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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霁天晴

全意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长篇现实情感《雪霁天晴男女主角林婉婉婉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全意”所主要讲述的是:父兄征战归家的第二我自焚他们任由养女占我院子、杀我小甚至连同太子的婚约也抢走我的灵魂飘在半想看他们如何悲痛欲绝、懊悔不可父母不过撇撇丢下一句: 婉婉今日大晦气就连最疼爱我的兄长听说眉头也没背着林婉稳稳地上了喜我愣愣地盯着这一笑得眼泪都要出来再睁我回到了他们带着养女归家1.直到小乖在我怀里拱了我才意识到自己重生

主角:林婉,婉婉   更新:2025-07-16 09: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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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兄征战归家的第二年,我自焚了。

他们任由养女占我院子、杀我小猫,甚至连同太子的婚约也抢走了。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想看他们如何悲痛欲绝、懊悔不已。

可父母不过撇撇嘴,丢下一句: 婉婉今日大婚,晦气了。

就连最疼爱我的兄长听说后,眉头也没皱,背着林婉稳稳地上了喜轿。

我愣愣地盯着这一切,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再睁眼,我回到了他们带着养女归家时。

1.

直到小乖在我怀里拱了拱,我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到父母带着养女征战归家时。

上一世,他们在外征战十年,我每天数着日子盼他们回来,从六岁等到十六岁。

好不容易把他们盼回来,还没等我扑进他们怀里诉说多年的委屈和思念,便被推开,介绍起了身后的林婉。

她的生父在战场上为救我父亲而死,我父母理所当然地收养了她。

她听话、乖巧,是香软的雪媚娘,而我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阿雪,愣着做什么?快来见过你的妹妹。

囡囡,这是你的姐姐。

囡囡?

原来林婉从我这抢走的第一件东西不是我的小院,而是我的名字啊,这个曾经只属于我的称呼,如今也换人了。

母亲把林婉推出来,招呼我上前,强硬地将我的手搭在她的手上。

阿雪,婉婉父母亲人早逝,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知不知道?

她殷切的盯着我,身上的盔甲还没来得卸下,便迫不及待嘱托着。

丝毫不关心这十年里我独自在京都过的如何,会不会被刁奴欺负?夜里会不会怕?

我狠狠压下眼底涌起的温热,冷着脸抽回手。

有母亲护着,妹妹不会有事。

虽是如此,但婉婉总要和同龄人接触,我和你父亲不好时时看着她,有你带着我们才放心。

她没听出我语气里的讥讽,反而极其自然地表达着自己的担忧。

我紧紧盯着她的脸,试图找出一点点对我的关怀,可什么也没有。我自嘲地笑了笑,已经死过一次了,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林婉开口说了和前世一样的话,又是这样以退为进的路数。

我沉默地望着她,看我不接茬,她继续说着: 边疆不如京城繁华,规矩也不如京城多,母亲担心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婉婉知道自己只是养女,是怎么也不会越过姐姐去的。

就像这样的狐裘大氅,我从来没有过。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我凑到她耳旁,嗤笑着。

你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啊。在林婉愣神之际,把狐裘塞进了她手里。

这件大氅还是六岁那年兄长猎来的白狐做的,早就不合身了,是我四处搜罗羊皮拆拆补补才勉强能穿。

林婉拿到手才看到里侧缝补痕迹,尴尬得不知所措。

母亲顺手接过: 这种破烂就丢了吧,咱们再买新的。

她继续哄着林婉,只有我盯着地上的大氅,眼泪几乎要涌了出来。她们随意丢弃的东西,却是我唯一一件能拿得出手的。

怎么都站在这?还不进去。

02.

父亲从宫中复命回来,推着我们往府中走去,笑道: 阿雪,你哥哥在后方安顿将士,晚些才到。

我顿住,上一世我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我的哥哥林栖岩。

那时候,我已被家人厌弃,所有人都怕我伤害林婉,把我关进了最偏僻的院子,无人问津。

直到我发现林婉是戎狄潜进我朝的探子

如果她嫁给了太子,王朝真的危矣,我告诉了哥哥,想让他阻止这一切。

可听我说完,他却只是冷笑一声,嘲弄道: 林雪霁,从前我觉得你只是嫉妒婉婉,小女孩心思罢了,可今天我才发现,你是恶毒眼看抢不走婉婉的婚事,就要污蔑她是探子吗

这种诛九族的话你也能随意说出口?

我林栖岩没有你这样心思歹毒的妹妹,滚

他凉凉的眼神盯得我遍体生寒,那个让我骑大马,说要护着我一生一世的哥哥仿佛是一场梦。

我把自己关在小院里又哭又笑,对着天地说着我的委屈,酒意正酣时,我想,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才会认真看看我,好好听我说说话。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真的给我带来了解脱,却也见证了我的愚蠢。

他们都说我是自焚而死,可我没有。

父亲,京城五芳斋的桃花酥很出名,您说兄长会不会给我买一份。

林婉依偎在父亲身侧,娇俏地笑着。

你个小馋猫,为父还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这就派人通知岩儿一声。

说完像是才想起来我,补充着: 阿雪,你也可以来一份。

语气生疏到我像是个寄居的客人。

我摇摇头,拒绝了。

没了大氅的遮挡,寒风不断地往骨头缝里钻,我将小乖往怀里搂了搂才感到一丝温热。

03.

将军府极大,母亲牵着林婉游走在各个院子之间。

毫无意外的,她还是看上了我的听雪阁。

上一世因着所有人都在照顾林婉,忽视了我的感受。

所以当她提出要住我的房间时,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地质问他们: 为什么你们回家这么久都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收养了一个女儿?

为什么她一来就要抢走我的父母,我的院子

你们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亲女儿

父亲气极,甩了我一巴掌,怒斥: 婉婉在边疆苦寒之地随我们生活了十年都不曾有怨。

你反倒在京城的富贵窝里养出娇惯病

况且,若不是婉婉采摘回来了天山雪莲,你母亲早就没命了。

你不过让出一个院子有什么可计较的

混乱的场面吓哭了林婉,她哭哭啼啼着: 姐姐别生气了,我不住这个院子了,我住柴房……我可以住柴房的……

她卑微的模样惹得母亲心疼不已,最后,我还是被强制搬离了听雪阁。

姐姐,要是不同意就算了,我住哪都可以的。

林婉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母亲走到我跟前,冲我使着眼色: 阿雪,让婉婉住这吧,她这些年跟着我们吃了不少苦。

我扯了扯嘴角,同样的理由我听了两次,可谁又活得不苦呢

上一世我舍不得这个院子。

是因为这里的一点一滴都是父母、兄长陪着我添置的,承载了我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可现在,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们就只好好做林婉的父母吧。

04.

母亲让我把自己的东西带走,环视一圈,也就只拿走了小乖的物品。

她们欢欢喜喜地商量着该怎么重新收拾院子,身后不断传来欢乐的声音: 可要抓点紧了,婉婉的及笄礼快到了。

我一顿,重生回来差点忘了这件事。

娘亲,您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从他们归家到现在,我第一次真心实意笑了出来,眼睛不眨地盯住对面两人。

母亲愣住,看向身旁的父亲,两人眼里都茫然。

最后还是母亲试探地问道: 冬至?

对,就是冬至我的笑容咧得更大了,夸赞着: 母亲好记性

转过身,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泪珠大颗大颗地砸到小乖的背上,怎么擦都擦不完。

今天,是我的及笄礼啊。

雪霁天晴,囡囡生,我的囡囡生在冬至。

这句话只有我一个人记了一年又一年。

六岁的女童哪怕身份再尊贵,没有家人撑腰,又怎么可能活得像个人。

她小小一个,谁都能欺负她,饿着肚子被打骂。

所以她熬啊熬,想着只要父母回来了,会给她出头,会狠狠教训欺负她的那些人,可她等了十年,却只等到父母将她忘得彻底。

他们记得养女何时及笄,记得何时冬至,却唯独不记得我的及笄在冬至,在他们归家的第一天。

小乖像是有所感,它把肉肉的爪子贴在我的心窝上,颤抖地拍了两下,浑浊的眼睛也努力睁着。

它在试图安慰我。

破碎的心忽然被注入一股力量,我破涕为笑。

小乖,我们离开这,好不好?

它缩进我的怀里,轻轻喵了两声。真好,我还是有家人的。

我抱着小乖去了新住处,身后仍旧断断续续传来声音。

奇怪,回来这么久,怎么不见府里的丫鬟小厮?

05.

安顿好小乖后,我靠着火堆,吃着自己准备的接风宴。说出去可能没人信,这顿饭食花光了我最后的积蓄。

将军府本就是草莽出身,家底也是薄得不能再薄了。

他们出征那年将府中的中馈交给奶娘,对她嘱托了一遍又一遍,只要求她照顾好我。

他们想得就是这么简单,好像只要吩咐了,下人就会听命行事。

刚开始他们的信几乎天天都会从西北传来,奶娘也有在好好照顾我,可渐渐的,他们的信越来越少,奶娘也越来越敷衍。

先是糊弄我的饭食,再是让我吃下人的剩菜,甚至最后转变身份,她成了主子,我成了奴婢。

七岁的我要洗全府的衣服,我无力反抗,只能告诉自己忍一忍,再忍一忍,父母亲马上就回来了。

可越忍让,她越跋扈,不仅把自己儿子儿媳全都接进了府里,而且转移了将军府的财产。

这府门一关,内里的肮脏怎么也传不出去。

或许是怕我死了不好交代,我始终被吊着一口气。

但后来,她是真的想我死。

十二岁的我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她儿子起了歹心。

小小的一间屋子,我怎么逃也逃不掉,最后是小乖带着一群流浪猫救了我,饿了许久的野猫将他分而食之。

后来是奶娘,再是其他人,活着的家仆闻风而逃,最后只剩下小乖和我。

我虽然拿回了中馈,但账上根本没剩什么钱,我苟延着维护起将军府的体面。

父母为了准备林婉的及笄礼重新采买了丫鬟小厮,整日忙进忙出,我再次成了透明人,抱着小乖在院里悠闲地晒着太阳,想着未来的打算。小乖上了年岁,多数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碎碎念,它偶尔会回我一声。

有时候实在嫌我吵闹,也会伸出爪爪捂住我的嘴巴,我笑着将它搂进怀里。

微微用力,躺椅继续摇晃起来,思绪又飘到了上一世。

我死后,林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太后叹息一声: 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还在护国寺为我立了往生牌。

上一世,她在冬至这日颁布诏令,召集京中贵女一同去护国寺礼佛祈福,我为了和林婉争抢那点疼爱回绝了,这一世,我一定要去。

有了打算,人也轻松了下来,嘴角的笑容还没挂起,一记掌风陡然从我耳边擦过。

06.

我起身躲过。

看向对面的人,是林栖岩。

相比十年前,高了,也黑了。

小时候,父母常常住在军营里,我基本上是林栖岩带大的。

他总爱把我扛在肩头,踩着朱雀街的石板跑得飞快。

小妹抓稳了他拔高声调,猛地颠了颠肩膀,我咯咯笑着攥紧他发间的红绳。

甚至父母在家时,他也会把我藏进狐裘里偷偷带出府,踩着齐膝深的雪去猎后山的白狐。

我们在山里待了一天一夜,父母急疯了,出动了京兆尹府才把我们找回来。

我稳稳地睡了一觉,什么也不知道,醒来后,窝在母亲怀里看着林栖岩在院中罚跪。

见我穿了白狐裘,他站起身冲我一笑: 我小妹穿就是好看

却牵动了后背的伤,又龇牙咧嘴地跪了下去。

父亲又气又心疼,捏着我脸上的肉,笑道: 还好我们小囡囡喜欢,不然有你这臭小子受的

回去歇着吧。

临走前,林栖岩也笑着捏了下我脸颊上的肉。

可后来他很少对我笑了,只要我出现,他永远板着一张冷脸。

喂,小妹,别愣神啊,让哥哥看看你这些年有没有进步。

小时候,我们常常跟在父亲身后习武,可被奶娘苛待的那六年,我身子早就亏空了,哪还有什么武功底子,只得不断后退着。

我来陪兄长过过招

林婉说着从府门处翻身过来,两人表面上打得难舍难分,可实际上谁都看得出来,不过是林栖岩在陪她玩闹罢了。

我撇开眼,走回躺椅处抱起小乖,无声地站在一旁。

忽然,林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故意挨了一掌后,顺势倒向我。

小乖察觉到危险扑了上去,我的心陡然漏了一拍,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的噩梦中,我颤抖地抱住小乖,不断安抚着。

林婉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可我的小乖早就被剪了指甲,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伤害,明明是她在倒地的瞬间自己伤的。

我的兄长看不见,连同刚进府的父母,他们一起围在林婉的身边。

林婉眼睛含泪地看向我,什么也没说,却什么也都说了。我笼罩在阴影里,和他们界限分明。

父亲一脸怒容,首先朝我发了难: 从我们归家起,你就没个笑脸,整日抱着这个畜生

现在还纵容它伤了婉婉,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母亲一脸失望,林栖岩也是满眼不赞同,和上一世的情形一模一样。

07.

那时,我在府中已没了任何地位,可林婉仍然不满足。

为了彻底坐稳林家女的身份,她悄悄给我下了毒。

只要我死了,太子妃位置空缺,林家就只能和她死死绑在一起了。

但小乖嗅觉灵敏,发现了汤药异常。

眼见事情败露,林婉直接上手灌我药。

小乖奋力扑救,可它太老了,根本无力阻止。即使这样,它的爪子仍旧抓花了林婉的脸。

她将目标转向了小乖,我拽着她的裙角,求她放过小乖,甚至主动喝了那碗毒药,可她铁了心要杀小乖。

跑啊,小乖你跑啊

可小乖它真的是老糊涂了,连我的话都听不清,我让它跑,它却偏偏向我走来。

药效发作,手上也脱了力。

我的小乖就那样被一只簪子结束了生命。

它明明已经很老了,或许下一刻就会死,为什么不肯放过它

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林婉卸下了无辜的面具,慢条斯理地擦着簪子上的血迹。

我骤然起身,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从她来到林家,父母、兄长、小院、小乖全都没了。

我只想让她死让她给我的小乖赎罪

哪怕我被赶到的林栖岩扇了一巴掌,仍旧没有放手。

最后还是被敲晕了,等我醒来,也如同今天一样,被质问、被审判。

可不同的是,如今小乖被我紧紧抱在了怀里,不是上一世冰冷的尸体。

父亲、母亲,从您归家至今,有关心过我吗?

您没有,您的眼里只有林婉。我冷冷扫过面前一众人,心里早没了悲喜。

被我一噎,父亲气急败坏道: 那是因为婉婉父亲救了我

婉婉救了你母亲

为父自小教你感恩,就教出你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命都送出去了,我还要再怎么感恩啊。

08.

林婉突然屈身,露出了腕间道道血痕,柔声道: 父亲,不怪姐姐,姐姐娇养着长大,我怎么能同姐姐比较。

婉婉知道自己命薄,能得到父母亲照拂已是荣幸,既然姐姐不喜,那我回边疆了。

她这番举动又惹得母亲一阵心疼,她拦住林婉,转而对我说道。

阿雪,我和你父亲本来有些事要同你讲,是婉婉一直在劝我们,说你或许有苦衷。

所以才搁置了,可现在看来你竟是丝毫没有顾及手足情谊。

那么我和你父亲便要问问你了。

奶娘和家仆哪去了?将军又怎么落得如此破败?

你究竟奢侈成什么模样才会把将军府败光

听完这一声声质问,我倏地笑了。

原来上一世他们没有调查,是觉得这是对我败家的宽恕。

看啊,哪怕你败光家产,我们都没计较,但你还要和我们的宝贝女儿争宠,真是太不懂事了。

我笑得越来越大声,眼泪都要出来了。

怪不得无论我怎么诉说委屈都只会被认为是无理取闹,原来是从一开始就对我留有偏见啊。

为什么不再进一步想一想,六岁的女娃究竟要如何败家,全部拿来买糖吗?

奴仆就这么可靠吗他们就不会欺主了吗

造成我上一世悲剧的不止是林婉,更是他们的愚蠢

你简直不知所谓关进祠堂,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出来

想明白?

该想明白的是你们啊

祠堂虽然阴冷,好在我已经习惯了,我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抱着小乖一起躺下了。

可半夜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小妹,你变了很多。

告诉兄长,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过得怎么样?

如果是上一世他问出这些话,我一定会把受的委屈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可现在我只冷冷瞥他一眼,继续倒头睡了。

这些关怀对我没意义了,我只想赶紧脱离林家。

见我不理他,林栖岩仍旧自顾自地说着。

从前一直是我在这受罚,如今倒调换了。

还记得有一年,我带着刚刚三岁的你在朱雀街纵马,把你摔到了地上,差点让你被马蹄踩死。

父亲知道后,把我抽个半死,关在祠堂三天三夜没给饭吃。

那时候你小小一只,想来给我送吃的,却又怕父亲发现,只得把热腾腾的炊饼贴在怀里带着,烫得胸口起了好多水泡。

你明明最怕疼了。

这些事情已经隔了太长的岁月,久到我已经记不清了。

林栖岩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可没人应声,他也很快离开了,只是我的床铺越来越暖。

09.

我在除夕这天出了祠堂,不是他们心软了,是陛下宴请群臣,特意交代带上家眷。

林家率兵直捣戎狄王庭,功勋卓越,为示嘉奖,陛下会在今天给我和太子赐婚。

林家人虽没太大反应,但林婉却没有罢休,事已成定局后,京中突然传出我忤逆长辈、骄奢淫逸的流言。

直到后来林家人对我厌弃,强逼着我退了婚事,为以防万一,甚至在族谱上划去了我的名字,改成了林婉。

见我出来,林家众人变了脸色,父亲冷哼一声甩袖上了马。

母亲也不断地摇头叹息着上了马车,林婉趁机对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如果是上一世,我早就难过得无以复加,可经历过剥皮抽骨之痛,他们这些人对我已经没意义了。

我有大好年华,不想再和他们耗着了,而且,林婉探子的身份迟早会暴露,林家岌岌可危。

最后出来的是林栖岩,他走到我身边,失望道: 府中的账册我看过了,每一笔开销都对不上,库房贵重东西也无端消失了。

甚至府中小厮丫鬟的身契也不见了,小妹……你究竟在京城过了怎样奢靡的生活。

我轻嗤一声,摊开手,冷眼看着他: 你看我像奢靡的样子吗?

京中时行的料子一变再变,但唯一不变的是昂贵的价格。

可我这一身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粗绸。

十三岁那年,因要同其他世家小姐在宫里做公主伴读,所以我总是千方百计地想要维护将军府的体面,竭力凑出一身得体的衣服,现在已经全都不关我的事了。

林栖岩眼里闪过迷茫,我继续说着。

兄长,还是你觉得我把钱都花在吃食上了,但你别忘了,我小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小火球啊,但现在手炉不离手,你不曾怀疑过吗?

他们或许怀疑过,只是林婉填补了他们女儿、妹妹的空缺。

所以我怎么样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10.

林家人很贴心,单独为我准备了马车,新买的马夫驾车水平很高,没一会儿就到了皇城。

一下马车便看见了我的死对头陈锦,她的视线在我和林婉之间来回逡巡,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戏谑。

林将军带回个养女的事情在京城沸沸扬扬,她也在等着看我笑话。

事实上也没让她失望,毕竟没有哪家让养女穿苏绣,让嫡女穿粗绸。

皇城威严,各家大臣家眷按序往皇宫里走去,无论陈锦怎么笑话我,也不能直接道出来。

但她突然蹭到我身边,不断让我看她眼底的嘲弄。

我轻笑着,低下了头。

似是我的反应不同以往,陈锦愣了一瞬,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其实,我和陈锦没什么深仇大恨。

我们同是公主伴读,十三岁那年我首次入宫,一身破烂冬装,被嘲笑得彻底。

他们奚落我丢了将军府的脸面,我难过得快哭了。后来,我总是强撑着让自己体面,京城时兴什么我就研究什么,从流行的织样到钗环样式全都如数家珍。

可这些公子小姐都是人精,一件狐裘大氅穿了一年又一年,又怎么看不出我面子里子都没有呢。

我只有极尽夸张地渲染着父母、兄长多惦念我,才不会在光鲜亮丽的同侪面前发虚。

但陈锦最讨厌我虚伪。

上一世,我怕她戳破我今日的不堪,始终躲着她,只是没想到这家伙气性这么大,我死了还要去我坟前破口大骂。

可惜我没留下全尸,说不定会被她骂活。

11.

虽是宴会,但和天家同席,人人都绷着一根筋,唯恐行差踏错。

酒过三巡,陛下开始论功行赏。

到林家时,太监先是念了赞词和例行封赏,最后陛下开口笑着打趣: 林家丫头有中意的儿郎吗?

我上前一步,行了一礼: 臣女无心情爱,只愿伴太后身侧为国祈福。

阿雪

小妹

我身后的林家人怒不可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陛下要赐婚了。

可我偏不愿,我不要再走上一世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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