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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鸠森的《阿魏酸哌嗪片的作用与功效》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和深情男二成亲第七女主回来她和男主闹了别淋雨站在我家门前: 孟家哥我无处可去我那个向来温吞沉稳的夫君孟鹤书发了火: 我去找他算账连我七岁的儿子孟柏都挥着拳头: 仙女姐姐不我长大了娶他们争先恐后逗她开心我因买江被突如其来的大雨困在渔船那船夫正扯着嗓朝着岸边揽客: 去青州的还有吗?我低头看了看篮刚刚买了三尾刀还剩一两碎我将一两银子递给船问道:...
主角:孟鹤书,孟柏 更新:2025-06-24 06: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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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男主闹了别扭,淋雨站在我家门前:
孟家哥哥,我无处可去了。
我那个向来温吞沉稳的夫君孟鹤书发了火:
我去找他算账
连我七岁的儿子孟柏都挥着拳头:
仙女姐姐不哭,我长大了娶你。
他们争先恐后逗她开心时。
我因买江鲜,被突如其来的大雨困在渔船上。
那船夫正扯着嗓门,朝着岸边揽客:
去青州的还有吗?
我低头看了看篮子,刚刚买了三尾刀鱼,还剩一两碎银。
我将一两银子递给船夫,问道:
一两银子够坐到哪里呀?
1
一两银子?到青州还有的剩呢。船夫笑问,娘子要去青州?
我点点头。
那船夫看我,有几分狐疑。
我一身家常衣服,没有一件行李。
甚至手上挎着的篮子里,装的也是刚刚才跟他买的三尾刀鱼。
娘子要家去收拾行李?还是等家人一起走?
我想了想,笑着摇摇头:
不了,就我一个。
船夫虽然觉得稀奇,拿到银子也就不问了。
船开了,江上雾蒙蒙的,像孟鹤书书房里挂的画。
听船夫说,到青州要两日的水程。
我掂了掂口袋里半吊钱,又摸了摸髻边的豆玉簪子,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草率了。
本来今早,孟鹤书还和我说,想吃我做的双皮刀鱼。
出门时,我儿孟柏也反复叮嘱我:
仙女姐姐昨晚说想吃鱼,阿娘你要买四条回来,爹爹一条,仙女姐姐一条,柏儿一条,你一条。
要我说啊,都怪这船夫,怎么偏偏就剩三条。
四个人不知道怎么分,我才为难得想逃。
正想着,肚子饿了。
我没带干粮,又花了十五文,跟船上厨子借了小炉子,买了块小豆腐。
我也想俭省些花。
可没有豆腐,这鱼也太可怜了。
剖腹刮鳞,煎得微黄,再加滚水。
一锅奶白鲜香的汤,在炉上小声咕嘟。
引得外头船客们吸了吸鼻子,不住张望:
咦?好香的汤。
千滚豆腐万滚鱼,这汤越滚越鲜。
我夹到第三块豆腐时,那船夫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娘子好手艺,这汤怎么白得像牛乳?
我分了他一碗,那船夫喜出望外。
我看他用饼擦了碗底,碗干净得都好像不用洗,心里有几分自得:
可惜没有芫荽,否则还要鲜呢。
船夫吃了汤,便与我熟络起来。
我知道他叫春生,他知道我姓乔。
娘子和夫君吵嘴了,赌气要回娘家?
没有,孟鹤书性子温煦。
我们成婚七年,从未吵过架,在旁人眼里也算得上恩爱。
……不是赌气,是和离。
春生按捺不住好奇:
咋离了呀?为钱还是为人?
把我问住了。
为什么呢?
好像不为钱也不为人。
为半月前孟鹤书给她撑的一把伞?
为昨晚柏儿送她的一支素银钗?
还是为今日让我为难的三尾鱼?
好像都不是。
哦,我想起来了。
因为一碗面。我捧着鱼汤,笃定地点点头,那碗面咸了,让我觉得这日子过得没意思。
就因为一碗面?
对,就因为一碗长寿面。
2
半月前,我家门前来了位姑娘。
这姑娘在细雨中哭着叩门,如一朵雨打过的梨花:
孟家哥哥,玉遮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孟鹤书不在家,在医馆为人看诊。
他是很负责的大夫,若是看上了病,不会轻易丢开手,有时连我送去的饭都会忘记吃。
更何况是我生病,咳了三日也不见好。
我手上扎着银针,就有病人挤眉弄眼地笑他:
有孟神医,娘子也会生病呀
孟鹤书就苦笑一下:
我娘子贪玩,昨日陪柏儿放纸鸢受了寒。
外头柏儿风风火火跑进来,抱住了孟鹤书的腿:
爹爹门口来了个好漂亮的仙女姐姐找你她说她叫玉遮……
听到这个名字,孟鹤书怔愣,银针险些扎了自己的手。
柏儿火急火燎地拉着他,父子俩跌跌撞撞地奔出医馆。
留我一人,满手银针,尴尬得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孟鹤书又抱着伞匆匆跑回来。
不是想到了我手上还插着银针。
是发现家门钥匙还在我这:
对不起阿乔,我一时情急。
他一时情急,却还没忘记拿一把伞,为她挡雨。
对玉遮姑娘好,已经成了我夫君的习惯。
给孟哥哥添麻烦了。玉遮低头擦了一下眼角,我和陆郎吵架了,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能去哪。
几天前和夫君吵了架,玉遮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还好来了我这里,你怎么连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一惯温声细语的孟鹤书,第一次连语气都重了,
你是有身子的人,我去找他陆晏理论
柏儿兴奋地凑在玉遮身边,一口一个仙女姐姐地喊她。
仙女姐姐,你的衣服好漂亮,身上也好香。
玉遮摸了摸柏儿的头,又惊喜地看了看孟鹤书:
呀,一模一样,有两个孟家哥哥了。
得了夸奖,柏儿更开心:
那等我长大了,就娶仙女姐姐当娘子。
玉遮被他逗笑了,忍不住瞧了孟鹤书一眼:
果然是你儿子,连眼光都像你。
玉遮笑着,孟鹤书牵动心上旧痛,便装作无意走到外头,同我嘱咐:
玉遮有身孕,饮食需要清淡,肉也以鱼虾为上,你做饭时不要放黄酒。
我其实不太高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让我不高兴:
……那她要住多久?
医者仁心,她大着肚子,你怎么能把她往外赶?
我瘪了瘪嘴,心想我又不是大夫。
见我不开心,孟鹤书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温声道:
你先去烧饭,明日我去陆府同陆晏理论,好不好?
怕我还不高兴,孟鹤书又说:
半月后是你生辰,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柏儿可准备了惊喜给你。
一窗之隔,我瞧了一眼虎头虎脑的柏儿,忍不住笑:
那是柏儿的压岁钱,说要将来娶媳妇用的,你也骗来了?
什么叫骗,孝敬阿娘,天经地义,你可别问是什么,我答应了保密的。
我抿嘴一笑,压住心头的甜蜜:
我才不问呢。
因为我早就看到啦。
柏儿鬼鬼祟祟藏在枕头下的银簪。
3
陆晏不在府上,陆家人说他奉诏入京。
京城路远,不知圣上要他做什么,最少也要等上半个月。
阿乔,再等半个月,好不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玉遮姑娘。
明明喊我阿乔姐姐时,她笑得那么甜。
明明我最喜欢听人夸我厨艺,可她的夸奖却让我不开心:
阿乔姐姐烧饭真的很好吃,难怪能牢牢抓住孟家哥哥的心。
可是除了我,孟鹤书和柏儿都很喜欢她。
平时最听我话的柏儿,第一次将眼前饭碗推开。
饭撒了,汤水沿着桌边滴滴答答。
我吃不下,我想跟姐姐上街买糕吃
见不得他浪费粮食,我训斥了两句。
柏儿伸手擦眼泪,还没认错。
玉遮就走过来打圆场:
阿乔姐姐,小孩子是馋嘴的时候,不能总吃正儿经的饭。
柏儿擦着眼泪,恨恨地看了我一眼:
为什么我娘是你?为什么我娘不是仙女姐姐
柏儿这一句话,让门外的孟鹤书也怔住了,他黯然垂下眼。
我的心像被谁生生挖走了一块。
当初怀柏儿的时候很辛苦,胎位不正,我痛了一天一夜生才下来。
每次柏儿淘气,孟鹤书就和他说,你娘生你有多辛苦。
柏儿就慌忙用他的手捂住孟鹤书的嘴,又指指自己心口:
爹爹你不要说了,阿娘痛,柏儿这里也痛痛呀。
第二日是我生辰。
我烧了一桌孟鹤书爱吃的菜,又去买了柏儿想吃的糕。
等到天黑,厨房的菜热了第三遍时,孟鹤书带着柏儿回来了。
我看见柏儿要送我的那支银簪,插在了玉遮姑娘鬓边。
孟鹤书见我目光落在那簪子上,才猛地想起来今日是我生辰。
他忙解释,因为玉遮姑娘心情不好,他们才陪她在外头逛了一天。
这簪子也是柏儿给玉遮姑娘戴着玩的,不是要送给她。
玉遮摸着柏儿的头:
柏儿乖啊,把簪子送给阿娘,好不好?
柏儿躲在玉遮身后,嘴一垮,嚎啕大哭:
为什么要送给她?
她戴这个又不如仙女姐姐好看
孟鹤书拉下脸厉声训斥柏儿,玉遮却像个慈母护着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很坏又很多余的人。
厨房的菜又冷了,我没有心思,也没胃口再热了。
我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可能我哭糊涂了,才放多了盐。
一碗咸得发苦的面,让我觉得这日子好难过。
3
要把日子过好啊阿乔姐
下了船,春生拢起手,冲我大喊。
我站在渡口,冲着他挥挥手。
我想数一数还剩多少钱够我落脚。
才发现给春生的那两碎银,不知何时又被他放在竹筐下。
船已经开了,我追不上。
唉,只好以后还他了。
我在青州的酒楼打听了三日,要么不缺人,要么将工钱一压再压。
有一家倒是点了头。
掌柜的说要试用看看,让我烧了三日的菜。
也不知是哪家这么能吃,光蒸的饭都够孟家小半年吃的。
我不敢大意,忙得脚打后脑勺。
那小胡子掌柜的每次过来,都微笑点头。
我本以为过关了。
谁知第三天,那掌柜翻脸不认人,将我和包袱往门外一丢:
娘子手艺不行,客人吃了闹肚子,还要我们赔一大把银子呢
我再傻也知道被骗了。
我没哭,擦了擦眼睛,捡起包袱拍了拍上头的灰。
第五日,身上的钱见了底,我站在当铺门口,要当簪子了。
却有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唤住了我:
娘子留步。
我并不认识他。
前几日,我们书院的菜是娘子烧的吗?
不是,前几日我给客云楼烧的,没给什么书院烧过。
那就是了,是我们书院和客云楼定的。
我想起来那掌柜的说,客人吃了闹了肚子,不安道:
你们是吃坏了肚子?
没人吃坏肚子。那书生笑道,是觉得娘子烧得好,后来又定了两日,那客云楼再没烧过这么好吃的菜。打听才知道,他们家掌柜的不厚道。
所以呢?
我们书院还缺个舍监,只是有些辛苦,除了烧饭,还要洗衣,但是吃住都包,不知娘子愿不愿意。
这是青州数得上名头的观鹤书院,依山傍水而建。
我不大看得懂匾上龙飞凤舞的字,也琢磨不出是什么深意。
只觉得这校舍后头的荒地垦出两个菜园子不错,还能养几只鸡。
先生们爱竹,所以书院多竹林。
我想着也不错,嫩竹笋炖咸肉汤,老竹子劈了做扁豆架子。
我喜欢种豆种瓜,可孟鹤书不喜欢。
他说院中要种梅花,冬日赏梅最是风雅。
我欢欢喜喜为他移栽了一园的红梅。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玉遮姑娘也喜欢梅花。
见我不语,那书生小心问:
娘子可有什么顾虑?是这月钱……
这里能给我种菜吗?
当然可以
我点了点头。
那行。
4
书院附近住着几户人家。
那日找我的书生叫许尝。
许尝叮嘱我:
书院的人都和气,几家住户也都好说话,唯独不要跟癞皮狗扯上关系。
癞皮狗?
许尝恨恨道:
就是阿虎,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
我听旁人说过。
阿虎是个十岁的孩子,爹另娶,娘改嫁,剩他一个人没人要。
没有孩子愿意跟阿虎玩,都说他满嘴谎话,手脚还不干净,偷鸡摸狗。
而且他力气大,喜欢打人。
谁得罪他,他就半夜推人家的丝瓜架子,开人家鸡笼子请黄鼠狼的客。
孩子们讨厌他就算了。
照理说,二十岁的许尝不会跟十岁的阿虎结仇。
偏偏前年,阿虎设陷阱抓野兔子,害得许尝摔断腿,误了考。
偏偏考题,是许尝最擅长的史论。
从此许尝就恨上了他。
许尝要揍他,阿虎就往地上一躺,俨然一个小泼皮:
打人啦打人啦大人打小孩啦先生打好人啦
许尝咽不下这口气,便买了糖给附近的孩子。
让他们揍阿虎一顿。
阿虎挨了揍,如癞皮狗一样在泥里打滚:
嘻嘻,不疼,一点都不疼。
没脸没皮,书院没人治得住他。
许尝彻底没辙了,只好自认倒霉。
谁知我没惹他。
倒是阿虎惹上了我。
他偷了我的芦花鸡,在后山烤了吃。
鸡腿太烫,掉在地上,他也不嫌脏,拍了拍外头的土,塞到嘴里。
吞咽时扯到伤口,疼得他吸一口气,却不妨碍狼吞虎咽。
他吃得专注,并没发现我站在他身后。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芦花鸡这么烧不好吃的。
阿虎吓得一个哆嗦,呛到了,拼命地咳。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
芦花鸡要菌子炖汤,要么炒了做面浇头。
两碗鸡汤,他一碗我一碗。
只是他的那碗放了两条鸡腿。
就像从前给柏儿和孟鹤书做鸡汤,他们父子一人一个鸡腿。
阿虎将信将疑看着我,又架不住那鸡汤太香,鸡腿太肥。
你想干嘛
我想跟你说,芦花鸡适合煲汤。
汤里有毒?你以为我不敢吃?
阿虎视死如归地捧着碗。
我看他第一口就瞪大了眼睛。
他吃得狼狈,我怀疑他几乎要将舌头也吞下去。
我忍不住感慨,怪不得人都说: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第三碗鸡汤下肚,阿虎连眼神都清澈了。
以后肚子饿,不要偷东西,可以过来吃饭。
他用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袖口擦了擦嘴。
还想说点什么,一抬眼看见许尝进门,一句谢谢也没说,放下碗就跑了。
许尝对着他背影啐了一口:
娘子可别心软,那是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倒不是心软。
我只是觉得一个爱惜粮食的孩子,不会坏到哪里去。
可第二日,我搭在校舍后头的扁豆架子就倒了。
许尝领着一群人过来做见证,阿虎手足无措地站在倒了的扁豆架子旁边。
不等我开口,阿虎狠狠地推了许尝一个跟头,慌忙跑了。
这小畜生娘子对他这么好,他反倒来祸祸院子。
我想了想:
昨晚刮了一夜的风,又下了很大的雨,兴许是我没架好。
晚上,院子外蹲了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我热了热昨日的鸡汤,香味飘出来,那影子就蹲不住了。
……架子不是我推的,我昨晚听着风声就想,你的架子会不会被风吹倒,专门跑过来看的。
说出来就好,为什么要跑呢?
阿虎低着头,声音竟然带了哭腔:
我不想跑,可我怕你开口不是问我,是先骂我。
那以后遇到事情,我先问你,好不好?
阿虎不吭声。
他把那碗整个捧起来喝,碗挡住了脸,迟迟不肯放下来。
我就笑他:
芦花鸡拌着眼泪也不好吃的,会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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