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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他待月明讲述主角沈殊玉裴渺的爱恨纠作者“时臾”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叛军围城那我的夫君为公主留下一封绝笔字字泣只盼来世再我与沈殊玉成婚十冷落十我为他独守孤落得满身伤最后他用父兄逼我起要我余生护公主周直到他我才明白他娶我只是为了成重活一我避开和沈殊玉的所有相嫁给那个一无是处的纨他却在深夜闯进我的马眉眼破碎绝望: ……为什么这次不要我了?1穿堂风凛刮在脸上很皇后姑母冷声问了我
主角:沈殊玉,裴渺 更新:2025-07-11 09: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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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泣血,只盼来世再见。
我与沈殊玉成婚十载,冷落十载。
我为他独守孤城,落得满身伤痕,最后他用父兄逼我起誓,要我余生护公主周全。
直到他死,我才明白他娶我只是为了成全。
重活一世。
我避开和沈殊玉的所有相遇,嫁给那个一无是处的纨绔。
他却在深夜闯进我的马车,眉眼破碎绝望:
……为什么这次不要我了?
1
穿堂风凛冽,刮在脸上很疼。
皇后姑母冷声问了我第二遍:
裴渺,你当真要嫁谢三?
谢三公子谢烬,扬州出了名的纨绔。
我闭了闭眼,利落叩首,脆声说: 是。
上辈子,我选了探花郎沈殊玉。
我和他成婚后不久,爹爹遭人弹劾,被迫卸下兵权。
那天夜里,我爹守着断剑枯坐一夜,最后笑呵呵地和我说,将军而已,他不当了。
那时我才明白,原来我与沈殊玉的这桩婚事,是我爹用半生军功换来的。
可是半年后,戎人来犯,郡守想要弃城投降,我爹拼死御敌,落入戎人陷阱。
我求沈殊玉设法周旋,但他不允。
于是一轮弯刀夺走了我爹的性命。
姑母又叹了一声。
沈殊玉,当真不要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悸痛的心口。
那里曾有一道箭疤,距离心口只差一厘,是沈殊玉亲手所赠。
疾风骤雨盈满池塘,荷花蔫蔫,我笑着说:
不要了。
那样的难过和惨痛,我绝对不要再尝第二遍。
2
大雨滂沱。
我刚掀开车帘,就撞见了沈殊玉。
他持着伞在府门口等我,雨落成线,衣袍也被雨水打湿,氤氲出一片深渍。
你在生气吗?
他抬起那双安静的眼睛,斟酌了一下措辞,说:
不要拿婚事赌气。
赐婚的消息传得很快,或许沈殊玉大抵也并不明白,为什么昨日还对他苦苦痴缠的人,转头却求帝后赐婚他人。
我推开他的伞,攥住丫鬟递来的伞,干脆利落地往马车下跳。
绣鞋踩在泥泞雨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不嫁谢烬,难道嫁你吗?
沈殊玉倏地愣住了,对我的喜怒无常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再看他,仔细嘱咐守门的门童,以后不要随便放乱七糟的人进门。
沈殊玉待我向来冷淡,不久前还因我在翰林院给他送茶点闹出闲言碎语,晾了我整整三天。
我本以为这次他会知难而退,可没走几步,他却急急追了上来。
他攥住我的手腕,紧抿唇角,罕见狼狈。
谢烬骄奢淫逸,挥霍无度,不是良配。
沈殊玉很少有这样不体面的时候。
他出身寒门,却从来端方。即便是与我最亲近的时候,也时刻恪守礼节。
修长指节在夜里扣紧我的手腕,明明看我无法抑制地脸红,却还要温吞问我可不可以。
唯一一次狼狈是我被擒。
那时皇城奸细与戎人里应外合,皇帝暴毙,太子被杀,沈殊玉带着我和公主弃城溃逃。
眼看追兵就要追上马车了,沈殊玉却扒下我的外裳,要我与公主换衣。
他说公主是皇室最后的血脉,他必须要保全她。
于是冷漠又残忍地弃下妻子。
我被叛军擒走,沈殊玉与公主则是逃往徐州。
半月后,叛军挟持我要求他打开城门,我等来的却是他的冷然一箭。
此前百般饥寒我从未妥协,骄纵如我,即便再苦再痛我从来不曾落泪。
可那时我望向他下意识护着公主的狼狈身影,心口箭伤窒痛,疼得我扑簌簌掉下眼泪来。
我昏迷了整整七日。
伤势很重,听说沈殊玉用尽名贵药材,总算捡回我的一条命。
他和公主还要南下,去扬州借兵。
那时爹爹已死,兄长在前线厮杀,我为了不让兄长担心,每每回信都说安好,就连差点死了都不敢让他知道。
我在徐州一待就是五年。
直到那年冬天,兄长被困孤城,我走投无路,最后求到沈殊玉面前。
我和他之间也曾有过恩爱圆满,爱意最浓时,他也会羞恼失态为我吃醋。
可惜闹到最后恩断义绝,那夜暴雨,我跪在雨里,求他出兵。
他答应了。
下一瞬,沈殊玉却攥住我的手腕来到灵堂前,玉牌撒了一地,闪电照亮他冰冷眉眼,他用父兄逼我起誓,要我余生护公主周全。
他说这是一场交易,很公平。
雷声骤响,心口箭痕要我痛不欲生,仿佛窒痛伤口从未愈合。
我恍然回神,手心已经被掐出了血痕,血珠混着雨水往下流,疼痛得叫我清醒。
我认真打量沈殊玉眉眼,看他神色一如从前冷静自持,只是漆黑的眼里有困惑,还有迷茫。
这是前世的因,所以我苦咽下前世的果,曾经那些惨痛和哀绝,我认。
我直白问他: 你想娶我?
沈殊玉微微睁大眼睛,被我说中心事般,手心微蜷,忽然安静下来。
前世他就是这样。
拒绝所有人的示好,唯独对我温吞犹豫,所以我才会错以为自己是那个例外,所以那支箭,才会那样痛。
我扯了扯唇角。
我穿的是寸锦寸金的云绫锦,夏日要用冰,冬日里要烧最好的炭,炊金馔玉不过寻常。
而你出身寒门,一身布衣洗到泛白,就连屋檐漏雨都要自己冒雨去修。你能给我什么?
轻飘飘的一声笑,迎着他难堪又伤心的目光,我几乎笑出眼泪,兀自歪了歪头,坦然回视:
想娶我。
沈殊玉,你也配?
3
我打算启程前往凉州。
天子忌惮裴家已久,爹爹为了让皇帝安心,独守边疆未曾入京。
距离戎人来犯只剩半年,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避开那场灾祸。
我命恕娘替我收拾行囊,马车装了整整二十车,最后被我残忍地裁减至三箱。
轻装上阵,马匹才能跑得快些。
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想嫁便嫁,想走便走,皇帝也只觉得我是骄纵任性,又与沈殊玉闹脾气,故而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离京前一夜,我收到几封书信。
一封是爹爹寄来的。
他先是问我是不是受了委屈,又叫我不要一时冲动胡乱择婿,只待他回京后再替我出气。
我呆呆捧着书信,忽然红了眼眶。
其实前世爹爹也曾规劝过我,只是那时我喜欢沈殊玉到昏了头,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说沈殊玉少年风骨,心怀天下,是君子。
可正是因为如此,沈殊玉注定不可能为我委曲求全,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会很辛苦,他怕我会因此受委屈。
一语成谶。
后来的我果然撞遍南墙,满头是血。
恕娘心疼地捧着我的脸,用帕子给我擦眼泪。
将军这是担心您呢。
她忧心忡忡,很是愁闷。
听闻谢家三郎,今日会酒,明日观花,终日斗鸡走马无所事事,似乎不是好相与的性子。
小姐若是嫁过去,受委屈了可怎么办?
谢家总共送来两封信,我拿着第一封空白的书信对着烛火看了半晌,最后还是没看懂这封空白书信的用意,只好作罢。
于是我又拆开第二封。
第二封倒是有字了,或许谢烬的确如世人所言那般骄奢淫逸,信笺华丽精致,浅浅透出棠花香。
他先是狠狠夸了我一遍眼光好,又向我如数家珍扬州是如何繁华。
到最后字迹越来越小,挤满角落。
我甚至都能想象到谢烬绞尽脑汁写信时的模样。
张扬又骄矜。
他在信里说:
选我,不会错。
不管是云绫锦还是金玉,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都养得起。
看到最后,就连恕娘也忍不住笑了。
油嘴滑舌,小姐可莫要被这不着调的混球给骗了。
恕娘失笑叮嘱,只有我知道,谢烬从来不说假话。
那年沈殊玉和公主南下借兵,我独留徐州,没过多久,戎人再次来犯。
戎人截断了泗水的上游,断水绝粮之下,我守着一城百姓强撑三日,向周遭州郡求援,无人敢应。
万念俱灰之下,我收到一封回信。
信上说好。
第二日,谢烬带来了援兵,他嫌部下太慢,怕我撑不到他来,于是单枪匹马冒雨就赶来了。
烟雨蒙蒙,那时我惊愕地扑在城墙往下看,所有人都觉得他孤身一人是来送死的,可我却看见了一双被雨打湿、愈加明亮的眉眼。
只有他来救我了。
4
我回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父兄的,我细细搜寻记忆,把前世戎人的举止轨迹一一写下,要他们留意藏匿在军中的奸细。
前世郡守弃城要逃,爹爹厮杀苦守,若非奸细偷出了城防图,他不至于落入那样两难的境地。
另一封是给谢烬的。
我不知该与谢烬从何说起,我承认,这桩婚事,有我的私心。
因他曾经救我,因我此时孤困无依,但他始终全然不知,依旧满心欢喜地给我写信。
我因利益而来,他却报以真心。
这对他不公平。
犹豫很久,我不知该写些什么,最后脑袋空空,只好也送了一封空白的信笺回去。
赴往凉州的路途遥远,春雨未歇,淅淅沥沥下了数日,最后就连马匹也病倒在途中。
小厮前去买马,我与恕娘在茶水摊前歇脚,上茶时却瞥见店家虎口粗粝,分明是常年拿刀留下的痕迹。
茶汤清甜,不是中原的茶饼,倒像戎人惯喝的胡茶。
或许潜入中原多年,他们还是更习惯故乡的饮食,这才露出些许破绽。
我垂眼只装不知,恕娘也紧张兮兮地凑到我耳边,我摁住她手腕,示意她不要言语。
角落几人狐疑地盯着我,口型似乎在说像。
爹爹与戎人交战多年,我忧心他们会意外认出我,只好佯装镇定,借着小厮迟迟未回的由头,抛下银子就往外走。
角落里那几人悄悄跟了上来,我掐住手心,摸到了袖中一点冰凉。
我还有爹爹给我留的最后一支弩,马匹坏了,我逃无可逃,唯有当街行凶,惊动官府将我关押下狱,说不定还有破局之机。
粗粝大掌触到我右肩时,我抽出弩弓刚要回身,有人却几下卸去他的力道,几乎折断那人的手骨。
谢烬将我一把摁进怀里,海棠香气盈满鼻尖,一如前世那般,将我抱了个满怀。
那人吃痛至极,咬牙只说我落了银子,我听见谢烬冷冷一声滚,身后便再没了声息。
少年青涩,脸上一道细细血痕。
我怔然望着他,却瞬间白了脸,扑簌掉下泪来。
前世谢烬死在我面前时,也是这样的。
那时沈殊玉已死,用父兄逼我余生护公主周全,可公主懦弱,留下一州老弱百姓,弃城而逃。
城中水井被人投毒,所经之处寸草不生。我与谢烬指引百姓渡往扬州,登船前一刻,是谢烬替我挡下了那支毒箭。
护心镜碎裂,他的脸上沾上血痕,他抬头扯唇朝我笑笑,似乎想对我说别怕。
可下一瞬,他却栽头倒地,呕出黑血。
谢烬把染血兵符塞进我手心,只剩艰难喘息的气音。
直到生命的尽头,他闭了闭眼,对我说,跑。
那年沈殊玉带我和公主南下溃逃,公主曾说我是灾星,我向来有仇报仇,摁着她的脑袋,狠狠抓花了她的脸。
此前我从不曾将这句话放在心上,直到那一刻,我却也不禁怀疑起来。
是不是我真的就是那个真正的灾星?所以爹爹惨死,兄长围困,夫君离心。
就连最后一个对我好的人,却也因我惨死面前。
眼泪砸落,再一眨眼,眼前的谢烬却与血泊中的他渐渐重合了。
他慌张无措地给我擦眼泪,末了固执又郑重地对我说:
你不是灾星。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将话问出口了。
他百般斟酌措辞,眉眼认真平和。
我不知是何人与你说这话的,但我只知晓,真正爱护你的人,是不会用言语打压、贬低你的。
正是因为有利可图,正是因为漠不关心,所以百般刁难,要你难过伤心、自我怀疑。
所以不要听,不要信。
我闭了闭眼,这才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在谢烬面前狼狈至极,我胡乱擦去了眼泪,问他:
你怎么在这里?
他此刻应当在扬州,却不知为何一路追到了这里。
谢烬抿了抿唇,几分迟疑:
三个点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他闷声又委屈:
信里的三个点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满意我?所以又要与我退婚吗?
我这才想起那封空白的书信,许是意外沾染了墨迹,也不知为何他会联想到退婚。
我摇头,只说没有,反问他:
那你寄来的那封空白信笺,是有什么暗语吗?
我试过火烧、水浸,可都没看懂那封信的含义。
没等他回答,谢烬的侍卫已经有样学样,一板一眼回答:
公子听到赐婚的消息,高兴地在马场跑了三圈,信使以为公子写完了信,第一封手滑寄错了,这才寄了两封。
谢烬难得羞恼,扭头叫侍卫闭嘴。
侍卫却已经一口气将话说完了。
听闻半月前沈殊玉无故昏迷,醒来后狠狠呕血,变了个人似的,甚至当众拒绝公主与他的赐婚。
天子恼怒,将他贬黜离京。在属下看来,这就是因果报应。
裴小姐还是专注当下,莫要再辜负与我家公子的良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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