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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真实长生药》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榛十五”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福娃唐僧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从我记事儿村里所有人都把家里最好的东西留给一天起我听见有人嘀福娃什么时候可以炼药?再等得十九才我叫福今年1我一直以为我是村里最幸福的孩走到哪里都有人笑呵呵地和我打招和小朋友闹了别扭村里人都会训斥对家家户户定期给我送来好吃的水果和零有着最幸福的童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同龄的孩子看见我就躲也不和我说后来才知他们是怕说错了得罪回家...
主角:福娃,唐僧 更新:2025-07-08 11: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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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所有人都把家里最好的东西留给我。
一天起夜,我听见有人嘀咕。
福娃什么时候可以炼药?
再等等,得十九才行。
我叫福娃,今年十。
1
我一直以为我是村里最幸福的孩子。
走到哪里都有人笑呵呵地和我打招呼,和小朋友闹了别扭村里人都会训斥对方。
家家户户定期给我送来好吃的水果和零食。
有着最幸福的童年。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同龄的孩子看见我就躲着,也不和我说话。
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怕说错了话,得罪我,回家得挨揍。
所以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一个人在村里闲逛,看着村民脸上那些伪善的笑。
没见过我爸,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妈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左腿瘸了,对我……也算好吧。
就是喜欢嘟囔,没有我她早就改嫁了,何苦在这穷地方受罪。
我们村很奇怪,没有村长,什么事儿都听葛叔儿的。
因为他会算,哪天刮风哪天下雨,今年是旱了涝了他都能算个九不离十。
可是我很怕他。
他的一半脸上都是可怕的伤疤。
村里人说,那是因为他泄露的天机太多了,被老天爷撕了半张脸去。
也是他,说我是灵药,病人吃了起死回生,好人吃了长生不老。
2
农村嘛,卫生条件没有那么好。
基本都是村口一个公共厕所,我家住村里头,上厕所要走挺远。
我那时候懒,不愿意多走那几步路,看周围没有人,便找个路边的草坷蹲着。
还被草叶划了屁股,麻麻痒痒的。
没等拉痛快,两道手电光由远及近地照过来。
我还担心会不会被发现,又往里面挪了挪。
那俩人喝得有点多,互相搀扶着,说着酒话。
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个人哇哇地吐。
你看你那酒量,还说能喝二斤,你就吹,使劲吹。
放你丫的屁,一股什么味,熏得我。
我再往里挪了挪。
那人吐够了,点上烟,分给另外那人一支,俩人也不走了,边抽边聊天。
我最近喝酒啊,总胃疼,喝完还拉肚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嗐,你管他什么毛病,咱们不是有灵药呢么。
你说灵药我想起来了,福娃什么时候可以炼?
再等等,得十九才行。
我怀疑我听错了,他们,要拿我炼药?
十九?还得等一年?要我说,现在炼了算球。
那不行,葛老说了,逢九可食,九岁,十九,二十九,那才能炼,岁数越大,药效越好。
听说要是能养到九十九,吃一口长生不死。
那不是唐僧么?
福娃就是唐僧。
还他妈九十九,我能不能活到九十九都不一定。
就那么一说,肯定十九岁就开始了,畜生还得喂料呢,别说是人。
你等着,我肚子又不行了,我拉泡屎。
其中一个男人,冲着我蹲的草坷,摇摇晃晃地走来。
眼看着要被发现,顾不得擦屁股,提上裤子就跑。
草坷里突然蹿出来个我,把男人吓得一趔趄。
他妈什么玩意?
好像是个人。
人?
像是福娃。
没跑几步,两人反应过来,发了疯地追我。
到了家,把我妈晃醒。
妈,妈,你快醒醒,有人要吃我,你快醒醒。
我妈刚醒有点懵: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
话音未落,门外两人疯狂砸门。
徐寡妇你开门,快开门,你儿子知道咱们要炼他,别让他跑了。
咱们?
我妈也要炼我?
3
没开灯,只点了蜡。
烛火摇曳,把对面三个大人的影子映到墙壁上,张牙舞爪的,像是妖怪。
我只能蜷缩在墙根底下,双手抱着腿,不停地发抖。
两个男人不分前后地冲我妈领口看了一眼。
而后一人守着门,一人守着窗。
吧嗒吧嗒地抽烟,谁也不说话。
我妈靠在衣柜上,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这事儿我不管,谁让福娃知道的谁负责。我妈先开口。
两个男人不干了。
这叫什么话,你不也指着福娃治你那条坏腿呢么?
又不是我让福娃知道这个消息的,你们两个不嘴贱,他能知道?
放屁,你家孩子你不看好,你怪我们?
我不睡觉呢嘛,大半夜谁不睡觉,孩子自己要拉屎我怎么办?
几人放开嗓子嚷嚷,吵得我头很疼。
听他们的意思,这事儿怪我,他们要炼我,被我知道了,这事儿居然怪我。
我不应该半夜出门上厕所。
叫葛老来,他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门口的男人出门找葛叔儿,我妈顶替上他的位置。
妈,让我跑。
窗边的男人上前两步: 徐寡妇,你可别干傻事儿。
哎呀我知道,知道呢。
妈妈胡乱地摆手,没有看我一眼。
我的心好像掉进了冰窟,冷到骨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害怕加上冷,全身抖得更加厉害。
吱呀一声,门外进来一个男人,是葛叔儿,葛叔儿后面跟着四五个人,有男有女。
怎么这么慢?窗边的男人开始抱怨。
这他妈不是半路拉了泡屎么。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拉屎。
拉屎还他妈分时候?
都别吵了。葛叔儿打断两人的贫嘴,蹲下身子,直视我的眼睛。
我想往后退,可后面就是墙,退无可退。
他半边脸麻麻赖赖的,像几十条蜈蚣盘踞在上面,在昏暗的光线下,蜈蚣好像在缓缓蠕动。
另半边脸瘦削如铁,一脸的冷峻。
福娃别怕,你说说,你都知道什么了。
你……你们要……炼我。
哈哈哈,葛叔儿笑了,你听错了,他们说要宠你。
宠我?
对,你想想看,你从小到大,是不是村里所有人都宠着你呀。
我看向妈妈,她别过头去,把表情藏在头发后面。
我不信。
葛叔儿伸出粗糙的右手,在我脸上捏了捏,剌得我有点疼。
真的,就是这么个事儿。随后起身,狠狠瞪了两个男人一眼。徐寡妇,娃大了,看紧一点,别被人贩子拐了去。
走到门口,环顾屋子里所有人。
每个人的视线和葛叔儿的眼睛对上后,都不太自然。
放心吧,灵药哪怕知道自己是灵药,也不影响药效。
这句话,算是摊牌了,刚才那些连安慰都算不上的拙劣谎言,算是他们留给我的,最后的体面。
4
从那以后,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
村民见了我还是会笑呵呵地打招呼。
家里有什么好吃的,第一时间给我送来。
只是村口多了看着的人,一天到晚不间断,轮流守着。
我还能活一年,不对,不到一年。
知道这个没有办法更改的真相后,我就不太能吃得下饭,眼看着圆滚滚的小脸瘦出了棱角。
葛叔儿只是嘱咐了我妈一句: 别饿死了就行,不吃饭就硬灌。
没注意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身边多了一个人,和我一样,没有名字。
村里人都叫他狗尾巴。
狗尾巴智商有些问题,也不会说话。
我记事儿起,他就在村子里,要不是葛叔儿照顾一二,他早就饿死了。
夏天正热的时候,我在树荫下面呆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野果。
狗尾巴蹲在我面前,看着我,痴痴的。
你也想机我吗?
我舔了舔嘴唇,重新说: 你,也想,吃我吗?
他摇摇头。
不可能,村里人,都想吃我。
他再次狠狠地摇摇头。
那你想干痕么,什么?
他指了指我身边的果篮子。
我把果篮子挪过去: 都给你了。
他笑了,吃得狼吞虎咽。
我注意到,他的手上都是或深或浅的伤疤,还有一些伤口刚刚结痂。
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他也是个可怜人,也不知道我俩谁更可怜一些。
我从小到大不缺吃喝,但是活不过十九。
不出意外的话,狗尾巴能活好久,只是这样的日子,活着真的是幸福么?
平时我在家,狗尾巴就在门口不远处等我。
我要是出门,他便跟在我身后,真的就像一条狗尾巴,撵也撵不走。
我知道,他是奔着我身上的野果呢。
或者说,是葛叔儿喊他来看着我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从小就没有同龄人和我玩,现在大人们更是不会和我多说一句,怕说错了什么葛叔儿再发火。
我只能和他说话。
临死之前,身边有个人,总比自己一个人强。
你多大?
狗尾巴歪了歪脑袋,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说,你的年龄,多大?
他把两只胳膊伸开,比画了一下,意思是这么大。
我笑了: 我想问的是,你几岁?
他拉着我的手,向村子的最深处跑去。
村子尽头是一座矮山,稀稀拉拉长着树。
狗尾巴拍了拍一棵小树,指了指树,又指了指自己。
意思是,他和这棵树一样大。
我懂了,那他应该是比我大,我更小的时候见到过这棵树,那时候已经挺高了。
顺着小树的枝丫缝隙往上看。
矮山顶,没有人守着。
5
村后的矮山,是我唯一的活路。
可我怎么样才能逃出去呢?
那座山虽然不高,但徒手肯定爬不上去。
而且山后面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上去过,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逃走,不是饿死就得被狼吃了。
最大的问题是,狗尾巴一直跟着我,他到底是不是葛叔儿派来的。
往后几天,村民们发现我经常发脾气,焦躁地在村子里跑来跑去。
我确实很焦躁,也很心急。
想去矮山看看地势,怎么样才能爬上去,又怕去的次数多了,被大人看见,把这条路也堵死。
怎么爬山,怎么摆脱狗尾巴,我没想好。
但我已经开始囤物资了。
野果什么的不能囤,容易坏。
要是遇着谁家给我坚果、肉干什么的,我都会偷偷藏起来。
都说人在焦虑的时候,会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我没这种感觉。
这一年,过得太快了。
一转眼,我十九岁。
6
刚到十九那几天,我特别害怕,就担心一群大人冲进屋子,把我绑走。
每天都会被噩梦吓醒,然后躲在被窝里小声地哭。
我妈也发现过,会走过来拍拍我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没事的,没事的。
过了几个月,村民们完全没有炼我的架势,和以前一模一样。
其间也看见了几次葛叔儿,他离我有点远,抽着旱烟对我点头笑。
他们反悔了?不炼我了?
不是。
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我年龄越大药效越好,他们是打算在我十九岁这年的最后一个月动手。
随着时间的临近,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看我的眼光也越来越怪异。
那眼光我见过。
我吃鸡腿或是猪肘的时候,他们也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不能再等,哪怕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也得从后山逃出去。
狗尾巴从我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打断了我的思考。
吓我一跳。
他把一片绿叶子递到我手上,然后手心朝上,向我讨野果吃。
不对不对,昨天是让你找绿叶子,今天得找小黄花。
他把叶子丢掉,撒开了腿,飞快跑开。
这是我能想到摆脱狗尾巴的办法。
我不会直接把野果子给他,而是交代他任务。
比如绿叶子,比如小红花,比如小黄花,比如圆形的石头。
等他养成习惯,我逃走那天,给他布置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行。
这样就能把他支开,不会一直跟在我后面。
奇了怪了,我那些旧衣服哪儿去了?妈妈翻着箱底,自顾自地说着,真是上了年纪,我记着就放这里了,那布可以做被套的。
妈,我出门溜达一会。
去吧,太阳下山前回来吃饭。
那衣服,都被我拆了,绑成布条,系在一起就是绳子。
绳子一端拴上石头,撇过树枝丫,借着力量就能爬山。
虽然不安全,但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爬上后山的法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
树叶泛黄,秋天到了,再过三个月,我就二十了。
我得逃。
7
我背了个破书包,兴高采烈地出门。
包里装的是干粮和布条做的绳子。
福娃,干啥去呀?
去后山采野果。
那小破山能有什么果子,你想采野果得出村,去东边那个……
村民的话停在嘴边,他也知道,我出不去。
你还采什么果子?你说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弄。
自己采的吃得香,其实,也就是玩玩。
没等他回话,一步一跳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这孩子,心真大,都快被炼了,还就知道玩,要么说……
秋风把他吐槽的文字吹进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有点愤怒。
我不出去玩我能怎么办?
求妈妈?求葛叔儿?求神仙?谁能帮我?
你们都是一伙儿的,神仙也是你们一伙的,不然祂不能说我是灵药。
没跑几步,毫无意外地看见了狗尾巴,他歪着脑袋,等我给他发布任务。
今天,我要一片透明的树叶。
他皱着眉头,表示没听懂。
透明的树叶呀,看不见的,透明的,得是树叶,找不到今天就没有好吃的。
狗尾巴使劲挠了挠蓬松脏乱的头发,走出几步就回头看我一眼。
希望我给他一个简单点的任务。
呼——
长出一口气。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能不能活命,就看这一回。
尽量让自己像往常一样,蹦蹦跳跳地向后山走去。
一路上也碰到不少人,问我就说去采野果,破包是用来装果子的。
当我站在山脚下,抬头,我们嘴里的矮山显得格外高。
这山越靠近地面越陡,甚至可以说是负角度,过了这段,到了中央反倒更好爬一些。
摸出布条,拴好石头。
闭上右眼瞄准,狠狠一抛。
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树枝,两头都握在手里,借着树枝的力量,迈出了第一步。
试了几次,才找到一条适合的路线。
几次跌落,让我的体力下降不少。
加油,加油,还有一步就成功了,加油……
脚下一滑,向地面摔去。
一双有力的双手撑住了我的脚。
8
低头。
是狗尾巴。
他个子比我高,整个人靠在岩壁上接力,两只手死死地托着我的脚。
在狗尾巴的帮助下,我站稳脚跟,爬过了最难的那一段。
而他,累得满头的汗。
双手扶在膝盖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抬着头,痴痴傻傻地笑着。
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从衣襟里拿出一片树叶。
树叶已经干枯,中间被掏空了,只留下树叶脉络。
他先是用力挥了挥,然后透过叶脉看我,这是在和我显摆。
他,原来真的只是想吃好吃的,根本不是葛叔儿派来看着我的。
叶子送你了,还有这个。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半坚果扔给他,他稳稳地接住。
你要慢点吃,以后就没有了。
狗尾巴点头。
谢谢你,你要保护好自己。
狗尾巴点头。
我走了,等我以后赚钱了,回来找你。
狗尾巴点头,再挥挥手,一个人走回村子。
背影有点落寞。
9
等爬到山顶,我整个人都脱了力,躺在土地上,胸口起伏,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太阳丢下最后一抹余光,去世界的另一头温暖人间。
夜色侵袭,淹没了去路。
村里亮起点点光亮,随后亮起更多的光亮。
那是火把。
很快,整个村子都亮起了火把,火光渺小蜿蜒,组成一条蜈蚣,向后山这边爬过来。
我知道,我得赶紧走。
也不知道什么方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树枝划破了衣裳,又划破我的脸。
划破了背包,坚果撒落一地。
林子里响起呜嗷声,不知道是狼还是什么东西。
没事,我不怕。
反正都是被吃,被吃而已。
一路跑到天亮,上山又下山,翻过了好几个矮山头,整个人又困又累。
很艰难地找到一片干爽的地方。
依偎在枯草边休息一会。
迷迷糊糊刚睡着。
被一个声音吵醒:
找到了,这不在这呢嘛。
10
等我睁眼,太阳都升起老高。
两个村民按着我,骂骂咧咧的。
真他妈的,找了你一宿你知道不?
我费劲地侧过脸。
村口那条小路离我也就几百米。
兜兜转转,我绕了后山一大圈,从村尾绕到了村口。
那一瞬间,我真的想死。
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和我开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也明白了孩子和大人的差距有多大。
我费尽千辛万苦,谋篇布局小半年,仅仅逃离这个地方一晚上。
就被他们抓回去。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是大人,我是孩子?
又凭什么?
他们说我是灵药就是灵药?
如果我不是灵药,那我的命,谁来赔?
两人押着我,向村口走去。
村口那条小路,像是巨兽扭曲的舌头,我被迫一步一步走向巨兽嘴里。
唉,不对呀。一个男人发了话,咱俩脑子是不是他妈生锈了,人都找到了,为什么要送回村子和别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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