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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若山传说-长老议会

九石寺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果若山传说-长老议会》是九石寺的小内容精选:议事厅气氛静阳光经由绮沙窗的渲变得柔和却不失明亮间角两尊铜制衔香鹤默然伫长长鹤嘴下悬着的香薰烟气袅淡若轻纱禄果独坐议事长桌一其他四位族长正襟危坐在桌子两侧族长拿起边报晃了大家都说说看他眼神犀利的扫视几位同将边报扔到长桌中央尔甲探身拿起那块微卷的桦树一目十行的草草略递给身旁的苏应该派人过去核实一他调查清楚

主角:苏勒,舒禄果   更新:2025-07-12 12:2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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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气氛静谧,阳光经由绮沙窗的渲染,变得柔和却不失明亮。

  房间角落,两尊铜制衔香鹤默然伫立,长长鹤嘴下悬着的香薰烟气袅袅,淡若轻纱。

  舒禄果独坐议事长桌一端,其他四位族长正襟危坐在桌子两侧。

  大族长拿起边报晃了晃,大家都说说看法。他眼神犀利的扫视几位同僚,将边报扔到长桌中央。

  古尔甲探身拿起那块微卷的桦树皮,一目十行的草草略过,递给身旁的苏勒,应该派人过去核实一下,他说,调查清楚真实情况再做决定。三族长对这种显而易见的废话向来情有独钟。

  古尔甲是五人中唯一留胡子的,灰白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将他那张胖脸衬托的富态圆润,随着儿子和舒禄果大女儿婚期的日渐临近,这位三族长最近在长老议会上越发的活跃。

  我也这么认为,苏勒手执边报,语气平和的顺着三族长的话到。

  苏勒穿一件墨绿色羊绒短袄,上有暗格纹饰,将他清矍白净的脸庞衬托得温文尔雅,如果不是在议事厅,二族长给人的印象更像是读书人,而非政客。

  真相无法从只言片语中现身呐,派个可靠的人亲临现场调查一下,毕竟这样的事之前闻所未闻。苏勒将边报平放桌面,手指弹动,边报悠然滑至对面。

  二族长行事一贯沉稳,从不轻易表明自己的真实想法,尤其在舒禄果发表意见前。

  大族长不动声色,视线随边报转到四族长一侧。

  情报分析本来就是咱们的事儿,对下边人不能要求过高。五族长巴珍山主管情报工作,苏勒的话让他有些不满意。

  五族长一副机关算尽的聪明相,两片薄唇给人种得理不饶人的既视感,可惜速末屯的眼线被拔了,新眼线要些日子才中用,眼下光景堪称青黄不接呐巴珍山无奈的两手一摊耸了耸肩,眯起比例严重失调的黑白眼珠子转向舒禄果。

  之前五族长曾力主进一步扩大针对鞑靼人的情报网,但舒禄果却觉得黑水靺鞨才是乌孙人的心腹大患,坚持优先修缮大通河城防,扩充西南军备,而眼下事实证明,巴珍山的建议似乎更具前瞻性。

  四族长赫舍都最后一个发言: 照这上面说的…他嗓音沙哑,这种邪恶把戏,挺符合野蛮人的行事风格。四族长脸带笑意,目光轻散的扫过每个人。

  赫舍都嘴巴宽扁,脸宽额凸,鼻孔向上微翻,一副宅心仁厚的长者相,在五人中,赫舍都是最缺少贵族气质的一位,虽然他总以笑脸示人,不笑不说话,但实际,赫舍部以放贷闻名圣城,据说,赫舍部的催收员个个心狠手辣,毫无人性。

  野蛮人啊古尔甲手捋白须感叹,还真是没底线呢。

  是镇邪朵帮,黄典上有记载。所有人都发表完意见,舒禄果最后说,一种古老的镇邪祈福仪式,具体哪个部族巴尔达记不清了,得查一下才知道。

  他那把年纪,能记住名称已经算难能可贵了。二族长随声附和。

  但这几个朵帮,又不太一样,甚至可以说有点儿不寻常。大族长流露出少有的愤怒,将针对神鸦的杀戮和祈福结合在一起,什么样的混蛋才能干出这种事?

  舒禄果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羊毛衫,外面套着件黑貂皮坎肩,这种搭配不仅让他看起来更干练,还能很好的掩饰他微微发福的身材,让那张表情生冷的脸看起来多一分峻朗。

  两份边报是头天夜里送到塔克图堡的,一份来自西边军巡逻队,说在边墙外发现三个石垛,上面铺满死乌鸦。

  最令人恐怖的是,死乌鸦上交叉摆着两条完整的人手臂,在手臂的重叠处,端端正正的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死者面目狰狞,双眼半睁,像对观者哭诉命运的不公。

  巡逻队沿边墙里里外外搜索了好久,也没找到死者的其他部分。

  此事迅速在边军中引发恐慌,一时间谣言四起。

  事情闹大后,一名守边人主动找队长交代,说三名死者是他私自放行的,三人都是乌孙猎人,领头的叫达哈苏,跟自己是同乡,另外两人是达哈苏的朋友,自己并不认识,达哈苏承诺,打着雪皮子后至少分他两成利润。

  王爷的意思是?古尔甲听出舒禄果的言外之音。

  鞑子野蛮不开化不假,舒禄果怒意未消,但这种邪门歪道,却不像是他们所为,至少在此之前从没听说过。

  舒禄果说的没错,鞑靼人不事巫术早就算不得什么秘密。

  严苛的地理环境,让他们形成了独特的行事风格。鞑子做事向来简单粗暴,不擅长玩儿阴的,尤其以不喜拐弯抹角著称。

  能动手的时候绝对不啰嗦,道理很简单,天寒地冻的,哪有闲工夫磨嘴皮子,干就完了。

  就像他们对明火执仗的抢劫格外钟情,而对偷盗行为却常常嗤之以鼻一样。

  因为鞑靼人觉得,抢比偷来得干脆,光明磊落,敢动手抢同时还是一个人胆量和魄力的证明,而小偷小摸则属于十足的懦夫行为。

  哪怕抢劫失手都不丢人,但偷盗会遭万人唾弃,在鞑靼各部落,偷东西被抓通常会被砍手当作惩罚。

  事关信仰方面,鞑子除了信奉雪神,其他的鬼怪神灵几乎不触碰,尤其是巫术,更是被鞑靼人视为异端。

  在他们看来,雪神才是天地间最强大的魔法师,严寒可以冻结世界,暴风雪无坚不摧,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在雪神面前不值一提,根本见不得人,比小偷小摸还下三滥。

  四族长闻言尴尬一笑当作回应,三族长若有所思的轻轻颌首表示赞同。

  而且,石垛在西边墙。舒禄果说出关键所在。

  鞑靼人祖辈生活在阿玛勒格雪原,住毡房、地堡,死后多数实行雪葬。除了劫掠,很少离开那片苦寒之地,但问题在于,阿玛勒格雪原在北疆的正北方。

  如果这几个邪恶朵帮真是鞑子所为,他们完全可以就近在北边墙附近,有什么理由非绕到西边呢?这么做的意义何在?舒禄果眉头紧锁。

  而三名死者是在西边墙私自越的边,舒禄果继续到,那名守卫说他们是去果若谷猎雪狐。舒禄果连夜便对两份边报进行了认真研读。

  舒禄果语毕,议事厅陷入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特别是果若谷三个字,让在场几人像遭雷击,不由得浑身一震,果若谷的尽头是果若雪山。

  在乌孙语中,果若二字是遥不可及的意思。

  果若雪山的名字在北疆传说中频频出现,但很多人只是把它当故事听,没人当真。

  只有五位族长和老萨满知道,那些传说大部分是真的,北疆黄典里有详实的记载,果若雪山真实存在,而且,确实远在天边。

  不但果若雪山的传说是真的,三足乌的传说同样不是虚构,几百年来,虽然没人见过圣面,但三足乌确实一直在圣山庇佑着北疆,而羿箭至今下落不明。

  祭坛大战中被圣鸦重伤的狼王,据北疆黄典记载,当年正是逃往果若雪山藏身。太阳车赤焰的伤,唯有千年冰雪才能疗愈,这也是此后世间群狼怕火喜寒的根源。

  狼王逃到果若雪山后,果若谷成了北疆人的禁地,算起来至今已有三百年之久,期间虽说不乏有乌孙猎人进入谷中偷猎,但大多都是在边缘地带活动,从没有人敢太过深入腹地,没人亲眼看见过果若山,更不要说靠近。

  巴尔达请示圣神了吗?五族长小心翼翼的问。

  圣神没作明示,也许没问题,也许是时机不到吧。

  其实也没啥好担心的,古尔甲闻言却心情大好,那帮畜生卷土重来的说法我印象中有好几回了,最后还不证明是自己吓自己。

  古尔甲的话倒也是实情,狼王即将率领狼族回来报仇的传闻经久不衰,而且每过一两年就要来上那么一回,有些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甚至详细列举了狼王的复仇阵容,以及报复的确切时间。

  而每次,圣鸦堡都不得不进行过一系列辟谣,并严厉处罚谣言散播者。

  奇怪的是,虽然传闻每次都证实是无稽之谈,但不同于狼来了的故事,哪怕是重复了上百次,人们对此类传言仍旧深信不疑,让几位族长十分无语。

  大通河城墙加固工程已全部完工,听说神圣没做预示巴珍山也松了口气,随后趁机建议到,哈康尼和阿木郎同时坐镇,靺鞨人应该作不出多大妖。

  所以,我还是觉得该将注意力放在北鞑子身上,尤其是那个小狼崽子,老狼吃过亏,被咱们打疼过,知道轻重,可小狼崽子刚上来,怕他不知天高地厚胡来,我们不得不防。

  另一份边报说,鞑靼老酋长乌尔登的大儿子乌跋反了,亲手宰了自己老爹和弟弟全家,甚至连吃奶的孩子都没放过。

  事情起于权力之争,据说乌尔登打算将酋长大位传给小儿子,但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乌跋先下手为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兄弑父,成为新任鞑靼酋长。

  对于鞑子我倒不是很担心,他们窝里斗我们坐收渔利。五年前的那场胜利,让舒禄果至今对鞑子有种不以为意的轻视心理。

  自己的老爹啊,怎么下得去手呢哦,还有亲兄弟四族长笑不出来了,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

  五族长说的有道理。苏勒巧妙的用同僚的话表明立场,中土人有句话叫: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有必要,我觉得咱们可以派人主动去和小狼崽子接触一下,只有多接触,多了解,才能做出正确判断,掌控时局。

  三位族长纷纷赞同,舒禄果若有所思。

  对于乌尔登这个儿子,舒禄果并不了解,虽然之前边报偶尔也提过几次,但只是描述他生性凶悍,喜怒无常,体格健壮之类的,而这些内容并没有多少实用价值。因为这些特征几乎适用于鞑靼部的每一个人,包括一些鞑靼娘们儿。

  在阿玛勒格雪原那种恶劣的自然环境下,生存的最大敌人是软弱,而善良则常常是死亡的代名词。

  活下去是第一目标,为了活下去,鞑靼人有时不得不抛开一切礼义廉耻,活下去再讲其他,这是雪原最原始冷漠,也是最实用的生存法则,经无数鞑靼人祖辈实际检验,并世代相传。

  可以这么说,正是艰苦卓绝的生存环境塑造了鞑靼人剽悍,甚至是野蛮的性格。经过大自然的筛选,善良软弱的都死了,剩下的都是冷酷强者。

  虽说如今的生存条件大为改观,但观念根深蒂固,段时间内无法改变。

  身处雪原,鞑靼人不事生产,缺什么,少什么,统统采用最古老野蛮的方式,去周边部族抢。

  在鞑靼人看来,强大的鹿群占有最肥美的草场,最强壮的公鹿拥有最多的母鹿,这一切无不得益于粗壮的鹿角和强有力的四肢。

  人同样如此,不靠武力抢夺,难道还要等着对方拱手相送不成

  这种简单的脑回路,在苛刻的阿玛勒格雪原不仅简单高效,立竿见影。

  抢邻近部落的,同一部族人互抢。

  反正只要是鞑靼人看上的东西,如果对方不给的话,就只好动手抢了,连许多鞑靼人的婆娘,都是抢来的。

  所以,与鞑靼人为邻,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

  鞑靼人在边墙外进行烧杀劫掠塔克图堡大多时候懒得管,反正都是些小部族,一年给圣城交不了多少贡银,对乌孙人可有可无。

  但五年前,乌尔登突然膨胀自大,竟带人跨越边墙,对一个富饶的蜿蜒城镇进行了大规模烧杀劫掠,这下触及塔克图堡的底线。

  蜿蜒部是圣城最大的税银来源,可以冲抵一半的中土贡金。所以,舒禄果当即决定给鞑靼人点颜色瞧瞧,接到蜿蜒永庆的求救信,岱钦立刻率兵赶赴黄旗堡。

  最终,乌孙铁骑和蜿蜒兵组成的联军,在姑衍岭重创鞑靼人的驯鹿大军。

  战争刚结束的那段时间,边军鹿肉多到吃不完。也是从那时起,姑衍岭改名为鹿骨岭, 并延续至今。

  情报显示,姑衍岭惨败后,乌尔登并不服气,近些年一直在整备军队, 先后统一数个鞑靼部族,血部族数量翻了一倍。

  舒禄果却没当回事儿, 他不认为乌尔登经历那次惨败后短时间内敢再挑衅乌孙人,为了防患于未然,大族长只是告诫蜿蜒永庆应积极整备军队,增强军力,以备不时之需。

  可万万没想到,如今鞑靼酋长竟稀里糊涂的死在自己儿子手里。

  这也从侧面证明, 小狼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其父更加冷酷无情。

  此前有边报称, 乌跋对那次惨败同样耿耿于怀,多次宣称, 要为其父一血当年的战败之耻。

  当时乌跋只是酋长的儿子,因此舒禄果并不在意, 但如今不同了,狼仔已经长大, 而且露出满嘴獠牙,对其之前说过的那些狠话, 大族长不得不重新审示,毕竟小狼仔新上位不知深浅,万一头脑发热做出不明智举动呢,而且,其身后还跟着狼群。

  但舒禄果同时还有种侥幸心理,要是小狼仔得不到其他公狼认可, 被对手赶下王座呢?那岂不省事

  野蛮人可没有什么正统之说,蛮力决定一切, 而雪原盛产野兽,更强大的公狼挑战狼王地位的情况随时可以出现。

  想到这舒禄出人意料的赞同到,我也觉得应该和小狼崽子接触一下他一脸笑意的盯着二族长, 二族长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呢?

  目光相接,苏勒笑而不语,从对方的眼神中二族长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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