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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玉作者

我皆风月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蕴玉作者男女主角李清歌阿金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我皆风月”所主要讲述的是:追求谢言时的第三他依旧只会为女主破了自己的规我有些厌倦于是死遁我将那位清冷出尘的国师囚在公主府内强取豪又在谢言时沉沦时坏心思地告诉那日我并未对他种下情以此破了他的心又彻底成了他的梦我以为谢言时恨直到后来假死被发素来克己复礼的人在见到我怀中的新欢时彻底失了分学了勾栏做做尽出格之可偏偏嗓音发委屈乞怜: 李你说过你只要我1.谢言时出手救...

主角:李清歌,阿金   更新:2025-07-03 09: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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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谢言时的第三年。

他依旧只会为女主破了自己的规矩。

我有些厌倦了。

于是死遁前,我将那位清冷出尘的国师囚在公主府内强取豪夺。

又在谢言时沉沦时坏心思地告诉他。

那日我并未对他种下情蛊。

以此破了他的心境。

又彻底成了他的梦魇。

我以为谢言时恨我。

直到后来假死被发现。

素来克己复礼的人在见到我怀中的新欢时彻底失了分寸。

学了勾栏做派,做尽出格之事。

可偏偏嗓音发颤,委屈乞怜:

李蕴,你说过你只要我的。

1.

谢言时出手救醒三皇子李晋承的消息传来时。

我正任劳任怨地在药圃地里锄草。

失神间药刀割破手指。

几滴细小的血珠争先恐后地从伤痕处溢出。

我低头瞥了眼,不甚在意地往衣袖上抹了抹,又烦躁地啧了声:

李清歌又去求他了?

阿金欲言又止。

最后低声: 九殿下倒是不曾去找过国师。是国师——

接下去的话他犹豫着看我。

于是我便清楚。

无非就是谢言时这个大善人见不得人受苦受难。

所以身子刚好便去给人医治。

我在这费尽心思想替人多求些时日来。他倒好,上赶着去给人放血送命。

堵在心间的酸涩转而变为尖锐怒意。

我冷笑,当即就打算去找谢言时讨个说法。

却在国师府外被拦下。

下人禀告说是国师不在。

行啊。

我也没多纠缠。

只让阿金替我寻了把椅子来。

然后慢慢悠悠地同人聊着一些深宫秘闻。

大多是有关李清歌的,真不真的我就不保证了。

没过多久。

一抹月白衣角就停在我的视线之内。

来得这么快?我还没说——

我笑意吟吟地抬起头。

却在注意到谢言时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时猛然僵住。

先前好不容易才养出的一些肉如今又瘦了回去。

我腾地站起,又气又急: 你都做了什么?

这人当真就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吗?

谢言时没有回答。

一双黑眸清凌凌地望着我。

依旧是那副极为冷淡的模样:

还请殿下勿要再造口业。

你怎知晓我说的就不是真的?我生着闷气,抬脚走向他时又忍不住怼了回去: 你府上的人也造口业了,先前还诓我说你不在。

可没走几步就被谢言时身边的护卫拦下。

我停顿: 这又是何意?

殿下若还是这般肆意妄为,那便也不用再进臣这国师府了。

谢言时轻叹,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我难得表情有了一瞬的空白。

谢言时对我素来纵容。

上次说出这般狠话时,还是在得知我设了计害得李清歌被父皇严惩。

他怪我不念手足情谊。

这次又——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却更觉不可思议: 你觉得是我对李晋承动了手?

谢言时表情不动。

他虽没开口。

可我实在太了解这人了。

谢言时

我忍不住被气笑,伸手就要去抓他。

却在刚触碰到衣角时就被避开了。

纤薄的唇瓣紧抿着。

谢言时目光落下时,眉间折痕不自觉又深了几分。

我这才注意到袖口位置不知何时沾上了药圃的泥和血。

其实这段时日以来我的衣裳都不曾干净过。

那鬼医性子诡谲。

先前便为难我做了许多事。

最近又让我亲自侍弄药圃证得真心,方可同意将那味药材给我。

我来得匆忙,忘了换身干净衣裳。

偏偏眼前这人又是个挑剔性子。

于是我悻悻收回手,忍着脾气同谢言时解释:

你听谁胡说的,我——

阿时

慌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一道粉色倩影就扑向了谢言时。

月白色的衣裳霎时染上刺眼的血色。

可谢言时只是身子一僵。

而后不动声色地扶了快要摔倒的李清歌一把。

即便他松手得很快。

李清歌不曾留意到,站稳身子后语气焦急:

阿时,三哥哥又吐了好多血

阿时?

我这才注意到李清歌对谢言时的称呼,微微一怔。

那股不曾散去的酸涩不断在胸膛内叫嚣着。

又忍不住升腾起更大的怒意。

他们何时这般亲昵了?

我刚想开口询问。

可所有的话却在目光触及到李清歌发间的青玉莲花簪子时瞬间堵在喉咙口。

谢言时。

脸上的笑意彻底隐去。

我抬眸,面无表情地紧盯着谢言时:

这根簪子,为何会在她头上?

2.

谢言时有根极为珍贵的青玉簪子。

据说是他师父留给他的。

我曾讨要过好几次,甚至拿着各种奇珍异宝来换。

谢言时都不肯给,翻来覆去都是一句这不合礼数。

行吧。

我摸了摸鼻尖。

但很快就朝他扬起下巴,语气极为肯定: 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亲自给我戴上这发簪

为此我努力了三年。

可谢言时依旧对我不冷不淡。

直到前些日子狩猎时遇刺,我为救谢言时跌落山崖。

因着有我相护,谢言时没有受多大的伤。

可为了让我活下去,他割开手腕喂血。

你疯了吗?

臣不会让殿下出事。

纤长低垂的睫毛遮住瞳孔。

我瞧不清谢言时眼底的神情,却注意到这人素来紧绷的肩颈松懈了下来。

清冷若玉石相击的嗓音因着要哄人,不自觉带上几分少见的暖意:

殿下,张嘴。

那日我知晓了谢言时最大的秘密。

都传国师大人有天大的神通,如今我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我靠着石壁,感受着体内的生机。

缓和过来了些,就又忍不住习惯性地开口调戏这人:

你就不怕我用这事来逼你入我公主府?

谢言时低头在手腕上缠上布条,不吭一声。

谢言时?谢国师?谢大人?

我越靠越近,几乎能闻到这人身上清冷的檀香。

却在撞入那双隐隐含着几分笑意的眼眸时,不自觉顿住。

殿下想说便说吧。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后。

谢言时无声笑了下,语气依旧包容: 臣总归是要救人的。

我瞬间哑口无言。

石洞内昏暗的氛围放大了我心底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于是趁着谢言时再一次给我喂血时。

我拽住他的手腕亲了上去。

谢言时,我压下鼓噪的心跳声,抬眸笑眯眯地盯着他说,我心悦你呀。

这话我说过许多遍。

却是第一次瞧见谢言时因着这句话失了神。

虽然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原以为经历过这番,我离那簪子也不远了。

可回到京城后。

谢言时就关在国师府内闭门不出,说是要疗伤。

他身子弱。

这三年来我也替他寻过不少珍奇灵药,生怕这人哪天咳着咳着就咳过去了。

所以我也就没有怀疑,还想着得尽快找齐能治好谢言时身子的药。

只几日后我却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一直同我不对付的李清歌是女主。

谢言时是深爱女主不得的男配。

而我。

却是所谓的恶毒女配。

最后被谢言时一剑穿心而死。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醒来后就没放在心上。

可如今看着李清歌头上的青玉簪子,听着那声阿时,梦里的情节又一点一点浮现了出来。

仿佛亲历了一遍刺骨剜心之痛。

为何都不说话了?

我挑眉,笑意不及眼底:

到底是我这皇妹偷戴了国师的簪子,还是……

国师大人心悦九皇妹,所以便把簪子赠予了她?

一字一句。

语带讥诮。

3.

府外起了一阵风。

翻卷起谢言时系着的狐裘大氅。

清贵的眉眼依旧波澜不惊。

他沉默了会儿,说:

是臣主动相赠。

这根簪子怎么了吗?

李清歌下意识抚上发簪。

看向我时怯生生又难掩怒意:

我只是瞧着簪子好看,阿时也说这簪子配我,难道这便惹到四皇姐了吗?

瞧着好看。

簪子配她。

我怒极反笑。

余光瞥到阿金皱起眉,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起他前不久也是露出这副纠结的模样,我突然就反应了过来。

原来是我猜错了啊。

不是谢言时见不得旁人受苦受难。

只是他见不得李清歌为了胞兄神伤。

真丑。

我扯着唇角,扬手就要打下那根发簪。

却没想李清歌跑到了谢言时的身后,眼眶倏然发红。

又惊又怒道:

四皇姐如今是想对付三哥哥那般又来对付我?

这话一出,谢言时的脸色又冷下几分。

我恍然大悟,又觉实在可笑:

你就是听她说的?

天色已晚,四殿下该早些回去。

谢言时在赶我走。

这个认知让我心底的戾气和怒火烧得更旺。

却又在对上那人黑沉沉的眸底时顿住。

我强迫自己镇静。

谢言时并非不讲理——

三哥哥出事前就只同你发生了口舌之争,可也是因着那奴仆冲撞三哥哥在先,四皇姐怎能下如此狠手

李清歌扯着他的袖子。

像是终于找到了能撑腰之人,就鼓起勇气来揭发我的罪行。

许是还不习惯旁人靠得如此近。

谢言时身子微不可察地僵硬了瞬。

他借着咳嗽抬手压上唇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扯出了自己的袖子,却仍然没有避开。

谢言时在努力尝试包容李清歌。

甚至是逼自己习惯她的靠近。

于是脑子里绷紧的弦一瞬彻底断掉,所有思考和权衡都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

哈,我仿佛是见到什么极为不可思议之事,发出一声夸张的嗤笑: 都说这大奉国师谢大人最是公平公正,怎的如今无凭无据就听了她李清歌一人之言?

谢言时,连父皇都没说是我动的手,你凭什么就定了我的罪?

我不错眼地盯着谢言时,一步步朝他逼近。

也不知想要逼问出什么答案来。

但又心知无论谢言时说了什么,我都不会满意。

谢言时站在那儿,直直对上我的视线。

清冷深邃的目光中似是想到了什么。

又似乎什么都不愿去想。

最后他平静地移开了目光,说: 九殿下心性纯良。

话音刚落,身后的李清歌不自觉露出羞怯的笑意。

我无意识地攥紧手,极力想压下那股尖锐滚烫的妒火。

可心脏像是被人一下一下捣弄着,又酸又疼。

李清歌心性纯良。

而我却是造了口业,肆意妄为。

我突然记起很久之前我曾缠着谢言时说起自己幼时之事。

我说我不喜欢李晋承。

因为他欺负我最多。

偏偏他又最会装,不曾留下任何把柄。

谢大人可有什么法子治治他?

想起父皇称他是仙人,我突然就起了兴致。

那时谢言时正在磨药。

被我缠烦了才轻声说:

陛下最为疼爱殿下。

想要抓住他袖子的手一顿。

我细细品着谢言时这话,反应过来后柳眉倒竖,故作不悦: 你不信我?

臣不可只听殿下一人之言。

那若是真的呢?

那臣自会替殿下讨个公道。

那时谢言时不听我的。

如今他却听进了李清歌的一人之言。

想来什么所谓的讨公道也不过是随口安抚我的。

偏我信了,甚至还高兴了那么久。

目光扫过谢言时瘦削的身子,最后停留在李清歌身上。

我顿住脚步,突然笑意盈盈道:

既然谢大人都这般说了,那本宫要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对不起大人这番谆谆教诲?

话音刚落。

腰间长鞭狠狠甩出。

可还没触碰到人,一股无形的阻力就将鞭子挡了回来。

我知道是谢言时出手了。

大奉国师历来都被皇帝奉为仙人。

有点神通也不稀奇。

只我没想到谢言时当真会为了保护李清歌而对我动手。

一声惊呼乍起。

李清歌像是受了惊,突然扑过去害怕地抱住谢言时抬起的手臂。

于是那股力道错了方向,连带着长鞭向我袭来。

脸上后知后觉起了阵阵刺痛。

透过朦胧的血色,我瞧见谢言时瞳孔剧烈收缩。

也几乎是我后退的同一时间。

他不敢置信地想朝我走来。

却又因着动作过大,腰间玉佩和银铃法饰碰撞出凌乱的声响。

这点声响堪堪拉回了理智。

谢言时最终停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垂眸看着我。

喉结上下滚动。

他张了张嘴。

殿下

4.

这声呼喊并非来自谢言时。

我身前多了个人,正好挡住了谢言时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他慌张地凑过来想看我脸上的伤。

一张艳丽却盛满担忧的脸倏然在眼前放大。

殿下疼不疼?奴给您吹吹……不对,奴给您找太医去奴、奴——

这人急得眼眶都红了。

又在听到一点声响后反应极大地转过身,张开双手像是老母鸡似的把我紧紧护在身后,怒瞪着谢言时:

谢言时,你放肆

情急之下都忘了维持平日里娇滴滴的嗓音。

我想了一会儿,这才模糊记起眼前这个大胆到敢对着谢言时直呼其名的人是我府上的面首久玉。

刚想开口,头骤然一疼。

眼前场景似乎发生了变化。

可人没有变。

久玉依旧是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

然而极爱美的人破了相。

那张往日被保养得极好的脸蛋被一道丑陋的伤疤横亘了大半。

他出口声音断断续续,不断有血滴落在衣襟上。

却依旧强撑着将我护在身后:

谢言时,你、你放肆

回应久玉的,却是一把泛着凛冽寒光的长剑。

隐约有温热的血溅到我的脸上。

我迟钝地眨眼,恍惚间注意到谢言时黑眸闪过杀意,心中倏而一跳。

身体比脑子更快地将人扯到我身边。

久玉踉跄着倒在我身上。

绯红染上脸颊。

他张口刚想说什么,却一顿,后知后觉地低头。

一片浅青衣角便轻飘飘地落下。

正好在他方才站着的地方。

久玉呆呆地看了会儿,抬头看我时瘪了瘪嘴,委屈巴巴:

殿下……

谢言时。

我以为他是被吓到了,看向谢言时的脸色冷了下来:

本宫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我不曾注意到身旁的人因着这句话而瞬间亮起的神色。

谢言时却是将那挑衅看得分明。

以色媚主者,终为色衰所弃;纵欲失度者,必因欲竭而危。

修长白皙的手指拢了拢衣袖。

他垂眸,漠视了久玉,嗓音却更冷了几分: 殿下现在护着的,不过是个连衣角都保不住的废物。

那又如何?我笑了笑,他生得好看,自有本宫来护着。

余光瞥见久玉亮晶晶的眸子。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偏头问: 还想继续骂吗?

方才我失神时,久玉就叉着腰在指桑骂槐。

难怪谢言时这般生气。

他高贵惯了,何时听到过这般对他而言都算不堪入耳的话?

想——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久玉摇头,又急急道: 不想了,殿下得先回去看太医

不过小伤。

指尖碰了碰那道伤,我面不改色道: 不耽搁。

可是——

我想听。

一句话成功堵住了久玉想要拒绝的话。

他犹犹豫豫,再次确认: 殿下真的想听?听了后真的不会嫌弃奴吗?奴、奴真的可以骂吗?那可是谢言、谢国师,殿下您这般喜欢他。

谈到谢言时,久玉抿了抿唇,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不少。

我指着脸上的血痕: 他都伤到你家殿下了,这都不骂?

四殿下

谢言时拧眉望我,目光有了几分凌厉。

我没理会,只是叹了口气:

罢了,毕竟那是谢国师——

没有

耳廓突然被温热的掌心隔着帕子轻轻压住。

久玉犹豫着俯下身。

呼吸拂过鬓角。

甜香之下藏着极淡的药草香。

殿下别听,他低声,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脏。

不知是在说自己接下去的话。

还是在说他的触碰。

于是我听不大清,却能看到谢言时难得铁青的脸色和冰冷骇人的眼神。

也不知道久玉到底骂了些什么。

李清歌都被骂哭了,气得直跳脚。

胸口郁结的气出了大半。

我见好就收,趁着谢言时再出手前将人拽着就往马车上跑,笑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久玉任由着我的动作。

目光怔怔地落在我拉着他的手上,脖颈飞快涨红,又一路蜿蜒到耳根子。

全然不见方才骂人时的盛气凌人。

他张口似乎是想问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只是在小心翼翼叠起那两方帕子时偷看了我一次又一次,又忍不住跟着弯唇。

你留着帕子做什么?都沾血脏了。

等笑够了,我注意到他的动作,随口问了句。

久玉手一僵。

他慌张无措地想要快些收起来,又怕我生气,逼着自己停下动作: 不脏的有殿下的气息,奴、奴……

垂着的脑袋越来越低。

声音也越来越小。

最后细若蚊呐: 殿下,奴不可以留着吗?

唇边的笑意缓缓收敛。

我沉默了半晌,突然问: 你骂的可是当朝国师还有九公主,不怕吗?

怕,久玉诚实地点了点头,以为我没发现就偷摸着把帕子一点一点往自己那儿挪了挪,但殿下想要奴骂,奴就骂

我若是护不住你呢?

那奴更得骂了。

昳丽的脸上认真更甚。

久玉想都没想地回答: 奴一骂,他们就气奴,也就不会再注意到殿下了。

所以那个时候你才会骂得这般狠啊。

被捅了个对穿还要在那指着人鼻子骂。

把李清歌气得人都死了还要再割下那张嘴。

骂得还挺好听的。

我怔然,突然笑了起来。

又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轻蹭着唇角: 下次还这么骂。多骂骂,我能护住你。

距离被拉近。

久玉愣怔看着我,无意识屏住了呼吸。

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表忠心的话。

可这人憋了半天。

却是绞着衣袖,嗫喏说:

那、那奴还可以留着帕子吗?

5.

久玉高高兴兴地把帕子收了起来。

我有些好笑,回去后又叫人多送了些东西过去。

同府上那些面首不同。

久玉是自愿入的公主府。

入府后这人也不争宠,只顾得每日将自己打扮得漂亮。

可偏偏就是这个我未曾注意过几次的面首。

却成了那个梦中最希望我能活下去的人。

而我纵容甚至指使面首在国师府前大骂谢言时和李清歌的事情没过多久就传到了宫中。

弹劾我的折子多了不少。

但都被父皇压了下来。

他本想杀了久玉来平息此事。

我听闻消息后,顶着脸上故意不曾养好的伤入了宫。

最后久玉留了下来。

我被囚在公主府内思过。

殿下,您对奴真好。

久玉知道后感动得泪汪汪。

我看着他脸上斑驳的粉痕以及花花绿绿的衣裳,眼角抽搐了下。

没忍住开口: 你怎就……这副打扮了?

那日他也不是这样的啊。

殿下觉得不好看吗?

久玉有些迟疑着小声: 奴学了很久,寅时便起来敷粉了。

倒也不是。

对上那双无辜的琥珀眸子,我到底不忍心: 我只是觉得那日你的打扮便已经很好看了。

是、是吗?

久玉托住脸,有些羞赧地抿了抿唇,两个小梨涡浅淡。

但很快就急急地摇了摇头: 不行的不行的,那日奴不曾打扮过,用那副模样去见殿下实在失态

我心想同我禀告说久玉留在院子里是将自己打扮得漂亮的手下定是有了眼疾。

可嘴角却抑制不住上扬。

尤其是当眼前这人期期艾艾地问我:

殿下当真觉得奴好看?

好看。我点头。

于是琥珀色的眼瞳微微弯起,本就艳丽的眉眼重又染上笑意。

久玉高兴地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又趁机说:

奴也觉得这些花花绿绿的衣裳才好看,比那些容易见脏的月白要好多了

说最后这句话时,他有些惴惴不安。

我听出了他的意思,好半晌后才低低嗯了声。

那些容易被弄脏的衣裳也的确该换了。

可久玉反倒愣住。

眼眶不知怎么就红了起来,连带着看向我的目光都像是带了水汽。

怎么了?

奴高兴,奴觉得殿下的眼光真好……不对,殿下、殿下哪哪都好

注意到那些毫不遮掩的赤诚情绪。

我突然就觉得被关在府内的日子也算不得太糟。

结果不想几日后我就恢复了自由。

谢言时被……气病了?

听到宫人的禀告时,我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脑子有了一瞬的空白。

身体更快反应地朝外走去。

这几年谢言时的身体越发虚弱,一点小风寒都能让他元气大伤。

这次被气——

急迫的脚步突然僵住。

衣袖下的手不自觉握紧,我强迫自己压下这些习惯性的担忧:

病了就去寻太医,过来找本宫做什么?

语气隐隐恼怒。

不知是在气这些人,还是在恼自己的无用。

谢言时真要被气死了又同我何干?

四公主,那宫人朝我行礼,太医进不得国师大人的屋子。

旁人进不得,我就能?

我的神情冷了下来,嗤笑,你们不如去找李清歌,国师大人不是很喜欢她吗?

九公主也靠近不得。

转身离开的动作一停。

李清歌也进不去?

是。

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

我沉默了良久,眉头深深皱起。

最后吐出一口气,缓缓说: 走吧。

谢言时要真出了事,我不一定能护下久玉。

更何况他还欠我一个答案。

我过去时,谢言时的院子外候了不少人。

师兄这是陷入了心魔,双宁紧绷着小脸,语气硬邦邦,解铃还须系铃人,四公主请吧。

一旁的李清歌立即投来嫉恨的目光。

目光扫过她发间的那个簪子,我心思恶劣地勾唇:

九妹妹,若本宫真能推开这扇门,你说是否意味着对谢言时而言,本宫才是特别的那个?

李清歌被气得胸膛上下起伏: 你也不一定就能推开

至少本宫是被请来的,而你……

我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

看着李清歌那气到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我心情好了不少。

伸手刚要去推门时,耳边突然响起了双宁的声音:

等会儿无论你看到什么,那都是师兄的噩梦构成的幻境,你无须放在心上,只要将师兄带回即可。

她顿了一会儿,像是在纠结着什么,又说: 你……保重。

我下意识回头去看。

双宁正低头看着手中的星盘。

而李清歌依旧在瞪我,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果真是仙人本事啊。

我收回目光,扯了扯唇角: 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呢。

双宁不再吭声。

我也不多言,手上微微用力。

本来也没什么期待。

可下一秒,门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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