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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南飞小说江宴离沈鹊

一只咸鱼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鹊南飞小说江宴离沈鹊》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一只咸鱼”的创作能可以将月茹江宴离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鹊南飞小说江宴离沈鹊》内容介绍:未婚夫每次赴都要我提前过去打点置不为别只为他的恩师之女能住的舒这次江宴离又被下放到了蜀于是急忙要我收了豆腐摊坐船去蜀许是他催的许是我风寒未好昏着船行至一才发现坐错了姑我们这是去临安的不是去蜀洲船家心要送我去下个渡口重新坐我看着江上蒙蒙的细看了许久才开口:不用就去临安1船家告诉我坐错船的时我还在看江宴离临走时塞给我的像之...

主角:月茹,江宴离   更新:2025-06-21 18: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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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每次赴任,都要我提前过去打点置办。

不为别的,只为他的恩师之女能住的舒心。

这次江宴离又被下放到了蜀洲。

于是急忙要我收了豆腐摊坐船去蜀洲。

许是他催的急,许是我风寒未好昏着头。

船行至一半,才发现坐错了船。

姑娘,我们这是去临安的船,不是去蜀洲的。

船家心好,要送我去下个渡口重新坐船。

我看着江上蒙蒙的细雨,看了许久才开口:

不用了,就去临安吧。

1

船家告诉我坐错船的时候,我还在看江宴离临走时塞给我的信。

像之前一样,整整三大页,全是他的嘱托,

不过不是为我,是为了他的恩师之女林月茹。

时节近秋,听人说蜀洲潮湿多蛇蚁,需购置驱蛇药,月茹身子弱,房子最好坐北朝南多得阳光。

月茹畏寒,她的房间多放几个炭盆,再买些上好的黑碳。

蜀菜辛辣,月茹吃不得,多寻几个会做清淡菜的厨子。

月茹喜爱对诗赏花,你找些花草种下,但她不喜艳丽的牡丹,菊花梅花兰花为妙。

月茹不喜粗陋白丁,你找人牙子寻些读过书的婢女。

月茹最近心情烦闷,你入城时打听一下哪里有唱昆曲的戏班。

月茹皮肤娇贵,多扯几尺花样时新的锦缎给她做衣。

……

月茹月茹全是月茹,我翻到最后,也没有我一个名字。

我风寒未好头脑本就昏沉,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我眼睛生疼。

我早该习惯的,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林月茹是江宴离恩师的女儿。

他的恩师是太子的老师,本是当朝太师何等尊贵。

可太子前年卷入一桩巫蛊之祸,当今圣上最避讳这些歪门邪道,所以大发雷霆之怒,废了太子。

太师为太子求情,也被陛下斥责,可太师秉直再三劝谏,甚至要死谏,最后触怒圣上,罢黜太师官职,并下旨其后人三代不得入朝为官。

昔日风光的太师府,一夜之间门可罗雀,人人避之不及。

太师年事已高,被罢黜后郁郁寡欢,不久就撒手人寰,留下唯一的女儿。

太师忠孝,江宴离也忠孝,顶着圣上不喜,百官疏远,将恩师之女接入府中,悉心照料,唯恐怠慢。

太师当真是教出了个好徒弟,哪怕因为林月茹一再被贬谪,也要照顾好她。

他曾对我说,恩师点拨之恩无以回报。

他必须要照顾好林月茹,直至帮她找到一个好人家。

所以我们的婚事一拖再拖。

拖到他从京城被贬到黄州,又从黄州被贬到徐州,如今又要被贬到蜀洲。

每次被贬,他不担心自己的前途,不担心我这个未婚妻,只担心林月茹住不住的惯,心情如何。

所以总要我提前走水路到达半月,布置好一切。

他说林月茹身子骨弱大家闺秀,从小养的精细,所以要租了带软塌的马车慢慢走。

可我第一次坐船,吐了个昏天黑地,在船上蜷了半个月,最后吐不出任何东西,差点就吐了血。

江宴离得知后,满脸歉意安慰了我几句,就又问起林月茹的房间准备的怎么样。

那次,我拖着病体操劳了一个月,等林月茹晃晃悠悠到达之时,看着我精心准备的房间只说了一句话:多谢姐姐的准备,凑合也能住下。

只这一句,江宴离就变了脸色。

他倒是没对我说什么,只是从那以后,他把林月茹的喜好写的越来越详细,字数越来越多,每次都要千叮咛万嘱咐我。

2

看到一半,我叹了口气,问起船家离蜀州还要多远。

江宴离的嘱托太多,需要耗费不少时日。

可许是他催的急,许是我风寒未好昏着头。

我竟然上错了船。

姑娘,我们这是去临安的船,不是去蜀州的。

听到上错船以后,我心里惊慌了一瞬。

船家看我脸色不好,以为我有急事,提出送我去下个渡口重新坐船。

不耽误的,姑娘,恰逢顺水,至多晚个五六日。

我看着江上蒙蒙的细雨,手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的信件。

茫然放空了一会,直到信末尾的话撞进我的眼帘。

阿姐辛苦,宴离谢过。

这是江宴离信里唯一一句给我的话。

江宴离每次有求于我时就会唤我阿姐。

我将包裹里的婚书拿出,抚摸到婚书的落名处。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江宴离-阿姐。

这是江宴离考中进士后给我写下的。

那时他意气风发,眼睛发亮:阿姐,我绝不负你。

江家原本是地方富商,我是江夫人买来的丫鬟。

那时因为家贫,我那好赌的爹要将我卖进青楼。

江夫人心善,买下了我,将我指派到才岁的江宴离身边。

可好人不长命,江老爷进货时被马匪劫了道,货没了人也没了。

江家将家底赔了个干净,从此败落。

江夫人遣散了所有仆人,我没走留了下来。

江夫人给了我一条命,我要报恩。

头几年我们三个日子过得苦,因为江夫人没了念想一病不起,江宴离年岁小,里里外外只能靠我一人。

我替人浆洗衣物,绣帕子,大冬天生了一手冻疮。

后来遇到个心善的豆腐摊老板娘,她收我做学徒,教我点豆腐。

我学了这门手艺,开了个豆腐摊,日子才算好过些。

我送江宴离上了学,可江夫人身子一年不如一年。

江宴离十二岁那年,江夫人去世了,去世前,她要江宴离给我磕三个头,要他发誓将来无论什么境遇绝不负我。

从此就剩我们二人相依为命,江夫人死后,江宴离开始唤我阿姐,他怕我离开他,红着眼圈起誓。

阿姐,我一定有大出息,到时风风光光把阿姐娶回家,绝不让阿姐再受苦。

我本只当玩笑话,可那日他考中进士,骑着高头大马,眉眼恣意语气笃定,将婚书捧到我面前:我来娶你了,阿姐。

我的心就那么塌陷了。

可林月茹出现了。

初见她,是江宴离带我拜见他的恩师,她捧着书卷在廊厅下细读,正值四月,桃花开的盛,一阵风起,林月茹低头拂去书上的桃花瓣,抬起头冲我们嫣然一笑。

就这么一笑,江宴离的心就乱了。

那日看着脚下生根久久不愿离去的江宴离,我遍体生凉。

果不其然,江宴离开始频繁去太师府。

他开始忘记给我带栗子酥,忘记他要教我识字,忘记我的生辰,忘记那纸婚书。

甚至在林月茹问我们二人的关系时。

他随意开口:是先母为我留下的贴身侍女。

3

姑娘?

船家打断了我的回忆,手里的婚书也突然被一阵风吹起,飘向远方,随后掉落在江面上,沉入水底。

耳边传来船家的惊呼声。

姑娘,你的东西

我这船上没带网,这可如何是好?

我却没有动,我看着江上低飞的江鸥从眼前掠过飞向高空化作漆黑的墨点随后再也消失不见。

怔怔开口:不用了,就去临安吧。

那你的东西?

不是重要的东西,丢了便丢了。

我不去蜀州了,江宴离,我不等你了。

我将江宴离那三大页的信添了船上的火炉,上好的宣纸,只燃了一瞬。

船家没再多问,架起船桨,递了杯热茶给我。

他对我说临安是个好地方,比蜀州好。

我笑了笑,没有言语。

心情此时无比平静,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从此山高路远,不必再见。

船又行了七日,到临安那日,天气正好放晴,显得山清水秀,景色格外的好。

临安果然繁华,靠着长江是个富庶之地。

许是这些日子心情好,我的风寒也已痊愈。

谢了船家付了船费,背着包袱脚步轻快的下了船。

手里的银子不算多,江宴离样样都要给林月茹最好的,他那点俸禄远远不够,靠我摆豆腐摊补贴才勉力维持。

但也因替他打点布置,吃的亏多了,也摸到一些门道。

我很快就租了个便宜但位置还不错的小院重新支起豆腐摊。

虽然初来乍到,但我的豆腐做得好,还卖滑嫩可口的热豆花,从前在京中每日都早早卖完。

说到这,江宴离当官以后曾经心疼我不让我再卖豆腐。

嫌我三更要起磨豆腐辛劳。

可后来他收留林月茹,俸禄捉襟见肘,又劝我支起豆腐摊,他还说:你从前忙惯了,我怕你不习惯。

现在想来,不是怕我不习惯,是怕林月茹受委屈。

毕竟我跟林月茹在他心里云泥之别,林月茹是金枝玉叶,我就是野草烂根。

想到这,我摇了摇头,利落的盛上一碗热豆花,浇上香油葱花端给客人。

都过去了,如今,我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我想好了,攒些银钱,在临安买个小院,种些瓜果,养群鸡鸭,等有闲钱,我也出去走走。

从前也是我眼盲心瞎,看不清形势。

江宴离本就不是池中物,怎好与我这村妇相配。

江夫人的恩,我还了十年,如今到头了。

我和江宴离两不相欠了。

4

马车走走停停了一个月,林月茹受不了马车颠簸,所以走几日,就要歇几日。

江宴离盘算着时间,想着沈鹊也该到蜀州了。

但他总觉得心神不宁,以往这时,沈鹊到地方,总会给他写封信,报个平安,顺便交代一下她办了哪些事。

可这次信也迟迟不到。

江宴离心下有些焦急,莫不是沈鹊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他坐不住了。

月茹,沈鹊迟迟没有来信,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我们早些启程如何?

可林月茹却白着脸咳了几声。

都怪我这破身子耽误时间,宴离你不用管我,快去找沈鹊姑娘,她一个女子独立行走在外是不安全。

说完,又咳了几声,脸色更加苍白。

江宴离慌乱起来,他急忙安抚林月茹:还是算了,你这身子受不得累,沈鹊前几次都没事,想是置办东西一时忘了写信,我们还是再歇几日再走。

一听这话,林月茹眸子泛起水光。

还是怨我,怪我事多,才让沈鹊姑娘忙昏了头,我有时觉得我真该去死,拖累你还拖累沈姑娘。

她这一自怨自艾,江宴离什么都顾不得了。

甚至忘了男女大防,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

老师最是疼你,你这么说自己,老师知道了在地下也不得安稳。

月茹,你放心,我绝不会抛下你不管。

安抚好林月茹,江宴离又开始提笔写信,这次他对沈鹊有了些怨气。

沈鹊,若你已到蜀州,请快点回信告知,月茹担心的不行,不停怪自己,你不要闹性子故意不回复让我着急,最近天气寒凉,月茹咳疾复发,你记得做些梨膏,再寻些狐狸皮毛给月茹做件大氅…

不知不觉,江宴离又写了四五张。

写到最后,看着满纸的月茹,他罕见的有些心虚。

突然想起他催沈鹊去蜀州那日,沈鹊风寒未好脸白的像纸一样,也在不停咳嗽。

于是他在最后加了一句:风寒好些了吗?阿姐。

可写了一句,又觉得别扭,于是,他将纸揉成一团,取了张新纸,重新写下:阿姐辛苦,宴离谢过。

仍旧是那个字,不肯多一字。

4

沈娘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转过身去。

又是隔壁的李大娘,自从我送了她几块豆腐,她又见我独身一人,就起了做媒的心思。

李大娘热心肠,我面皮薄又不敢拒绝。

这个月她已经给我介绍第三个相看对象了。

沈娘子,今日我真不骗你,这个公子真不错,家境殷实,还刚考中了秀才,父母人也不错。

我不停点头,手上却麻利的盛了一碗豆花给她。

李大娘,喝碗豆花吧。

趁着李大娘喝豆花的时候,我赶紧收摊开溜,

因为实在是无福消受。

经过江宴离那一遭,我对婚嫁之事没了想法。

只想偏安一隅,安静渡日。

走到家门时,我将剩下的最后一碗豆花,送给了对门的穷书生。

书生姓魏,双亲早亡,家境贫寒,人却努力,乡试考了第三。

因为钱全买了笔墨纸砚,饿晕在我家门前,我给了他一碗豆花。

隔天他登门致谢,语气诚恳,甚至还为我写了篇赋,直把我搞得哭笑不得。

从此,我就日日剩一碗豆花给他。

书生眉眼清俊红着脸接过我的碗。

沈娘子,多谢。

我摆了摆手,回家专心致志洗我的豆花桶。

过一会,书生照旧来送碗。

可这次除了碗,还有一枚玉佩。

沈娘子,这是我家传玉佩,我明日就要进京赶考,魏某以此玉佩起誓,若有幸得中进士,定不负沈娘子,抬大轿,迎沈娘子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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