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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芒果加奶”的言《君护表我自归舟》作品已完主人公:沈曦月谢晏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我生辰那谢晏书的表妹又一次哭哭啼啼找上门: 宴书哥那个混蛋又打我月儿身上好疼一向温柔的夫君第一次双眼猩攥紧双拳: 阿表哥这就帮你和年仅十三的小姑子也瞪了我一眼: 你今日生月姐姐今日就被你可真晦我还没来得及说有孕的喜他们就相继离开酒赶着为沈曦月撑我叹了一口准备回外面却突然下起瓢泼大所有人都撑着油纸伞回只有我孤零零站在
主角:沈曦月,谢晏书 更新:2025-07-12 09:3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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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书哥哥,那个混蛋又打我了,月儿身上好疼啊。
一向温柔的夫君第一次双眼猩红,攥紧双拳:
阿月,表哥这就帮你和离。
年仅十三的小姑子也瞪了我一眼:
你今日生辰,月姐姐今日就被打,你可真晦气。
我还没来得及说有孕的喜讯,他们就相继离开酒楼,赶着为沈曦月撑腰。
我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府,外面却突然下起瓢泼大雨。
所有人都撑着油纸伞回家,只有我孤零零站在酒楼门口。
像个落单的傻子。
恰好岸边的船夫嚎着嗓子大喊:
去扬州的船马上走,想去的快来
扬州?那不是我的娘家吗?
我欢天喜地上了船。
嫁过来三年,该回娘家看看了。
1
船舱里挤满了人。
带着孩子的年轻夫妇,抱着孙子的老婆婆,带着家伙准备赶去扬州走镖的壮汉。
就连角落里的商贩,都有同伴互相照应着行李。
只有我,孤零零地连包袱都没带,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咕——腹中突然传来鸣响。
我这才想起,生辰宴上的满桌珍馐,我刚准备动筷,沈曦月就弱柳扶风闯了进来。
她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
三年前我大婚那日,她偏偏选在拜堂时旧疾复发。
谢宴书匆匆离开,我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三年后的今天,我又成了京城的笑话。
而这次和上次又有根本性的不同。
因为,我怀孕了。
姑娘,吃块酥饼垫垫吧。
一只布满皱纹的手递来一块酥饼。
我抬眼一看,是抱孙子的那个老婆婆递来的。
金黄的饼皮上沾着芝麻,热乎乎的香气直往鼻里钻。
我感激笑笑,下意识推拒。
因为谢宴书最厌我吃这个。
他说酥饼掉渣,作为他的妻子吃这个,有失体统。
去年上元节我偷吃了一块,他就罚我抄了整夜的《女诫》。
可闻着香气扑鼻的酥饼,我想起方才宴席上,谢宴书专为沈曦月点的那盘杏仁酥。
她边哭边吃,酥渣沾了满嘴。
他却拿着帕子,一脸心疼地替她擦拭。
多谢婆婆。
我接过饼,任由碎屑簌簌落在衣襟上。
从前总要小心翼翼用手帕接着,现在倒不必了。
老婆婆见怀里的小孙子睡得香甜,便和我聊了起来:
我带孙儿回扬州找他爷爷。老头子来信,在瘦西湖边给我买了间小院,非说想我了,让我回去小住。
都老夫老妻了,还整天不知害臊地说这些……
我一边听着,一边笑得有些勉强。
成亲第一年,谢宴书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也曾说要陪我会娘家小住。
可离开当天,沈曦月突然从马上摔伤了腿。
谢宴书扔下我和行李,慌慌张张跑了。
而我每每想回扬州,都被谢宴书搪塞过去:
娘家有什么好回的?府里这么忙,需要你操持家务。
夫人,谢家需要你。
短短几句话加上操持谢家,我竟然三年未归家。
酥饼刚吃完,耳边传来老婆婆的声音。
我家那口子啊,虽然是个粗人,可心细着呢。
知道我腰不好,每晚都给我揉;我爱吃枇杷,他就在院里种了两棵……
她虽然头发花白,可眼中笑意温柔。
一看,就是被夫君真心疼惜过的。
一阵江风吹来,吹得我眼眶发烫。
谢宴书倒也给我买过金贵的荔枝。
当时我感动得直哭,心想夫君只是嘴硬心软。
直到有次年幼的小姑子说漏嘴,说这是沈曦月吃剩下的。
夫人脸色怎么这样差?老婆婆突然凑近,眼中满是关切。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她慌乱给我擦泪:
可是……和夫君吵架了?
我该怎么说?
说夫君在我的生辰宴上,为另一个女人出头,将我扔在京中酒楼,任一帮下人看笑话?
幸福如她,应该想不到,世上还有谢宴书这样的夫君吧?
没……没事。我勉强扯出个笑,江风迷了眼。
老婆婆将信将疑,却体贴地不再追问。
刚好她的小孙子醒了,闹着要吃东西。
奶奶,饿。小娃娃揉着眼睛嘟囔。
老婆婆连忙从包袱里取出油纸包,里面是几块精致的点心。
信中老头子专门交代,说路上别饿着他大孙子。她笑着掰开一块喂给孩子,这老东西,就知道惯孩子。
望着虎头虎脑的孩子,我只感觉喜欢得很。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隐痛。
现在腹中的孩子,并非第一胎。
两年前,谢宴书扔下凉亭中的我,非要给沈曦月送药。
回府路上下了大雨,我摔在青石板上,鲜血流了一地。
那时我才知道,腹中有了和谢宴书的骨肉。
谢宴书得知后,跪在地上,打了自己几十个巴掌。
他哭着保证,一定会和沈曦月断掉。
可沈曦月一句表哥,他便忘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此刻我摸着小腹,突然犹豫了。
我真的要为这样一个男人,生孩子吗?
船行了一日一夜,我和老婆婆也熟捻不少。
客船靠岸时,天已黑透。
老婆婆抱着熟睡的孙子,坚持要送我一段。
姑娘……老婆婆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握住我冰凉的手,前面就到扬州了。老身家就在东关街,你若无处可去,尽可上门寻我。
看着她关切的目光,心酸密密麻麻浮了上来。
原来我的委屈,连陌生人都看得分明。
只有谢宴书,永远看不见我的眼泪。
姑娘,保重。
日子还长,总要往前看。
我笑着拿起桂花糕,转身走向青石小巷。
是啊,日子还长,总得向前看不是吗?
2
望着烫金的林宅二字,我的泪水止不住落下。
看门小厮看见我时,惊得差点摔了灯笼。
他连滚带爬地往里跑:
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不过片刻,我便看到匆匆赶来的爹娘。
短短三年,他们竟受了这么多。
母亲踉跄着扑过来,哭得泪如雨下:
怎么瘦成这样?
三年前的书院诗会上,我和谢宴书一见钟情。
他气质温润如玉,相貌更是一等一的好,旁人都称他为京城第一美男。
后来他几次三番邀我赏花,我很快动了心。
看着他亲手写的情诗,我很快上头,铁了心要嫁。
爹娘百般告诫: 林家好女,万不可远嫁
后来谢宴书跪在门前,保证对我好。
我也以绝食抵抗,才换来去京城的花轿。
大婚当日,母亲偷偷塞给我一叠银票,说以防万一。
而这些银票,都被谢宴书花在打通朝臣关系上。
我强撑着笑,不敢说出实情:
我……我就是想家了。
母亲眼泪唰地落下来。
她明显不信,可还是给了我一丝面子:
吃饭,先吃饭。
饭桌上很快摆满我爱吃的菜。
望着珍馐,脑中却浮现出生辰那日酒楼的场景。
我刚命人端来亲自酿的女儿红,沈曦月突然一身轻纱,扑进谢宴书怀里。
她身上满是青紫伤痕,脸上还有鲜红的巴掌印。
头发散乱,哭得梨花带雨:
表哥,那混蛋又欺负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他打我,还骂我是丧门星。
沈曦月抽抽搭搭地诉说着在婆家的惨状。
每说一句,谢宴书的脸就黑一分。
谢宴书明显慌了神。
他手忙脚乱地搂住她,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疼惜:
月儿别怕,有表哥在。
表哥现在就帮你,和那混蛋和离。
我上前刚准备劝慰:
夫君三思……
可下一秒,却被谢宴书厉声呵斥:
你真是好狠毒的心。
她在婆家受苦,你没看见吗?同为女子,你就这么看不得她好?
不是的谢郎,我急得赶紧解释,你刚升任礼部侍郎,若贸然打人,会被弹劾的。这个官位,可是你心心念念的,我是怕你……
话未说完,沈曦月突然尖叫着要撞柱子:
好好好,表哥有了媳妇儿,我就算不上人了是吧?我干脆死了算了
混乱中,谢宴书年仅十三的妹妹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重重摔在桌角,下意识护住肚子。
年幼的小姑子谢宴婉死死瞪着我:
要不是你用钱逼着我哥娶你,我哥怎会和月儿姐姐分开?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滚啊
听着她的话,我愣在原地。
她怎么这么想?
明明是哥哥先写下情诗,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怎么是我逼着谢宴书娶我的呢?
可没人理我。
一行人簇拥着哭闹的沈曦月离去。
只剩下我瘫坐在地,成为满堂宾客的笑柄。
我知道,很快京城都会传开,说永昌侯府的世子夫人,是个连自己夫君都留不住的笑话。
阿鸢?阿鸢?母亲焦急的呼唤将我拉回现实。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死死攥着筷子,饭动都没动。
父亲红着眼睛: 是不是谢宴书那小子欺负你了?
我慌张摇头。
可三年来的委屈,在此刻突然决堤。
婆母每日让我站规矩,稍有不慎就罚抄《女则》。
小姑子动不动就往我房里扔死老鼠。
而谢宴书,他永远只会和稀泥,说婆母年迈,小姑年幼,让我忍着。
爹娘放心,女儿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
3
此刻,我坐在书案前,准备动手写下和离书。
就在这时,袖间突然落下一个荷包。
这是前几日生辰宴上,小姑子塞给我的荷包。
当时我还没来得及看,沈曦月就来了。
我弯腰捡起,发现内侧赫然绣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林书鸢去死。
针脚凌乱,线头杂乱。
我突然浑身发冷,胃中一阵痉挛,只想呕吐。
刚嫁入谢府时,小姑子整日闯祸。
婆母身子不好,懒得管她,是我照料她的衣食住行。
后来见她整日疯跑,便劝谢宴书给她请个私塾先生。
女子也该知书达理,将来才好找个好的夫家。
谁知沈曦月那日恰巧来访。
她拉来小姑子,当面反唇相讥:
宴书哥哥,女孩子读太多书,脑袋容易读傻的。
不如学些琴棋书画,既风雅又讨人喜欢。
她笑得温柔,还亲昵捏了捏谢宴婉的脸蛋:
我们婉婉这么漂亮,学那些枯燥的学问做什么?
你说是吗,婉婉?
谢宴书点了点头:
婉婉还小,读书之事,晚点再说吧。
从那以后,小姑子看我的眼神愈发不善。
后来我尝试过各种方式讨好小姑子。
她喜欢甜食,我便亲手做糕点。
她爱听曲,我特意请了京城最好的琴师。
可换来的永远是她冷漠的眼神和背地里的嘲讽。
装模作样有一次我亲耳听见她对丫鬟说,她越是这样,我越要让她难堪
起初,她只是暗中做些小动作。
我的珠钗会莫名其妙失踪,梳妆台上的胭脂被人刮得稀烂。
后来,她愈发变本加厉。
最让我心寒的,是她摔死我养的小奶猫。
我鼓起勇气向谢宴书告状,却换来他一顿训斥:
婉婉还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一只小猫而已,你也太小家子气了。
而沈曦月知道后,更是变本加厉地讨好谢宴婉。
她时常带着各种新奇玩意来府上,专挑我不在的时候,与小姑子嬉笑玩闹。
有一次我提前回府,远远就听见沈曦月在教谢宴婉:
其实,你哥和我才是真爱。你哥娶她,不过是为了她家的嫁妆……
唉,都是我的错,若我沈家也是高门,若我也是商户之女,咱们一定是最亲的一家人
我站在门外,气得发抖。
刚准备上前,却听见谢宴婉尖细的声音传来:
月儿姐姐放心,我有的是法子整治她
我当场去书房,找谢宴书诉苦。
可他的态度,当场泼了我一头冷水。
婉婉年纪小不懂事,你这个做嫂子的就不能大度些?
你连个小姑娘都哄不好,可见是个笨脑子。
……
记忆如水般袭来。
我摇摇头,将绣着恶毒诅咒的荷包投进火炉。
夫君轻视,小姑子憎恶,连下人都敢在背后嚼舌根。
而那个看似柔弱的沈曦月,只需轻轻一句话,就能让我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嫁入谢府不过三年,我却仿佛老了十岁。
这样的日子,我不过了
下一秒,我拿起狼毫,一笔一划写下:
吾与汝,今至此,缘分尽,心已疲……
4
和离书送出去的那天,晚风习习。
我笑着望向窗外,只感觉到久违的轻快。
小姐,药煎好了。
贴身丫鬟端着漆盘进来,声音发颤。
望着黑褐色的药汁,我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药汁入喉,苦得我浑身发抖。
不过片刻,我便腹痛如绞。
这是我和谢宴书的第二个孩子。
可他那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我的孩子,只能在爱中长大。
贴身丫鬟死死攥着我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傻丫头,哭什么。我勉强笑了笑,记住,此事万万不可告诉老爷夫人。
再说,这是我选错人的代价,我不后悔。
见她点头,我才昏昏沉沉睡去。
在家休养半月有余,我借着风寒未愈的名义,才能勉强下床走动。
今日实在无聊,我和丫鬟第一次出了门。
这才发现,林府旁边新开了家医馆。
白墙青瓦,门楣上挂着悬壶济世的匾额。
小姐,您气色好多了。丫鬟挽着我的手臂,笑着逗我开心,要不要去街上逛逛?听说新来了批苏杭的胭脂。
我点点头。
太久没出门,连阳光都觉得刺眼。
街上行人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
我刚停在胭脂铺不久,忽然一阵眩晕袭来。
下一秒,眼前发黑,耳边丫鬟的惊呼声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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