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势利眼，我送她首富爸进监狱

别人都是豪华游，女儿写的是回农村陪爷奶种菜。

当天下午，女儿的座位就被调到了教室角落——垃圾桶旁。

我质问老师为什么区别对待，她却说跟我没什么好说的，让孩子爸亲自来一趟。

我老公是来不了了，中科院倒是可以派人来。

1

被班主任李老师叫到学校时，我还是一头雾水。

女儿从小谨遵她爸教导——科学报国光荣，要带头当乖孩子，不给老师添麻烦。

见到女儿时，她别着脑袋，倔强地不让眼里的泪流出来。

我压下所有情绪，尽量平和问: 李老师，什么情况?

你让她自己说李老师头都没抬，扔下一句话。

女儿支支吾吾，我半天才弄懂发生了什么。

原来，假期过后，老师组织同学交换伴手礼，女儿把她爸从深海带回来的稀有海螺送给大家，不知怎的，都被扔进了垃圾桶。

女儿心疼，顾不得听课，不时翻动着垃圾桶，想把所有海螺捡回来，被语文老师发现告诉了班主任。

林子瑜，你开学摸底考成绩下滑地那么厉害，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心思全在这些破玩意儿上，学习能好才见鬼

我丈夫林茂是名科学家，在暑假的一次深海科考中为国牺牲，他死前拼死护下的数据，为我国科技事业争取到了未来二十年宝贵的战略领先地位，被追封了一等功。

可他自己，却长眠于万米海底，我和女儿赶到港口，只带回一箱披着国旗的白沙。

子瑜成绩下滑是因为家庭变故，但老师怎么说也是为了孩子，我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我突然觉得不对劲。

子瑜，你不是坐在第四排吗?我记得你们教室的垃圾桶在最后面，和座位隔着好几米，你怎么能一边上课一边翻垃圾?

听我这么问，办公室安静了一瞬间。

女儿的啜泣声打破了宁静: 下午班会课后，李老师把我的座位调到垃圾桶旁边了。

我心里一咯噔。

我知道那个座位，是在教室后门旁角落的座位，平时只放一把椅子，供听课的老师用。

为什么会让子瑜坐到那里去呢?

面对我的质疑，李老师不自然地咳嗽一声: 这学期班里来了位新同学，座位不够用，总有人要去后排坐啊。

我迎着她的目光: 如果是新同学刚来没位置，那为什么不是他坐过去?

2

这时，办公室里另外一位周姓老师插话: 哎呀，子瑜妈妈，谁坐那个位置是全班投票投出来的，你这么咄咄逼人干嘛啦。

什么情况?还能投票让人坐垃圾桶旁。

这不是妥妥的欺凌吗?

子瑜这时突然把眼泪擦干，自从她爸没了，我总觉得这孩子突然长大了，心思沉得有时候我都看不懂，根本不像个只有九岁的孩子。

妈妈，班会课李老师让我们分享假期，交换伴手礼。我没什么好分享的，只能拿出书包里爸爸送我的海螺。

后来，李老师说我的礼物最差，就应该坐到最差的座位。

我听后气血上涌，闺女送出的海螺，是她最心爱的物件，竟然被这样对待

我红着眼眶，一字一顿道: 礼物无轻重，你为人师表，凭什么区别对待

李老师被我吓到了，但还是嘴硬道: 你干什么?要打人吗?我问过林子瑜的意见，她是同意了的不信你问她，林子瑜，你自己说

她语气很重，吓得女儿缩了缩脖子。

我一下子揪住她的领口，咬牙道: 李丹阳，你威胁我女儿吗?看看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她这次真吓到了，连声求饶，我才将她甩在地上。

周老师赶忙过来扶起她: 子瑜妈妈，你怎么还动手啦?打人可是犯法的

女儿被她说得紧张起来，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道: 算了，妈妈，是……我是自愿的。

李丹阳捋了捋领口，正色道: 胡月——你是叫胡月吧?一个班三十五个小孩，假期不是出国玩，就是坐游轮，最起码也是港澳台，只有林子瑜，写了个去爷爷奶奶家，还是种地

与其跟我耀武扬威挥拳头，还不如把时间放在正事上，动动脑筋多赚点钱，别到时候孩子长大了，连个像样的兴趣班都报不起，同学聚会都不敢去，被人一辈子瞧不起

周老师在一边阴阳怪气: 穷人就不该生孩子，生出来干嘛?继承自己的贫穷?

就是，哪像温赞赞，哎呀周老师，你准备的伴手礼也太贵重了，不过啊，孩子们就是吃这套，赞赞很快就吃开了。

原来新来的温赞赞，就是年前这个叫周叶的女儿。

她俩自顾自聊起了包啊鞋子什么的，把我们娘俩晾在一边。

3

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巨石。

她们懂什么?

她们只看到我女儿的假期是在农村度过的，却不知道我丈夫林茂，刚刚牺牲在科研一线。

他两位年过六旬的父母，一夜之间白发人送黑发人，身体和精神瞬间就垮了。

是子瑜，我才九岁的女儿，主动哭着对我说: 妈妈，爸爸不在了，暑假我要回老家去，替爸爸陪着爷爷奶奶。

那个夏天，别的孩子在享受童年，我的女儿却扛起一份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孝道。

子瑜性子要强，像她爸。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没有爸爸了，不想活在别人同情的目光里，所以我尊重她的决定，没有将家里的变故告知学校。

可现在，看着眼前这两张因刻薄与势利而扭曲的嘴脸，我忽然觉得，一切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跟一群只用金钱衡量一切的人，有什么道理可讲?我若说出实情，换来的绝不会是她们的愧疚，恐怕只会是更变本加厉的谈资。

想到这里，我滔天的怒火反而渐渐平息，化为一片冰冷的决然。

我拿起手机。

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决定直接找校长。

这所学校，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4

听完我的陈述，校长表示自己在外面开会，他会重视这个问题，让我就在原地耐心等待。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我现在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两个老师要去吃饭被我拒绝，又说要上厕所，我才无奈放她们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桌上的时钟滴答作响，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为力。

妈妈，你别生气了。女儿稚嫩的小手拉了拉我的衣角，仰着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李老师都说了，明天我们班要去少年宫汇报表演，我们的节目是压轴呢我好期待呀

女儿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憧憬，那是她辛苦排练了近一个月的朗诵《星辰大海》。

我心中一软，正想说些什么，心不在焉地拿起手机，本想看看时间，指尖却无意中划开了那个闪烁着99+红点的班级群头像。

最上面是李丹阳刚刚发布的消息: @全体成员，关于明天少年宫的汇报演出，为了达到最好的舞台效果，我们决定让新来的温赞赞同学代替林子瑜同学出演压轴节目《星辰大海》。

下面温赞赞妈妈，也就是周老师——周叶的消息就跟上了: 是呀，我们家赞赞有台词功底，而且子瑜妈妈，听说这次演出服要 29 块钱，对你们家来说也是不小的支出，咱们就别强迫人家参加了哈。

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个家长立刻跟風附和。

就是就是，穷人家的孩子就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了。

29 块钱都出不起?真是刷新我的三观了。

子瑜妈妈，你还是带孩子退群吧，我们这是精英家长群，不是扶贫群。

我的血轰地一下全冲到了头顶。

我这才明白，那两个女人根本不是去上厕所，她们是躲在暗处，发动了一场针对我们母女的、更加恶毒的线上围剿

我抬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再次拨打校长的电话，无人接听。

好，很好

但他们没算到，东城一小之所以争取到这次表演机会，是因为上级部门点名要借此活动，慰问和表彰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科学家家属

我不再犹豫，直接在群里打字: @李丹阳，你不经我女儿同意，不经我这个监护人同意，凭什么单方面取消她的节目?

李丹阳几乎是秒回: 哎呀，子瑜妈妈，我们这也是民主决策，为了她好，怕你们家负担不起，你就别不识抬举了。

周叶更是尖酸刻薄: 自己什么条件心里没数吗?非要挤进不属于自己的圈子，累不累啊?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我气到浑身冰冷。

我明白了，跟这群人已经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他们不是在教育孩子，他们是在用成年人世界里最卑劣的手段，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孩子。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在群里浪费口舌，直接拨通了教育局的举报电话。

5

很快，门被推开。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嚷嚷: 谁打的电话?

他显然是接到了上级的电话，脸色很不好看，一进来目光就锁定了我们母女，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你就是林子瑜的家长?是你到处打电话投诉我们学校?

我还没开口，躲在门外偷听的李丹阳和周叶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李丹阳指着我，抢先告状: 王校助，您可算来了这个家长胡搅蛮缠，不仅在办公室动手打我，还煽动舆论，在家长群里辱骂老师您看，我们学校的声誉都让她给败坏了

校长助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完全采信了李丹阳的说辞，转头对我就是一通官腔: 这位家长，事情我已经了解了。老师调整座位、更换节目都是正常的教学安排，你不理解、不支持就算了，怎么还动手打人，到处告状呢?你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干扰了我们学校的正常教学秩序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中最后一丝对这所学校的期望也破灭了。

我不想再跟你们废话，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要给我女儿办转学，立刻，马上

转学?王校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以为我们东城一小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初为了进我们学校，你托了多少关系，自己心里没数吗?

李丹阳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 就是，别给脸不要脸。能让你们家孩子在这种精英学校读书，就偷着乐吧

我丈夫林茂，是国家功勋科学家，女儿上学本就是按高层次人才引进政策的配套福利正常入读，何曾托过半点关系

这颠倒黑白的羞辱，让我忍无可忍: 我丈夫是国家表彰过的科学家……

哪知，我话没说完，王校助和李丹阳对视一眼，爆发出一阵更加刺耳的嘲笑。

哎哟，科属啊?了不起啊李丹阳夸张地拍着手，网上那些奇葩我今天算见识了，那岂不是你吃的饭叫科饭，生的娃叫科娃，那你放的屁也叫科屁呗，真笑死

王校助则换上了一副义正辞严的面孔，指着我的鼻子教训道: 科学家家属?林子瑜档案我刚才看过了，她爸爸明明就是一名普通的工人，你今天在学校大吵大闹，动手打老师，公然对抗学校管理，你这叫什么?你这是在给我们光荣的知识分子队伍抹黑

好一个抹黑我几乎要被这无耻的逻辑气笑了。

他们见我被气得说不出话，以为我心虚了，更加得意。王校助和李丹阳交换了一个眼色，抛出了他们自认为最致命的杀手锏。

不是说自己是科学家家属吗?王校助抱着手臂，满脸讥讽，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我看过林子瑜档案了，她爸爸明明就是一个普通工人现在这年头，冒充什么专家家属骗待遇的人都这么不要脸了吗?

李丹阳立刻接话: 对你要转学可以，按学校规定，把你丈夫叫来，让我们的大科学家亲自到场签字，我们就给你办

让他亲自来签字……我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眼前一阵发黑。

我想起了林茂，想起了他最后留给我的，那枚来自万米深海、独一无二的蓝色海螺。

这些人，正在用他用生命探索的整个世界，来对我、对他的女儿，施加最残忍的凌辱。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他们，看着窗外。

也好，是你们自己选了这条死路。

在他们看好戏的目光中，我平静地拿出手机，翻出一个从未想过会动用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邱院士，我是林茂的爱人，胡月。

小胡您……

我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李丹阳见我真在打电话，以为我在演戏，瞬间暴怒，一个箭步冲上来，劈手夺走了我的手机

还院士?你咋不干脆说你认识诺贝尔呢?她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对着那端咆哮，我说，我就从没见过林子瑜的爸爸，我看她胡月就是个三儿还敢冒充专家家属，你倒是给林子瑜变个爸爸出来啊?

邱院士声音冷得结冰: 胡月是不是科学家家属，你没资格怀疑，更没资格验证。

不就是想见林子瑜爸爸吗?好，我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