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贫校草竟然是个受虐狂？

富婆包养他，他嫌弃人有老人味；网红勾引他，他直言不讳说不谈假鼻子的女人。

我胜负心作祟为了追到他不择手段，将他羞辱到极致。

后来家里破产，断了资金链只好抱紧联姻这条大腿。

裴寂西装革履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勾唇嗤笑道: 你当年怎么扒下我的衣服，今天就怎么脱下来。

1

我妈第一百次查到裴寂的行程，说是在眼前的会所里。

临出门前，她语重心长地跟我说: 孩子啊，你爹欠了债跳楼，咱就靠这联姻才能过上好日子啊。

你别辜负妈的期望，这可是祖上就给你们定下的缘分。

你跟裴总成了，咱们也不至于逃难还债到无处可去了。

其实我很想说，刮彩票暴富都比我能嫁给裴寂的概率大。

我妈不听，硬生生把我送上网约车，说已经改了家里密码，今天必须把跟裴寂的合照发给她，否则连门都别想进。

对于我妈私生这件事，没有一次是准的。

会所前金碧辉煌，手上攥着的一纸婚约字迹早已看不清。

我随处逛着，本想着应付了事，结果这次真撞上了裴寂。

几年不见，裴寂已经从原来的青涩稚嫩的裴大校草变成了手起刀落的裴总。

两边的人微微鞠躬，齐声声喊道: 裴总好。

我愣在原地，低下头避让。

裴寂并没有发现我，略过我后进了一个包间。

值班经理一把拽过我，压低声音说道: 你怎么才来，我昨天不是让你换好衣服再来。

快去换衣服，衣服就在更衣间里。

我刚想摆手，一旁的姑娘拽着我就去了更衣间，一路上小声说个不停。

你是刚来的吧，今天有贵客到，咱们这些服务员一定不能出错。

三下五除二把我关进房间里: 快点换，你换完我换。

看着手里的婚约，这可能是我接近裴寂的唯一机会。

忍了，去了，不要脸了。

只求裴寂大人不计小人过，恶狠狠地将我拒绝，这样我也好回家交代，让我妈死了这条心。

包臀的短裙有点勒，我使劲往下拽了拽。

咱这个是正规的吗?

那个女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不解道: 里面的金主是看脸的，咱带着口罩，轮不到咱。

她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想攀炎附势。

我左手端着果盘，右手拿着酒，放在桌前。

裴寂捏着眉心，旁边的人凑上前来讨好地说些什么。

刚才只匆匆一眼，只看见裴寂的身形比之前宽大，现在仔细看他，下颚更加凌厉。

之前情到浓时的桃花眼如今也品不出一点情绪。

裴寂似乎注意到这边的目光，我匆匆收神低下头去。

裴总，今天这些服务生还留下来服务吗?

裴寂没说话，经理也默认了情况，转身对着我们说: 你们都下去吧。

慢着。

她留下。

裴寂抬起一只手点点了点，我看那方向像是指着我，连忙往右撤步。

旁边的女生眼里都放了光，急忙上前去: 裴总，您好，我是……

不是你。

裴寂连看都不看，打断她说的话。

你躲什么?

四目相对，我不知道裴寂有没有认出我来，但我真后悔了。

我后悔进来找裴寂了，妈妈我要回家。

我努力打工赚钱刮彩票，争取让咱俩过上好日子。

值班经理看我愣在原地，一巴掌推我上前: 裴总，她叫元昭。

坐在裴寂旁边的众人，都不明所以，以为是裴寂看上的姑娘。

这小姑娘有点像大学时候裴总的初恋啊。

诶，我看也是，真是有点像。

裴寂把我留下后没再说话，只看着我手里的酒杯跟倒满的酒。

元昭?裴寂冷笑一声，喝。

这么多年过去了，裴寂身边女人不断，怎么会记得一个大学里面的前任。

我扯下口罩，一饮而尽。

从前我在裴寂面前花枝招展，化的妆比唱戏的还浓。

现在素颜朝天，裴寂估计早已认不出我。

我卑躬屈膝地拿出那半纸婚约，上面字迹早已模糊: 裴总，这是我母亲让我带来之前手写的婚约，她跟我说我们之间有过娃娃亲。

说完这句话时，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想问问，裴总愿不愿意跟我结婚。

跟他关系好的哥们揽住他的肩，笑到不行: 裴寂，这怎么今天还有跟你求婚的。

之前都是那些女的上赶着跪求跟我们裴哥在一起，现在都只拿一纸婚约就来求婚?

裴寂没有回话，只冷冷看着我手上的婚约。

身边的哥们又发话: 你听到了吗?都是跪求。

很多年前，如果有人这么跟我说话，我一巴掌扇过去，第二天我爹就把那个人赶出我在的地方。

而如今，我却只能为了还不起的债务，被人羞辱。

如果一跪能免去一切，那我今天来这一趟也不枉此行。

我存着泪水，整理短裙即将跪下的那一瞬间，裴寂冷言开口: 不用跪。

我没想到裴寂会帮我出头。

但下一句更是丢入冰窖: 跪对你来说，都是便宜你了。

你当年怎么扒下我衣服的，今天就怎么自己脱下来。

2

大学时期，各种花招将裴寂追到手，每天就是想着怎么能睡他。

穿情趣内衣趴到床上勾引，下迷情药或者灌醉。

裴寂依旧躺在床的另一侧，闭着眼睛不理会我的任何行为。

久而久之，我从热情到冷却，有时候跟姐妹吐槽也只是来一句他不行。

某天实在忍不了，把他灌醉一件一件将他衣服扒下来。

但裴寂也只是推开我去浴室冲冷水澡，留我一个人在床上。

我迷茫地看着包厢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扬着嘴角看这一出好戏。

裴寂脸上没有表情，只一口一口酒慢慢喝着看我表演。

我没再纠结: 好。

抬起手一颗一颗地从脖子解到胸口之上，还差一颗到胸口时，裴寂突然暴怒朝地下摔碎酒杯。

给我滚出去

裴寂一发话，我连滚带爬地出去。

出来时值班经理肥头大耳正贴在墙边听墙角。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认错人了经理，我不叫什么元昭，衣服放回去了，我先走了。

经理一个箭步拦在我的前面，悄咪咪兴奋地说: 元昭，你可是我们会所的财神爷啊。

之前裴总来会所的时候，无论朋友点几瓶他都只点一瓶酒，这个钱在他身上怎么都赚不到。

但今天你一来，不光开出了店里最高的单子，还全都是你的提成。

怎么样?元昭。经理推了推我的肩膀，明天你就去高尔夫球场呆着，裴总明天还来。

说罢，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塞进我的手里。

你明天来，我就把剩下的给你。

我数了数手里的钱，没想到卖酒这活是来钱快哈，一晚上赚了我妈一月的工资。

至少捧着这沓钱跟 p 好的照片回家，我妈还能放我进去。

回家躺在床上，我妈的攻略裴寂的计划又划下了一笔，打开电脑继续跟踪裴寂的行程。

齐星汐听闻我又猛烈告白裴寂，微信对话刹不住的话一段段发来。

比如我大一那年在裴寂楼底堵他，每天一束鲜花献给他。

比如我在学校音乐节唱跑调的歌猛烈告白，最后下雨淋成落汤鸡。

又比如我拿出一百万甩在他脸上，不满地说: 你还想怎么样裴寂，你不就缺钱吗?

想到这，我突然浑身泄力，发了条语音终止这该死的回忆: 这么想来，裴寂见面不打死我算好的了。

齐星汐也发了条语音回我: 他那么爱你，怎么可能打死你。

3

裴寂爱我?

我只记得裴寂一次次厌恶我的神情，每次我上前调戏他时，他都皱起眉头，咽下口水。

忙了一天的代价就是晚上做梦都会梦到裴寂。

在梦里他还是那么害羞腼腆，轻轻一逗就会脸红。

那年漫天飞雪，我坐在路灯下等裴寂来接我，左等右等他一直不来。

大小姐脾气上来连打几通电话吼他: 裴寂，你耍我呢，我在这等了你一个小时了。

你死哪去了

裴寂一直在道歉，好像一直在跑着上气不接下气: 等等我昭昭，我马上就到了。

路边的迈巴赫开来两次，齐明屿摇下车窗不解道: 你又在这等你的小男朋友。

人把你当回事吗?别在这装深情了。

本少爷捎你一程。

我攥起地上的雪扔到他车窗上: 滚你大爷的，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我喜欢他就够了

那天真的好冷，冻到耳朵都没有知觉，裴寂才出现。

我撒气撒到他身上，裴寂也只是捂住我的耳朵给我取暖，一边在说对不起。

他那天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从薄薄的羽绒服里掏出一个首饰盒。

是我之前跟他逛街一直想买的那个。

裴寂双手跟鼻尖都冻的红红，努力打开那个首饰盒: 昭昭，这是你当时喜欢的那枚戒指。

我买回来了。

冰天雪地之间只有我脸上的泪水是滚烫的，裴寂愣在原地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又开始道歉。

笨蛋。

醒来时跟梦里的状态一样，满眼都是泪水。

妈妈在厨房做饭，看我坐在那里瞪着俩大杏仁眼有些错愕: 昨天裴寂欺负你了?

我摇摇头: 他还给了我一沓钱，让我滚了。

我妈这才消去疑虑，端上早饭跟我说: 妈想过了，查裴寂的行踪太难了，根本查不到。

估计裴家早就忘了这件事，妈也不逼你了。

后天就有人来催债，咱明天收拾行李坐着你老姨的车，再去下个地方。

我没再说话，自从破产之后，我妈的厨艺越来越好了，之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现在满是皱纹。

我不想这么逃难下去了。

4

今天如果再赚一笔，去下个地方生活就有个基本开支。

想着想着公交车就到站了。

值班经理在公交车站一直踱步，看我下车气喘吁吁地跑上前，薅着我的手臂: 你可算来了。

赶紧去换衣服，裴总一会就到了。

看他神经兮兮的样子，像是就怕我这块肥肉跑了一样。

什么时候把剩下的钱给我?

值班经理看我拿着破兜子，一把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现金，塞进去: 给你，现在就给你。

但你得向我保证，今天一定要把裴寂伺候好了。

伺候好了?

裴寂还需要我伺候什么?

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经理就拉着我换衣服，带我进了一个小房间，一个私人的休息室，上面写着裴寂专属。

多大腕啊，裴寂现在都混上专属了。

等了好像有一个世纪，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在门口停下。

我连忙起身站在门口，双手交叉放在前面: 裴总好。

裴寂像是没听见一样，直直的略过我，两腿一迈坐在沙发上。

他今天穿的一身白，随手摘下的帽子上满是薄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健身，微透的衣服下隐隐若现几块腹肌。

一如既往的垂涎欲滴。

我咽下口水，抽了几张纸，在一侧擦干他额头的汗: 辛苦了裴总。

裴寂不动声色，端详着我的脸: 林砚昭，你以为你换了一个名字我就认不出你了?

胸前的两颗纽扣也被裴寂敞开，我继续向下擦着: 裴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叫我什么我就是什么。

裴寂拉住我的手，让我动弹不得，眼神微眯，呼吸凑近: 林砚昭，你现在又在耍什么手段。

色诱?欲擒故纵?还是在赌我忘不了你。

他另一只手扣住我的腰肢，将我狠狠压在沙发上。

你放开我，裴寂。

我在工作。

裴寂解开我胸上的两颗扣子，另一只手从背后解开内衣: 你不是要跟我结婚吗?

我婚前验验货怎么了?这几年你跟别的男人睡了我可不要。

他故意降下语调，在我耳边慢慢说着，双手被他禁锢，全身没有一点用武之地。

之前我拉着裴寂的手让他摸，他都嫌弃的撇开，现在他手掌每一处经过的地方全都是我的敏感点。

他怎么会知道?

裴寂恶狠狠地咬上我的嘴唇，贪婪地吸吮着我的每一寸呼吸。

林砚昭，你一句话没说就走，真有胆啊。

我能感受到裴寂满身对我的怒火，我推开的他的肩膀哄道: 息怒息怒，裴寂，我一句话没说就走不代表我不爱你了啊。

我让我妈查到你在哪，这不立马过来给你求婚来了。

裴寂眯起双眼，腰上的手微微在使劲，显然是不信我说的话。

我酝酿好泪水，准备将这些年来的不易吐个干净。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齐明屿踹开的门惊动着我的表演。

裴寂下意识搂住我，盖好衣服。

齐明屿站在门口，还没看清里面的局势，留给我们一个背影，附带着一部手机: 林砚昭，我姐已经跟我说了。

她说你想跟我明天就结婚。

???

裴寂转过脸的时候，垂眸又抬起，眼神讥讽: 林砚昭，现在你就只能看上这种货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