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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瑛娘电视剧1到72集完整》是一片生菜的小内容精选:我是整个锦城最勤奋的绣帕子、扇面、屏风……只要给足银我什么都能我绣好了婆母的也绣出了个状元人人都道我运气穷绣娘成了状元夫今后的日子定会比蜜裴邵寒却劈了我的绣烧了我的丝你绣活绣品流入市场就是与民争他得了治家严格、廉洁自律的好名我却成了贪欲不见底的吞象裴邵寒凭着好名声得了官家青眼那我捡起裂成几段的绣拿上我的绣花针敲开尚书府的听说你家小...
主角:裴邵寒,瑛娘 更新:2025-07-07 13: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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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扇面、屏风……
只要给足银钱,我什么都能绣。
我绣好了婆母的病,也绣出了个状元郎。
人人都道我运气好,穷绣娘成了状元夫人,今后的日子定会比蜜甜。
裴邵寒却劈了我的绣架,烧了我的丝线。
你绣活好,绣品流入市场就是与民争利。
他得了治家严格、廉洁自律的好名声。
我却成了贪欲不见底的吞象蛇。
裴邵寒凭着好名声得了官家青眼那天。
我捡起裂成几段的绣架,拿上我的绣花针敲开尚书府的门。
听说你家小姐招绣娘,我来谋个差事。
1
嫁给裴邵寒时,他家里只有一间土房并着两只母鸡。
婆母躺在破旧的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
土墙裂缝中灌进冷风,窗纸也破了好几处。
盖头被掀开时,裴邵寒脸色有些局促。
瑛娘……家中有些简陋,委屈你了。
他长相清俊,眉目如画,只是身上的长衫已经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
不碍事。我轻声说。
那夜他睡得很沉,我却睁眼到天明。
厨房的米缸就剩下薄薄一层,床上的婆婆还要吃药。
好在我有一手好绣活,总归是饿不死。
天刚蒙蒙亮,我就轻手轻脚起了床。
喂好了鸡,做好了饭,又伺候婆婆喝了药。
我从嫁妆包袱里取出绣绷和针线,想去绣坊看看有没有活计。
裴邵寒怕人说闲话。
我只笑了笑: 日子都是自己过的,管人家做什么?
顿了顿,我又道: 你安心读书,家里有我。
绣坊的赵娘子心善,允我将活带回家做。
于是我白日里洗衣做饭。
等婆婆睡下后,我就坐在檐下一针一线地绣那些蝴蝶花鸟。
裴邵寒心疼我,强行抽走我手中的绣绷。
你这样会熬坏眼睛的。
我揉了揉酸胀的双眼,视线已经有些模糊。
赵娘子说了,若绣得好,还有额外的赏钱,你要读书,娘要喝药,处处都要用钱。
裴邵寒叹了口气,将我冰凉的手握在掌心。
瑛娘,等我高中,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因着他这句承诺,我更不要命地接活。
起初我只能绣小件的手帕。
慢慢的,我可以绣扇面,绣屏风。
有了名气后,还有贵人点名要我的绣品。
我成了绣坊出了名的拼命三娘。
要问整个锦城,谁的绣活做得又快又好。
那必定是赵家绣坊的季娘子。
一套六扇的花鸟屏,其他绣娘要花一年半,而我只用了十四个月。
靠着这,我给婆婆治好了病,给土房铺了瓦,还将裴邵寒送到了大儒门下。
裴邵寒考中状元那日。
我正跟菜摊老板讨价还价。
周遭的人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还是季娘子福气好,以后就是状元娘子了。
中了状元,以后指定能当大官
都状元娘子了,就别计较这一文的菜钱了。
我喜滋滋地抿唇,头一次没跟摊主讲价。
从前我总会因为这一两文钱,跟摊主掰扯很久。
有时候急眼了,他涨红着脸说不卖了,让我回去自己种。
其实我种过的。
嫁给裴邵寒半年后。
为了省菜钱,我花了整整两天打理好屋后的空地,仔细洒上菜籽。
一场春雨,地里长出了小菜苗,绿油油,脆生生。
裴邵寒休沐时,我专门摘了最嫩的几棵给他加餐。
他很喜欢。
我趁机跟他分享喜悦。
谁知裴邵寒一听到我在屋后种了菜,脸色瞬间就变了。
家里是没有银钱了吗?
我愣怔了一瞬,以为他笔墨用完了,连忙拿出家里放钱的匣子。
还有一些的。
既然有钱,又为什么要自己种菜?我是读书人,自当忧国忧民,如果人人都自己种菜了,那菜农的菜又要卖给谁?
我一时哑然。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地里的菜苗被洒了一层厚厚的石灰,已经被活活烧死了。
那之后,我们家便只能买菜吃了。
家门口围满了道喜的人,两个穿着官服的差役站在院子里。
见我回来,他们立刻拱手行礼。
我颤抖着接过喜报,上面的墨迹还未干透。
裴邵寒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仿佛已经带上了官老爷的气势。
多谢二位差爷。我回过神来,赶紧从袖中掏出几个碎银子,一点心意,请二位喝茶。
差役推辞了一番才收下,又说了一堆吉祥话才离开。
邻居们纷纷道贺,都说我苦尽甘来。
我笑着应付,心里却没有底。
裴邵寒才中状元,还未授官。
便是日后有了差事,还需打点上级,应酬同僚。
光靠他的俸禄,远远不够。
我叹了口气。
送走来道贺的人,安顿好婆婆,我又去了绣坊。
日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我得多赚点才行。
2
裴邵寒回来时,我正在绣张员外订的屏风。
丝线在缎面上游走,渐渐勾勒出一朵开得正艳的牡丹。
瑛娘。他唤我,声音带着几分矜持。
我放下绣绷,笑着抬眼。
裴邵寒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里捧着几匹上好的绸缎。
他比从前清瘦了些,眉宇间多了几分傲气。
你回来了。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这是在做什么?
他盯着我身后的绣架,眉头紧锁。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整扇屏风已经完成了大半,夺目的牡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张员外订的屏风,过几天就能交货。
我解释道,工钱不少,够家里半年的开销。
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不必做了,以后我便是朝廷命官,俸禄足够家用。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他张员外与吏部侍郎是姻亲,想告诉他家里需要这笔钱帮他打点关系。
却见他已转身进了里屋。
夜里,我端了热水给裴邵寒洗脚。
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跳动的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三日后我们就动身去京城。
任命下来了?
还没,先过去等着,用不了多久。
京城花销大,你暂时又没有俸禄。
裴邵寒猛地坐起身子,脸色不太好看。
我以为他在担心银两,笑着宽慰他:
不碍事,到时候我多接些绣活……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邵寒厉声打断:
俸禄确实不多,以后节省点就好,你不要再去做那些抛头露面的事了。
还有你的手,这段时间好好保养一下,不然出去怎么跟那些官家太太打交道?
他的目光在我难看的双手上停留一瞬,又嫌弃地移开。
我下意识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别说他了,我自己都已经很久不敢仔细看看我的手了。
它关节粗大,皮肤粗糙,指甲泛着不正常的褐色。
手是绣娘最重要的工具。
嫁到裴家前,我虽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平时也是细细保养着。
嫁进来后,洗衣做饭,还要照顾刁钻的婆婆,没多久我的手就长了老茧。
再去绣坊时,赵娘子便怎么都不肯给我活干。
不是我心狠,只是我家的丝线金贵得很,轻轻一刮就会起毛,失了光泽,你这手……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但我都明白。
回家后,我当掉了最后一件陪嫁的银簪,凑了几样药材。
我家有个祖传的方子。
按方子熬出药水,浸上半时辰,再粗糙的手都能重新变得柔软。
同时也会让关节肿大,一到阴雨天就会疼痛难忍。
从那以后,我每晚都要泡药水。
白天干活磨粗了手,晚上就用滚烫的药水烫软。
日复一日,手上的皮肤越来越薄,轻轻一碰就会渗血。
但我不敢停。
这双手是我唯一的倚仗,是我养活这个家的本钱。
瑛娘
裴邵寒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惊醒。
明日去买些香膏,别让人看了笑话。
我轻轻点头,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雪夜。
裴邵寒在书桌前读书,我借着他桌旁的烛火做绣活。
那是把玳瑁制的绢宫扇,花了我半个月,卖了整整五两银子。
给裴邵寒交了束脩,给婆婆买了药后,五两银子就不剩多少了。
第二天,裴邵寒突然送了我一瓶香膏。
他说是在书院帮人抄书攒的钱。
说完他便拉过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香膏涂在我的手上。
茉莉花的香味充盈着我的鼻腔。
这香膏不便宜,也不知这钱他攒了多久。
我眼眶含泪,心疼地问他会不会耽误了课业。
裴邵寒只是轻轻地吹了吹我的伤口,随即满不在意道:
我写字快,就当练字了,况且抄书也能让自己再温习一遍。
眼前的裴邵寒还说了什么,嘴巴张张合合,但我却怎么都听不清。
知道了吗?
嗯。
我蹲下身收拾铜盆,掩住了通红的眼眶。
给婆婆擦完身,裴邵寒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平躺着,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躺下,望着床顶的帷帐,久久无法入眠。
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清冷的光。
我侧过头,看着裴邵寒的侧脸。
等到了京城,我就不做绣活了,不能让你在同僚面前丢脸。我轻声开口。
他没有回应,只是睫毛颤了颤,我能感觉到他松了口气。
但张员外订的这幅屏风,我还是得绣完。我继续说道,他家朝中有人,得罪不得,而且定金早就收了,差一点就能完工了。
裴邵寒沉默了一会儿,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丢下一句: 随便你。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手指不自觉揪紧被角。
这床被子还是成亲时置办的,盖了多年,边角已经有些脱线。
虽然早就被我补好。
但针脚再密,到底是不如它最初的柔软暖和了。
我松开手,轻轻抚平褶皱,就像抚平心里那一道道细小的裂缝。
明天还得抽空补一补被角,我想。
3
第二天,裴邵寒一早就出门赴宴。
走前还支走了一大笔银子。
宴上的都是我的同窗,从前对我多有照拂,不好薄待了他们。
我点点头,原本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裴邵寒离开没多久,婆婆又犯了病,吵着要喝参汤。
我数了数匣子里所剩无几的碎银,估算着在京城租赁屋子的价钱。
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都会差一点。
我叹了口气,告诉自己,绣完这扇屏风就好了。
张员外出手大方,绣得好还有额外的赏钱。
这些钱能让我们在京城的日子宽松一些。
在给牡丹花点蕊时,院门忽然被急促地敲响。
手上的针尖一顿,险些扎偏了位置。
季娘子在吗?门外传来张府管家熟悉的声音。
我放下针线,快步走去开门。
张管家站在门外,脸色有些尴尬,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
张管家,可是屏风急着要?
我侧过身,让出位置给他们看还未完工的绣面。
最多只要两日就能完工了。
张管家却连连摆手: 不必了,我们老爷说这屏风不要了。
我愣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绞紧衣角。
这是为何?是嫌太慢了吗?我晚上赶工,明日便能……
张管家摇摇头,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我。
定金我们就不要了,这是额外的补偿,请季娘子收下。
我盯着那个荷包,只觉得刺眼。
张管家,总该让我知道缘由吧?
张管家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 今早裴状元去了绣坊,替你回了所有单子,说以后你便不做绣娘与民争利了,现在外头都在夸他治家严明。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道:
裴状元少年意气,还未授官便有了廉洁自律的好名声,日后定能青云直上。
这话说得客气,我却听出了别样的味道。
送别张管家,我坐在檐下的木凳上发呆。
婆婆屋内又传来呻吟,这次我却没有立刻起身询问。
手上的针尖在阳光下晃得我眼酸。
廊下的燕子叽叽喳喳,我抬头望去,才发现自己的视线早已模糊。
泪水滴在手中的绣花针上,顺着银亮的针身滑落。
看着手中那副未完成的绣面,一瞬间我竟产生了将它撕裂的冲动。
我颤抖着拿起剪刀,却迟迟下不了手。
不,季瑛,不要撕,不能撕。
这是你的作品。
这是你的人生。
……
裴邵寒回来时,已是三更天。
浓重的酒气随着夜风灌进屋子,我的视线依旧钉在手中的绣绷上。
瑛娘。他站在门口,声音带着醉意,你又在绣什么?快去给我做点醒酒汤。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良久,还是起身进了厨房。
走之前,我特地将绣面小心卷好,放在角落的箱笼里。
端着醒酒汤出来时,裴邵寒冷着脸坐在桌旁,手里拿着那块绣面。
今天张家的人没来找你吗?不是说了屏风不要了?
心里没来由一阵慌乱。
我快步走上前,将醒酒汤放在桌上。
小心烫。
裴邵寒没动,眯着醉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过是几块没什么用的布料,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声音发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马上就绣好了,扔了浪费。
闻言裴邵寒眼里闪过一丝恼怒。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我急忙将桌上的绣面藏进针线篓。
气氛好像凝滞住了,我主动开口解释。
到了京城要租赁屋舍,屏风马上就要绣好……
裴邵寒陡然提高声音打断我:
你可知今日宴席上,我的同窗好友们都是怎么说我的?
说我堂堂状元郎,竟然放任妻子去同其他绣娘争利
似是气急,裴邵寒一把掀翻了案几。
针线篓滚落在地,五颜六色的丝线如流水般泄了一地。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见他将一旁的绣架狠狠摔在地上。
这样还不够解气。
既然你心里只挂念着这低贱的活计,今日我便让你断了这个念想
话音刚落,他拿出不知从哪找来的斧子,三两下将绣架劈成几段。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扭曲的面容,我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曾经那个夸我绣活好的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烂透了。
他沽名钓誉,热中名利,踩着我的骨血宣扬自己的好名声。
我麻木地蹲下身去捡散落的丝线,手指止不住地发抖。
裴邵寒放下斧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现在已经是状元娘子了,怎么还这么势利?天天为了这几两碎银与民争利,让我在同僚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此刻我甚至有些庆幸,幸好刚刚手快,护住了那副扇面。
等绣好了,定能卖个好价钱。
银子多好啊,我要赚多多的银子。
有了银子,我就能过自己的日子了。
我不想当状元娘子,我想当季瑛。
几两碎银?我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
裴邵寒,你总说我做绣活是与民争利,但没这些争利的绣活,你连考场都进不去。
裴邵寒的脸色猛地变得煞白。
他张了张嘴,最后沉默着转身,踉跄着进了房间。
4
我理好篓里的丝线,转身去赵娘子家借了个新的绣架。
回来时房间内已经响起鼾声。
我找出家里所有的蜡烛,一支一支点燃。
瞬间整个房间都被照得亮亮堂堂。
我拿起针线,在借来的绣架上继续绣那朵未完成的牡丹。
从前为了省钱,我总是借着月光做绣活。
眼睛熬到发酸,手指僵到不能动,都还要笑着对裴邵寒说不碍事。
针尖刺破缎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我一针一针地绣,仿佛要把这些年省下的烛火,都在今晚燃尽。
绣架上的牡丹渐渐成形,比以往任何一幅都要精致夺目。
天空泛起鱼肚白时,我终于收完最后一针。
牡丹怒放,蝴蝶翩跹,连花瓣上的露珠都闪着光。
瑛娘?裴邵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一夜没睡?
我转过身,看到他站在门外,脸上还带着睡意。
晨光透过窗棂,照在他惊愕的脸上。
他的目光在满室的烛泪和墙角的绣架残骸上停留片刻,迟疑了一瞬,软声道:
这幅绣完了,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我说了我们……
我们和离吧。我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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