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万芙矜安”的倾心著姜芝妍姜书桐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长姐病我被母亲卖去怡花楼做了艺她答应待父亲归家就替我赎哪知我这一等便是整整三枯木亦可逢我所谓的亲人却对我弃如敝家中危难我怜惜母亲每月寄回银钱补贴家父亲归来他们便与我划清界限从此不再来直至一日母亲带着姐姐登门将我迎入府又在我恢复自由身后不久替我定下亲我方知自己多年来遭受的苦难是被人连环做一百两银母亲又卖了我一1父亲因故解官
主角:姜芝妍,姜书桐 更新:2025-07-16 09: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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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应待父亲归家就替我赎身,哪知我这一等便是整整三年。
枯木亦可逢春,我所谓的亲人却对我弃如敝履。
家中危难时,我怜惜母亲每月寄回银钱补贴家用。
父亲归来后,他们便与我划清界限从此不再来往。
直至一日母亲带着姐姐登门将我迎入府中,又在我恢复自由身后不久替我定下亲事。
我方知自己多年来遭受的苦难是被人连环做局。
一百两银子,母亲又卖了我一次。
1
父亲因故解官,还乡做了教书先生。
贫乡重农商,因此收入甚是微薄。
除去我们一家五口人以及两个奴仆的日常开销,几乎没有多余的钱财可作他用。
因缘巧合下,他跟人从商赶上时势,三两年便赚得盆满钵满,也带着我们举家搬去了富庶之地。
可钱来的快,意外来得更快。
那年大雪,父亲名下店铺接连亏损,又原料断货,他不得不离京多次辗转他地寻求解决之法。
哪知父亲迟迟未归,追债人就先拿着契约上门将他名下的财产尽数收走,连同府中的财物也被人搜刮得一干二净。
为了节省开支,母亲解散了府中的侍从。
唯独一直跟随在侧的两位旧仆如何也不愿离开,母亲便心软将他们留了下来。
我们拮据了整个冬日,仅有的炭火几乎都默认先供给了身弱的长姐姜芝妍和幼弟姜书桐使用。
没曾想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还是没挨住寒流在回暖之时病倒了,家中的用度也一下子翻了数十倍。
所剩无几的银钱也在此刻越发地显得苍白无力。
歌儿,母亲能否求你一件事?
那年我十五岁。
母亲第一次主动牵起了我的手。
歌儿?
印象中她还从未如此亲昵的叫过我的名字。
母亲但说无妨,只要能替母亲分忧,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我的好歌儿,是母亲对不住你……
母亲魏洛清哭着将我抱在了怀中,泪水浸透了我的肩膀,一滴一滴敲打在我的心头。
看着她满眼泪光,我以为只要我认真听话,母亲就会少些怨恼,也会像对待长姐和胞弟那般多疼爱我一些。
哪知当晚,她便将熟睡中的我亲自送去了怡花楼。
以二十两的价格将我卖做了艺妓。
临别时。
我突然从一个带着面具的陌生人怀中惊醒,挣脱他后朝着母亲的轿撵追去,跪在了她的轿前。
母亲,不要丢下我,求你
片刻后,她隔着窗帘向我招手,眼神坚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歌儿,我答应你,待你父亲归来,我们便一起赎你回家。
妍儿病重,书桐又尚且年幼离不开人,我别无他法,只能委屈你一段时日。
你且安心待在此处,待琴艺精进母亲就来接你,好吗?
一番纠缠后,我停止了哭闹,握住她的手也下意识地重了几分。
母亲就不怕我是大凶之人,会害了旁人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从不这样觉得
说罢她推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如同幼时将我大意遗忘在乡下的陌生农户中一样的决绝,只不过那时我并未熟睡,而是偷偷藏在装满衣物的箱子中随他们一起返途。
中间几年他们也曾偷偷地想扔过我几次,但都被我一一化解,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就此作罢。
后来父亲才告诉我。
母亲生我时遇上难产,艰难生下我后就晕了过去。
一醒来便看见婆母想要将我活埋,只因游走的道士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乃大凶之人。
若我不死,家族众人皆难逃厄运缠身。
是母亲抵住万难,才让我平安活到了现在。
同时他也让我放心,他和母亲从未信过一句。
只是我与他们之间好似隔了一重看不见却摸得着的屏障,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母亲大抵是爱我的,因为她看透了我日常伪装下的藏拙,知晓我善琴。
可若是真的爱我,又怎会在如此艰难时刻反而以此将我卖予他人做艺妓?
我苦笑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轿撵。
手上传来的余温尚在,心中却早已天寒地冻。
2
我在怡花楼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母亲只来看过我一次。
但那天,也正是她当着众人的面与我划清了界限,从此再无来往。
而我却始终放不下,坚持在每月被送走的那天回家扮作不会说话的邮差,以父亲的名义交与他们装着银钱的信封后默默离开。
我看着长姐的身体越来越好,看着胞弟一天天长大,看着母亲在我这里久违的笑容肆意地在他们面前绽放,也看着他们之间其乐融融的相处。
仿佛没了我这个多余且充斥着不幸的人,他们彼此就只剩下了幸福。
绾歌姑娘,怎么每月这天见你都如此落寞?
我无奈地叹了一声。
怎么又是那个戴着面具的臭屁店主官卿。
店主戴着面具都如此风采夺人,又如何会懂得寻常女子的忧愁。
官卿习以为常地揉了揉我的头,眼底的笑意如星河流转再难以掩盖。
姑娘弹得一手好琴足以谋生,难不成是我开的薪酬过低,使得你不满意了?
若是包食住加之每月五两的银钱算低,那全天下是真没太多比这薪资高的寻常之人的谋生之道了。
若是我不愿,官卿从不会逼迫我上过台。
反而纵容我在怡花楼为非作歹,最后琴艺逐渐远超他人被迫成了指导艺妓们的琴师。
只有人手不够或是宾客要求极高难以满足,我方才戴着面具上台独奏上几曲,日子过得是风生水起。
何况每次演奏的打赏都抵我近一年的工钱了。
我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既如此,官某翻上一倍可否求得美人一笑?一倍不行十倍,十倍不行就百倍,百倍都不行,那就只能店主本人我,以身相许了。
官卿不服气地挡在我的身前,将我抵在柱子与他之间,另一只手傲娇地指了指自己。
他的声音如同融雪春泉般温柔地淌入了我的耳间,语尾轻扬却不会惹人心烦。
怕就怕在店主无福消受,我一大凶之人,靠近我的不论人或是物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不怕?
我无意间的玩笑话,官卿却当了真。
他稍稍使力拉着我的双臂将我固定在他身前,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姜绾歌,我竟不知你已腐朽到如此地步
上次听闻此类事还是我在上一世。
我见官卿又要开始说教,随即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店主予我有恩,绾歌无以为报,为愿官君长命百岁,岁岁有余,时时笑颜。
我答应你,往后绝不再提此事。
同时我举起右手弯下拇指发誓。
官卿冷哼了一声,似乎对我说的话很是满意。
你瞧,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很美?
我望着天上的那一轮圆月出了神。
月盈圆缺尚可周而复始,我又何时方能获得圆满?
很美,我们的未来亦会如此。
谢谢你,官卿。
不要恩将仇报便好。
正如三年前我主动拉起他的手。
我未曾有一刻真正地放弃过自己。
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3
再次听到父亲的消息。
是我收到了长姐姜芝妍让旁人带过来的信件。
她在信中告知我父亲已然归家,只是好像失去了部分记忆,偶尔清醒,嘴里却常念叨我的名字。
如果可以,她希望我回家去探望探望他。
得知消息后,我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恰逢母亲魏氏不在,长姐遂出门接我入府。
三年不见,她竟一眼就认出了脸上戴着面具的我。
而我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也并未察觉此处有何异常。
二妹妹,好久不见。
绾歌见过长姐。
姜芝妍热情地拉过我的手,对我丝毫没有避讳。
妹妹且随我来,父亲还等着见你。
短短百余步路,我却感觉仿佛过了绵长岁月。
直至父亲重新出现在我眼前,我压抑许久的情绪似乎下一刻就要忍不住倾泻而出。
父亲,绾歌来看您了。
我将鼻尖的酸楚强行压下,沙哑的嗓音却将我的内心赤裸的暴露在太阳下炙烤。
洛清,你来啦?
父亲一见我,就难得的面露喜色。
只是把我错认作了母亲。
姐弟三人中,我的确与她最是相似。
快来瞧瞧咱们的歌儿,喏,多可爱啊,她连乳牙都还没有长齐,我可不信她是什么阴邪之人
不多时,他的脸色又突然阴沉下来。
拿起桌上的茶具对着门口就开始乱砸。
你们这些老腐朽,凭空捏造事实就想将我姜尚洵置于死地?我就算辞官也不会让你们如愿
可为什么就算我逃到了京杭,你们也不肯定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父亲当年还乡的确另有隐情?
啪擦一声
又一盏茶杯快速碎裂在地上。
妹妹当心
长姐关上门后,将愣住的我带去了别处。
父亲这样多久了?
我一时无法承受父亲的改变,有些机械地问答道。
大夫说父亲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他把自己封锁了起来,这样的状态至少已维持了数月。
那父亲是何时归家的?
约莫一年前,但那时父亲并未发病,只是经常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屋里。
一年前?
我恍然大悟,母亲与我断绝关系也是一年前。
相必那时她就已认出了我。
母亲,你怎么回来了
长姐惊呼一声,忙将我挡在身后。
母亲?
我看着那位妇人缓缓走近屋内,始终不敢相信。
以往只敢远远的瞧上几眼,如今好不容易打了个照面,我才发现母亲竟然憔悴了那么多。
我不是你的母亲,我们早就划清界限了
长姐极力为我辩述,终归还是拦不住母亲的执拗。
我三年筑起的城堤瞬间被洪水冲塌。
父亲归家时,你为何不来赎我?
母亲低着头不敢看我,头上黑白相间的发丝无声的叫嚣着她这些年来的不易。
如今你我身份不同,你已经不适合这个家了。
她将我连同带回去的礼品一起扔出了家门,随后转身背对着不再看我。
唯独长姐不顾母亲劝阻执意送我出门。
歌儿,母亲本意并非如此。
待长姐不日许配夫婿后,便立刻来赎你。
……长姐保重。
我强撑着走到了街角,下一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重重的砸入了一个清香萦绕的怀抱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却足以魅惑众生的脸。
那人心疼地将我抱入轿中,小心翼翼地取出腰间的丝巾替我擦拭额头的细汗,轻轻梳理我额间的碎发挽至耳后。
随后派人将我送回了怡花楼。
他却径直朝着姜府走去。
4
待我醒来后不久。
母亲便带着姐姐登门为我赎了身。
令我诧异的是,母亲一改先前的态度,对我也好似对待姐姐和胞弟那般温柔。
她们小心谨慎地打探了我的口风,在我点头后立即亲昵地挽上我的左右手。
这模样倒像是生怕我后悔跑了似的。
我借着取东西的由头去与店主道别。
绾歌,你当真决定好要回那个家了?
官卿固执地拉着我的手不放。
她们如此这般,定是家中又生了事端。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抚,随即退后一步下跪对着官卿行了叩谢礼。
我何曾不知晓其中的端倪,只是有些事情必须由我亲自做个了断。
绾歌多谢店主恩情。
但我意已绝,店主无需他言。
有缘再见,照顾好自己。
官卿重重地叹了口气,嘱咐几句后便先行离去。
我则跟随着母亲与长姐一起回了姜府。
她们只知我寄身于怡花楼,却不知我从未被束缚过自由。
所谓的卖身契,也早在母亲送走我的那一夜就已经损毁不作数了。
出入怡花楼,从来都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倒想看看她这次,又为我选择了哪条路。
进府三天后。
母亲便毫不犹豫的扯下了遮羞布。
她明里暗里都在暗示我,想让我主动代替姐姐嫁给上官家那位风流成性的庶子上官君烨。
听闻他曾因貌美做过南宜公主的面首,消失过一段时间,却不知为何又在一年前身负重伤逃回了家。
如今为了一百两银子,母亲又卖了我一次。
这是父亲欠下的债,所以她不得不还。
母亲求我为姐姐多着想。
替弟弟多考虑。
帮姜府未来铺设一条平坦的路。
可我凭什么,要做这个牺牲的人?
我果断拒绝了她的提议,却不曾想母亲因此恼羞成怒。
用力扇了我一个巴掌后,她颤抖着退后几步,跌坐在地上无助的哭诉起来。
反正我的名声已经这样了,为何不能再牺牲自己一次保住姐姐,保住姜家?
我自嘲般地跪坐在母亲身前,略显僵硬地牵起了她的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理智一些。
母亲,你还记得弟弟出生之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吗?那天我高兴的抱住了你和弟弟,你第一次意外的没有推开我,也是第一次对我有了笑容。
那时你笑着对我说,歌儿,咱们家又多了一个男子汉,等弟弟长大他就可以保护我们了,我也原以为以后我应该会更加幸福。
哪知一边是身弱的姐姐,一边是嗷嗷待哺的弟弟,我的处境反而更不如从前,我也彻底成了多余的人。
不是的,只是妍儿和书桐更需要我们……
母亲魏氏张了张嘴再辩解不出什么话,终于冷静下来倾听我诉说心事。
后来姐姐病重,你首要想到的便是将我卖去怡花楼,却根本没有想过要将赎我回来,但至此我也从未怨过你,只当报了您的生育之恩。
这一次,若不是姐姐执意出嫁抵债并要求赎我归家,您大抵是不愿看我回来的吧?只是想到我可以替姐姐出嫁,您还是陪同她一起将我接回家了。
您嫌弃上官公子的出身,却又狠心将我推过去,或许是您打心里认为艺妓与面首更为相配?那我索性便成全了母亲,权当报答您和父亲前十五年来对我的养育之恩。
这三百两是我这三年来在怡花楼做琴师存下的大部分积蓄,您且收着好生照顾他们……此后我与姜家恩断义绝,再无任何瓜葛
歌儿,对不起,都怪母亲无能……
母亲泪流满面,说出口的话也全成了道歉。
我冷漠地挣脱她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没了我,他们的日子应该会好过许多。
但我永远不会忘记父亲对我的恩情。
也势必要找出让他辞官失忆的罪魁祸首。
权势滔天又如何,我若在世一日,便定要将这朝堂之水搅个你死我活。
上官家,不过是我谋划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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