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清辞》是知名作者“小冰不冰”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褚钰魏柯展全文精彩片段:等魏柯娶我的第七他亲手给我系上红献给不近人情的将放心褚将军人品高都城的贵女转了一圈都看不上到时候被退了回我就娶他嫌我出身不门楣太又嫌我生得太惹人觊他要在别人那儿吃够苦我才能安心滚回都城做他的可我只是将褚钰的求亲书仔细收坐上了去蓟城的马临走之我转头道: 劳烦你同你家公子说一天高路我与他死生不复相1
主角:褚钰,魏柯 更新:2025-06-23 13:44:49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他亲手给我系上红绸,献给不近人情的将军。
放心吧,褚将军人品高洁,都城的贵女转了一圈都看不上眼,到时候被退了回来,我就娶你。
他嫌我出身不好,门楣太低。
又嫌我生得太美,惹人觊觎。
他说,要在别人那儿吃够苦头,我才能安心滚回都城做他的妾。
可我只是将褚钰的求亲书仔细收好,坐上了去蓟城的马车。
临走之前,我转头道:
劳烦你同你家公子说一声。
天高路远,我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1
初到蓟城时,我已三日未合眼。
也许是路上颠簸太多,风沙太苦。
我身着嫁衣,被塞进褚钰房里时,只一味端着手中茶盏,手酸了都未曾察觉。
一旁褚钰的近侍见状,忍不住出声:
今日战俘出逃,君侯生了好大的气,眼下正忙着训话。
不如女郎先饮杯茶水,坐着慢慢等,我们君侯是不会责——
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我摇摇头,轻声道:
我在这等君侯来便好。
我双腿跪坐,整整齐齐,不敢逾矩。
我怕褚钰和魏柯一样,嫌我鲁莽不知礼数,将我赶出营帐。
新婚礼仪从简。
偌大的褚军营帐连个女使都未曾见过。
近侍挠了挠额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那末将再去催催。
几日的舟车劳顿,我连口水也未喝,就进了褚钰军营。
人人都说褚钰是这世上最不近人情的男子,在沙场上杀伐果断,无人敢与之亲近。
所以魏柯让我来蓟城,做褚钰侍奉茶水的婢女。
是为了羞辱我不自量力。
竟敢肖想做他的妻。
魏柯属益州魏氏,出身四世三公,是魏家的嫡长公子。
三年前,君王迁都长安,重用世家子弟。
魏氏开始内斗,他只让我等。
姜女,你再等等,族中有才能者辈出,若我此时娶妻,定会松懈,以致耽误前途。
姜女,不要成为我的弱点。
魏柯名门望族,兄弟之间势如水火,明争暗斗。
所以我不闹。
可如今,三年过去。
他在魏家站稳脚跟,成了新帝的左膀右臂,荣登高位。
成了人人敬仰的魏氏长公子。
可他的身旁却忽然多了一位汝南郭氏的贵女。
郭徽音性子温婉,却不小家子气,时常与他一起投壶射覆。
连月陶公主都看不过眼了:
姜女,你也二十有一了。
不如别等了,本宫提前放你出宫吧。
可他没有亲口和我说,我总是不信的。
那是我第一次闹。
上元夜,我死死拽着魏柯的袖子,不肯让他去陪郭徽音看花灯,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公子如今位高权重。
为何、为何仍不肯娶清辞?
魏柯见我双眼盈满清泪,只淡淡皱起了眉头。
往常他从不肯叫我落泪。
掉上一滴都能让他哄上我半日。
可现今,他只觉得可笑。
笑我竟然敢和她比。
姜清辞,你不过是公主身边一位连名字都叫不上的伴读。
你满宫去问问,人人都只叫你姜女。
只知你姓,何人知晓你名?
姜女,姜女。
未央宫里满是女子,数都数不过来,宫里喊人时,一向以姓为名。
渐渐地就让人忘记自己原本是谁。
可我没有一刻忘记自己的名字。
我叫姜清辞。
是要十五岁时,就坚定本心,要嫁给魏柯的女郎。
可魏柯说,那夜建章宫夜宴。
郭徽音头上的笄簪环佩值我一年食俸。
她素手沾墨,随手作的一篇承露盘云英颂就能名动都城。
都城何人不识郭徽音?
他又问我。
姜女,谁认识你?
可他最宝贝我时,恨不得向所有世人炫耀。
魏柯爱慕的姜清辞,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不需要靠任何人。
他叹了口气,抚上我的头发,解释道:
蓟城的君侯褚钰,身边缺一个侍茶婢女,蓟城是北边要塞,若此地失守,都城必遭要挟。
为让我放心,他给我喂了颗定心丸:
你放心,褚钰品行高洁,从不为女子动心,都城的贵女转了一圈,他都没有能看上眼的,也定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到时候被退了回来,我就娶你。
我没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怕我接着闹,轻轻替我擦去眼泪,温声道:
你要信我,别疑我。
我爱了你七年,怎么可能不娶你呢?
姜清辞,难道你不想嫁我吗?
……
我离宫那日,最亲近的嬷嬷问我:
清辞,为何一定要去蓟城?
若是你去了再回来,魏公子仍不肯娶你怎么办?
是啊,我答应去蓟城嫁给褚钰时。
满宫皆是嘲笑:
多少年了,连魏长公子的一个侍妾都挣不上,魏长公子压根不喜欢她吧,否则怎么会将她拱手让人?还是那样一位在世阎王爷,摆明了羞辱她罢了。
褚将军不近女色,杀人如麻,怕是要被原路退回来,求着魏长公子娶她呢
可我怎么听说褚钰好色至极?好几位爬床的女子只进去了一炷香时间,就腿酸瘫软着被抬着出来了。
嬷嬷心疼地看着我,劝我留下。
我摇了摇头,给嬷嬷留下了我最爱的簪子做念想。
我去蓟城,不是为了被退回来嫁魏柯。
而是为了不回来。
魏柯此事做得绝。
我已经没有退路。
全都城都知,未央宫有一姜姓女,爱慕魏氏长公子七年,以至于熬成老女娘都不肯出嫁。
就算我出宫了,也无人敢娶。
而那褚君侯得知我被魏柯塞过去后。
竟然书信一封寄到都城,破天荒答应了下来。
褚钰在书信上写:
若她肯,她会是我唯一的妻。
我捏着信,心情有些复杂。
不是侍茶婢女。
不是侍妾通房。
而是唯一的妻。
魏柯看见那书信,先是不可置信地一愣,随即有些气笑了:
他竟肯要你?
姜女,满都城的人除了我,谁肯要你?
定是玩玩你。
他好笑地将信随手一扔,转身离去。
我无言,蹲下将那信件捡起来。
头一次没有流下眼泪。
你不肯要我,却觉得别人也不肯要我。
那封信上字迹工整,没有一个错字,定是斟酌了许久写下的。
我想好了。
蓟城有山有水,苍茫辽阔,夯土城墙高耸。
时局安定,百姓安居乐业。
纺织调丝,田耕酿酒。
日子总是能过下去的。
我再也不要回来了。
2
脑中的事情越发越多,帐中炭火烧得足,浑身充满了暖意。
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
魏柯仿佛就站在我的眼前,冷着脸将我推下去:
姜女,我不要你。
姜女,你不配与我比肩。
冰冷寒意从头灌到脚。
无尽的黑暗将我包裹,我挣扎着,反而溺向更深处。
意识混沌间,有人在外头掀了棉帐。
那近侍急忙迎了过去,嗓音有些惶恐:
君侯,先生算好的吉日明明在下月,可没想到,魏柯那厮竟提前将女郎随便送了过来,这样岂不是让女郎无名无分?真真是烂人一个
咱们来不及预备,眼下只能让女郎先在君侯营帐里住下,真是失责
近侍口中的君侯倒没有生气,反而细细叮嘱道:
现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这些日子我抽不开身,要委屈她暂住此处了。
符载,去将炭火烧热些,再煮碗羊汤来,明日快马回城,让素商多备几套曲裾深衣。
符载恭恭敬敬回道: 是。说罢,退出营帐。
可我被梦魇缠绕,整个人还僵直在地,衣裳繁复,不易起身。
似有人用一双大手将我从地上轻轻搀起来。
褚钰语气绵柔,轻轻拍拍我,声音不高:
这地凉,不让睡觉。
褚钰取了裘皮,披在我身上。
我这才慢慢醒转。
裘皮太大,几乎要盖住我整个人,遮住了身上那抹刺眼的红色。
我艰难从里面探出头来,看清眼前男子。
一身玄色轻甲,勾勒出挺拔如青松的身形,宽肩窄腰,个子竟比魏柯还要高上一些。
嘴角咧开时甚至能看见一点虎牙的尖儿,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爽和狡黠。
想必就是蓟城君侯褚钰了。
今夜原是要商议军事,却因我的到来打破。
褚钰坐在离我不远的身侧,似乎有些局促,比我还要正襟危坐。
新妇第一夜,需侍奉夫君喝茶。
我顾不上许多,双手递上给褚钰奉上茶水。
却因长时间不动,手麻如针扎。
一个不稳就砸了杯盏,瓷片碎了一地,又泼了褚钰一身。
魏柯最重礼数。
茶要喝头茬的紫阳毛尖,水温要分烫。
更别说繁琐的礼仪规矩。
错了一点他就要生气。
我立刻跪下: 妾失礼,愿受君侯责罚
可褚钰并未生气,只是蹲下,亲手捡起了地上的碎瓷片。
他眉眼含笑,反而宽慰我:
一个喝水的杯子而已,用盅或是觥都行。
今日这杯盏要碎,便是它的命数,也算圆满。
倒是你,举这么久,手累不累啊?
话虽这么说。
我却不敢大意。
眼前的人毕竟是蓟城的君侯,不是平头百姓。
说不定日后,我还得在他手底下讨生活。
我摇摇头,没说话。
嫁君从君。
既然是新婚夜,那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的。
我也不想在新婚之夜,就惹得郎君厌弃。
裘皮从肩上滑落,我的双手刚想解开嫁衣的系带。
下一瞬,褚钰眼睛瞪大,慌慌张张,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眼疾手快将我包成一个粽子,扔到一旁,控诉道。
你、你怎么脱衣裳啊
?
四目相对。
有些尴尬。
我挣扎着探出头,有些诧异,眨着眼睛问他:
君侯信中所写,不是此意?
他咳了两声,又饮了杯茶水压惊,耳尖红到可以滴血,就差手舞足蹈。
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
说罢,褚钰又想起了什么,声音细如蚊。
……不过,若算上我一点点的私心。
也算吧
但是,绝不是今日也绝无恶意他拍拍胸脯,向我保证道。
我彻底疑惑了。
到底是与不是?
我索性将心里的疑问翻了个遍,盯着他通红的耳尖问。
既如此。
君侯为何要我?
他忽然认真了起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我理解你呀。
我怔住了。
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没说,我同情你。
他说,我理解你。
我同你一样,都深陷泥潭。
那日,我看了魏柯写的信,说是要将你塞过来,我才知这世上,人的嘴是最坏的东西,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还要可怕些。
就拿我来说,世人说我不近人情,那些王公权贵以玩乐女子,收集姬妾为好,就也想往我身边塞些女子,好得些蓟城的好处。
可我见那些女郎们被当成玩物,原本她们应该有更好的人生,若我用收下为幌子救了她们,只会让世上女子的处境更为艰难。
有一瞬间仿佛我的面前,坐着的不再是那个人人口中都冰冷的蓟城君侯。
而是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少年将军。
所以,我便让她们跟在军营后头一起练,日子久了,她们自己体魄健硕了,再学些东西,出去做些营生,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再无人敢说些什么。
可这样,却被那些得不到好处的权贵怀恨在心,说什么从我这出去的女郎皆双腿酸软,说我好色,又看不上他们送来的人,真是荒唐
原是这样。
他说得对。
人的嘴是世界上最坏的东西。
能将人捧上云,也能把人贬进泥。
识人不靠听,而靠眼和心。
褚钰说得有些累了,索性松快了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在背后撑着。
所以,我理解你。
可族中最近见我年纪渐长,婚事又催得紧,我就想,若以我这桩婚,就能解你在都城的困境,何尝不是美事一桩?
烛火幽幽,褚钰又要起身朝我作揖。
如此,我还要多谢女郎,也恰好解了我当下的困境。
写信的那个人,一口一个姜女,真是怪讨人厌的。
我知道你叫姜清辞。
是很好听的名字。
有人因为权衡利弊,就抛弃七年情谊。
有人因为一封信,就能心疼你过去的困境。
我急忙起身,将他拉起来。
肌肤相触的瞬间,他顿了一下,耳尖又烫得吓人:
……人也是,美得似有洛神风姿。
我听后,脸也跟着红起来,不再似刚来时拘谨。
我端起手边羊汤小口饮着,烛火照得人脸热,客套两句。
君侯、君侯也骁勇似韩信……
回望过去,他浅浅笑着。
似乎很满意我夸他。
外头大雨如浇,电闪雷鸣,一场冬雨来得十分猛烈。
我心中却从未有过如此平静的时刻。
魏柯说,嫁过来是羞辱。
可我的心似乎被一块新烤的、软和的胡饼。
轻轻地接住了。
两下沉默。
我的脸热热的。
除了雨声,还有炭火的噼啪声。
无一不告诉我,我已远离了都城。
褚钰率先打破宁静,一声不经意的叹息在我耳旁:
可是。
那个送你来蓟城的人,真的很坏了。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