观玄娶了我。

那时我并不知道,他已有心上人。

后来,我爹蒙冤下狱,被判贬谪岭南。

他接回了自己的青梅,说要娶她为平妻。

婆母训诫我: 你进门三年无所出,难道还不许我儿再娶?

谢观玄嘲讽我: 你如今已没了倚仗,不要再闹了。

他不知道。

我还留着他当初一气之下写的放妻书。

再过七日。

我便要与我爹一起去岭南了。

1

我爹下狱那日,谢观玄将他刚和离的青梅接了回来。

他来到我的院中,不咸不淡地告知我:

七日后,我会娶惜棠做平妻。

我已经辜负她太多。你纵有万般不愿,也得先忍着。

我爹才下狱。

他连一日都不愿意等。

我抬眸看他。

他眸光冷得像早春未融的冰。

连一丝情意都看不见。

成婚三年,我还是没能打动他。

我仓皇地偏过头,掩盖神伤。

好……

反正,我就要走了。

也无所谓他将谁接入府里。

谢观玄有一丝意外。

他唇瓣微动,却什么也没说。

他对我总是惜字如金。

待他离去后,我打开了妆奁,翻出了压在首饰底下的一张纸。

那是三年前谢观玄给我写的放妻书。

上面签了他的名字,摁了手印。

只需要交去官府。

便能让我们一别两宽。

2

三年前的琼林宴上,我对探花郎谢观玄一见钟情。

不出三日,他便托人上门向我提亲。

我以为这是天赐良缘。

直到,宋惜棠的婚讯传入京中。

那一日,谢观玄喝得酩酊大醉。

我为他煮了一盅醒酒汤,送去书房。

他趴在书案上,红着眼睛,唤我的名字: 裴昭意。

我以为他需要我,快步上前。

他却拿起镇纸,朝地上一掷。

陶瓷镇纸重重地落在我的裙边。

碎瓷四溅。

我惊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一向温润如玉的谢观玄咬牙切齿: 裴昭意,都怨你。

若非你看中我,若非你有个做吏部尚书的爹。

我怎会被迫娶你,怎会眼睁睁看着惜棠另嫁他人。

语气里竟有滔天恨意。

原来。

我以为的琴瑟和鸣,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梦境。

一口气堵在胸口。

上不去,下不来。

憋得我止不住地落泪。

谢观玄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提笔,潦草地写下放妻书。

签字、摁手印。

然后将那张轻飘飘的纸甩了过来。

他说: 我要与你和离,去接惜棠回来。

他醉得不轻。

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我压下情绪,哽咽道: 你醉了。等酒醒再说吧。

我低头捡起那张纸,转身走出去,带上门。

泪如决堤的江水,顺着脸颊流淌下去。

我一个人回了院子里。

夜风很凉,还是没能把我吹清醒。

第二日。

谢观玄酒醒,照旧温和有礼地待我。

他没再提宋惜棠。

也没再提和离。

我将那张纸压在了妆奁最底下。

哄骗自己。

谢观玄的心上人已嫁作人妇。

我与他来日方长。

3

宋惜棠所托非人。

两个月前,谢观玄亲自给松阳县令写了信,助她和离。

他又怜她只身一人,孤苦伶仃,将她接来京城安置。

如今,要迎她入府做平妻了。

谢观玄带着宋惜棠来见我时,我正在清点我的嫁妆。

当初嫁给谢观玄时,我带了十抬嫁妆。

如今要一件件清点好,换成银票,去狱中打点。

谢观玄踏进门。

我将册子收好,站起身。

他说: 惜棠想住这个院子,你腾出来吧。

声音冷漠,且果断。

不容我商量。

这个院子离谢观玄的住处最近。

院子里繁花似锦,有他亲手栽下的海棠。

紫藤花架下,是新婚时他为我搭的秋千。

宋惜棠站在他身后。

娇娇怯怯地探出头。

露出一双带着艳羡的杏眼。

我抬眼,第一次拒绝他: 不可以。

官邸足够大,并非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为何非得是这里?

她拽了拽谢观玄的衣袂,有些不高兴。

谢观玄面色阴沉: 因为惜棠喜欢。

因为这里的海棠花,本是为她种下的。

原来,这里自始至终都是为宋惜棠准备的。

宋惜棠对我弯了弯唇。

笑意温柔,像青砖黛瓦边生长的垂丝海棠。

我盯着她看。

谢观玄便将她挡在身后,语气森冷: 你今日便搬出去吧。

乖一些,别让大家难堪。

我垂下眼睫,低声说道: 好。

我爹已下狱。

我最大的倚仗没了。

谢观玄,再也不用与我相敬如宾了。

4

日暮前我便搬到了偏僻的小院子里。

然后将谢观玄先前送我的首饰拿出来,去珍宝阁中卖掉。

我曾经在这里一掷千金。

老板娘一见我,便笑着将我带入厢房。

我将东西一件件摆在桌案上。

第一件,是谢观玄来提亲时送我的一对金钗。

他那时刚及第,两袖清风,全身的家当用来给我打了这对小而精致的钗子。

第二件,是他擢升吏部主事后,用俸禄为我买的一只玉镯。

第三件,是他那次醉酒失态后给我的赔礼,一支步摇。

我很喜欢戴着这支步摇奔向他,步摇上的珠串晃得叮当响,他便笑着拥我入怀中,说我总是无拘无束,与那些端庄的女子不一样。

......

老板娘睁大了眼睛: 这些,好像是谢大人几年前在这买的,夫人当真要卖?

我说: 当真。

她仔细查看了这些首饰,最后抽出一张银票递给我。

我不会讨价,接过银票便往外走。

外面很热闹。

我听见了谢观玄的声音,带着宠溺的笑意: 你喜欢这支簪子吗?

宋惜棠羞涩地回道: 喜欢。

谢观玄便毫不犹豫地为她买了下来。

他付钱时,抬眼看见了我,目光有一丝诧异。

他下意识地看向我的手腕。

我原本从不离身的玉镯已然不见了。

谢观玄放下了手中的银两,扼住我的手腕,盯着我的眼睛。

裴昭意,你的镯子呢?

我偏过头去,目光与他错开,谎话张口就来: 没有戴。

他面有愠色,手上的劲更大了,疼得我蹙眉。

宋惜棠慌忙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袂: 观玄……

他才如梦初醒般松了手。

又恍惚地对她笑: 方才是我失态了。

我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独自离开。

5

准备离开的第二日。

婆母唤我过去,让我尽快准备谢观玄与宋惜棠的婚事。

我还有事要做,便婉拒了。

她一改先前的和颜悦色,训斥我: 你进门三年无所出,难道还不许我儿再娶?

我垂首答道: 自然是允许的。只是近日事务缠身,不得闲暇。

谢观玄娶平妻,从来不问我允不允许。

为何还要我着手准备?

我懒得争论,温吞地堵了她的话。

回院子的路上,我又碰上了谢观玄。

他着月白色的常服,朗目疏眉,陪着宋惜棠,在后院里煮茶。

她头上戴着红玛瑙珍珠步摇,笑盈盈地为他倒茶。

弯腰时,步摇也不曾晃动。

滚烫的茶水倾倒进品茗杯里,他们的目光在氤氲的白雾里缱绻万分。

他年少为官,经常借口政务繁忙,在书房里待上一整天。

这样的事,从未陪我做过。

我脚步一顿,却未驻足,逃似的快步回到了院子里。

思绪很乱。

连账本都看不进去了。

年少时的惊鸿一瞥,足足困了我三年。

时至今日,我才清晰地看见。

谢观玄对我是假意。

对宋惜棠是真情。

我对着账本愣神。

直到侍女濯雪将我嫁妆的册子送来: 夫人,已对好了。除了当初为大人打点而卖掉的一部分,还少了几件。

我蓦然抬眼: 哪几件?

当初爹娘给我的陪嫁太多。

我记不全。

她说: 一对红玛瑙珍珠步摇,一顶点翠凤冠……

红玛瑙珍珠步摇。

我在宋惜棠的头上见过。

6

我闯进了宋惜棠的院子里。

她正对着锃亮的铜镜,试戴凤冠。

她与谢观玄的婚期在六日后。

太过仓促。

我以为是谢观玄早有意娶她,将一切都提前准备了。

没想到,她去库房里,拿了我娘给我的点翠凤冠。

我气得肝疼。

上手摘下她的凤冠。

那些繁复的发钗被我一一拔下,掷在地上。

有些牵扯到她的长发,我也强硬地扯了下来。

她疼得直吸气,头发凌乱,被迫仰首求我: 求求你,先松手,我会自己摘。

我抱着我的凤冠,冷眼看她。

宋惜棠从椅子上跌倒在地,鬓发凌乱。

几缕头发被扯了下来,落在地上。

她狼狈不堪,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夫人,你说一声我便摘了,何必呢?

我冷着脸,用足尖踢了一下她: 我的东西,你不问自取,还说何必?

她埋头,只是哭,宛若梨花带雨。

身后倏然响起脚步声。

谢观玄大步迈进来,推开我,将宋惜棠揽入怀中。

我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扶住了身侧的梳妆台,稳住身形。

凤冠脱了手,重重地落在地上。

赤红的宝石隐隐有了裂痕。

他看着我,目光憎恶又陌生。

像是从未认识过我。

裴昭意,你为何要为难她

我满腹委屈卡在喉咙里。

最终也只是哽咽道: 她拿我娘留给我的东西。

他的声音冷下来: 一顶头冠罢了,让她戴几日,有何不可?

你宁肯摔坏它,也不肯借给惜棠吗?

你如今已没了倚仗,不要再闹了。

我站在原地。

分明已经开春,却觉得遍体生寒。

谢观玄最知道如何刺痛我。

凤冠上的宝石裂了。

宋惜棠埋在谢观玄的怀中,蹙着眉。

她不喜欢了。

他低声哄她: 我再去为你打一顶,一定赶得上婚期的。

我弯下腰,捡起摔坏了的凤冠,只身向外走去。

心像是被攥紧了,疼得我呼吸困难。

再熬几日。

等一切的事情安排好。

我就走。

7

我将大半嫁妆换成银票,好好攒着。

谢观玄冷落了我一日,才来找我。

他说我爹被降为通判,三日后便要前往岭南赴任。

我娘会随他一同去。

而我作为外嫁女,可以留在京中,继续做官家夫人。

谢观玄倚着门框,背光。

清隽的脸笼罩在暗色之下。

裴昭意,若非你嫁了我,现在只能去那种瘴雨蛮烟的地方了。

我不置可否。

若非当初对谢观玄一见钟情。

就是宗室子,我也能嫁。

安稳顺遂,又何必受这些气。

他见我沉默不语,又从袖中拿出一个镯子,重重地放在了我的梳妆台上。

你骗了我。

你将它卖了。

骗这个字,他咬得很重,像极为不满。

我轻声说: 我不想要了,便卖了,很难理解吗?

他眉梢染上愠色。

管家说你近日还将部分嫁妆变卖了。

他盯着我,目光像是要将我灼出一个洞。

你如今不戴首饰,也不与外人交际。你要那么多钱,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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