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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君心

梁上燕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琬君心讲述主角沈霄许明琬的甜蜜故作者“梁上燕”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大婚当新寡的长姐突然小命悬一正准备拜堂的夫君毅然抛下在长姐闺房外守了整整一天两第三他终于回却直接冲进喜房掐了我的脖子: 许明琬你到底有没有心?明玉生死关你竟还有脸安然做你的王妃?1我是太傅最小的孙因为长姐体弱母亲无暇顾所以我从小便养在祖母身祖母年轻时是有名的才所以我被养得知书达照理我该是这京都里最得意的贵女才可偏偏十四岁那年

主角:沈霄,许明琬   更新:2025-07-05 09: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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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新寡的长姐突然小产,命悬一线。

正准备拜堂的夫君毅然抛下我,在长姐闺房外守了整整一天两夜。

第三天,他终于回来。

却直接冲进喜房掐了我的脖子: 许明琬你到底有没有心?明玉生死关头,你竟还有脸安然做你的王妃?

1

我是太傅最小的孙女,因为长姐体弱母亲无暇顾我,所以我从小便养在祖母身边。

祖母年轻时是有名的才女,所以我被养得知书达理。

照理说,我该是这京都里最得意的贵女才是,可偏偏十四岁那年祖父祖母相继离世,从此我在这个家就好像个外人。

长姐会撒娇争宠,且体弱多病,稍不顺意就会咯血。

所以家里的宠爱都给了她。

我时常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一家合乐,而我,经常夜里一个人在祖父祖母的屋子里发呆。

我十六岁那年,十岁的长姐终于出嫁了。

母亲因为思念长姐大病一场,我便一边侍疾一边替她将府中事宜打理得干净利落。

我以为长姐不在家,母亲终于会看到我。

可当她大病初愈时的第一句话便是: 你到底多硬的心肠?你长姐嫁到外城,你竟一点也不伤心?

我垂眸看碗里的药汤,不曾回应。

可我为什么要因为她远嫁而伤心呢?

我明明高兴还来不及。

母亲见我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心烦,便挥手让我出去。

夜里,我听到她与父亲商量我的婚事。

父亲说让我再留一年,可以陪陪她。

可母亲拒绝,说我不在她反倒清净些。

我祖母与当今太后是自幼的情分,所以我从小便指给了太后最宠爱的孙子,也就是当今九王爷沈霄。

沈霄是皇后嫡子,同母兄长是太子,所以他从小便是个高贵且闲散的王爷。

祖母订下这门婚事,估摸是想让我后半生无忧。

沈霄性子淡漠,但对我还算少有的温柔。

我曾以为他就是那样的性子,对我这样已经算是不错。

可直到我们大婚前一日,我看到他站在长姐的院子外发呆,我才知道他不是淡漠,而是我从未入了他的心。

长姐也是不幸,成婚不到半年夫君便染病过世。

爹娘立刻去外城将人接了回来,当时她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长姐回家之后,爹娘的重心又全都扑在她身上,便是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大婚的我,他们也不肯分出半分精力。

我自己操持了所有,包括王府的喜房都是我亲自布置。

有时我庆幸祖母教会了我这些,不然我一个人该怎么继续生活呢?

我就说长姐不幸吧?

不然也不会没了夫君,继而又没了孩子。

可当我看到爹娘和沈霄全都爱她如命时,一时不知到底是她不幸,还是我不幸。

2

沈霄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长姐的呢?

我想,大概是从长姐回家之后,沈霄每次来找我,母亲都是让他直接去后院。

从前他都是在前厅等,后院有女眷,怎能随便出入?

那时我正忙着绣嫁衣,侍女来报说王爷来了。

可我等了半晌,不见人。

干脆出去寻人,却远远看到沈霄正站在长姐院外。

那日有风,一身白纱裙的长姐正坐在院子里抚琴。

风一吹,仿佛九天仙子要乘风飞走一般。

沈霄看呆了。

远处的我也呆住了。

原来,沈霄日日都来,目的从不是我。

母亲说我们大婚在即,让沈霄多过来几次,一方面是增进我们感情,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他与我一起商议婚事。

可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不过是借着我给长姐铺路而已。

可为什么非要抢祖母留给我的路?

我不知道他们这样来往了多久,可我发现时第二日便是大婚。

我一口浊气堵在心头,吞不下也吐不出。

长姐就好像我的梦魇,我怎么都摆脱不掉。

从前我以为只要我离开这个家就一切落定,可到头来他们连我的婚事都不肯放过。

梦里,我好像看到祖母。

她站在远处慈爱地对我笑,身后是一片灿阳。

我哭着奔向她,可却扑了空。

再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

我是皇太后亲自指婚,是祖母从小教养。

爹娘虽不疼我,却也指着我能给家族带来荣耀。

我本想只要我足够好,就是给许家争光。

可我还是想错了。

长姐才是他们的女儿,我只是他们把利益最大化的工具。

我带着满腹心事上了花轿。

直到拜堂的前一刻我还在想,或许这就是命,认了吧。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长姐竟然小产了。

她虽身子不好,但一直有医师调理,说是只要静养就不会有问题。

没想到竟还是如此。

可我不理解,为什么她小产的消息是直接送到沈霄这里?

我还没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沈霄已经扔了手中红绸,脚步匆匆地赶去许府。

他,真的扔下我去找长姐

我掀了盖头面对满朋宾客,一时间连哭都哭不出来,因为我还要处理这个烂摊子。

沈霄是皇子,有任性的资本。

我没有。

一夜之间,我成了满京都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霄和长姐却成了一对爱而不得的有情人。

何其可笑?

恰逢此时,太后风寒,宣我入宫侍疾。

我知道太后这是给我解围,同时也是给我撑腰。

她想借机敲打我爹娘,我还有她这个靠山在。

果然,我入宫的第二日沈霄就来了。

我以为是太后让他入宫与我讲和,可他却直接跪在太后面前。

他说,他要娶长姐过门

3

太后气得往他身上砸了一整套茶盏,可他纹丝未动,仍旧坚决。

最后还是我将他推了出去,我说太后正生病,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沈霄目光阴沉地看着我,一把甩开我的手,竟是不顾外面正下着大雨,直接冒雨跪在门口。

他说他不会动摇我正妃之位,但也一定要娶许明玉为侧妃。

若太后不应,他便长跪不起。

我的心揪得更疼了。

他竟这样坚决。

原以为短短几日的惊艳终究抵不过我们十几年的情意。

可我到底天真了。

他对长姐动了情,是可以为了她不惜与太后翻脸的真情。

那我呢?

我又算什么呢?

原来他和我爹娘是一样的,在他们心里,我只是个工具而已。

暴雨之中,我陪着沈霄淋了好一会雨。

最后我毅然转身。

罢了,都让给她吧。

我带着一身雨水,跪在地上和太后恳谈了近半个时辰。

后来当我拿着和离书去到沈霄面前时,他惊住了。

他震惊地看着我手中的和离书,半晌才说了一句: 明琬,我从未想过要与你和离。

我声音淡淡: 但我想。

和离书上我已经签好了名字,按好了手印。

交到沈霄手里之后,当晚我便离开了皇宫。

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直到天光大亮,我已经离开京都很远了。

明琬。

一道女声传来,我转身看过去,是我从小的好姐妹林浅。

林浅出身医学世家,祖父是太医院院首,她更是从小习得一手好医术。

林浅将一包吃的递给我: 你说你京都好好的福不享,非要与我们一道去边境吃苦。

我回头望了望正在休整的大军,心中从未有过的顺畅。

这里没有那些讨厌的人,我身上也再没有他们能觊觎的东西。

当年,祖母在一次意外中救了太后一命,太后始终挂念着救命之恩。

祖母离世前,求太后给我三个恩典,太后应了。

昨天晚上,我一次性用光了这三个恩典。

一则,求太后允我和离。

二则,求太后为我做主,我许明琬,从此与许家断绝关系。

三则,求太后允准我随大军去往边境,我曾与林浅学过伤员救治,我想去军营尽微薄之力。

三个月后,终于到了边境。

这里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本以为是战火纷飞,惨绝人寰。

可我看到的却是广袤无垠的草原,还有恣意翱翔的雄鹰。

尤其镇子上的百姓合乐,没有一点战争难民的样子。

听说这与太子亲自督军坐镇有关,当朝太子沈昭,是个杀伐果决之人。

有他在这里,便是敌军也不敢造次。

到达军营当晚,是太子亲自迎接。

我随着军医队站在一边,沈昭的眼神扫过来,在我身上顿住: 许明琬?

4

太子沈昭和沈霄都是皇后嫡子,可兄弟俩却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沈霄是性子淡漠,但情绪比较外露。

沈昭则不然,他自小是储君,所以城府极深。

我曾听祖父说起,太子殿下心思缜密,便是当今圣上也很难猜到他心中所想。

我与沈昭接触不多,但印象却深。

还记得我十岁那年,有一次在东宫附近放风筝,结果线断风筝被吹到东宫院内的树上。

我跑进去想要找风筝,却被宫人拦下。

他们似乎不想让我进到里面,可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沈昭便出来了。

只见他轻轻一跃,将风筝给我取下来。

那年他十五岁,一身白衣意气风发。

他将风筝还给我时,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要比经常板着脸的沈霄好看太多。

我朝他施礼谢恩,却意外瞥到他隐在袖中那带血的匕首

心头一跳,抬眼对上他含笑的眼,脑子一瞬嗡鸣。

那日我都不记得是如何逃离东宫的,只知道自那往后,我每次见了沈昭都要躲得远远的。

发什么呆?

沈昭的声音传来,我身子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被他带到营帐里问话。

不比年少时的稚气,几年不见,他已经蜕变成真正的王者。

一身黑衣不怒自威,气势上绝不比皇帝差,甚至还多了些肃杀之气。

孤在问你话,你跑到这来做什么?

沈昭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形将烛火挡了个严实。

我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说了句无家可归,便来了。

我不信他不知道京都发生的事,所以也不用解释。

胡闹

沈昭沉声吼了一句,我又吓了一跳。

他捕捉到我的动作: 你怕我?

年幼时的恐惧,真的不太好消散。

片刻,他回身坐到案几边: 这里不是你耍小脾气的地方,明日孤安排人送你回京都。

我不回去。

我斩钉截铁,虽然我怕他,但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我既来了,就不会退缩。

沈昭似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坚定,他盯着我看了半晌,最后只说了一句: 既然如此,便不要后悔。

半个时辰之后,我从沈昭营帐里出来。

林浅正在等我,见我出来连忙迎上来: 可吓死我了,殿下有没有为难你?

我摇头: 殿下说让我明日一早随你们去医药营。

林浅眼睛倏地瞪大: 那边除了伤兵就是流民,让你去那做什么?

我挽住林浅: 我来这里本也不是享福,这样挺好。

5

我想,沈昭大概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因为第二日一早,我随着医师队到医药营时,即便我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饶是我在京都觉得自己万般苦痛,但在这些伤兵和流民面前都微不足道。

一瞬间,我明白了沈昭的那句话。

这里不是我耍小脾气的地方。

他说得对,我的那些后院争斗和儿女情长,在这里根本不值一提。

但我仍旧不悔做出这个选择,这里让我感到我被需要,而不是在京都时处处被人当成工具。

我熟悉得很快,跟在林浅身后打下手,很快便可以独自处理一些小伤小痛。

短短几日,我从昔日的大小姐变成医药营里的许姑娘。

大家都很喜欢我,大抵是因为我性子温柔,又爱笑,不少孩子甚至见不到我都不肯吃药。

我每日素衣素面,从早上睁眼开始忙,一直到晚上挨着枕头就睡。

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京都那些人了。

看着这样的我,林浅说也不知道带我来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她说我本该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偏何要到这种地方来受罪?

我知道她是心疼我,可我真不觉得这是受罪。

因为我每天在大家一声声夸赞中迷失自己,在这里我从不是什么许家千金,我就是我,是许明琬,是被大家需要的许明琬。

林浅见我虽然吃苦却仍旧坚定,便笑着打趣,说再这样下去她就不放我回去了。

回去?

我从来就没想过回去。

一晃眼的时间,我已经在医药营待了近一个月。

时入初冬,边境不比京都,早早就落了雪。

一些抵抗力差的老人和孩子病情加重,药材需求增大。

这日,林浅让我去稍远一点的临城收一些药材回来应急,本来一切很顺,可却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山匪。

我身边只带了两个护卫,对方却有二三十人。

护卫放出信号的同时对方也将我们包围。

最后我为了护那些药材摔下山坡,昏迷之前仿佛听到了沈昭的声音。

再醒来时,我已躺在沈昭的营帐里。

醒了就起来喝药。

没有什么温度的话语,但仍旧让刚经历生死的我感到温暖。

我脱离危险了,被那些人围住的时候,我甚至想好了不下数十种死法,可我竟然回来了。

沈昭端着药碗站在床前,他不会做这种照顾人的事,眼下这般看着竟是有些可爱。

你身上有擦伤,林浅刚已经帮你上过药了,这几日你便在这里休息,孤去林将军的营帐。

林将军林渊,是林浅的弟弟,我们几个从小玩在一起,关系很好。

十五岁那年他参军离乡,后来林浅也跟着来了边境。

林家一家,都是沈昭的人。

嘶……

正想着,沈昭屈指敲我额头: 想什么呢?喝药

我有些委屈,这人太凶了,我害怕。

不行,我得赶紧养好了伤离开这里。

别妄想了,你养好伤孤也不会让你再回医药营。

6

沈昭守信,果然没有让我再回去。

但他同时也给医药营做了调整,主力医疗还是在那边,由林浅负责。

而一部分已经快要痊愈的人则是提前回军营养伤,由我带着一小队人照顾。

这样分散一下,我们双方压力都小了许多。

这日,正在给伤员换药的我,无意间听到他们说那日剿匪。

原来沈昭早就琢磨要收拾那些山匪,正巧那日打算行动。

我也算幸运,不然沈昭等人也不会到得那样及时。

许姑娘您可是不知,那日殿下看到您摔下山都急红了眼,当时就斩杀了一名匪头。

我手一抖,又想起他袖子里那柄短刃。

本来我们出发时殿下还说留几个活口,结果看到您受伤,殿下愣是一个活口没留。

许是我的神情过于紧张,旁边一个将士推了推那人: 别说这些,许姑娘会怕的。

那将士一听连忙解释: 许姑娘您可千万别误会,那些山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知道毁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所以殿下不是滥杀无辜。

许明琬。

还没聊完,沈昭叫我。

我起身跟着他进了营帐,面前又是汤药。

能不能不喝?

不能。

其实我的伤已经好了,没必要……

不喝就趁早回京都去,别在这给孤添乱。

他就是这样,从来都不会好好说话。

趁着他回身看不到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等他再回身时,我已经换上一副乖巧神情,并举了举空碗: 喏,行了吧?

喝完药,我打算继续出去干活,却又被沈昭叫住。

我回头的一瞬,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一闪的人影,只感觉什么东西被塞进嘴里。

唔什么……

一股清甜在齿间弥漫。

沈昭仍旧沉着脸: 往后若是乖乖喝药就会有果糖吃,但如果不按时喝药,孤就把你送走。

不知怎的,突然就很想哭。

祖父祖母过世之后,再也没人这般照顾我了。

沈昭可能从未见过如此神情的我,他有些嫌弃: 堂堂太傅孙女,一颗糖就把你感动成这样?

原来我竟是落了泪。

察觉到失态,我连忙抹了抹眼睛,笑着说让沈昭不要介意。

可沈昭神色却认真: 姑娘家,柔弱些也没什么。

我没回他的话,而是打算离开。

皇祖母本要封你为郡主,留在她身边享福不好吗?为何偏要出来受这份罪?

我的选择,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受罪,可偏我自己乐在其中。

那些所谓的亲人,我一时一刻都不想看到他们。

可这些话我能说给谁呢?又有谁能懂我呢?

本就是我自己的痛苦,旁人又怎会感同身受?

我敛了情绪抬步要走,身后又传来沈昭的声音。

许明琬,难道这世上就再也没有让你能依赖的人了吗?

依赖谁呢?

我顿住脚步却不曾回头,我反问他,许是他也不知道吧?

我能依赖谁呢?

爹娘和姐姐?

还是青梅竹马的夫君?

我不敢想,我所认为最亲近的人都如此对我,难道这世上还有别人能让我依赖?

一颗泪滑落,我却笑了: 或许,医药营的孩子们,还有外面那些将士会是我依赖的人,有他们在,我才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7

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我几次提出要搬出沈昭的营帐。

可这人霸道惯了,就是不许。

我闹得厉害了,他便又是那句再不听话就送你走。

我每次都气得跳脚,更甚者有时会直呼他的名讳: 沈昭,你就知道吓唬我

可沈昭不仅不生气,反倒是笑着挑衅: 那你就试试,看孤是吓唬你还是动真格的?

该死的,这人算是拿住了我的命门。

沈昭虽然晚上不在大帐里休息,但白日要回来处理公务。

我是在另一个隔间里休息,白日时常在外面照顾那些将士。

其实我们见面的时候并不多,但每次见面都少不了斗嘴吵架。

天气越来越冷,沈昭让人在大帐里给我又隔出一个隔间专门给将士看病,说是我经常在外面和他们说笑,他每每路过,吵得很。

这人真奇怪,嫌我吵,又不让我走。

又过了几日,他又让人在我的隔间里多加了几盆炭火。

我还记得那日他仍旧沉着脸,说天气冷了,总不能让看病换药的将士们陪着我一起挨冻。

我撇撇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再瞪就把你眼睛蒙上。

我吓了一跳,这人身后也有眼睛?

最近敌营那边十分安分,将士们也都身体大好。

我每日跟将士们聊天,跟沈昭斗嘴,日子过得飞快。

而我这间小屋子也越发热闹。

将士们每日来或是给我送些吃的,或是来找我聊天。

还有的想给家乡心爱的姑娘写封信,也来找我代笔。

终于,在一次将士们给我送来野味时,正对上沈昭一张阴沉的脸。

都不去训练,一个个的都想去战场送死是不是?

将士们最怕他,本来每日来我这的时候沈昭从来不出现,日子久了,他们倒是忘了这里本就是沈昭的营帐。

沈昭发了火,将士们全都跪地请罪。

每人出去领三十军棍

我急了,想要求情,可我知道这里是军营,我不能坏了沈昭的规矩。

但将士们是因为我受罚,我于心不忍。

思索再三,等大帐里没了人我才敢求情。

可沈昭坚持,雷打不动。

最后无法,我使出杀手锏: 殿下干脆连我一起罚得了。

你胡闹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这几个将士是重伤才好,况且他们来找我时本就是刚从训练场上下来,并没有耽误什么。

说实话,我觉得沈昭这次发火有点莫名其妙。

我虽不懂打仗,可将士们的伤都是我一手照顾,想到那些血淋淋的伤口我属实心疼。

我又央求能不能少罚一点,别让伤口复发。

可沈昭却义正词严,说大丈夫血洒战场,流血流汗有什么稀奇?

好像我越求情他越生气,我说一句,他十句。 

我说不过他,气得眼圈通红。

干脆使劲在他脚上跺了一脚: 沈昭,若我的将士们身体再出问题,我饶不了你

我这话说得可是大不敬,眼前之人是堂堂太子,又是一军统帅,哪里容得下我这般僭越?

放肆之后我就后怕了,没等沈昭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我连忙跑回了自己营帐。

一直到夜里都没敢出门,生怕遇到沈昭。  

帐帘一动,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晚饭不吃,营帐不回,是想饿死还是冻死?

沈昭进门,我噌地站起身。

他朝我走过来,我就往后躲,白日里的慷慨激昂全都抛之脑后,一脸的怂包样。

怎么?骂人的气势呢?

我抿了抿唇,不说话。

沈昭没什么耐性,一步过来钳住我的手腕,我一惊,想躲,可他不允,竟是长臂一伸箍住我,然后直接把我扛在肩上扛回了他的营帐。

外面将士众多,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

我捶打着沈昭让他把我放下,到了大帐,沈昭直接把我丢上床榻: 许明琬,你给孤待在这里好好吃饭睡觉,孤晚上要出去一趟,等孤回来有话跟你说,可明白?

8

我这才发现沈昭身上穿的是夜行衣。

不知怎的,我突然心头一紧: 殿下要做什么去?

沈昭蓦地一笑,揉了揉我的发顶: 怎么?担心我?

他说的是我,而不是冷冰冰的孤。

我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推了他一把: 谁担心你?快去快回。

沈昭似乎心情很好,还想跟我逗几句,可帐外传来侍卫的声音,他们该启程了。

沈昭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在他走到门口时,我起身低声说了一句: 要平安。

沈昭步子一顿,他没回头,而是加快了速度离开。

夜里,林浅端着饭菜进门。

看着都是我爱吃的菜,不禁笑着谢她。

林浅却摆手,说她不过是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

林浅在这里也是身份极高,除了沈昭没人能指使她。

我们两个人吃饭,林浅状若无意地提起我和沈昭吵架的事情。

明琬你知道吗?殿下说过的话从来没有收回过,这次是第一次。

我有些不解。

林浅便说了白日里惩罚将士的事。

她说沈昭把那几个将士派到她的医药营去打扫卫生了,根本没有杖责。

我震惊不已,没见到那几个将士,本以为是真的去领罚了,竟没想到沈昭真的免了他们的责罚。

林浅拍了拍我的手,说听林渊说自打我从帐子里出去之后,殿下整整一下午都待在大帐里,连晚饭都没有吃。

我有些动容。

想着这次等沈昭回来,我一定不跟他唱反调了。

可我等了整整一夜,沈昭都没有回来。

我问过林渊,他说正常后半夜就应该回来,这个时候还没回,怕是路上耽搁了。

又等了一天,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临近傍晚时,一小队人马浑身是血地冲回营帐,我在他们手里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沈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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