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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丫鬟凝霜》是知名作者“九九”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云初裴云初展全文精彩片段:伯爵府被抄我带着年仅七岁的小郎君躲进破旧的寺庙我藏了他十多把他拉扯又供他读吃尽了他等他考取功入了仕定会娶我为可他高中那他新娶进门的娘子却将我踩在脚借着立规矩的由她硬生生踩断了我一根手我求助地望向他却冷漠地撇开脸: 一切全凭娘子做后来我嫁了郎君却站在我的房门一夜间白了1大娘子进府第二有丫鬟带了话叫我
主角:云初,裴云初 更新:2025-07-11 06: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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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藏了他十多年,把他拉扯大,又供他读书,吃尽了苦。
他说,等他考取功名,入了仕途,定会娶我为妻。
可他高中那日,他新娶进门的娘子却将我踩在脚底。
借着立规矩的由头,她硬生生踩断了我一根手指。
我求助地望向他,他却冷漠地撇开脸:
一切全凭娘子做主。
后来我嫁了人,郎君却站在我的房门前,一夜间白了头。
1
大娘子进府第二日,有丫鬟带了话来,叫我前去服侍。
我当是人手不够。
可去了前厅,大娘子却叫我跪下。
她倚靠在太师椅上,懒懒道:
京城里谁人不知你和云初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今日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你这心里可还有云初半分?
她是国公府嫡女,又是圣上赐婚。
即使裴云初连中三元,前途不可估量。
可在她面前,也是低眉顺目的模样,不敢多言半分。
我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不疾不徐道:
外面都是些风言风语,裴老夫人于奴婢恩重如山,当年救下郎君,奴婢也是出于对裴家的敬重,奴婢就是个下人,对郎君无半分儿女之情。
哦?
她勾了勾唇,饶有兴致道。
你是在害怕吗?但说无妨,我沈珊素来不是小气善妒之人,若你们二人当真两情相悦,我便叫云初把你纳进来做妾。
我毕恭毕敬道:
大娘子多虑了,他是主,奴婢是仆,奴婢只把他当主子,是万万不会肖想半分的。
那敢情好。
她看了一眼云初,淡淡道。
我嫁进裴府,带了不少贴身丫鬟和嬷嬷,府里恐怕一下子住不下这么多人,明日我把凝霜发卖给青楼,云初你可同意?
我心里一咯噔。
京城无人不知,国公府嫡女沈珊性情暴戾乖张,且又善妒。
这么些年,国公府的庶女们死的死,残的残。
为数不多的几个,也被嫁去了极远的地方。
几年也回不来一次。
外面有传言说,被她瞧中的男人,莫说是身边有个亲近的丫鬟。
恐怕就是只母蚊子,都会被她清理个干净。
可她偏偏相中了郎君。
国公大人又请圣上赐了婚。
圣人召郎君问话那日,郎君回来后久久伫立在灶房,任凭炊烟在他周身缭绕。
沉默许久,他道:
凝霜,若是你愿意,你便等我三年,三年后,我定会娶你。
我低头烧着柴火,有些涩然:
郎君如今今非昔比,奴婢是断不敢耽误郎君的仕途的。
他急促道。
凝霜,你知道的,我身不由己,若是娶了她,我在朝中……
我知道的。我打断他。
我都明白的,郎君只管按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好,不用管奴婢的。
当年伯爵府蒙冤被抄家,我带着年仅七岁的他东躲西藏。
提心吊胆过了十年,终于等来圣上大赦天下。
可他爹娘、兄妹,却在那次抄家中丢了性命。
他怎么会不恨?
忍辱负重寒窗苦读这么些年,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为爹娘、为整个裴家报仇。
而国公大人便是他的捷径。
所以圣上赐婚后,他没有犹豫地就应下了这门婚事。
承蒙国公大人关照,他被皇上封了四品官。
所以大娘子说一,他不敢说二。
若是大娘子真要将我发卖到青楼,我也只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郎君垂着手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我身上数次。
最终像是终于想到了说辞,他迫不及待地开口:
世人都知晓凝霜把我养大,又供我读书。没有凝霜,哪里会有现在的我?若是刚成婚就将她发卖到青楼,我就成了他人口中不仁不义、忘恩负义之徒,岂不是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大娘子听闻,却一下笑开。
她瞥了小郎君一眼,有些嗔怪道:
瞧你给急的,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你放心,我自会给她安排个极好的人家。
她在极好上咬了重音,我心底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可来不及多想,大娘子便说累了,叫我们都退了下去。
2
很快我便知道她说的极好指的是什么了。
晚上回屋时,四周静得诡异。
打开屋门的瞬间,突然被人从身后推了个踉跄。
速度快到我根本反应不过来,那人从身后将我拦腰抱起,随即关上了门。
我来不及呼救,便被身后的人用大手死死捂住了嘴。
屋子里漆黑一片,我惊骇不已,浑身剧烈地颤抖。
那人死死把我压在身下,双手双脚被桎梏。
撕拉一声,我的上衣被撕扯开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流下泪,用力捶打他,竭力躲开他的手。
可他力气大得惊人,三两下便将我脱得只剩下了里衣。
我绝望地流下泪来。
完了,我想。
恐怕今日要被这贼人得逞了。
慌乱之际,我摸到了枕头下的一把剪子。
那是今早起了防备之心时,出于直觉放的。
趁他没发觉,我悄悄拿出来,眼疾手快地一下狠狠扎在他的肩膀上。
啊
他痛呼一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肩膀上瞬间湿了一大片。
我跌跌撞撞地爬下床,想去点蜡烛。
房门就在这时突然被人踹了开来。
我下意识望去,却在看清来人时,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透着月光,小郎君眼神冷得骇人:
凝霜,你在做什么?
我手忙脚乱地捂住胸口,又抱着双臂忍不住发颤。
却在目光触及到他的一瞬间,见到了他身后的大娘子。
大娘子跟着进来,见到屋内的情形,眼底的光暗了暗,有失望一闪而过。
随即嘴角微挑,满脸鄙夷:
云初你也看见了,在府里就敢做这样的事,真是不知检点,要我说,就该把她发卖到青楼去。
不,不是的。
我眼眶发热,忍不住落下眼泪。
小郎君叫丫鬟点燃了屋里的蜡烛,又叫人给我披了件衣裳。
烛光摇曳,我看清了屋里的景象。
以及倒在血泊里的那个陌生男子。
竟是大娘子身边王嬷嬷的远方表侄,胡三。
小郎君也是一愣,紧接着脸色有点僵硬难看了起来。
胡三怎么在这?你们这是?
我看出了他眼底里的关切,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放大,在他跟前红了眼眶。
眼泪汩汩落下,我向小郎君跪了下来:
此人不知何时藏在了奴婢的屋子里,差点毁了奴婢的清白,求郎君给奴婢做主。
做主,当然要替你做主。
大娘子却抢了先。
她捂嘴偷笑起来,语气里带着轻蔑:
先前就听胡三说,喜欢府里的一个丫头,原来喜欢的是凝霜呀。既然被他看了身子,他又喜欢凝霜喜欢得如此紧,倒不如顺了他的意,把凝霜许给他好了。
胡三就是个二流子,欺辱过无数女流。
光是被他折磨致死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要是嫁给他,我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我紧咬住后槽牙,把眼泪往肚里咽,却忍不住低声哀求。
不,奴婢不愿意,奴婢可以终生不嫁,孤独终老,奴婢愿意当牛做马,以报答大娘子的恩情。
好啊,好得很。
大娘子的眼神登时寒光凛凛。
她冷笑一声,咄咄道。
为了待在云初身边,宁愿终生不嫁,真真是好得很呐。
她又望向小郎君:
把凝霜赏给胡三这事,我心意已决,云初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眼泪吧嗒吧嗒掉,却不想叫小郎君为难,便心一横:
那奴婢只好去死了。
说罢,我站起身,一头朝墙角的柱子狠狠撞了过去。
3
呵,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冷水兜头浇下,我猛地呛咳出声。
额头撞柱的剧痛,混着刺骨寒意,像无数根冰针扎进骨髓,激得浑身都在抖。
只听见大娘子淬了毒的嗓子,慢悠悠响在头顶:
我和云初刚成婚,就在这寻死觅活的,传出去我岂不是落得个虐待下人的名声。
此等没眼力的奴婢,必定要严惩,王嬷嬷,给我打,打到她长记性为止
巴掌狠狠掴在我脸上。
脸上火辣辣一片,我被打得发髻散乱,眼前阵阵发黑。
大娘子笑了起来,尖利的指甲刮过我的脸颊:
从今儿起,你就是府里最下贱的洗衣婢,敢生出半分不该有的心思,靠近云初半步,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千倍、万倍
她猛地松手,我脱力地瘫软在地,额头再次磕在地上。
奴婢谢大娘子恩典。
大娘子似乎满意了,嫌恶地挥手:
拖去柴房,锁起来,叫王嬷嬷看紧点,没我的令,谁也不许探视
4
柴房里弥漫着腐朽的气味。
唯一的窗子被木板钉死,只有几缕夜光从缝隙里漏进来。
王嬷嬷今晚没来,而是把她的外孙狗剩叫来了。
他是府里出了名的酒鬼。
来的时候,还带着两壶酒。
我蜷在冰冷的草堆上,脸上火烧火燎。
可心里的那点火,更是越烧越旺。
大娘子要弄死我,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可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狗剩盘腿坐在门口,怀里抱着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只油腻腻的烧鸡。
他吃得满嘴流油,一口肉一口酒,好不快活。
等到那酒壶被他拎起来,我捂着额头,痛苦地呻吟出声。
狗剩僵了一瞬,含糊地骂了一句:
嚎什么,吓老子一跳。
我蜷缩得更紧,身体微微发颤,呻吟声带着哀求。
狗剩哥,我好疼啊,求您行行好,给我口水喝吧,我还有半吊钱,是前些日子郎君赏的,都给您拿去买酒喝。
我挣扎着,费力地从怀里摸出铜钱,颤抖着递出去。
狗剩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一把抓过铜钱揣进怀里,随即骂骂咧咧地起身,端了个豁口的碗进来,没好气地往我面前一墩。
喝吧,赶紧的,别让大娘子发现了。
我抿着口水,声音哽咽,充满了后怕:
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那晚胡三怎么就偏偏摸进了我的屋子?我平日锁门都锁得死死的。
狗剩正被酒气熏得有些迷糊。
他嗤笑一声,带着几分醉意和幸灾乐祸:
锁门顶个屁用那胡三爷就是老子领来的,你那屋的钥匙,也是我从管库房那儿借来的。大娘子要抬你给胡三做媳妇,那是你的福气,你偏不识抬举,还敢寻死觅活。
我低下头,掩住眼中翻腾的恨意。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声音的颤抖和顺从:
原来是这样,多谢狗剩哥告知,不然奴婢死也糊涂。
狗剩啃完了烧鸡,酒劲也上来了。
他抱着酒壶靠在墙边,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我看着他歪倒酣睡的身影,随即用簪子扎破手指,在布条上写下刚刚狗剩说的话,又从木头缝里丢了出去。
狗剩能借着酒意把这事说出来,日后就能告诉其他人。
狗剩,他死定了。
5
果然,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柴房门就被人粗暴地拉开。
一个面生的粗壮婆子叉着腰站在门口:
凝霜,滚出来,去洗衣房干活儿了。
我心头一紧,目光迅速扫过柴房角落。
狗剩不见了。
敢问嬷嬷,狗剩哥呢?
我扶着墙,装作虚弱地站起来,哑声问。
那婆子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问他做什么,他喝多了酒,大清早的没睡醒,一头栽进池子里淹死了,真是晦气。快走吧,别磨蹭。
我低下头,掩住眼底的冷意,顺从地跟着那婆子往外走。
大娘子的动作快得让人心惊。
洗衣房在后院最偏僻的角落,紧挨着臭水沟。
几个丫头正埋头费力地搓洗捶打。
管事嬷嬷随手指一个巨大的木盆。
喏,你的活儿,今日不洗完这些,别想吃饭睡觉。
木桶沉重,里面泡着沾满泥污的衣裳,旁边还堆着小山似的床单被套。
我咬着牙,费力地提着往后门外的脏水沟走。
刚走到后门附近,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扑了出来,直直撞向我。
凝霜,你个丧门星,害人精,还我儿子命来
是王嬷嬷。
她头发散乱,眼睛哭得红肿如桃,来势汹汹,像是要和我同归于尽。
眼看那指甲就要抓到脸上,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沉重的污水桶朝她身上猛地一抡。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
噗通一声,栽进了旁边的污水池里。
池子底下是厚厚的淤泥,恶臭熏天,污水灌进她的口鼻。
救命,救命啊,凝霜杀人啦,救命啊。
动静立刻惊动了附近的下人。
很快,几个下人七手脚地把她从污水池里拖了上来。
王嬷嬷一上岸,顾不得满身污秽,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没天理了啊,大娘子,您要给我老婆子做主啊凝霜这贱婢,她故意推我老婆子下水,要淹死我啊,我可怜的狗剩,也是这贱婢害死的啊
一旁的丫鬟立马尖声附和起来:
反了天了凝霜,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谋害大娘子身边的老人,走,跟我去见大娘子。
我被两个粗壮的婆子一左一右狠狠扭住胳膊,推搡着往前厅去。
前厅里,熏香袅袅。
王嬷嬷被架进来时,那股恶臭瞬间弥漫了整个前厅。
大娘子嫌弃地用帕子掩住口鼻,眉头蹙起。
大娘子,郎君,您二位可要给老奴做主啊
王嬷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嚎着把刚才那套说辞又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
丫鬟在一旁梗着脖子帮腔:
大娘子,郎君,奴婢们亲眼所见,凝霜这贱婢心肠歹毒,王嬷嬷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下此毒手。若不是奴婢们及时赶到,王嬷嬷今日恐怕性命不保,求大娘子严惩。
6
我沉默地站着,双臂被婆子们扭得生疼。
所有的目光,都像冰冷的针,刺在我身上。
裴云初也在看我。
那双曾带着情愫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像结了冰的寒潭。
凝霜。
大娘子放下茶盏,声音带着审判。
王嬷嬷说的,你可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哭嚎的王嬷嬷,又看向眼里闪着得意的丫鬟。
最后,迎上裴云初那双冷冽清寒的双眸。
他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挣扎。
紧抿的唇线,似乎在无声地传递着一种痛苦,和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哀求。
他在哀求什么?
哀求我否认?
还是哀求我忍下这一切?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悲怆,猛地冲上我的喉咙。
十多年含辛茹苦,十多年的相依为命,十多年来的许诺。
换来的,就是他权衡后的舍弃。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曾经许诺会为我倾尽所有,如今却写满隐忍和陌生的脸。
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我缓缓地低下头,不再看任何人,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奴婢无话可说。
裴云初猛地一颤,脸色在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
大娘子却笑了。
那笑容像淬了毒。
好,好一个无话可说。
既然你认了这谋害之罪,如此恶奴,若不严惩,我裴府家规岂不成了笑话。
她猛地转向裴云初,声音带着刻意的亲昵:
夫君,你说,该如何处置这恶毒的贱婢?是打,还是发卖?
裴云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时间仿佛凝固了。
他紧抿的唇微微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痛苦闭上了眼。
他避开了沈珊逼视的目光,也避开了我所在的方向,喉结上下滚动。
最终,像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字眼,砸在了死寂的前厅:
掌嘴!
沈珊脸上的笑容瞬间扩大。
7
她身边的王嬷嬷立刻会意,撸起袖子,狞笑着大步朝我走来。
我的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王嬷嬷瞬间扬起狞笑,干惯了粗活的手狠狠扇了下来。
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脸颊跟着灼烧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嘴里都是铁锈味。
我被打得跌倒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
啧,掌嘴?
沈珊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声音仿佛淬了毒:
裴云初,你这心也太软了些,掌嘴,够给这贱婢长记性吗?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踱步过来。
微微俯身,带着香气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笑容如蛇蝎:
这可是谋害,要不是丫鬟们及时赶到,王嬷嬷这条老命就交代在她手里了,狗剩的死,我看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
如此歹毒心肠,断她一根手指,让她一辈子都记住这教训,云初,不过分吧?
裴云初垂下眼眸:
全凭娘子做主。
沈珊满意地笑了。
她直起身,轻飘飘地挥手:
郎君说的话都听见了吗?动手吧。
一个更粗壮的嬷嬷应声上前,脸上横肉直抖,带着凶狠。
显然是做惯了这等事。
她粗暴地抓起我的手,毫不犹豫地、狠狠地踩了下去。
一瞬间,钻心的剧痛猛地攫住了我所有的神经。
我痛得眼前发黑,软软地瘫倒在地。
冷汗瞬间浸透了粗布衣裳。
手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断裂的骨露出来,鲜血汩汩涌出,在地上晕开一片暗红。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扭曲着旋转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股大力粗鲁地拖拽起来,丢去了丫鬟房。
8
深夜,门轴吱呀一声。
一道清瘦的身影进来,又掩上门。
是裴云初。
他站在几步开外。
昏黄的油灯将他清俊的脸映得半明半暗,眼底翻涌着化不开的愧疚。
他一步步走近,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最终,停在床铺边,阴影笼罩下来。
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我脸颊的伤,却又蜷缩了回去。
凝霜。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会不会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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