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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我以铁锤破霄云讲述主角容殊谢阮的甜蜜故作者“芫羲”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在成为皇帝最宠爱的贵妃我只是悬瓮山山脚下一个铁匠铺的女掌老爹自幼教导炼铁需得讲究火多年后在他身我发炼亦如彼骄傲如甘愿放弃一只为求我回我方即便他这顽也有炼好的一然我对早已无所1.以柔克我最近越发得心应云纱帐中伸出来只修长玉用力将倚在榻边发呆的我拽回榻我顺从地靠在他的肩出神地望向窗我不解
主角:容殊,谢阮 更新:2025-07-09 09:3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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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自幼教导我,炼铁需得讲究火候。
多年后在他身上,我发现,炼人,亦如此。
彼时,骄傲如他,甘愿放弃一切,只为求我回头。
我方知,即便他这顽铁,也有炼好的一日。
然而,我对他,早已无所求。
1.
以柔克刚,我最近越发得心应手。
云纱帐中伸出来只修长玉手,用力将倚在榻边发呆的我拽回榻上。
我顺从地靠在他的肩上,出神地望向窗外。
我不解,他为何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行事狠绝,手段残暴。
跟在他身边时时刻刻都得担心,下一个被拖出去的人就是自己。
听闻今日,又死了个谏言大臣。
有老臣求到我殿外。
被我赶忙赶走。
拜错庙不怕,怕的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果不其然。
晚饭后,宫人通传,皇上来了。
我只得打起精神去应付。
距离上次不欢而散,已有些时日。
近日听闻他夜夜宿在皇后谢阮宫中。
宫中传我这贵妃已然失宠。
我却知道,他只是借我立威。
年轻帝王打量我神色许久。
随后神色莫辨地告诉我——
白日那个不长眼敢来打扰我清净的老臣,已被他罢了官。
奉笙,他们笃定你是朕的软肋。才敢这般放肆。他说。
只有一开始就止住这揣度君心的歪风,以后你在这后宫里,才能过得舒心。
你莫要再与皇后闹了。
我躲在他滚热怀里,却依旧捂不热手脚和人心。
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实则句句都在警告我,别把自己太当成盘菜。
他多虑了。这我早就知道。
那一年,我把剑架在脖子上逼着他放走小九时,我就知道了。
我求他,容殊,那是小九啊,悬崖上断了只手也要把你拽上来的人。
可容殊夺了我手中剑,扔在一边,用力把我从地上强扶起来。
质问怎么连你也要逼朕。
帝王轻轻挥了挥手。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数不清的箭射穿了小九本就残破的身体。
容殊挡住我的去路,双手钳住我的肩膀,用拥抱锁住我的头——
这狗奴才,居然胆子大到敢去行刺谢阮。
奉笙,这难不成是你授意的?
谢阮终将会是朕的皇后。
你虽曾为朕年少时的正妻,但到底身份难登大雅之堂;
你若为后,压不住底下的魑魅魍魉,活不过三天。
朕也是为你好。
今日你且看好——
此等不听话的狗,朕便顺手帮你解决。
记得以后谦卑温厚,进退有礼。
如此,这后宫,你才住得安稳……
我眼看着小九倒在我面前,死不瞑目;
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么。
小九,你是死都放心不下我是吗?
你且安心去吧。
什么皇后不皇后的,我都不要了。
我强忍住那一口血,咬碎了牙,跪在地上。
然后听见自己说,
臣妾愿奉谢阮为皇后,自此侍奉左右。
那以后,我便清醒地认识到。
帝王之爱,俱是雷霆之下的雨露。
无非是要打断我的脊骨,折去我的羽翼,毁掉我的尊严,好任由上位者拿捏、把玩罢了。
悬瓮山上那个对我言听计从的容殊,终究还是死了。
回神,听见容殊在叫我。
2.
奉笙,最近可有岳丈大人的消息?
他突然开口,搅了我个措手不及。
我愣了一下,只说老爹自悬瓮山一别,再无音讯。
容殊的手落在我纤细脖颈处。
轻可探我脉搏;重则顷刻取我性命。
我佯作不知,换了一个更无防备的姿势,蹭了蹭。
半晌,听他叹息。
都说岳丈大人曾编写过一本《千兵图》,绘制了千种武器的锻造图纸。当年走得急,无缘得见……
要是哪日他老人家回来,朕定要亲自拜访才好。
身上还残留着他欢好时弄的痕迹。
可暧昧气息,却已荡然无存。
只余彻骨寒意。
他在我身边放了多少眼线,我不是不知。
起初,我也天真以为,他是为护我周全。
直到那日,老爹遇袭,下落不明的消息传来,我彻底乱了心神。
彼时,谢阮还非要找茬儿。
一气之下,我当众给了皇后难堪。
容殊闻讯而来。
非但没责怪我,反而痛斥谢阮没有主母仪范。
那夜我到底有些心虚,去向他认错,也想求他帮我派兵去寻父亲。
寝宫里,岁月静好。
我看着他正专注地抚着皇后额发,他说——
她还有用。
可惜她爹逃得忒快,落江里失了踪迹⋯⋯
我紧紧捂住嘴巴,又把自己藏进阴影中。
朕赏她贵妃之位,不过是为了稳住她;待寻得她父亲下落,她也就成了废棋。
阮儿富贵锦簇中长大,何必将这山野农妇放在心上……
我如坠深渊。
那一夜,我终看清了他。
许久以来的种种疑惑,串联起来。
在这一刻,真相格外残忍。
难怪,当初我只身进京,身边只有小九一人时,他脸色那般难看。
没过多久便软硬兼施哄着我,散去了我祖辈起便经营的铁匠铺。
又将大批家仆、匠工收编工部。
世人都说贵妃娘娘宠冠六宫,连皇后都得避其锋芒。
原来都是假的。
眼前模糊起来。
许久后,他察觉到我情绪不对,低头看下来。
四目相对,看到了我满脸泪痕。
他愣住了。
奉笙……
这还是相识以来,头一次见我落泪。
下意识地,他抱住了我。
我在这个充斥背叛与谎言的怀抱里,紧紧抱住自己。
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先低了头——
莫再和朕置气了,奉笙;前朝的事你不懂,朕也不想让你忧心。
话在此处顿了一下,
此前同你说过的话你且记得。
在朕心中,妻子永远都只有你一人。皇后不过是个给天下人看的封号而已。
至于谢阮她,他似在斟酌用词,顿了一下。
谢阮她也一样,是平衡世家的一颗棋子罢了。你权当摆设就是。莫要为此与我闹了。
忧思过度,伤神伤身。朕会心疼。
你一向深明大义,当懂朕的难处。
要不是听见他同样的话,只是换了个地方说,我几乎都要感动了。
我温顺地点了下头。
帝王之吻落在我的头顶。
懂,我当然懂。
就因为爱他信他心疼他。
我生生应下这贵妃之位,忍下这发妻自请为妾的羞辱。
此举被传为佳话。
民间纷纷效仿之,以此劝诫女子后宅中当守本分。
而容殊也顺势将谢氏一族,揽入麾下。
我也借此,堵住了前朝那些喋喋不绝的嘴。
看上去,的确是一举多得之事。
只有小九,无声无息地死在那个冬天。
时至今日,当年的誓言,便算破了……
就在此时,门外候着的内侍低声说着皇后娘娘身体有些异常,请皇上过去。
前一刻还和我柔情蜜意的皇帝,失态地起身披上外袍就要往外走。
嘴上却故作抱怨,不舒服就去请太医,朕难道会看病不成。皇后真是愈发娇纵了……
我伸手去抓,却只拉住一片衣角。
我看见他轻蹙了一下。
回身轻轻敲了下我的额头,
奉笙乖,待此番事了,朕带你回一趟悬瓮山可好?
闻言,我松开了他的衣袖,柔柔地应了声——
都听陛下的。
他这才满意地匆匆离去。
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金珊,担忧上前,问我长寿面可还要让小厨房备着。
倒了吧。
他这夜不会再回来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忘记我的生辰。
3.
何时起,我与他到了这般地步?
许是从他的属下带着大军请他出山那日起,又或者从我离开悬瓮山那日起。
或者是从他第一次见到我之时,便注定了今日。
他怎么想我不清楚,我着实是有些累了。
第二天,皇后有孕且可能还是双胎的喜讯传遍了整个皇宫。
此时,我手里正打磨着一串紫檀珠子,想作为他今年生辰的礼物送给他。
闻此讯走了神,一不小心被砂纸搓破了一块皮。
惹得金珊红了眼。
我却浑然不觉得疼。
这点伤,放在从前算不得什么。
也就是他,在我刚进宫时说我一个贵妃,天天干些铁匠活儿,有失身份;
后来,这双能抡起铁锤的手,也只能做些小物件打发时间。
我的生辰,他的皇后有孕,果真是份大礼。
我该如何回礼才得体?
单这一串简陋的佛珠,到底有些单薄。
配不上他如今这身份。
我有些出神,金珊为我不值。
姑爷如今当了皇帝也是忘了,要不是当年小姐在佛前立誓,终生斋戒换他征战归来,身子羸弱,怎会时至今日都能有孕?让那位捷足先登?
小姐何时受过这般委屈……要是老爷在……
手指点住她的嘴。
这丫头,还是不长记性,上次被皇后谢阮掌嘴的事,这就忘了?
况且,在又能如何?
谁能想到,当年的上门女婿,有一天居然会是这天下之主?
说到底不过是我高攀。
能当他的贵妃,在众人眼中,都算祖上烧了高香。
至于所谓的佛前立誓,不过都是我一厢情愿。
他领情,便是顾念旧情;忘了,也无可厚非。
可是,昔日锻铁的烈焰仍不时煎熬着我的心。
这双如今柔弱无骨的玉手,当真就甘心如此虚度此生吗?
欺我骗我之恨,也当真放得下?
弑亲之仇,也都能忘怀?
我将这串精心打磨好的手串递给金珊。
将它送给大师兄吧,这是难得一见的千年紫檀木,他定不会嫌弃。
金珊欲言又止。
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该早做打算方为上策。
4.
只是未曾想到,风雨来得也忒快了些。
容殊极为看重谢阮腹中的孩子。
为此,还特意亲请高人,为皇后与腹中皇嗣祈福。
祈福大典结束的当天夜里,容殊心事重重地来我殿中。
一言不发。
随侍极有眼色,早早屏退众人。
待殿中只剩我二人时,他带着我滚入纱被中,在我身下发泄怒火。
直到我痛得闷哼了一声,他才猛然回过神。
一个接一个的吻轻轻落在红印处,似在安抚。
事后,我懒得理他,闭眼假寐。
奉笙,你可曾怨朕?
我没有回应。
许久,在我堪堪入梦会周公之际,听见了一句似有若无的,
是我负了娘子。
心中五味杂陈。
他已许久不同我,这般以寻常夫妻相称。
上一次这般同我道歉,还是在悬瓮山,他离山之时。
彼时他身后是千军万马,军师良将。
说是京城战况惨烈。
众人是去平叛,也可能是去赴死。
他请我务必要等他归来。
娘子,待我平叛归来,还与你作对寻常夫妻可好?
我看不懂军师的欲言又止。
但我相信佛祖。
老爹说我出生那日,有位高僧算过,我有佛缘,只要心诚,佛祖必会保佑我。
于是我天真地向他,摇着尾巴,期待着他的表扬,如同一只狗一样——
你安心去吧,我在佛前立过誓啦,此生戒荤,换你平安归来。
容殊你知道,我是最爱吃肉的。
用我最爱的肉,换我最爱的人,值了
但若你平安得胜,可得念着我的好啊……
他那时也是这般,一脸哭笑不得。
娘子,是夫君的错,害娘子吃不了肉了。
你放心,只要我能活着回来,就陪着娘子吃一辈子斋。
后来,他果真胜了。
可来接我的,不是他。
老爹一脸不快地晾着使者几天。
他说,傻丫头,他当皇帝了,这门亲事就算了吧。
我再替你寻个更好的。
气得我差点没把他胡子给烧了。
见劝不动我,老爹连连叹息。
后来我收拾好东西准备跟着使者去京城前,问老爹要不要一起。
他摇了摇头,只说要归隐山林去了。此行就由小九护送我。
另外,他说,到了京城我也不会是孤立无援的,一众师兄们会暗中相助的。
我憋住那点眼泪,知道他到底还是不放心我。
临行前,又留了个锦囊给我。
说是万一将来遇到过不去的坎儿了,就打开看看。
后来,容殊派人去寻过老爹。
可云深山高,他老人家早已不知所踪。
气得容殊一个月都没理我。
后来,他见我无所依仗,纵着谢阮和他身后的谢家一再欺辱我。
如今看来,倒是老爹早早就看透了容殊此人。
知道我这傻丫头,为情所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今日,也算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我打开锦囊,只有三行字——
铁石藏于野;
芳骨葬于庵;
吾儿速归山。
寥廖三行字,却好似利刃劈开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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