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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云霞归是作者雪糕精的小主角为梁晖舒本书精彩片段:师父圆寂我成了舍利子的新守护江湖上有不少人要攻略好夺取宝物舍利可我是尼姑引诱出家人破戒是要遭天谴只有梁晖不他恭敬地站在马车声音尖细: 舒我是太何必怕我呢?随我上京我无法拒绝因为七年前兵危急之我丢下自己逃我怕他报复1我在静心寺当尼姑的第七个年师父圆寂弥留之她将寺中至宝舍利子传给我成了舍利子的第
主角:梁晖,舒云 更新:2025-07-16 09:2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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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有不少人要攻略我,好夺取宝物舍利子。
可我是尼姑啊。
引诱出家人破戒是要遭天谴的。
只有梁晖不同,他恭敬地站在马车旁,声音尖细:
舒云,我是太监,何必怕我呢?随我上京吧。
我无法拒绝他。
因为七年前兵变,危急之际,我丢下他,自己逃了。
我怕他报复我。
1
我在静心寺当尼姑的第七个年头,师父圆寂了。
弥留之际,她将寺中至宝舍利子传给我。
我成了舍利子的第七任守护人。
相传,服下舍利子再修习配套的功法便能得长生。
我看着师父留给我的功法手札陷入了沉默,真的能长生不老吗?
我先试试。
擦了擦拇指大小的舍利子,一把塞进嘴里,我嚼啊嚼,忽然口中咔嚓一声。
我全部吐了出来,血沫中混着舍利子和一小块碎牙。
嚯,真够硬的,把我的牙都磕碎了。
我若无其事地洗干净舍利子,妥帖放好,继续打坐念经。
师父的头七刚过,师妹捷音告诉我,江湖上有不少人要来攻略我,好夺取舍利子和配套功法。
有人以重金相诱,有人愿为我重建庙宇,甚至有人扬言娶我……
可我是尼姑啊。
引诱出家人破戒是要遭天谴的。
直到一个月后,山下来了一队人马,侍卫佩刀,头领撑伞。
头领站在精致华丽的马车前,长身玉立,却压低了伞檐,遮住面容。
我望了望湛蓝的天空,腹诽道: 晴日撑伞,故作高深。
施主,请回吧,舍利子与你无缘。
我同往常一样拒绝。
下一瞬,他轻轻扬起伞,姿态恭敬,声音尖细:
在下奉皇上之命,前来请清音师父携舍利子入京。
我看清了他的脸,脚步止不住后退半步,手中转动的佛珠也停了下来。
竟然是梁晖
见我认出他,他微笑着,悄声道: 舒云,我是太监,何必怕我呢?随我上京吧。
他唤的是我的俗家名字舒云,我无法再拒绝他。
因为七年前京城外兵变,危急之际,我丢下他,自己逃了。
我怕他报复我。
2
半个时辰后,我登上了梁晖的马车。
他坐我左边,宽大的锦衣一角压在我的素衣上,好似压在我的心头,令我呼吸变得困难。
马车驶动,他撩起车帘,清风涌入,我才感觉呼吸通畅了些。
车帘上坠着的珍珠青玉叮当作响,比起他的声音,十分悦耳。
皇上要舍利子和配套功法,你可带齐全了?他问。
我点点头,自古帝王哪一位不想得长生?
当今皇上也不例外,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
为何师父在世时,皇上不来向她讨要舍利子?
梁晖上下打量我一会儿,认真道: 兴许是因为你名不见经传。
我想了想,师父武功高强,通晓医理毒物,在江湖上名气不小,而我在寺中这七年,尽吃饭睡觉念经了。
一时间,我无言以对。
乍见故人,我原是想熟络熟络感情,可梁晖一直望向窗外,不见有聊天的兴致。
刚起的话头就这样断了。
曾经我俩无话不谈。
我与梁晖是青梅竹马,自小定了亲。
十五岁那年,先皇驾崩,我父亲与梁晖父亲跟随齐王在城外起兵造反,不过半日功夫便被太后镇压。
齐王自尽,舒家与梁家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发卖的发卖……无论老少主仆,无一幸免。
除了我和梁晖。
那日我缠着梁晖到郊外游玩,夜晚回城时被官兵认出,提剑就朝我们杀来。
危急之际,我把梁晖推向追兵,自己逃了。
我躲躲藏藏七日,最后饿晕在静心寺门前,被师父救下,自此削发为尼。
我以为梁晖死在追兵刀下,每日做完功课,还会多为他念一遍往生经。
没想到他竟成了太监。
对男子而言,这比死更难堪。
不过他的装束华贵,衣衫上的熏香也别致好闻,在宫中应当混得不错,我心下稍安。
仿佛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收拢了衣角,还往旁边挪了些位置,与我隔开。
从静心寺到京城有两日路程,我俩就这样尴尬又沉默地相处着。
好几回我想说些什么,他立即把脸转开,让人好不失落。
进宫前夜,他郑重叮嘱我:
在宫中你是清音不是舒云,无人知晓你的身份。若遇到叶贵妃,也只当做不认识,她怀有身孕,圣眷正浓。
我不明所以,叶贵妃?
梁晖: 叶霜。
3
听到叶霜这个名字,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她是寄住在梁晖家的远房表妹,在我印象中,她是个清丽羞怯的姑娘。
没想到七年过去,她不仅没被造反之事牵连,还当上了贵妃娘娘。
多谢告知。我同他施了一礼。
梁晖还想说什么,终是咽下话头,离开了。
翌日,他带我入宫,最先见到的不是皇上,而是太后。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太后,她看上去不满四十,姿容秀艳,却冷着一张脸,抬眼看人时凌厉又威严。
清音师父,舍利子可带来了?快快让哀家见一见。
她话语中的热切与严肃的外表有些违和。
我略微诧异,顺从地取出装舍利子的木盒,打开,双手奉上。
太后取出舍利子,对着光看了又看,满意地合上木盒,笑道:
清音师父识时务,说吧,你想要什么,钱财金银、高官厚禄……纵使是塑像立庙亦无不可。
原来太后也想得到舍利子。
我躬身致谢,答道: 多谢太后娘娘厚爱,清音是出家人,不爱虚名俗物。只是师父曾说,舍利子到有缘人手中才能发挥效用,否则只是一颗不值钱的珠子。
太后收敛了笑意,问: 依你之见,谁是有缘人?
我想起师父留下的功法手札上的字,煞有介事道: 需斋戒祭天,一步一步登上高台,求神佛降下旨意。
太后起了兴致,问我如何确定谁是有缘人。
若是有缘人,届时会有仙露拂面,灵台一片清明,不仅能变年轻还能变美。
说到这里,我对着太后笑了笑,只要不是眼盲之人,都能分辨出来。
我向太后要求亲自主持祭天仪式,太后不做犹豫,当即应下。
梁晖的视线落到我身上,如芒在背。
我敷衍着恭维了太后几句,她大手一挥,赏了我一串檀香佛珠,让梁晖带我离去。
走至僻静处,梁晖忽然道: 你未免太过顺从了。
我放慢脚步,不答反问: 你究竟是谁的人?以皇上之名邀我入京,却带我面见太后?
他亦不回答我的问题,静心寺守护了舍利子两百多年,你作为第七任守护人,就这般轻易将它给了太后?
我听出他话中的嘲弄,坦然道: 谁说守护人一定要守住宝物?师父传给我时便断言我守不住。
世间万物,讲究因果缘分,兴许太后是那位有缘人。
这回,换梁晖无言以对。
绕出僻静处,我们走到宽敞的宫道上,遇到皇上的轿撵,连忙侧身避让。
不料轿撵在我们面前停下,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梁晖,你既回了宫,为何不先来回禀?
回陛下,太后突然召见,奴才正要带清音师父前去拜见陛下。
梁晖弯着腰回话,见皇上招手,快步上前趴在地上当起了脚凳,谦卑得像个太监。
不对,他现在就是个太监。
见他这样,我心中无端刺痛起来。
七年前的梁晖,背脊永远挺直,连受家法挨打时也不曾弯腰。
4
太后?她的话奉为圭臬,朕的话抛之脑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上突如其来的愠怒,让宫人们跪倒一片。
梁晖更是以头贴地,奴才知罪,还请陛下息怒。
陛下何必生气?要臣妾说,梁公公做得没错,省得太后娘娘诟病您不孝亲长,传到前朝可就不妙了。
我循声望去,轿撵上还有一个人,金钗华服,倚在软枕上,目光直直盯着我。
她微微撑起身子,问: 这位便是带着舍利子入宫的清音师父?
我躬身行礼,称是。
看她的肚子,应该是贵妃叶霜。
我来不及判断她有没有认出我,皇上的注意力已经从梁晖转移到我身上。
无外乎问舍利子的情况,我把在太后宫中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他。
他皱着眉,低声念着: 斋戒祭天……
随后,他回头对叶霜道: 自从朕亲政后,还未去祭过天,这回理应大肆操办,用舍利子祭祀先祖,顺道试一试有缘人会是谁。
叶霜: 舍利子的有缘人,普天之下,只有陛下当得。
皇上大笑着重新登上轿辇,第一脚踩到了梁晖的手指上,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我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今日不必来殿前伺候,好生安顿清音师父,若敢怠慢,唯你是问。
丢下这句话,皇上和叶霜的轿辇启动。
遵命。
梁晖仍旧跪着,直到轿辇走远了才起身。
他没有同我再说一句话,沉默地带路,一步一步,浑身散发出一股麻木的死气。
我好不习惯面对这样的梁晖。
年少时,我与他相约看日出,我指着天边的云说那是我,他却以朝霞自比,说晖是阳光,阳光照到云上便成了朝霞。
甚至还为自己取了霞光作别名。
梁晖将我带到住处,细心地介绍了许多,还说晚些时候会派一个宫女来伺候我。
我不在意这些,出家人不坐卧高广大床。
若无旁的事,你先休息,我——
我抓住他的手,他的话戛然而止。
我强硬地牵他到水盆边,帮他洗起手来。
他的手指一如从前白皙修长,洗去表面脏污,我一寸寸摸索过去,果然发现左手指骨错位两处。
会有些疼,忍着。
话毕,我手下用力,挨个复位。
他疼得下意识颤抖几下,呼吸也变得急促,没有叫喊。
在静心寺学会的?
我点点头,拿起巾帕给他擦干净手。
你没学会武功,倒学会了正骨,可是受过伤——
不曾。我抬头,去擦他沾了泥灰的额头,当尼姑再清苦也远不及宫中。
梁晖眉眼舒展,缓缓点了点头,没有就好。
看样子,他没有要报复我的意思。
5
在皇宫的生活与静心寺没多大不同,除了住得舒服些、吃得丰盛些、坐的蒲团软和些……
最大的不习惯是在佛堂念经时,面前没有佛像。
我整夜整夜地失眠。
到了第五日,我终于受不了了,吩咐宫女灵玉帮我寻一尊佛像来,最好是观音像。
皇宫的办事效率出奇地快。
当晚,梁晖带人搬来了一尊半人高的白玉观音像。
他好像是刚从宫外回来,身上的便服还未更换,低声叮嘱宫人们手脚放轻些。
宫人们离去后,他检查完也要离开。
他刚一转身,我猛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身,低声道: 霞光,你是不是恨我?明明七年前我们可以一起逃的……
梁晖背脊一僵,半晌没动静。
我自言自语: 你一定恨我。即便我不问,可身处皇宫,也能从旁人口中听到关于你的一些事。
……你知道些什么?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哑涩。
七年前,他被捉后,在死牢关了一年,遍体鳞伤,最后施以宫刑入宫当太监,留下一命。
灵玉告诉我,梁晖先是接近叶贵妃,欲借机攀上皇上,结果被皇上厌恶,又转投太后宫中,太后倒是对他不错,但没多久又将他安排到皇上身边伺候。
关于他的种种逸闻,宫中传得离奇。
梁霞光当如朝霞,人人欣赏喜爱,而不是成为谈资,任人肆意侮辱取笑。
我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背,他衣衫上的熏香略重,让人闻得发闷。
他好似松了口气,握住我的手,挣脱出来,说道: 旁人的喜恶,我并不在意,任他们说去,禁不住的。
他越是这样说,我心中越是难受。
我反手抓住他的衣袖,倔强道: 终究是我丢下你——
舒云,我从未怪你将我推出去,若你当年不那样做,我也会拦住追兵拖延时间,换取你逃生的机会。我很庆幸你能逃出去,你聪慧果决,在外面一定能过得很好。
一字一句如同石子般敲击着我的心脏,其中几颗触地弹起,又落下,更添酸楚。
当下,我不知道自己做出了怎样的表情,只见梁晖从怀中取出手帕,一点一点擦拭我的脸,神色认真。
我近乎贪婪地看向他,像是要将这七年未见的面容都补回来。
待我心绪稍平,他告诉我一些消息,譬如祭天的日子定下来了,在半个月后。
若太后与皇上都不是有缘人,你当如何?
会有的。说不定太后与皇上两个都是。
梁晖不解: 为何如此笃定?
我老实告诉他: 舍利子是静心寺借以扬名的噱头,只是一颗普通的珠子,并无长生之能。
梁晖的表情与我看到师父留下的手札时一样,既震惊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我虽出家,却不信有长生。
长生,是虚妄。
梁晖: 容貌天定,变年轻与变美非人力可为。
这简单。我指了指他,只要你们说几句夸人的谎言便可。
我是出家人,戒妄语,所以你要帮我。
6
有了白玉观音像,我终于可以好好打坐念经了。
做晚课时,我习惯性地为梁晖念一遍往生经。
直到念完才发觉不该念。
我望向那尊白玉观音像,观音悲悯的神情让我想起了师父。
我刚拜入师门时,她总是孤零零地站在静心寺大门前,一脸愁容地望向东边,口中低声念着经文。
我凑过去问她念的是什么经文,她说是往生经。
师父,你为谁念呢?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这个方向是京城,莫非您有故人在京城?
师父避而不答,反倒说我懒散,教我念起往生经来。
往生经,是我学会的第一篇经文。
我看向更漏,已至三更,回房休息时,瞧见院中站着两个人。
有宫女提灯,我辨认出来人,是叶霜。
本宫心中有一事不明,盼清音师父为我解惑。
我邀她入佛堂一叙。
叶霜吩咐宫女在院中守着,扶着腰慢慢进了佛堂。
我搀扶她坐下,顺势摸了脉,她快生了。
舒云,我知道是你。她声音压得低,还伸出手来握我的手。
我任由她动作,等她说明来意。
你帮一帮我们好不好?她手下用力,抓得我有些疼。
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吓了一跳。
七年前,太后压下齐王叛军,本欲自立为帝,结果被百官压下。
先帝绝嗣,她无奈从亲王之中过继嗣子,立了个傀儡皇帝——便是当今皇上。
多年她把持朝政,直至皇上及冠才肯放手,允他亲政。
皇上亲政这三年,空有皇帝之名,实权却不多,他需要舍利子来巩固皇位。神佛选定的长生者无疑是最大的帝位殊荣。
叶霜目光灼灼,炽热得仿佛要将我烫化。
你深夜找我不为叙旧,而是为皇上求舍利子?我问。
七年前舅舅随齐王造反失败,我受牵连押入教坊司,是皇上路过救我出来。看在我们旧日的情分上,帮一帮我,舒云。
叶霜与我同岁,性格却与我大相径庭,她内敛坚韧,极少开口求人。
我思忖着,刚要开口,突然一道闪电劈下。
在这片刻的明亮中,叶霜背后的白玉观音像格外清晰,好似还闪着光。
紧接着,一股大风破窗而入,搭在观音像上的红绸被吹掉,飘飘摇摇落到了叶霜的肚子上。
我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
贵妃娘娘,你可曾想过另外一种可能。
我取下她肚子上的红绸,重新搭回观音像上。
什么?
学一学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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