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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女

艾青卿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屏女》中的人物郑茹季颂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权“艾青卿”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屏女》内容概括:七岁那爹娘十两银子将我卖给了侯原本是做个粗使婢夫人却看中我面相讨赏我做肉屏肉屏风是主家脸不仅要长得还要风吹不雨打不我被调教了整整五终于得以在夫人院里当寒冬挡在门保证挑帘的不露一丝寒气入暑天天不亮先去冰窖里把身子冻梆实再捧着冰盆供主子解我老老实实地做了三年肉屏从未出过岔直到有一同为屏女的吉祥在世子来请安被他多看了一眼

主角:郑茹,季颂   更新:2025-06-27 06: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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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那年,爹娘十两银子将我卖给了侯府。

原本是做个粗使婢女,夫人却看中我面相讨喜,赏我做肉屏风。

肉屏风是主家脸面,不仅要长得好,还要风吹不动,雨打不摇。

我被调教了整整五年,终于得以在夫人院里当值。

寒冬里,挡在门前,保证挑帘的不露一丝寒气入屋。

暑天里,天不亮先去冰窖里把身子冻梆实了,再捧着冰盆供主子解暑。

我老老实实地做了三年肉屏风,从未出过岔子。

直到有一天,同为屏女的吉祥在世子来请安时,被他多看了一眼。

第二日,她就被寻了错处,罚去当美人纸。

寒冬腊月里,我的后背猛地沁出一层冷汗。

我知道,下一个该到我了。

1

栖梧院里噤若寒蝉。

夫人闭着眼睛半卧在榻上,突然眉头轻皱,微微咳了两声。

候在一边的王嬷嬷立刻上前: 夫人,小厨房里炖了冰糖枇杷,可要用上一碗?

她睁开眼睛,恹恹地摇了摇头。

都怪昨日的肉屏风未曾当好值,让您受了风寒。

王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未请示您,该如何处置?

那个屏女何在?

吉祥一直候在一旁,闻言立刻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纵使当了几年肉屏风,已经练成了火烧不动的本事。

但夫人这声咳嗽,还是叫她浑身发颤: 夫人饶命

阖府上下均知,郑茹这位继夫人出身自荥阳郑氏,自恃尊贵,平日里对一应奴仆用度要求都极为苛刻。

稍有不慎者,多被厌弃发卖。

做肉屏风固然不是什么轻巧的差事,可到底身在侯府内,吃穿不愁。

若是发卖了出去,便再也寻不到富贵人家当差。

好点的,还可以勉强求个温饱;差点的,直接进了窑子,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何况吉祥是家生子,若是被发卖了,恐还要牵连娘老子受累。

听着她一声又一声的求饶,郑茹眯了眯眼睛,起身挑起吉祥的下巴。

这府上的奴婢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不过这个长得还算清秀,就去做美人纸吧,也好叫后来的人知道,究竟该怎么当差。

是。

王嬷嬷颤巍巍地应下。

吉祥一愣,只凄厉地呜咽了一声,就赶紧重重磕了一头: 谢夫人赏。

我站在门帘处,敛气屏声,目不斜视。

阵阵刁钻的寒风透过门帘的缝隙,一刀一刀割在我的脸上、手上。

可我一动都不敢动,侯府里死个奴才太容易了。

我不想死,更不想像吉祥一样,变成美人纸。

2

美人纸是伺候贵人如厕的。

名字起得好听,日日干得却是最污秽的事。

侯爷就不止一次夸过,夫人人美,心思也巧。

比如这美人纸,虽日夜宿在恭桶旁,却也要时刻浸补香粉,听见响声便膝行以唇舌侍候。

美人当纸,当真是妙趣横生。

因着这句夸奖,郑茹更是得意,变着花样地以人当物讨好侯爷。

但到底泯灭人性,她不好大肆采买美人当纸,便将一些出了大错的奴仆罚过了去。

有些心性差的,受不了折磨便早早自戕,倒也算解脱。

可似吉祥这样的家生子,一家老小全在府内,便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吉祥比我还早一年受训当肉屏风,按理本是不会出岔子的。

可昨日世子季颂前来请安,临走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在吉祥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夫人虽未说话,当场脸色就变了。

吉祥浑然不知自己已经犯了她的大忌。

就算是知道也是没办法的,身为屏女,当值期间,本就动不得、辩不得,也避不得。

还好郑茹当场并未发作,我还以为吉祥能逃过一劫,哪知今日,她就感染了风寒。

处置了吉祥,郑茹也不咳嗽了: 今日有家宴,快为我梳洗一番,把年前世子送的那件烟罗翠金夹袄拿出来,还有去岁生辰戴的那只翠玉簪……

王嬷嬷连声应着,所有人都围着郑茹忙了起来。

侯府里,除了侯爷外,她就是天。

毕竟成为继室那年,她才十五,比季颂也只堪堪大了七岁。

侯爷自觉亏欠,很是宠她,一切事务皆百依百顺。

初始几年,侯爷经常领兵外出征战,短则数月,长则三五载。

女孩儿最美好的年纪,郑茹却要看顾整个侯府,照看比她更年幼的世子。

从郑氏尊贵的嫡女,变成了侯夫人,便再也不能与小姐妹共赴诗会,也不能在山野间纵情跑马。

她被拘在深宅里,像是被囚禁的鸟。

年复一年,骄纵肆意的女孩,终于成长为如今的夫人。

她静默、高贵,却怕冷、怕热、怕脏。

她的身边围满了伺候的人,却总压抑得像一潭死水。

只有世子每日来请安的时候,院子里才有些鲜活的气息。

我垂下眸子,季颂是这后宅唯一的光。

却也是杀人不见血,最锋利的一把刀。

正如今天的吉祥,还有……

昔日待我如亲女的张嬷嬷。

3

那一日之后,我在王嬷嬷的作保下,接替吉祥到夫人的寝室内当差。

在此之前,只有家生子才有这等荣宠。

我愈发地沉默、冷静,满心满眼只有做好肉屏风的差事。

我的乖觉令夫人很是满意。

她大手一挥,将之前特赐给吉祥的单间也赏给了我。

我千恩万谢,回头时却正好看见吉祥的娘老子来收拾她的东西。

我捏紧拳头,看着老两口默不作声地,一点一点将她存在的痕迹抹除。

奴才是没有人权的。

这也是我被卖到侯府后学到的第一课。

七岁那年,天下大旱。

爹娘带着我和弟弟妹妹一路乞讨到上京。

干粮早就吃光了,全家都饿得皮包骨头。

一个不留神,妹妹就被流民抢去扔进了沸水里。

爹娘不敢去抢,只抱紧了弟弟,继续逃命。

讨饭讨到侯府时,正看见管家招呼人牙子要采买。

爹爹狠心将我往前一推: 求老爷收留。

管家本抬脚要踹,却看见了我的脸: 倒是个标致的。

就这样,十两银子,我被卖进了侯府。

分别的时候,娘哭得撕心裂肺: 富贵啊,别怪我们狠心,跟着爹娘,你迟早也是个死……

我不怪他们。

十两银子,足够支撑他们回乡,熬过这个灾年。

我进了侯府,第一件事就是被剥得赤条条的,用井水从头到脚冲了三遍。

一个嬷嬷扒开我的嘴巴看了牙齿,又上上下下打量看我身上有没有伤痕。

一顿检查后,又有人过来考问,识不识字,会什么手艺。

我自然是什么都不会的。

我只有这张脸还算可以,不会污了贵人的眼。

可也不能进内院伺候,只能做个洒扫丫鬟。

一个月两钱月钱,管住、管吃。

我年纪小,受不了重活,吃食上也抢不过别的姐姐。

又累又饿,还不能哭。

被人瞧见了,就会挨顿暴打。

实在撑不下去的那一次,是后厨里的张嬷嬷给了我半块馒头。

我囫囵吞枣咽下那块干硬的馒头,给她磕了一个头。

求您可怜可怜富贵,我想活。

我知道她曾有个早逝的女儿,估摸着跟我差不多大年纪。

偌大的侯府里,多的是尔虞我诈,只有她肯舍我半个馒头。

于是,我缠着她,求她救救我。

被我磨得没有办法,她咬咬牙说: 倒是真有个好活计,就看你能不能吃得了苦

4

好活计便是去当肉屏风。

当家的夫人郑茹讲究排面,为人风雅。

她在家做姑娘时发明了肉屏风,专挑清秀漂亮的女孩充当人体屏风,既是做景,又是避暑驱寒的好摆设。

可人到底不是物件,少不得要出纰漏。

郑茹便请了宫里出来的最严厉的嬷嬷帮她训练屏女。

站姿要直、坐姿要雅、跪姿要柔。

一年四季,屏女只能着轻薄纱衣,当值时便要风吹不动,雨打不摇。

莫说蚊虫叮咬,就连滚水淋到身上都不得有一丝晃动。

我不怕吃苦,我只怕活不了。

后来,张嬷嬷拿出贴己的银子,给夫人院子里的掌事王嬷嬷一连炖了三天的血燕。

终于换得我在夫人面前露了一面。

那位金尊玉贵的女人瞥了我一眼,点点头: 还算讨喜。

我才算有了受训的资格。

我被调教了整整五年,三尺宽的篾条打断了一箩筐,才堪堪得了一个可字。

十二岁那年,我被调到郑茹的院子里,正式成为一名屏女。

当差前一天,张嬷嬷高兴地温了一壶酒,给我片了一盘火腿。

嬷嬷没本事,只能帮你去做肉屏风。

要怪只能怪咱们命不好,粗人哪能把自己当人呢?

她拭了拭眼角,又轻快道: 不过好歹是在夫人院子里当差,贵人拔下一根汗毛比咱们大腿都粗。

只要你本分些,吃上几年苦,不怕筹不到赎身的银子。

我早已养成沉稳的性子。

但听见她说到赎身,还是忍不住对未来满是憧憬: 嬷嬷,等筹够银子,咱们娘俩一起出府,我给你养老。

好好好月色下,她高兴得被烈酒呛得直咳嗽。

可是半晌后,她又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道: 富贵啊,人不能太贪心。

人不能太贪心,平安地活着就已经是痴念了。

彼时,我还不是很懂。

一年后,张嬷嬷因为上错了一道相克的吃食,被砍断了双手。

那个说好等我攒够银钱带她出府养老的女人,因郑茹的一句不准医治,血流满地,活活疼死。

5

身为厨娘的张嬷嬷怎么会大意奉上相克的食物?

我拿出她赠与我的所有积蓄,置办了好菜好酒,日日孝敬王嬷嬷。

终于在她一次醉酒后,知道了真相。

只因那一日季颂与清河崔氏的女儿定了亲。

自己悉心照料长大的继子,要成婚了。

那个会甜甜喊着自己姐姐的小男孩即将属于另一个女人。

郑茹生气、郁闷,却无能为力。

她能做的只有怄气。

这股气无处可撒,最后正好落到了张嬷嬷身上。

主子处置奴才,根本不需要理由。

那日的菜品也根本毫无问题。

但郑茹说不对,那就是不对。

于是,那个用半块馒头救了我的张嬷嬷,那个等着我给她养老的张嬷嬷,睁着眼睛,嚎了一宿的冤枉,生生疼死在了那一晚。

可笑的是,死了一个厨娘,二人却终于终于明了心意,互诉衷肠后又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好母子。

无人在意一个卑微厨娘的死去。

只有我,跪在张嬷嬷灵前,暗自发誓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奴才的命,为什么不是命?

她不把我当人,我偏要堂堂正正做个人。

我更加用心地巴结王嬷嬷,所得的月钱除了基本开支外,全都孝敬给了她。

有了这层关系,我很快便从外室调入内室,成为除了吉祥外,最接近郑茹身边的屏女。

靠得近了,我才发现,郑茹已经病得不轻。

她对季颂这个名义上的儿子看护得太紧,对儿媳崔虞则是百般挑剔。

明明都是五郡七望出身,但她嫌弃崔虞只是旁支嫡女,不如自己尊贵。

又嘲讽对方嫁妆太少,长相过于圆润,礼仪不够标准……

她像一个最挑剔的婆婆,时时刻刻端着架子,要求对方随时侍奉。

孝道压身,崔虞被她磋磨,却也无从反驳,只得央求自己的夫君出面求情。

而这,正是郑茹所期望的。

她想见到季颂。

她想要季颂。

6

家宴刚刚结束没多久,郑茹突然头痛不已。

王嬷嬷不敢耽搁,立马派人去告诉侯爷,又请了府医过来。

侯爷过来的时候,府医刚刚诊断结束。

夫人这是老毛病又犯了,还是得静养。

侯爷随意安抚了几句,便转身去了姨娘那。

这些年郑茹头痛的毛病断断续续总是不见好,侯爷最初也心疼过,可他是男人,耐心永远有限。

在她自疚无法好好侍奉,又主动为他纳了好几房美妾后,侯爷对这时不时就犯的头痛症便习以为常了。

他一走,夫人就捂着头哼哼: 还是如往常一样,叫世子夫人来侍疾。

王嬷嬷不敢耽搁,立马着人去请。

那个被点到的小丫头脸色煞白。

夫人总是晚间头痛,又总是要崔虞来侍疾。

那对新婚的小夫妻,就没过过几日安生日子。

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可崔虞娘家的哥哥刚刚立了大功,家宴上侯爷大力称赞,还让季颂好好对待崔虞,过两日陪她回府。

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如此折腾,怕是要被世子夫人嫉恨。

可郑茹不管: 怎么?我的话也不好使了?

她捏着眉心: 换个人去请,至于这个不长眼的,明日就发卖出去。

小丫头被塞了嘴拖了出去。

另一个人胆战心惊地去请。

最终,崔虞还是来了。

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面上没有任何怨怼的神色。

然后就净手,为郑茹按摩起来。

好孩子,还是你最合我心意。

今日若是没有你,我便要疼死了。

夫人嘴里说着漂亮话,唇角却得意地勾了起来。

她使了个眼色,王嬷嬷会意,将所有人都支走,自己则悄悄在灯油里加了点东西。

半个时辰后,崔虞手脚发软,双眼疲累起来。

郑茹适时握住了她的手: 可是累了?我已好多了,先休息会吧。

崔虞起身就想告辞。

她却不让: 我离不开你,要么你就在碧纱阁里先眯一会?

我看见崔虞勉强笑了一下: 是,母亲。

她中了迷药,摇摇晃晃地被搀扶着躺下了,不久便沉沉睡死了过去。

郑茹嗤笑一声: 安寝吧。

内室忙碌了半晌,王嬷嬷才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看见还在充当屏风的我,她双眼微眯: 富贵,你是个懂事的,所以嬷嬷也愿意提拔你。

可有些话,嬷嬷还是得再次提醒你——

屏女就是个物件,物件听不见、看不着,更是不能有嘴。

我一声不吭,腰背纹丝不动,只眼皮微微下阖示意。

她满意地点点头: 我老了,夫人身边需要一个贴心的人。

富贵,我瞧你就是个好的。

我适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这几年极致的孝敬果真没有白费,王嬷嬷对我满意,意味着夫人也默认了我的忠心。

我所期待的时日,终于要来了。

7

半夜的时候,世子季颂寻了过来。

母亲,阿虞累了,我来接她回去。

烛火晃动间,郑茹红了眼: 你心疼她受累,便不心疼我头痛吗?

季颂面色一变,还好所有下人都被支使了出去,留下的王嬷嬷是夫人的心腹,不足为惧。

至于跪在门外挡风的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物件,更无需在意。

重重帐幔之后,男人长长叹息了一声: 你,你又何必拿话刺我?你明知道,我自是心疼的。

郑茹哽咽了: 谁在刺人?你方才叫我什么?你叫我母亲,你竟是连姐姐也不叫了。

季颂没有说话,许久后才道: 你明明知道,我不能。

不,你能,你可以。

屋内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随后是季颂软言安慰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郑茹抽泣的声音终于渐缓。

她娇声道: 我真的头痛得很,崔虞中了迷香,一时半刻也醒不来,你陪陪我好不好?最起码,最起码,看着我睡着。

嗳。季颂模糊地应着。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不知他的手碰到了哪里,郑茹娇嗔一声,房内慢慢安静下来。

王嬷嬷也退了出来,她看了我一眼,又瞧了瞧这天气,跺跺脚往隔间去了。

屋内的动静很小,可我离得这么近,一切都清晰可闻。

我估摸着时间,缓缓站起身,悄悄走向了碧纱阁。

郑茹和季颂依旧纠缠着,喘息着。

这府内的主子们都已熟睡,下人都被支开,无人会发现他们的苟且。

他们肆意、张扬、交缠、融合。

而我,则走到了崔虞身边,悄悄捏碎了小指指甲上的蜡封。

这里面本是训导嬷嬷让我们用于夜间当值时提神醒脑的药物,此刻却刚好用在了崔虞身上。

宫里流出来的药就是好,只是一点点,榻上的人就轻轻呻吟一声,有了意识。

趁她还未察觉的时候,我又退了出来,依旧跪在了原处。

夫人和世子正进行到关键之处,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

而崔虞也不愧是侯府看中的下一任女主人。

她明明已经醒了,却没再发出一丝声响。

这个寂静的夜里,她听着自己的婆母一边畅快地低喃着,一边刻意拿自己取笑。

她听着自己心心念念仰仗的夫君,附和着驰骋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她什么都听到了,却闭上了眼睛,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声浪渐歇,王嬷嬷也回来了: 夫人,四更了……

季颂整理着衣衫: 不早了,我该走了。

郑茹扯着他的衣带: 那明天呢?明天你还来吗?

回答她的是一个轻吻: 你该睡了。

8

帘子被掀起,漾起一片浓烈的靡靡气息,季颂抱着崔虞走了出来。

身为合格的肉屏风,我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对一切都视若无睹。

可季颂却突然停在了我面前: 屏女怎么换了一个?

王嬷嬷跟在后面,闻言赔笑: 前面的那个不好,这个是个老实本分的。

他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大步离开了。

寒冬腊月里,我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夫人对世子占有欲极高,过往无数个难挨的、寂寞的黑夜里,她与自己的继子相依为命,互相怜惜,也互相慰藉。

他是属于她的。

连他明媒正娶的夫人都被百般折磨,她又哪里能容忍季颂眼里瞧见别人?

果然,世子人一走远,郑茹就走到了我身前。

半宿缠绵后,她气色很好,心情也很不错,只是声音略略沙哑。

她尖利的指甲抬起我的下巴: 以前倒是没发现,这几个屏女竟然都是个可人儿。

如此青春貌美,却要没日没夜地充当肉屏风,倒真是可惜了。

吉祥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我一动不动地跪立着,并不应话。

王嬷嬷帮我解释道: 夫人,富贵还未换值……

既是正当值,便不能坏了规矩。

想到我到底只是个供人摆布的物件,郑茹嗤笑一声: 倒是个乖觉的。不过先前的那个不也说是个懂事的吗?后面还是心气高了。

贱蹄子就是贱蹄子,不时刻警醒点,立马便要张狂。

王嬷嬷不敢为我说话,只赔笑道: 能得您提点,是我们做奴婢的福气。这几个屏女年纪小,的确要敲打敲打。

我虽不动不响,却已面色如土,眼中更是惊恐至极。

郑茹瞧见我的模样,心里畅快许多,冷哼一声道: 一连发落两个到底不妥,更何况可用的好屏风着实不多了,便叫她去观摩一下美人纸吧,也好知道,若是当值不用心,究竟是何下场

眼泪在我的眼眶里不停打转,却一滴也没漏出来。

上位者的戏弄,不过就是想看我的崩溃和绝望。

如她所愿,我展露着卑微和脆弱。

心下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万万不能在此时因季颂而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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