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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东宫

不明觉厉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离东宫》是大神“不明觉厉”的代表阿风华菱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太子沈胤叙大婚前一皇上召见华你自幼习跟在太子身边当暗如今太子将娶黑风营缺人你去那里我应允谢走出金銮撞见几个人扯着红架着红为首的是太子的侍卫阿陈宫明儿个殿下大我们……和殿下都盼您回来领着我们迎亲几个东宫掌事丫鬟小声嬉笑阿陈姐姐啊早就攀上高枝儿陈宫人到底是外殿下不是叮嘱明日嫁来的贵娘娘才是正头主殿下

主角:阿风,华菱   更新:2025-06-28 06: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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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沈胤叙大婚前一日,皇上召见我。

华菱,你自幼习武,跟在太子身边当暗卫。如今太子将娶妻,黑风营缺人手,你去那里吧。

我应允谢恩,走出金銮殿,撞见几个人扯着红布,架着红轿。

为首的是太子的侍卫阿风。

陈宫人,明儿个殿下大婚,我们……和殿下都盼您回来领着我们迎亲呢。

几个东宫掌事丫鬟小声嬉笑着。

阿风,陈姐姐啊早就攀上高枝儿啦。

陈宫人到底是外人,殿下不是叮嘱啦,明日嫁来的贵娘娘才是正头主子。

殿下怎么说的?哦莫把鱼目当珍珠

我心中苦涩,却还是扯出一抹笑,说了谎。

阿风啊,我不回东宫了。

过了今年,我就要出宫嫁人去了。

1

我陪着太子大起大落多年。

他将大婚前一月,我却被他亲手赶出了东宫。

今日,还未过门的太子妃周婉儿上门来对嫁妆,送给我一只琉璃簪子。

花菱姐姐,往后我嫁进来掌管这东宫大小事务,还请你多多指教。

我扫了一眼那簪子,心中苦涩难挨,却还是笑着婉拒。

周姑娘,奴叫华菱。另外,奴不敢要这般贵重的东西。

周婉儿却转手抽走了我发髻上那根陈旧不堪的旧簪子,在手里把玩着,睨眼看我。

我长兄名字里有一个华,你一个奴婢不可与他同名,改叫花菱吧,听着也顺耳。

你瞧你这根旧簪子都裂了几道纹,还一直戴着,甚至不如我家马奴的那根,怪不得人家外面都传,殿下养了个土外室呢。

这根簪子,是我阿姐送我的。

阿姐为了挣钱让我活命,在春风楼里被人折磨死了,只留下了这支簪子。

所以即便生锈裂纹,我也始终不肯摘。

我长发散到肩上,咬牙低着头,又听她奚落道。

唉,真是上不了台面,怪不得殿下迟迟不肯给你个名分呢,就你这样的,真真是丢了太子殿下的脸面。

丫鬟们纷纷捂嘴偷笑。

我想要回我的那根簪子,周婉儿却哎哟一声,手里的两根簪子都被她扔到了地上。

两只簪子皆碎成两半。

怎么回事身后响起沈胤叙的声音。

2

周婉儿娇滴滴地朝我身后的人影扑去,含着泪娇嗔。

殿下,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啦?

我站在原地僵住了身子。

忽听沈胤叙心疼地说:

怎么会呢,我巴不得快点娶你进门。

那你这里的奴婢怎么不要我的东西,还把它摔在地上?是不是你让她给我下马威啊?

沈胤叙皱着眉问她: 谁?

花,华菱姐姐…她还拿她的簪子跟我送的比,说…

说什么?

我看得出,沈胤叙有些生气了。

说她的东西是珍珠,我的东西假惺惺的,是鱼目。

沈胤叙低头捡起那碎成两半的琉璃簪子。

婉儿,我定找人把这簪子修复好。

然后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陈宫人。

我诧异地抬头,对上他冷漠的双眼。

不要不识好歹,婉儿是未来的太子妃,你竟敢给她难看?是不是我平日里太娇纵你了,才让你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

我鼻子一酸,却还是扑通跪下。

奴……奴婢的错,望周姑娘大人有大量。

是啊,我有时候也会忘了我只是一个奴。

大概是因为,沈胤叙幼时被国师断言为煞星,被帝后冷漠之时,是我把奄奄一息的他养活,那时他说我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大概是因为,我为助他立军功,深入敌军内部埋伏,却不慎暴露,在军营里挨了一刀又一刀,从此左腿再不能发力,而他剿灭敌军的第一件事是跪在医师面前求他们治好我,那时他说我是他最重要的亲人、爱人。

大概是因为,沈胤叙夜夜梦魇之时,都要我在身旁。

情动之时,他说我是他的定心丸,是他的心脏。

是啊,其实都只是他说的,他不曾给过我名分的。

我从一开始,不过是一个奴。

一个如果名字里的字与贵人相同,就可以被随意改换名字的奴。

一个即便是被诬陷被赶走,也要跪地谢恩的奴。

仅此而已。

大殿里响起沈胤叙的命令。

陈宫人是皇宫的人,以后就不在东宫伺候了,往后婉儿嫁进来,她是你们的正头主子,任何人不许忤逆她。

我眼眶酸涩,泪水不自觉地淌了下来。

从前他的事,都是我一手操办的。

那时东宫里的什么事情都要问我。

从吃穿用度这种小事到宫里谁娶妻谁寿辰这般的大事,沈胤叙都要跟底下的人交代一句。

交给阿菱安排。

如今,我倒是实打实的外人了。

我心中升起一丝苦涩。

晃神间,他狠狠踢开我那支簪子,搂着周婉儿离开了。

我听见他低声哄她。

婉儿是珍珠,她才是鱼目。你堂堂镇远侯嫡女,不必与她一个贱籍女子计较。

我轻轻捡起碎成两半的簪子,带上我的行囊,离开了东宫。

3

我继续回到皇宫的郑姑姑身边做事。

郑姑姑是我入宫后跟的师父,她对我是实打实的好。

十六岁时,我一意孤行要跟去边疆照顾奄奄一息的沈胤叙,郑姑姑说: 你跟他去了,日后受了委屈可没人再接你回来。

我知道她担心我,所以那时候我撒着娇跟她说: 姑姑,我日后肯定高高兴兴地回来。五年期满,太子殿下回朝自立了东宫,我就回来

郑姑姑抹抹眼角的泪,又摸摸我的头: 姑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留在太子身边不回来,说不定日后姑姑还能有个当贵人的徒弟呢。

我笑嘻嘻的,搂住郑姑姑的腰: 徒儿什么也不要,包袱里装着几件衣裳去,就装着几件衣裳回,徒儿不是为着名分和金银,只是觉得他太可怜了不是,像,像没人要的小猫

郑姑姑哈哈大笑: 笨丫头,就算你什么也不要,他也不会什么也不给,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可后来,沈胤叙自立了东宫,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太子,帝后宠爱,朝臣攀附,本以为我就有空回来了,没想到我却更忙了。

忙着东宫里的添置,忙着抓小偷小摸,忙着调教新人侍卫。

我只能月月给郑姑姑送些银钱,以表恩情。

忙来忙去,忙到连几件衣裳都磨破了没时间修补,忙到被赶出来前收拾行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包袱都用来装沈胤叙的刀剑,早已被戳出了好几个洞。

我站在郑姑姑院子门前,只拿了我用所有月钱给她买的一对玉坠子。

我笑着朝院子里喊: 姑姑华菱回来啦

郑姑姑回过头,踉踉跄跄地跑出来,眼里含着泪: 回来了便好,回来了便好。

回到皇宫里头,却发现这里比东宫里要清闲许多,连月钱也高上许多。

不用管着一个府里的大小事,不用整夜不睡值守院子,更不用被沈胤叙喝来唤去,却只落得一句: 你手脚不如从前利落了。

阿风却隔三差五地来寻我。

奴想请陈宫人回去,东宫里的账目理不清了。

奴来请陈宫人回去,彩礼单子丢了,要重新拟做。

陈宫人回去吧,殿下夜夜梦魇,把寝殿都砸了。

陈宫人,明日中秋佳节,东宫的礼单无人草拟。

郑姑姑发了好大的火,拿了院里的扫帚在大门口赶人: 我请吴将军打小培养起来的能人,难不成在你们宫里竟成了打杂的了?再说一遍,我们华菱是皇宫的人,不是你们东宫的人。

郑姑姑对吴将军有救命之恩,以恩相抵,换来我从小跟着吴将军练功夫、学本事的机会。

我扯了扯郑姑姑的衣袖,细声安慰她: 姑姑你别气,在那东宫里其实人人都对我极好的……

姑姑冷哼一声: 好在哪?你走那年,我找人裁了七身新衣裳,如今回来竟只剩两三件破的了?外头风言风语传你是他沈胤叙的外室,就是图他的荣华富贵,他可曾为你辩驳一句?还有,他若真是为你好,早该为你寻个好人家嫁了,拖到现在把你赶出来,名声坏了谁还娶你?傻姑娘,你就是太傻太善良了。

我心里苦,却还是笑嘻嘻地挽住郑姑姑的手: 没人娶正好我还不想嫁,我要一直一直陪着姑姑,赖着姑姑。

郑姑姑一边哭一边笑,拉着我的手直说: 我们华菱美若天仙,姑姑定给你寻个好人家。不过若是不嫁,姑姑也能一直养着你。

第二日,郑姑姑出宫去,说要给我裁几块好布做新衣裳。

我欢欢喜喜地在院子里做月饼。

往年的中秋佳节,沈胤叙进宫陪帝后,宫宴后偶尔会捎回来两个月饼给我,可月饼却总是冷透发硬的,我为了不扫兴,总是费劲地咽下,还装作欢喜。

所以我想,今年的中秋佳节,我要让郑姑姑吃上热乎乎的鲜月饼。

4

我坐在院子里边做月饼边等郑姑姑回来。

我好像总是这样等一个人的。

沈胤叙总是抱怨宫里的圆子太甜太腻,大抵是为了迎合从小就养在宫里喜甜的弟弟妹妹的口味。

于是今年上元节的时候,我亲手做了圆子等沈胤叙回来吃,可我等来等去,等到快要睡着了,才等来了沈胤叙带着周婉儿回来,二人手挽着手,宛若一对璧人。

他笑着跟周婉儿介绍: 这是陈宫人,是从皇宫里来,跟在我身边多年的……

他顿了一下,像是不知道如何介绍我的身份,最后还是轻轻地唤了一声: 奴婢。

我忙不迭地起身,迎着二位去吃我煮的圆子。

周婉儿吃了一口,皱着眉: 沈胤叙,这个是不是忘放糖了呀。

沈胤叙也放下勺子: 兴许是吧,那我带婉儿上街吃广兴楼的甜圆子吧。

其实,我一直知晓他是要娶妻的。

我不嫉妒,我也从没有肖想过他身边那个位置,可我那夜还是流泪了。

或许不是因为他有佳人做伴,于是唤我为奴,也不是因为他约定好却又留下我一人。

大抵是因为,其实我也喜甜,可他今日对周姑娘说我陪你,却总是对我说我口味清淡,不吃你爱吃的甜。

看到他为爱改变的那一天,才发现自己或许从不曾进入他的心。

这样想着,手里的月饼已经捏好了。

可我等啊等啊,等到宫门关了,等到打更声到天明,却再也没有等到我的郑姑姑回来。

5

郑姑姑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上浸满了血。

就这样轻飘飘地抬到了我面前。

沉甸甸的一个人,就剩下一小片白布了。

隔壁院的徐姑姑唏嘘道: 咱们做奴婢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这条命就像草一样轻贱,叫人一脚就给踩死了。

我抓住徐姑姑的手,颤抖着声线问道: 谁,谁害的郑姑姑

徐姑姑犹犹豫豫的,我再三恳求下,她才跟我说: 我家那口子在侯府家做门房的,他说那侯府家二小姐跟郑姑姑看上同一块绸子了,郑姑姑不肯让,说她赶着回宫,让那小姐再去逛逛,结果那二小姐一听郑姑姑是宫里的人,就仗着自家有几分圣宠,唤了人,把郑姑姑打死了。

我气到浑身发颤,咬出三个字: 周厢儿?

周婉儿的妹妹。

是了,是叫这个。

我跪在郑姑姑面前,轻轻掀开白布,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

她左手里攥着新绸子新布,右手里攥着我给她买的玉坠子。

我猜着,大抵是在拳打脚踢里玉坠子掉在了地上,她才死死攥在了手里。

郑姑姑,都怪华菱,要是当年听了你的话,不陪那负心的人赴汤蹈火,是不是就能多陪你几年,多叫你给我裁几件好看的衣裳?

是不是,就能每年中秋都与你一同吃热乎乎的鲜月饼,不叫你一个人守着这空空的院子?

我空有一身的功夫,护了这么些年的,是只把我当低贱奴婢的人,而最爱我的人,却没能承我一天的保护。

郑姑姑下葬前,皇上身边的首领太监来了,他随了礼而后对我说:

华菱姑娘,郑姑姑一辈子无儿无女无牵无挂,却对奴才有恩。她嘱咐过我,若她有一日出事了,一定要叫我替你筹谋个职位,我已在陛下那边提过姑娘了,姑娘就等着圣恩吧。

我泪如泉涌,郑姑姑这一辈子,没为自己打算一次,所有的恩情与福报,都通通换给了我。

我想起幼时我在吴将军那练功受了伤,分明痛得快要站不稳,却还是硬撑着跟郑姑姑说没事。

郑姑姑看穿了我,心疼地给我敷药: 你啊,就是太要强了,你从前有阿姐,现如今有我了,凡事不需要咬碎牙忍着了。华菱,日后,就当你有个家,有个亲人了。

姑姑,你走了,又剩我自己守着这宫墙了。

我再没有家了。

我把脸贴在白布上,最后抱了抱我的郑姑姑。

姑姑,华菱定会出人头地,定会替你报仇。

6

接完了圣旨,是该回去收拾东西了。

我还未进院子,就被人喝住了。

阿菱

我脚忽然像被灌了铅一般,缓缓回头。

沈胤叙拉着周婉儿的手,朝我走来。

我行了个礼: 殿下,周姑娘,二位有何贵干?

周婉儿亲昵地拉住我的手,娇滴滴地说: 花,华菱姐姐,听说我妹妹手底下的人没轻没重,伤着了郑姑姑,我特意来看看她的,她伤得不重吧?

我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 郑姑姑这里自有人照料,不劳二位费心了。

周婉儿自顾自地接着说: 听说郑姑姑对我们家殿下有恩,做人不能忘本,我得替胤叙知恩图报不是?若需要,我留下来照顾姑姑

郑姑姑的死连她周家的门房都知道,她会不知?

到底是真心报恩还是怕我日后寻她周家麻烦,所以先拉着沈胤叙到我跟前做戏?

我退回院子,关上院门,冷冷开口: 二位请回吧,这里不需要二位。

砰的一声,关上的院门又被狠狠推开了。

陈华菱,婉儿是主子她好心来看郑姑姑,你却还是这么不知好歹。

沈胤叙把一袋子银钱甩到我面前: 这是赔她的银钱,婉儿本是一片好心却被你践踏,一个奴才打便打了,来看已经是抬举……

郑姑姑被周厢儿打死了。我冷声说道,沈胤叙,是谁把你捡回来的,你都忘了。

当年,是郑姑姑看他在大雪里跪得快死了,才把他捡了回来,换了他一条命。

沈胤叙愣住了,却还在辩驳着: 所以我们来看她了……

我继续冷声道: 是,我们是奴,所以日后殿下不要再来我这了,免得脏了主子们的鞋履。

我多想提起刀,杀了周厢儿解气,可想起郑姑姑竭力替我谋划的前途,我攥碎了手也还是忍了下来。

待我重新振作,强大起来,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7

沈胤叙大婚的前一夜又梦魇了。

他梦见了儿时的自己被一堆篝火围着,几个法师张牙舞爪地围着他念着咒语,母后跪在父皇面前,哀求着留他一命。

后来母后的几个孩子接连夭折,国师又说是自己克死了他们,于是他就变得父不喜,母不爱。

他那时候看小妹缝了香囊给父皇,父皇和母后高兴地一直夸她,于是自己也效仿她,想做一个更精美更好的香囊,以为就能让他们夸一夸自己。

可他扎破手指,挑灯缝制出来的香囊得到的只是一句果然是天煞孤星,不成大器。

这样久了,他也习惯了。

他被帝后厌弃,自己住在宫里的偏殿,别说伺候自己的嬷嬷了,就连宫女太监都看不起他,动不动就对他呼来喝去。

偏殿离冷宫很近,几乎每月都有尸体从冷宫里抬出来。

偏殿的门窗破破烂烂,透风漏气,一到晚上吱吱呀呀地叫着。

他想着白天那些死状凄惨的尸体,和那些嬷嬷们议论的女鬼冤魂,夜夜梦魇。

直到他遇见了阿菱。

阿菱会柔声地唤他殿下,会在其他宫女太监面前维护他的地位与自尊,从不对他呼来喝去,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说他是煞星。

甚至她会把帝后不要的香囊挂在腰间,炫耀似的跟郑姑姑说: 这是殿下亲手做的

阿菱总是保护他,把那些欺负他的人都拳打脚踢一顿。

他在她的保护下,竟渐渐有了几分当太子的自尊。

这些年来,每当他梦魇的时候,阿菱都会轻轻捋着他的臂膀,柔声地说: 殿下我在呢,不怕不怕。

阿菱教他如何争取,争取本来属于自己的一切,争取更好的太傅,争取出头的机会。

于是渐渐的,地位、自尊、帝后的重视,他全都有了。

甚至在边疆五年,回朝立了东宫后,小时候远远地扔他石子儿的侯府千金都会娇羞地跟他示爱了。

周婉儿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穿得华丽夺目,像珠宝铺里打磨出来最亮眼的珍珠一般。

她身上总是飘着花香,脸上打着好看的胭脂,精致华贵,令他心神向往。

渐渐的,他对阿菱生出了很多不满。

阿菱身上总是淡淡的草药味,他闻起来就想吐。

阿菱头上的簪子不亮也不漂亮,他看着就心烦。

阿菱的衣裳总是那几身,都旧得褪色了,看起来就穷酸,他不愿意与她走在一起。

可阿菱好像不在意这些,每当他说: 你去弄几身好看的衣裳来,不然人家以为我苛刻奴婢呢。

阿菱总是说: 东宫用钱的地方很多,奴婢省一点不要紧的。

阿菱好像更不在意他与周婉儿亲昵在一起,他跟阿菱说婚事的时候,阿菱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殿下,待你和周姑娘成亲后,我就回皇宫里头去了。

他有点窝火,为什么婉儿总是热情温柔,可阿菱却枯燥无趣?

沈胤叙问周婉儿,周婉儿说: 华菱姐姐是吴将军的徒弟,骨子里是有傲气在的。从前殿下落魄的样子她见了太多,可能对现在的殿下不够敬仰吧。

他觉得她说得对,阿菱一定是看不起自己。

他于是更讨厌她了,故意强调她奴婢的身份,要她记住他才是主子,要始终敬仰他。

可她还是那样高傲,那样淡漠,于是他借着簪子的由头,把阿菱赶出了东宫。

他想着,皇宫那般凄苦挣扎的地方,定不如他这东宫肆意,他给阿菱的权力比在皇宫里当个宫人大多了,皇宫里的月钱哪里比得上整个东宫的用度?

他想,让阿菱吃吃苦头,过不了几天,她就会自己回来。

可一个月来,他却始终没有等到,于是他搭了周婉儿替妹道歉的机会,去找了阿菱。

他本应该说一句你回来吧,开口却变成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他看到阿菱落寞的眼眸,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可婉儿却说: 殿下,郑姑姑没了,华菱姐姐就会回东宫了。

所以他想,再等等吧。

可等到大婚前,她却还没有回来。

东宫里的账目一团糟,迎亲的事务也一团糟,他更睡不好了。

于是他从梦中猛地惊醒,喘着粗气呼喊: 阿菱把阿菱找回来

阿风听到动静跑进来: 殿下,华菱姐姐她,她说她不回来了。

一种酸涩的感觉涌上心间,他哽咽着问: 她去哪了?

阿风支支吾吾: 她,她说她要出宫,嫁人去了。

沈胤叙打翻了床头的油灯,怒而说道: 我亲自去把她找回来给孤备马哪怕天涯海角,都要让她回到孤的身边

阿风劝道: 殿下,明日大婚…

你们看着办吧,孤要阿菱,孤只要阿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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