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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光同在小说

暮山溪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她与光同在小说讲述主角大壮热门的甜蜜故作者“暮山溪”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1我没见过我听隔壁胖婶儿我爸是个渣家里红旗不外面彩旗飘所以为了尽早修正错我妈就和他离婚我五岁还不会走我妈一边在地里砍着包一边抹一把头上的走路命不咱老祖宗说『男走辛苦女走闲我们家陈疾将来可是躺吃躺喝的老爷我五岁改了名叫陈亲戚朋友都说这名字不忒晦但只有我知我妈打心眼儿里希望我走路疾如越快越追火箭赛大可是甭管...

主角:大壮,热门   更新:2025-07-11 15:3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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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没见过我爸,听隔壁胖婶儿说,我爸是个渣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所以为了尽早修正错误,我妈就和他离婚了。

我五岁还不会走路,我妈一边在地里砍着包菜,一边抹一把头上的汗,走路早,命不好。咱老祖宗说『男走辛苦女走闲』,我们家陈疾啊,将来可是躺吃躺喝的老爷命。

嗯,我五岁改了名叫陈疾,亲戚朋友都说这名字不好,忒晦气,但只有我知道,我妈打心眼儿里希望我走路疾如风,越快越好,追火箭赛大炮。

可是妈,甭管疾不疾,咱得先能走,您说是不是?

我妈砍了一宿包菜,她要照顾我,没工夫在菜市场支个摊儿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零卖,只能一次性批发给菜贩。

早市不到六点开门,要找个实在的菜贩就要更早,我妈三点就起床了,不到四点,她已经给三轮车打好气,给我穿戴整齐,又给我怀里揣了俩鸡蛋,骑着人力三轮就匆匆忙忙上了路。

她很瘦,弓着腰,旧 T 恤挂在身上,松松垮垮。

天还没亮,下着小雨,路灯昏黄,我坐在后面的车舱里,看着她蹬着车,周围是包菜独特的味道。

三轮车缓缓割开夜色,一点点驶入黑暗,仿佛我的人生,黯淡荒凉,唯独她是那束光,那束替我划破黑夜的光。

此情此景曾伴随我人生很多年,一闭上眼睛就是凉丝丝的雨和硬邦邦的菜,一睁开眼就是那个女人佝偻的背影和乱糟糟的头发,雨水顺着她瘦弱的脊骨蜿蜒而下,像一个丑陋的疮疤。

车上拉着四百斤菜,还有一个三十几斤的我,逢上坡的时候,那个不到一百斤的女人就要站起来,弓起腰,肩胛贲起,咬紧牙关死命地猛踩踏板。

出了多少汗我不知道,但入了秋的雨天,她满头都蒸腾起白雾,像是倏然间就白了头,倏然间就如一个将垮的骷髅。

不知道你们骑过三轮车吗?看似很好平衡,可是逢拐弯或是下坡就很容易翻车。

十字路口我们果然翻车了,圆滚滚的菜骨碌碌滚了一地,她被三轮车牢牢压住,可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居然硬生生挤了出来,连滚带爬凑到我面前,小疾

我没事,她给我穿了那么厚,我怎么会受伤。

她满脸雨水,额头上一道口子正缓缓渗着血,她捧着我的脸,拼命给我擦脸上的雨水,是妈不好,是妈不好。

你,你,你流血了?我妈大惊,给我擦脸,却是越擦血越多。

五岁的我突然就哭了,妈,这不是我的血。

是她。手掌手肘都被磨出了血,她连疼都不觉得,只唯恐她的儿子磕着碰着一点点。

2

垒得山一样高的一车菜,批发价一斤一毛,她只挣了四十二块。

对方给她一百块,她受宠若惊地到处去找人破钱,她在菜市场不是熟脸儿,冷冰冰的菜市场,人们木然看着这个女人赔着笑,点头哈腰。

最后也没破开,她卑微求菜贩,大哥,我回去给你取钱,我很快的,很快很快。

菜贩是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那不行,你拿着我钱跑了咋办?

她想把车押给菜贩,可转念一想,她还得蹬着车回去取钱,于是腆着脸笑,大哥,俺们庄稼人都是实在人,不会坑你。

菜贩冷笑,我不信,我也不管,你要是没零钱,我就去收别家的,有钱还怕找不见买肉的?

一番折腾,天已经渐渐露了青,收菜的菜贩已经寥寥无几,再不出手,一车包菜,下午就能烂得毫无成色。

我分明看见她脸一白,腿一软,她几乎要给那菜贩跪下了,大哥,算我求你,我确实没有别的什么可押给你了,不然你跟我回家去取?

菜贩一挑眉,老子可没那个闲工夫,这样吧,你把你儿子放在这儿,你回去取。

刚才还唯唯诺诺的她突然瞪大了眼,浑浊的眼球里都是愤怒,你怕我赖你一百块钱,难道我不怕你打我儿子的主意?

菜贩突然狂笑,一口黄牙露出了十几颗,笑得直冒眼泪,就你那残疾儿子?也就你还当个宝贝疙瘩,我打他主意?我不怕砸我手里?我是能卖给谁还是能送给谁啊?谁要啊?人家是养儿子还是做慈善啊?就勉勉强强养家里,那也是恶心他妈哭恶心,恶心死了。

周围一群人哄然大笑。

她气得发抖,嘴唇哆嗦,眼里却没一滴眼泪,而是红森森像是一潭血,她剧烈喘息着,胸口猛烈起伏,杀人一样瞪着菜贩。

下一刹,她毫不迟疑地从菜筐里抽出菜刀,咆哮一声就冲了上去,人们都愣了,仿佛刚才那个点头哈腰到处求人的女人突然变成厉鬼一样。

菜贩也懵了,满脸惊恐,居然被钉到原地惊悚地睁大双眼看着那个疯女人冲来。

到底也有警醒人,几个菜贩子七手脚地拉住了她,他们无比错愕,这个瘦弱的女人在那一瞬间气力之大,居然需要他们四五个壮汉一起上手才能阻拦。

疯女人拿着刀指着菜贩,眼里一片赤红,鼻子哼哧哼哧喘着粗气,那一刻,众人都相信,她是真的会杀人的。

她怒吼: 他不是残疾,你给他道歉

菜贩终于回过神来,惊魂甫定又色厉内荏地撇了撇嘴,神经病。

她像疯了一样,龇牙咧嘴大吼: 你给他道歉

她的头上还在渗血,苍白的脸上是壮士赴死的决绝,皴裂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整个人如同一张蓄满杀气的弓弩,你给他道歉

众人七嘴舌劝菜贩,你就服个软,你跟个妇女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菜贩舔了舔嘴,嘟嘟囔囔,对不起,行了吧?

听完她拧身就走,菜贩却只是张了张嘴,再一个字也没敢说。

3

回去的路上她背对着我,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求人的时候没有哭,她拿刀指着别人的时候也没有哭,可此刻,她瘦弱的肩膀剧烈地起伏。

年幼的我并不懂这些,适才菜贩说我是残疾人时我也没有太强的观感,可现在,我觉得她可怜。

破三轮车随着她动作的起伏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妈……

她突然打断我,疾言厉色道: 那个叔叔骗你的

本来我不信,可此时,我忽然觉得也许那个菜贩说的才是真的。

她在家里搜肠刮肚地找了一圈,才勉勉强强凑够五十块零钱,她连口水都没喝,一把把我抱到车上,二话不说卯足劲儿就往菜市场蹬。

她把五十块甩到菜贩面前,中年壮汉甚至吓得一哆嗦,她狠狠剜了菜贩一眼,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一出大门,她却笑了,那年头一百块是极强的购买力,她才不管那其中五十都属于她自己。

她就是高兴。

那张纸币是青蓝色的,正面是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背面是井冈山,群山蓊郁,巍峨雄浑。

我永远都记得那张纸币,因为——

它是假的。

挣了钱的母亲兴高采烈带我去买肉,妈给你汆丸子吃再配着芹菜炒个肉丝儿,我家小疾一定吃饱饱,长高高

肉铺老板有个破验钞机,他验了三遍,验钞机还是机械报告: 这张是假币,这张是假币,这张是假币。

母亲挤出个古怪的笑,连声音都走了调,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不,不会的。

我们没有买肉,她带我去了一家银行,到了柜台上,她哆哆嗦嗦伸出那一张沾满污渍的一百块,姑娘,麻烦您给验验?

柜台上的年轻女柜员接钱过去,非常熟练地捻了捻,一张红唇轻飘飘送出两个字,假币。

接着扯着嗓子喊柜长,王姐,假币收缴

母亲懵了,就在柜长拿着假币专用章要盖下去那一刹,她突然大喊,声音之大,众人纷纷侧目,我不验了你们把钱给我,我,我不,不验了。

柜员木然摇摇头,人民银行有规定,假币一经发现必须收缴。

可,可那是我的钱,我的钱啊。她这一声,颤抖得厉害,隐约有了哭腔。

收缴假币,是我们的义务。

我不验了,你把钱给我,给我,我求你了,把钱给我。她站起来,口齿不清地不停说着,绝望地拍打着玻璃,我被人骗了,我要去找他,你们把钱收了,我可咋办啊?

这样的大风大浪柜长见惯了,有些同情地摇了摇头,准备盖章。

下一瞬,柜长惊得目瞪口呆。

刚才那个切切哀求的女人突然腾一声跪了下去,哭得昏天黑地: 我被人骗了,这一百块里还有五十是我的,我没有钱了,一丁点都没了,没了钱小疾吃啥啊,他要快快长高,快快走路,不然他怎么上学?不上学他以后咋活啊,我总要死的,我死了他咋活啊?

她把头在地上磕得嘭嘭响,那一车包菜我不要了,把我的五十还我也不成吗?

她零零碎碎说着,上气不接下气说着,额上的伤口裂了,血和眼泪混在一起,她用指节肥大的手随便一抹,我不为难你们,求求你们了,把五十给我就好了,五十就好……

女柜长眼圈红了,她侧头过去,捅了捅柜员,微微摇了摇头。

一个信封被隔窗递了出来,信封上写: 出门再取。

信封里装着那张假钞。

没有盖章。

4

天刚擦黑,母亲就要带我出门。

她对着镜子来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接着郑重其事看着我,挤出个不自然的笑,小疾想不想吃果丹皮?

我自然是欢喜的,家里困难,吃饱已经不易,我从来不问她讨零嘴吃。

我小心翼翼又欢喜十分地点头,母亲眼眶一红,走,妈给你买。

出了门是一条马路,马路往东十分钟,是一家商店,正是母亲经常打醋的那家。

我纳闷儿地问: 妈,不在王阿姨家买吗?

母亲愣了下,有些吞吞吐吐,咱们走远点,就,就当消消食。

又走了好半晌,路边冒出来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卖部。

小老板是个年逾七十的老汉,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邦邦地在鞋底子上敲着烟锅,眼睛花得厉害,胡子拉碴,套一身破旧的中山装,脖子的扣子一颗都不肯松,显得脑袋大颈子粗,格外像一条鼓着鳃的鲶鱼。

快到门口时,母亲踟蹰了下,但又像是被什么推着,果断地向前迈了一大步。

叔,果丹皮,要,要五个。母亲低头看着脚尖,漆皮的皮鞋鼓起了斑斑驳驳的小泡。

老汉慢悠悠地在柜台下摸索了半晌,掏出一把果丹皮,放在柜台上用指甲一个个扒拉着数,眼睛眯成一个微乎其微的弧度,手指哆哆嗦嗦半天也戳不到柜台上。

他哈哈大笑,六个,买五送一。

母亲几乎有些惶恐地直摆手,不不不,不用了叔,小本生意,不容易。

老汉又笑,没事儿哈哈,说罢直接把东西塞我手里,小娃真乖。

母亲的头几乎要垂到胸口。

她磨磨蹭蹭从兜里掏出那张一百,不好,不好意思啊,我没,没零钱。

没关系老汉接过钱,看也没看就揣到兜里,颤颤巍巍蹲在柜台下面,翻开一个鞋盒子开始找零钱。

夜幕刚刚合拢,老汉费力找着零钱,母亲站在柜台前,咬着嘴唇,两只脚尖不自然地来回搓着。

老汉找着,念叨着,内容无外乎是晚饭老伴儿烧了什么菜,当年当兵上战场的时候子弹差点射瞎了眼,该屯过冬的煤球了,炉子需要用红泥糊一次,儿子晒黄花菜从房顶摔了下来,摔破了耳膜,开了春要做手术……

母亲听着,嘴唇越咬越紧,右手大拇指抠着左手的手背,抠得发了青,渗了血,叔,我,我们不买了。

老汉笑吟吟抬起光秃秃的脑袋,等急了是不是?好啦。说着把一把捋得整整齐齐的零钞放在母亲面前。

母亲没有接,脸上的肌肉有一瞬间的抖动,半晌,她抬起头笑了笑,叔,你的钱盒子没盖好。

老汉一愣,低头看,果然是张开的,他又是一阵爽朗大笑,低头去盖盒子。

谢谢你啊闺女。

母亲给我紧了紧衣服,叔,我走了啊。

老汉鲶鱼一样的脸又挤满了笑,乐呵呵挥了挥手。

待走远了,我问母亲,为啥要把找的钱偷偷压在爷爷的收音机下?

那时母亲背着我,凸起的蝴蝶骨硌得我很不舒服,她微微侧头过来,晚风一吹,发丝轻轻拂在我脸上,她的声音平静又凄凉,我们可以不做好人,但至少不能做坏人。

妈,你想做个好人吗?

她笑得发苦,不想。

可你把零钱给爷爷了,也没要回那张一百。

很久很久,四下阒寂,无月无星,可我看得清她眼睛里那层薄薄的雾气,她看着黑沉沉的夜,我不敢当坏人,我怕遭报应。我怕,怕我的罪报应到你的腿上。

妈,万一我真走不了路咋办?

她吸了吸鼻子,不怕,我背着你走,哪天背不动了,我就先走一步,到底下当牛做马,火烤油炸,把上辈子造的孽都还了,小疾就能走啦。

5

七岁了,我还是不能走。

我终于知道我的病叫什么了。

软骨发育不全。

挺陌生是吧,可如果叫它侏儒症,你可能就会恍然大悟地哦一声。

什么意思呢?我天生四肢短小,长不高的。又因下肢压力过大,站不起来,自然也走不了路。

最麻烦的是还有一堆手术等着我,正畸的,减压的,分流的,抗感染的,等等等等。总之,如果说得了侏儒症是人间悲剧,那我就是悲剧中的悲剧。

那几年,她疯了一样挣钱,可始终是杯水车薪。

本来故事会这样一直走下去的,结局无非就是我小命不长,最后她终于甩掉我这个拖油瓶,迎来了崭新的下半生。

可她偏不,我活着,是她唯一的念想。

其实,如果一早知道结局,我宁可死在童年,结束我无法自主的小小半生。

她强行送我进了小学,收我时校长和老师都犯了难,她满脸堆笑,他是站不起来,可他能自理,轮椅用得很好,不会麻烦别人。他,他还很聪明,他会背圆周率,能背到一百位,小疾,你给老师背一个快啊背一个

我木然地看着老师和母亲,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马戏团里被观赏的猴,偏激和执拗一股脑涌了上来,我抿紧嘴唇,一字不发。

背啊你倒是背啊母亲急了,红着脸催促我。

我从小就是宁折不弯的性格,这点像极了母亲,那时候我觉得我是杨过,是仗剑走天下的侠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我在跟为难我的全世界为敌,我的孤独旷古持久,陪伴我的只有亿万年前的月光、星辰、和酒。

我就是不背。

母亲一掌掴在我脸上,你背,你背啊

那是她第一次打我,她的声音里全是哽咽。

那时候我不懂,很多年后思及当时,我才明白,有些人明明什么错处也没有,却偏偏会被造物玩弄,被命运惩罚,那时母亲以为即便世道如此不公,她身边也始终会站着她的小疾,可她不料,她孤立无援之际,儿子看她如同一个笑话。

她是彻头彻尾的孤独。

我咆哮: 我就是不背

母亲瞪着我,眼中的雾气很快凝结在一起,就在眼泪要滚出的那一刹,她猛地扭头过去,老师,求你收下他。

声音哀切,听者动容。

我就这样上了学。

那时我想,她为什么总在求人?求一个菜贩,求一个柜员,求一个老师,求卖肉的给点下水,求卖菜的便宜两毛,求抄电表的少抄两度,求收垃圾的把垃圾桶里那只破罐给她……

为什么总在求人呢?

真的下作啊。

6

二年级时我跟人打了一架。

其实不能叫打架,打架是双向的,我只是单方面地被摁在地上摩擦。

毕竟,我是个残废。

下肢压力过大,持续的腰疼之下,我做了椎间盘摘除术,这辈子,我都不会站起来了。

但我依然跟对方打了一架,我用铁铅笔盒把高我一头的大壮砸得头破血流,我自己也被从轮椅上扯下来,被揪着头发揍得鼻青脸肿。

双方家长很快就来了,母亲惊恐万状地蹲着查看我的伤势,我猛地甩开她,她四脚朝天摔在地上,大壮和他爸笑得哈哈哈哈。

为什么打架?她从地上爬起来,质问我。

彼时她烫了劣质的大波浪,嘴唇涂地猩红,过分惨白的粉底让脸部如同带了厚重的面具,活似白无常,她穿黑丝,足登一双又细又夸张的红皮鞋。

大壮爸爸把儿子揽在怀里,我儿子又没说错,你个小残废撒什么野?

母亲猛地瞪视回去,你他妈的说什么?

岁的我居然冷笑出声,你不问问大壮说了什么?

母亲被我阴阳怪气的口气惊到,忧心忡忡地回头看我,我别过脸去,第一次觉得恶心透顶。

大壮说,你妈就是卖的。你懂不?就是跟男人睡觉的。

那一瞬间,我就信了。

因为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做手术花了三万,那个年头,三万无异天文数字,她失眠了好几夜,但最后还是交上了。

有次在窗口,我看见巷口她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推推搡搡,我不懂在做什么,回来问她,她说叔叔要跟妈妈说悄悄话。

那些年流行《七龙珠》,能有个孙悟饭的铅笔盒是班里所有男生的梦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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