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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寸骨

九漾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七寸骨由网络作家“九漾”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柔安蒋光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嫁入侯府半年继兄来看所有人都称赞他是个温雅君可只有我知继兄已经被蛇妖夺舍夜深人静兄长粗硕的蛇尾顺着我裙角向深处探去: 小你夫君好像正在帐外你也不想被他听到1端午家凤仪突柔安公主乘香车宝马而头戴白纱帷帷帽下是一身隆重无比的礼她坐在上占尽风头: 诸位不必拘今日只是家恍若她才是这侯府的女主众人都小心翼翼地望着我

主角:柔安,蒋光裕   更新:2025-07-11 06: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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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侯府半年后,继兄来看我。

所有人都称赞他是个温雅君子。

可只有我知道,继兄已经被蛇妖夺舍了。

夜深人静时,兄长粗硕的蛇尾顺着我裙角向深处探去:

小妹,你夫君好像正在帐外呢,你也不想被他听到吧。

1

端午家宴,凤仪突至。

柔安公主乘香车宝马而来,头戴白纱帷帽,帷帽下是一身隆重无比的礼服。

她坐在上首,占尽风头:

诸位不必拘礼,今日只是家宴。

恍若她才是这侯府的女主人。

众人都小心翼翼地望着我的脸色。

唯有我夫君蒋光裕,还在与她谈笑风生。

是了,整个京城都知道,平顺侯与柔安公主曾有婚约。

青梅竹马、年少相识,这是话本子里都会遗憾的情谊。

至于我……我只是个乡下姑娘。

若不是因为当初有恩于老侯夫人,也不会嫁给蒋光裕做妻子。

我吸了吸鼻子,心中一片酸涩。

人人都说我是攀了高枝、撞了大运。

可是,倘若早知道蒋光裕已有心上人,我是万万不会答应老侯夫人这门婚事的。

心绪不宁间,柔安公主悠悠然开了口:

这艾草香囊倒是别致。

只不过……本宫记得《荆楚记》有载,端午悬艾当以五色丝缠作长命缕。侯夫人用麻绳系之,莫非是乡间新俗?

宴席间已有人轻笑出声。

蒋光裕也微皱起眉。

柔安又以袖掩口:

瞧我,竟忘了侯夫人自幼放鹅,自然不读这些的。

我面上发烫,眼眶也发烫。

猛然站起身,却半点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只能道: 我去给阿兄送一盏雄黄酒。

席间陡然静了下来。

提到兄长,没人敢再看轻我。

连柔安公主也讪笑道:

那便有劳侯夫人,替本宫向状元郎问声好。

2

夜华如水,风声絮絮。

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看到这番场景。

不远处,兄长面容清朗、风姿卓越,是个任谁看了都要称赞的君子。

——前提是,如果能忽略他身下那条蛇尾。

月光斜掠而过,粗壮健硕的黑色蛇尾折射出银丝般的光泽,缓慢游动间如浅波流动,带着诡异的美感。

杨玄策轻声而笑,嗓音明澈如银珠坠泉。

可说出口的话却如此残忍:

诸位如此好意,我自当以礼相待。剥皮抽筋之礼,如何?

剥皮抽筋,狠毒无比。

杨玄策身前正站着几个光头和尚,闻言俱是脸色一僵。

纷纷从袈裟中拿出法器。

只听得一连串的兵戈声后,又是几道骇人的骨裂声。

再抬头望去时,杨玄策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几个和尚的四肢诡异扭曲着,已然脸色青白、气息断绝。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了我。

我浑身颤抖,几欲昏厥。

我的兄长,变成了妖怪。而我,撞见了他的杀人现场。

跑,我得跑

我本能后退几步,手指不自觉一松,手中的酒盏直直朝地上摔去

然而预想中的碎裂声并未传来。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陡然有一双大掌稳稳扶住了我颤抖的肩膀。

一道声音从我耳后幽幽传来:

阿慈,你在这儿啊。

浑身的汗毛齐齐竖立了起来。

我缓缓转过身。

只见兄长手握酒盏,勾唇含笑。

那双金色的兽类竖瞳幽然望向我。

阴湿森寒,暗含说不清的隐晦欲望。

好像如果被不幸缠上,就再也挣脱不开。

这场景太过邪异骇人。

我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3

我叫杨慈月。

三岁时,生父去世,母亲改嫁。

我跟着母亲去往秀州杨家生活,随继父姓杨。

秀州山清水秀、物丰人和。

杨家父亲慈爱、兄长温雅。

多年光阴悠然而过,我跟着母亲读书识字,随着继父治病救人。

继兄杨玄策最是溺爱我,盛夏时摇着蒲扇哄我入睡,秋收时带我上山打猎玩耍。

连那白玉枇杷,都要剥好了送到我手上。

作为杨家继女,我过得很是恣意快活。

我十岁那年,秀州城来了个贵人。

贵人她身患绝症,命不久矣。

日日夜夜都受病痛折磨。

我钻研继父留下的医书,为她针灸开药,免她病躯之苦。

她临终前拉过我的手,含泪道:

杨姑娘保全我死前的体面与尊严,于我有大恩。

若姑娘愿意,侯府会给你一世尊荣。

于是,我洒泪挥别了自小长大的秀州城。

但嫁入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京城贵女讨论的女红、茶艺、礼仪,我都不懂。

我熟知的医术、农耕、经商,则被视为上不得台面的庶民技艺。

说起我,人们只轻蔑一笑: 那个乡下人,若不是凭着老侯夫人喜爱,哪里配做侯夫人?

旁人鄙夷,丈夫冷漠,连侯府的侍从都瞧不上我。

我曾愤愤不平地朝蒋光裕发过火:

我究竟是哪里配不上你?哪怕是凭着恩情,那也是我堂堂正正挣来的恩情,是你母亲千恩万谢、主动给我的恩情你们这群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蒋光裕听后却愈发厌恶我: 闹什么闹,叫人看了笑话

万千仇怨,无处倾诉。

只有泪水不断滋养思念,思念秀州、思念兄长。

本以为,秀州与京城相隔两千多里,我与兄长,山高水远、再难相见。

没想到,嫁入平顺侯府不过半年,我就收到了兄长杨玄策的来信。

信中写道,他已名列桂榜、考得解元。

不日便将启程入京。

那时,我满心满眼都是与家人团聚的高兴,于是殷切恳请兄长在侯府住下。

还得意地告诉旁人说:

以我兄长之才,考取状元也并非难事。

今年春闱,杨玄策竟真的一鸣惊人、状元及第。

京城人人都称赞他是大儒、是君子。

连蒋光裕对我的态度都和善许多。

我只觉扬眉吐气,欣喜雀跃。

——直至这天端午夜宴,我目睹那样一副可怖场景。

我想,那些喇嘛和尚一定是撞破了妖邪,被齐齐灭口。

而我的兄长,早已被妖邪夺舍。

4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蒋光裕坐在我床侧。

望着丈夫,再想起昨夜种种,我终于情绪失控。

我扑入他怀中,抽噎着哭出了声:

蛇,有蛇

蒋光裕微微后退:

你看错了。昨日是端午,蛇也不敢出来的。

我急忙摇头,声音不自觉提高:

不是的,我没看错我阿兄就是蛇

话音刚落,房间里蓦地寂静一瞬。

蒋光裕的声音好似疲惫极了,良久才道:

慈月,莫要闹了。

我与公主若真的有什么,哪里还有你的事?

我知道你昨晚受了委屈,但也实在不必扯出这样的谎话来……

我怔在原地。

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模样,在旁人看来是如此疯癫。

说出的话,更是如此不可信。

和尚呢?

我猛然想起什么,紧紧拉住了蔣光裕的袖子,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那几个喇嘛和尚呢?是不是已经死了?

蒋光裕甩开我的手,好似再也忍受不了:

你还要继续扯谎吗?

和尚昨日诵完佛经后就回去了,是我亲自送出的侯府大门

亲自送他们离开……

几个字在我脑子里不断盘旋。

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将浑身血脉都冻住了。

不是这样的,我亲眼所见,分明不该是这样的。

可是,如果那些和尚真的都死了,那蒋光裕昨夜送走的,又是什么东西?

我不敢深想,只能语不成调地哭泣哀求着:

你快把他撵走,万万不能再让他留在府上,把他撵走……

话音未落,一道温润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阿慈说,要把谁撵走?

我的嗓音戛然而止。

杨玄策此刻正站在蒋光裕身后。

5

青年正靠在门扉旁,风姿清隽挺拔。

他不动声色地望向蒋光裕,眼底尽是冷冽森寒。

那眼神仿佛能杀人。

我打了个寒颤。

杨玄策的视线移到我脸上,瞬间柔和:

阿慈,刚刚在说什么?

我噙泪摇头,一言不发。

万一说错什么话惹恼这妖怪,他会不会吃了我?

傻阿慈,胆子还是这么小。

杨玄策轻声一笑,转头又对蒋光裕道。

方才看到仆从正在备马,侯爷是要出门吗?

蒋光裕点头道是。

他要走?

那我怎么办?

我急了,扯住蒋光裕:

今日休沐,你就不能陪我一天吗?

蒋光裕不容置疑地拨开我:

我有要事。

我欲哭无泪。

有什么事比眼前的蛇妖更要紧?

杨玄策好似看出了我的恐惧。他走上前拍拍我的脑袋,嗓音轻柔似是蛊惑:

阿慈莫怕,我陪着你呢。

我更怕了

我百般哀求暗示,不停朝蒋光裕使眼色。

却只听得他扔下一句不必等我用晚膳,然后匆匆离开。

门扉关上,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我和杨玄策。

6

我浑身都绷紧了,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裹住,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我、我要休息了,阿兄你走吧。

杨玄策短促地笑了一声:

出来。

说着,就要来拉我的被子。

他将我双手在头顶扣住,表情却很是温柔:

阿慈,你得信我。

阿兄永远不会骗你、不会害你。

我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

只是挣扎着尖叫:

你才不是我阿兄你把我阿兄还给我

说着,我侧过脸狠狠咬在他虎口上,同时抬脚朝他身下踹过去。

杨玄策猛然闷哼一声。

他微微眯眸,放下了床柱上的帐帘。

阿慈……

有什么冰凉带着鳞片的东西,在我腿间划过。

杨玄策的手指轻划过我的脸颊,顺着脖颈缠绵向下。

你想干什么我惊呼出声。

听话。他带着喘息的沙哑声音落在我耳畔,我得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场景不像凶杀,倒像是……偷情。

冰凉的手掌缓缓划过肌肤,带着让人难以反抗的绝对压迫力。

我被他掌控,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而呼吸颤抖。

可杨玄策仍然不罢休,在我耳边哄道:

乖宝,趴着。

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呜呜哭了起来:

妖怪要吃便吃,何故羞辱我

杨玄策轻笑:

我怎么舍得吃了你。

我刚要骂出声,突然被杨玄策捂住了唇。

你听。他说。

屋外,似乎有脚步声。

我整个人僵住。

开门。蒋光裕的声音隔着门板,我的私印不见了。

7

我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轻。

这时,搭在我腰侧的手却突然动了起来,顺着脊柱游走。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急促的呻吟。

蒋光裕推开门: 杨慈月?

我惊得浑身冰凉。

身后,濡湿微凉的唇舌顺着脊椎一路下滑,缓慢而大力地碾过我寸寸肌肤:

小妹,你夫君好像正在帐外呢,你也不想被他听到吧。

我只能颤着声对蒋光裕道:

你赶紧走,莫打搅我休息。

蒋光裕的手却逐渐靠近了纱帐:

你声音听着不对,是发热了吗?

没、没有……

喉咙里却是抑制不住的哭腔。

下一瞬,纱帐被人从外猛然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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