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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昆仑之死

半瓶榴莲奶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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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池昆仑之死男女主角分别是如玉玉作者“半瓶榴莲奶”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仙魔大战整个宗门除了我全部飞连院子里的狗都跟着走我仰天痛斥他们人品败坏不仗居然把我一个人留在昆这时炉鼎后悄悄走出一温润如玉的三师兄一脸尴苦笑着看我: 小师我也留守1我与三师兄面面相半我惊喜大叫: 天机师兄?你也没成仙啊闻他唇角抽搐一我才发现这话有够诛心毕竟他是师父门下最有仙缘的弟可如今却和我这个修仙废柴沦落到同一地方才我找遍整个山门都...

主角:如玉,玉衡   更新:2025-07-07 10:0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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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大战后,整个宗门除了我全部飞升。

连院子里的狗都跟着走了。

我仰天痛斥他们人品败坏不仗义,居然把我一个人留在昆仑。

这时炉鼎后悄悄走出一人。

温润如玉的三师兄一脸尴尬,苦笑着看我:

小师妹,我也留守了。

1

我与三师兄面面相觑。

半晌,我惊喜大叫:

天机师兄?你也没成仙啊

闻言,他唇角抽搐一下。

我才发现这话有够诛心的。

毕竟他是师父门下最有仙缘的弟子,可如今却和我这个修仙废柴沦落到同一地步。

方才我找遍整个山门都不曾看到一人,如今发现被抛弃的不止我后不由大感告慰。

三师兄你也真是的,既然在的话怎么不吱一声啊,害我以为整个宗门就剩下我了

面对我的抱怨,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刚才见你骂得起兴,就没打扰你。

我感到疑惑: 师兄,你一向最敬重师长,往日我抱怨师父一句或者说句荤话你都要来教训我,怎么这会儿不来阻止我了?

三师兄沉默一阵儿,恨恨地咬了咬牙:

因为我觉得你骂得对。

2

道观外风虐雪饕,云霾重重。

我与三师兄围坐在茶炉边,盯着摇曳的火苗相对无言。

案上玉碟中的玫瑰酥剩了半块。

吃都没吃完就走了,有这么急吗?

我不由腹诽。

七天前,昆仑派全员前往魔墟讨伐邪神。

邪神性情莫测,随意游荡,不止一次为人间带来灾厄。

门派内的三位长老寻了好些年,才发现魔墟的踪迹。

这是百年一遇的难得机会,此时不除后患无穷。

于是他们准备了四天,于一个黄昏前往魔墟。

我本也应该在其中的,只是师父以我道行太浅为由,将我留在了山门。

战事持续了三天三夜。

在这三日里,整个天空都染着骇人的红色。

我战战兢兢地在观中等待。

心想如果到时他们败了,我也要自刎于昆仑随他们而去。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师父他们不仅打败了邪神,还奇迹般地全员归来。

虽然大家身上或多或少身负重伤,天璇师姐甚至断了条左臂,但好在他们性命无虞。

师父说,因为昆仑一派自建立之初就以铲除邪神为目标。

所修功法都是针对邪神弱点的。

全派内外门共一百二十人,去掉我这个啥也不是的,尚有一百一十九人,大获全胜不算意外。

长庚长老笑眯眯地捋着胡子跟我说: 铲除邪神乃天大的功德,说不定经此一役,参战的弟子都能升仙。

天市,到时候咱们门派就剩你一个,你可别哭啊。

我不服气: 就算飞升,你们还能都一起升不成?那天庭不得挤死了

再说还有大黄陪我呢

哪承想言出法随。

四日之后,我一觉醒来,他们还真就全都不见了。

连我拴在院子里的大黄都跟着消失了。

啊不,还剩个飞升未遂的天机师兄。

这雪都下多久了?从我回来就一直在下。

我看着窗外没有停势的风雪,不由得烦躁出声。

回来?你去哪儿了?

早上去山里采蘑菇了。

说着,我把腰间鱼篓里的蘑菇倒了出来,一边吐槽,真是怪了,现在是六月,居然下雪,难道是有什么冤情不成?

不过想到前几日天红得跟鲜血一样,如今下雪也不足为奇了。

三师兄并未理会我的抱怨,秀眉紧蹙,目光紧紧盯着炉子下面的火。

我一向跟这位温润儒雅的师兄没什么共同话题,他不想说话,我也就在一旁静静坐着。

昆仑派的道观位于山顶,占地不大。

我们所在的前厅,往日总是挤满人的。

大师兄嗓门特大,一开口比打鸣的公鸡还响。

五师姐是个话痨,讲起话来没完没了。

更别提只有十二岁每天上蹿下跳人嫌大黄厌的小师弟了。

如今他们一走,我才发现原来这里可以这样清静。

早知昨日是最后一面,我……

小师妹,我们今后该怎么办?

要离开昆仑吗?

三师兄哑着嗓子打破了沉默。

我一惊: 昆仑是我们的家,离开这里做什么?

我们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努力修仙,有朝一日飞升成神,然后找到他们揪着他们的衣领子质问为什么连封信都不留

提及此处,我气愤得直接跳起来张牙舞爪。

不过师兄,修仙这事还是得靠你,师父说我没有仙缘,大概一辈子都无法得道,所以……

我笑眯眯地凑过去,等你飞升后,能不能跟上面商量一下,把我也带上去?

不用给我特别大的仙官,就平常给神母拉个帷幔扇个扇子啥的小仙女就行。

三师兄被我逗笑,如玉的脸上容色终于好了一些。

你未免太看得起师兄了,不过你几时对成仙这般热忱了?

三师兄会生出这番疑问理所应当。

毕竟我在得知自己没有修仙的天赋后就破罐子破摔了,平日里练功也不积极,都是能逃就逃。

但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的情况是,我的师父还有兄弟姐妹全都上天了

我无奈答道: 没办法,我只是想去找师父他们嘛。

三师兄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天市,你说得对,现在不是失落的时候,我们要快些得道,然后和掌门他们团聚。

师兄终于没那么消极了。

我站起身,准备拿刚采的蘑菇去厨房做个菜,突然间灵光一闪。

犹疑片刻后,我问他:

天机师兄,参战时你也在,为什么你没成仙?

3

仔细想想,在飞升的那帮人中,谁都有可能留下,只有三师兄不会。

因为擅长占星的玉衡长老说过他是最有望成仙之人。

如果说连大黄都能跟着一起飞升,那三师兄怎么可能会被排除在外呢。

外面风声簌簌,火光下三师兄的脸色有些阴沉。

我逃跑了。

什么?

天市,我临阵脱逃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只听他痛苦道:

与邪神一战,我,我太害怕了,所以在前往魔墟的途中逃走了。

你——

我心中窝火。

三师兄法力高强,假若他也上阵,说不定大家的伤就可以轻一些,天璇师姐说不定也不会断掉一条臂膀,她那么爱美……

想到这里,我突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恐惧是人之常情,连参战资格都没有的我有什么立场说他的不是呢。

我问他: 那你当时回来身上为何带伤?

战役结束后,我重新归队,被大师兄打的。

我: ……

三师兄的语气闷闷的,眼中尽是懊恼。

大概也是在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无论是从当时的结果还是现在的结果来看,确实值得后悔。

我沉默半晌,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父和长老们都没说你什么,你也别愧疚了,他们现在不是去天上享福去了吗,结果好就行呗。

三师兄抬头望着我,目光灼灼: 你不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要不是有你在,我真的要在昆仑孤独终老了。

我把他拽起来推向禅房,三师兄,现在我们的全部希望都在你一个人身上,你可要潜心静气好好修道,伙食什么的就交给我吧

不过我话放得豪迈,实际上对做饭一窍不通。

当一锅黑乎乎的蘑菇炒肉被我端上桌时,三师兄的表情格外一言难尽。

他在我期待的目光下,把口中的菜咽了下去。

小师妹,来日方长,你的上升空间很大。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变着法儿地说我做饭难吃。

于是,在大家飞升的第一天。

我决定当一名厨子。

4

我原以为六月飞雪的异象最多出现几天。

没承想竟连着下了一个月。

势头就像是要把昆仑山淹了一般。

三师兄每天醒来的任务就是用法术把门前的积雪清除。

山中原本也有鸟兽虫鱼什么的,可这雪来得不合时季,不少动物都死在了山上。

我因此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获得了肉食。

大雪封路,菜农无法上山,我只好在后院搭了个小菜棚,再用三师兄的法力保持棚内的温热。

可乌云笼罩,雾蒙蒙的连阳光都没有,这菜能长出来吗。

三师兄见我愁眉不展,安慰我让我放宽心,用了一个不知叫什么名字的拔苗助长诀,半个月都没冒头的菜籽,在法诀下直接生出了芽。

我不禁觉得法术实在太好用了,便在师兄修道闲暇也让他教我一些。

起码将来如果天庭不收我的话,我还能靠着些小本事给昆仑派招些弟子不是?

星奔川骛,白驹过隙。

师父他们飞升过去半年。

昆仑的雪依旧没停。

我怀疑这异象只有昆仑才有,如果整个人间都是这样,恐怕凡人早就灭亡了。

在这半年内,我厨艺大涨,已经从一开始的难以下咽,变得能让天机师兄连连夸赞了。

除了厨艺,我自言自语的能力也有所长进。

毕竟师兄为了快点成仙,一天中几乎有个时辰都在修行。

我闲来无事,只能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说话。

不过也是这半年的相处,让我发现三师兄并不是印象里斯斯文文有些古板但没什么脾气的老好人。

在我半夜方归浑身伤痕的那晚,师兄提灯撑伞站在道观门口,目光冷得吓人。

他本是绷着脸要责备我,却在见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后心软下来。

涂药时他说: 以后我同你一起去打猎,你莫要逞强犯险。

那怎么行你要快快修炼好快些成仙,几只熊而已我对付得来,今天只是大意罢了,而且我中途去找路,所以才回来这么晚的。

师兄眉睫一挑,眼神晦暗不明。

找路?你想下山?

当然不是,但我想这雪来得实在奇怪,我们要多条退路嘛。如果这雪只下在昆仑,我们起码还能去凡界躲躲。

师妹,你来之后去过山下吗?

唔,师父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踏出道观门口一步都难。

师兄若有所思,垂着眼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第二日,当我再要出门猎熊时,发现卧房门被上了锁咒。

三师兄站在门外,修长的身形模糊不清。

我生气地问他为什么要关我。

只听门缝中传来师兄低低的笑:

师妹,成仙之前,和我留在昆仑吧。

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大惊失色。

糟糕,逼得太紧,师兄他坏掉了。

5

三师兄关了我三日。

把我放出来时,他一脸爽朗。

让我怀疑前些日那个不管我怎么保证都不信的阴沉男子是梦里来的。

你现在信我不会走了?我没好气地问他。

三师兄摇了摇头。

这三天里,我给整个昆仑山都设了结界。

他笑得春风满面,小师妹你这么弱,绝对出不去。

我: ……

没想到天机师兄心灵如此脆弱。

这样的人居然还是修仙的好苗子。

等等师兄,你说你把整个昆仑都设了结界?

我突然意识到重点。

要知道,我在昆仑待了七年,都没有走遍整座山。

而且维持结界需要消耗大量的法力,据我所知整个昆仑也就只有我们的师父太微掌门能做到,那三师兄……

看出我的想法,三师兄低眉浅笑: 是的。

我也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

我不解地看向他,只听他说: 从明日开始,我便要闭关了。

我一愣。

闭关修炼,一般是即将突破某一境界时需要进行的修行方式。

难怪他要费力设下结界,原来是怕我趁他闭关偷偷下山啊。

哼,昆仑就是我家,我死也要死在山上。

我暗自想。

师兄抬起头,眼中希望闪烁:

师妹,我们就快成功了

6

其实三师兄说的我们未必会是我们。

毕竟能够成仙之人只有他,即便成功后他兀自飞走不再管我,我也做不了什么。

并非我怀疑他的人品。

而是这么久以来,我那些兄弟姐妹居然一个回来探望的都没有。

师父说成仙之后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那他们不回来,要么是没了升仙前的记忆,要么是快活得把我们给忘了。

如果是后者,我必然要去庙里上炷香在佛祖面前好好蛐蛐他们,让人家看看这帮道教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三师兄在闭关之前,对我生活起居的习惯嘱咐了几句。

他说山里雪大,路径陡峭,叫我不要往远走。

还给我打来了许多动物,因为天气寒冷,就算我把它们放在外面也能保存很长一段时间。

天市,我闭关的日子里,你就要一个人生活了,你不必害怕,我很快就会出来。

三师兄温和地安抚我。

我心中不屑。

我可不是他,心灵那么脆弱。

一个人反而清静。

只是没想到,这个很快并没有很快。

昆仑的雪一刻不停。

那段日子里,我仿佛被世界遗忘。

独自吃饭,独自念书,独自活着。

道观从没有这样宁静过。

我突然发现,大师兄大嗓门儿挺好的,声如洪钟,听着精神

五师姐虽然话痨,但是她像个万事通,什么事都知道。

小师弟呢……

嗐,这熊孩子不提也罢,上蹿下跳没个正形。

于是回忆越清晰,我就越想念他们。

刚开始,我认为三师兄的担心是多余的。

可是渐渐地,我变得压抑而烦躁。

甚至有几次看着山崖有了想要跳下去的念头。

意识到这种情况,我立马寻找应对措施。

于是自言自语的次数变得十分频繁。

我甚至能自己坐在院子里说上一整天。

后来对着空气说话烦了,我就把长庚长老卧房里的傀儡木偶搬了出来。

长庚长老的傀儡术出神入化,很大原因是他把木偶做得人形生动。

我给木偶套上衣服,齐齐摆在院子里。

天璇,别照你那个破镜子了有功夫快练练你的剑法,小心师父又罚你去后山面壁

大师兄,你低声些,生怕师父不知道我偷懒是吧?

嘶,小师弟,别欺负大黄了,大黄脑袋上的毛快都被你薅秃了,你看,它都委屈得耷拉耳朵了。

天市师姐,你也别玩儿了饭做了没有?我们都饿死了

院子里的大家七嘴舌,好不热闹。

我得意地端着饭碗,从他们面前走过,笑眯眯地看着小师弟:

哼,你们可别吓一跳,这么些年,我的饭做得比二师兄的还好吃,要是下山开餐馆,我绝对能成首富

我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啊,你们没这个福气,吃不到我做的饭,不过也是好事,要是吃了我这个厨神的饭,你们一定乐不思蜀,不肯成仙了。

当神仙有什么好的,有我现在逍遥自在吗?

我走到师父面前,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我: 老头儿,你一定又要说我胡说道了,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盼望着飞升做神仙,毕竟这是我们门派的第二宗旨嘛,每天清心寡欲不就图个长生不老,现在你们如愿以偿,也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吧。

不过你们也太没良心了,说走就走,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好歹——

我疲惫地瘫坐在师父的脚边,无力苦笑。

好歹回来看看我吧。

7

三师兄是在第三个年头出关的。

再见他时,他模样大变。

整个人更清瘦了些,但似乎更精神了,而且气质看起来很有威严。

师妹,这三年来,辛苦你了。

他温热的掌心落在我的发顶。

三年了,我再次感受到了人的温度。

我再也忍不住哭泣地扑进他的怀里:

天机师兄,我好孤单,我好想你

原来寂寞真的能杀死人啊——

三师兄无奈地拍了拍我的后背,温和说道: 但我们天市还是坚持下来了,很了不起

我抽了抽鼻子,问他修炼得怎么样。

他说还差一些,大概再清修一两个月就能迎来天劫了。

只要活着历过天劫,他就能飞升。

我内心大喜,拍着胸脯说给他打几个新鲜野味回来庆祝。

昆仑下了三年多的雪。

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山里的动物在这种极端环境下,变得更难捕获了。

活下来的那些甚至变得十分残暴。

我虽修仙不成气候,但也并非完全弱鸡。

尤其之前还用心习得一些功法,对付几只野兽并不在话下。

昆仑山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我便用路符标记路线。

只是在追捕那头狡猾无比的狼时还是迷了路。

我望着四周光秃秃的树干,有些分不清方向。

但感觉这地方我应该没来过。

我一步一步笨重前行,脚印深深扎进雪里。

走到一片空地时,我突然间脚下一空,整个人便摔进了雪里。

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身下是一个大坑。

不是,有病吧,谁这么没公德心啊

我气愤地仰天大吼,但我知道,这山上除了我和师兄没有别人。

这坑极有可能是那些动物挖的。

我自认倒霉,想着干脆用千里传音符让师兄来接我好了。

可是当我好不容易站起来时,刚走一步就又被绊了个狗啃泥。

有完没完啊

我生气地捡起绊倒我的罪魁祸首。

正欲泄愤要把它丢出个十万千里,当目光落在上面时,我却蒙了。

——是人的头骨。

我的心脏似乎停了一刻。

难道说,是有人被困雪山,被山中野兽发现了才死在这里吗?

我心惊胆战地把它丢了出去。

可没想到我再走几步,脚尖便又碰到了障碍。

直觉告诉我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还是将那东西从雪地里挖了出来。

——还是人的头骨。

我大脑一片空白,蹲下身呆滞地刨开四周的雪。

一个,两个,三个……

他们眼中空洞,冷漠地看着我不断重复的动作。

而当我挖到第五十三个头骨时,我感到绝望。

这哪里是什么大坑。

分明是坟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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