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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与清仪

藤壶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由伯阳侯秋海棠担任主角的言书名:《珩与清仪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我是相府假千为嫁与皇我亲手给真千金递了一杯还为她安排好私奔的结可是——我那个向来蠢笨的姐好像重生全蟹宴她把穷书生的尸体扔在我面提起裙摆上了马车后冲我笑: 妹这一你想要的东我都要1九月初伯阳侯夫人得了御赐的蟹请来几位京中贵女入府参她是三皇子姨风头正人人皆此宴和皇子选妃有关嫡姐也在受邀名单之出府

主角:伯阳侯,秋海棠   更新:2025-07-17 10:4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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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相府假千金。

为嫁与皇子,我亲手给真千金递了一杯酒,还为她安排好私奔的结局。

可是——

我那个向来蠢笨的姐姐,好像重生了。

全蟹宴上,她把穷书生的尸体扔在我面前,提起裙摆上了马车后冲我笑:

妹妹。

这一世,你想要的东西,我都要抢。

1

九月初七,伯阳侯夫人得了御赐的蟹肉,请来几位京中贵女入府参宴。

她是三皇子姨母。

风头正盛,人人皆知,此宴和皇子选妃有关系。

嫡姐也在受邀名单之上。

出府前,她精心打扮,妆容明媚胜过秋海棠,还在唇上涂了艳艳的口脂。

那不是她平素的装扮,倒像是学我。

夫人常说嫡女该有嫡女的样子,将来是要给大户人家做正妻的,妖妖娇娇的是下贱人。

我给嫡姐倒了一杯酒。

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喝,递到嘴边,突然掷在地上,碎片四溅,酒液濡湿了我的衣裙。

妹妹。

嫡姐挥一挥手,两个婆子走进来,扣住我的肩膀,将我反押跪在地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酒水中下了毒?只为让我不能出席,你好替我,在人前露脸,抢走我的机缘?

嫡姐抬起我的下颌,拎起酒壶灌进我的嘴里。

她在笑,呛出了泪水,形容癫狂: 你、做、梦

柳书生的尸体也是在这时被扔进来的。

相爷爱才。

常接纳入京赶考、囊中羞涩的穷举子。等考中后,便成了自己的助力。

半年前。

柳书生和嫡姐搭上线,鸿雁传书,彼此情浓。

我不过从中推了一把,怎么到了嫡姐口中,倒全成了我的算计?

是我按着她的脑袋,逼着她给穷书生绣锦帕?

嫡姐拂去眼角泪水,重重地在书生尸体上踹了几脚,仪态全无,看他的视线,也不复从前情意,反而含着将其剥皮拆骨的恨。

她指着我,凄厉道:

最可恨的是你啊,黎清仪。

我爹娘好心将你接入府中养大,你却不思感恩,最后害得我家破人亡。只有那人……愿意将我的尸骨收殓。

嫡姐的眼底爬满猩红。

她弯下腰,拍了拍我的脸,笑容阴鸷,俯在我耳畔低声道:

你真是该死可我却不会这样轻易让你死了。

黎清仪,往后你有的东西,我都要抢。恭喜你,活着的每一天都将是炼狱。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剧烈地咳嗽起来,肩膀撑着桌子从地上爬起,我伸手擦去嘴边酒液,嫡姐说这里面有毒,可我喝下这么多,却毫发未伤。

眼睛轻轻眨了眨。

我想——

可是,嫡姐,我已经身在炼狱了啊。

2

我名黎清仪,丞相府假千金。

人人都知,十五年前,西南水患,还是侍郎的黎大人亲去赈灾,与百姓同食同眠,他返京时,抱回来一个女婴。

对夫人解释说,那是他从难民中救出来的,生出怜悯之心。

那时嫡姐刚过满月。

身子很不好,看遍了大夫都没用。

最后是个游方道人批卦,说最好养个生辰字差不多的,替她挡灾。

就这样,我留在相府,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二小姐。

可只有我知道。

丞相他,是我亲爹。

岁那年的上元节,夫人身边的嬷嬷抱我去赏灯,她不慎将我遗失。

我在巷子里迷了路,一边哭,一边跑。

中途跌倒在地上,擦破了膝盖,身上的衣裙也沾满了泥土,跌跌撞撞,我跑进一家破庙,看到很多乞丐端着掺满石子的白粥喝,把碗边舔了又舔。

碗上有相府的标记。

和我腰间的玉佩如出一辙。

乞丐们纷纷转过头,盯着我看。他们的视线,如坟地鬼火盏盏,亮起幽幽的光。

我打了个寒颤。

后背发凉。

他就是丞相捧在手中的那个女儿吧?

哼父债子还,黎相把我们东赶西赶,拆了窝棚,不许在街道上露面,一旦发现就抓进监牢,害死那么多人……他就该断子绝孙

我嘴唇都在哆嗦,手脚并用着往外逃。

却被人拎起后脖颈。

愤怒的乞丐要将我打死,我又踹又扑。就在棍棒要落到我头上时,有个流民认出了我。

他说:

她跟丞相府没有关系,这是容娘的女儿。

随行的也都点头,连连附和:

是啊,她简直跟容娘小时候,一模一样。

这晚,我缩在墙角,不敢睡着。

有个妇人,撩起我的裤腿,看见又肿又红的膝盖,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包裹里有些药草,十分珍视,却还是拿出来,小心翼翼为我敷上。

我这才知道。

他们都是西南小竹山人,逃水患来的京都。

容娘和他们是同乡。

年轻貌美,性格泼辣,十六岁就敢拒了父母订下的婚事,不知从哪里捡来一个小瘸子,为他细心调养。

两人对着山林的竹木拜了堂。

可后来啊,小瘸子治好了腿,要去京城赶考。容娘变卖家业,资助给他当路费,这一等,就是两年。

妇人擦了擦眼泪,叹息道:

也是命苦。夫君没等来,倒等来浏河决堤,淹了十三个州县,来赈灾的大人们,把我们聚在一处,都不许走动。

前一晚,容娘找到我,她把所有粮食都拿出来,救了我一家五口的命。她笑着说要去过好日子了。可后来,就传来她被大水冲走的消息。

……

这些话我很难相信。

连我这个岁稚童都知,西南水患已平,黎相就是凭此发家,连升三级;而且,当初容娘既已被大水冲走,又怎么会有我这个女儿?

可反问的话却说不出口。

因为那一瞬间,我恍然想明白了,夫人对我的态度。

夫人是工部尚书之女,娘家富可敌国,京中人人夸耀,当初丞相还是个穷书生,多亏夫人慧眼识珠,这才能有现在一品诰命的风光。

最开始,我被当作替身童子,嫡姐的身体果然好转。

夫人对我还算善待。

可随着我年龄一点点变大,五官渐渐长开,夫人看我的眼神,也就有了厌恶。

这后宅,是她的天下。

她常常趁丞相不在时,让我跪在地上,脚踩着我的脊梁,一根根拔我的头发,还会用蜡烛烧我的皮肤。

她咒骂道:

原来是那个阴魂不散贱人的……我说他怎么好好长出了良心,要收养个婴孩回来。

当初玩假死这一套,把那贱人养在外面;现在又鱼目混珠,他也不想想,要是没有……他能有今天?

3

我从回忆中醒神。

柳书生的尸体就躺在我脚边,他的喉咙被割开了许多道伤口,血把前胸的衣裳都打湿了,死前该是遭受了不少折磨。

双眼大大地睁着,不能瞑目,仿佛在要一个公道。

而他注定是等不到的。

就像很多年前,我回到丞相府后,想查清自己的身世。中途再回了一趟破庙,要问关于容娘的往事,却见到风吹麦浪。

偌大的山神庙凭空消失,田间只余劳作的农人,他们挠着头,满脸不解:

小姑娘,你在说什么啊?这里从几十年前,就只有农田。

幻耶?真耶?

难道只是我做的一场妄梦?神魂错乱?

可怎么解释,我膝盖上敷着的草药,直到今天,还留有余温;又怎么解释,那年山洪暴发,从京郊外冲出了几十具死尸。

丞相有次醉酒。

我就猫在他的书房外,与嫡姐玩捉迷藏。却听见,屋内有道沉沉的声音,狠戾而阴森道:

小竹山的乱民,敢上京告御状?

挡了本官路的,就都、得、死

明明是盛暑的七月,我却如坠冰窟。

丞相冷哼道: 哪里有那么多灾民,全杀了,不就没有了?

他野心勃勃,他不择手段。

当今圣上只有两子: 元后所生的太子,但已于多年前被废,死于刑狱;贵妃所生的三皇子,如今刚加冠,府内仅有通房,尚未娶妻。

丞相盯上了三皇子妃的位置。

真巧,我也想要。

可请帖是下给嫡姐的,我知道,书生正在约她私奔,嫡姐左右摇摆。

所以我便推了一把。

嫡姐对毛桃过敏,酒杯口沾了一点。按照原先的设想,她该晕厥,书生趁势带她远走,逃离这个漩涡。

我就替了她,参加伯阳侯夫人的蟹宴。

明明……

明明已做好了万全准备,我从年前便开始打探侯夫人的喜好,了解三皇子的言行,还制造出一场偶遇。

我有必胜的把握。

可怎么会?

难道人真的有前世今生?

嫡姐素来蠢笨,被养得不知深浅,手中却没沾过人命。

我想到这次她竟能以极残忍的手段虐杀书生,垂下眼睛,颊畔荡起一个深深的梨涡,眸中却一丝笑意也无:

姐姐啊姐姐。

重生一次,你怎么还这样天真?以为按照上一世我的路照着走,你就能成为最大赢家?可我啊,却不是死的。

扬了把冷水,把脸洗干净,我换好衣服,泡了杯热茶暖手。

看茶叶梗在杯中转着旋,我想:

不过我真的要谢谢你,给我送来很多消息。我相信,这一次,我的路,会走得更顺些。

4

嫡姐坐着马车,她没有去伯阳侯府。

而是沿着这条路,来来回回走了遍,让仆人们把沿街的草都翻遍了,去找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嬷嬷几次劝告:

小姐,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老爷几次说,伯阳侯是朝中新贵,千万不能得罪……这样下去,奴婢也没办法跟夫人交差啊。

这边的动静很大,引得百姓们纷纷驻足。

马车驶过,还有几位贵女卷开帘子,嘲笑嫡姐。

怎么,丞相府的千金,不去参加宴会,倒喜欢在街上当猴,供人观赏吗?

嫡姐大怒。

不知为何,今晨她醒来后,身上那股贵女的气质全无。倒像是在乡野中待了很多年,乍然荣华,有着极强烈的自卑自负。

她反唇相讥:

你们想去,把三皇子当做宝,你们就尽管去。须知,鸱鸟抓住腐鼠,也会猜忌凤凰要跟她抢。

几位贵女喜不自胜。

嫡姐身后站着黎相,本是她们最强有力的对手,可现在却亲自放弃。

随即她们就把这番言论传得沸沸扬扬,在伯阳侯夫人面前几次提起。

听说,三皇子当时的表情相当精彩。

险些捏碎了手中茶盏。

而在相府,黎相也不遑多让,他都快气疯了,指着夫人骂道:

你养出来的好女儿她有几个胆子,敢嘲讽皇子是腐鼠?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未来的天子啊

还不快去拿那个孽障来?现在去认错,还来得及

嫡姐不去。

仆人们是在小巷的青石缝里找到那位男子的。他唇色青紫,中蛇毒而昏迷。

嫡姐什么都顾不得了。

连忙把男子带回府中,请了最好的郎中,若不是夫人身边的嬷嬷来请,她就差点亲自为男人擦汗了。

走时还一步三回头,牢牢叮嘱:

他若有醒的迹象,一定要告诉我。我要确保,我是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

此刻,她脊背挺直,眼都不眨一下:

爹,娘,你们信我。不要去巴结三皇子了,他会死得很早的。

将来,这庆国的主人,是夏珩啊

夏珩是废太子的遗腹子。

皇帝如此重视血脉,却放任这个皇孙长在民间,不管不问,仅留下他一条命,就该知道,当初废太子闯了多大的祸。

荒唐

茶杯如箭般飞来,砸碎在嫡姐身前。

黎相大怒,但随即便想好了解决办法:

我看你简直是烧坏了脑袋,才说出这些胡话。快去请最好的大夫来,还有道士作法,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看着。

嫡姐辩无所辩。

她前世困囿于乡野多年,远离政治中心,对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是以也没办法说出几件来,让黎相信服。

只永生难忘。

她好不容易逃出来后,返回京城,却目睹了丞相府的倒台,父亲母亲皆被当街斩杀,其余族人流放塞外。

只有我,衣着华贵,满面荣光,嫁给了夏珩,成为太子妃,对她嫣然一笑:

姐姐,你不该回来。

我想,她一定不明白,那些年的腥风血雨、步步为营。

只听到,周围所有人,都在传唱着太子和太子妃的爱情神话:

他没落时,被她所救。

所以便倾天下,来报恩情。

还解后宫,承诺只有她一人。

天上下起了很大的雨,嫡姐跌跌撞撞往京外走去,她摔倒在泥坑里,看见万人空巷,欢呼着庆祝丞相的死亡。

陡然间,对上了双猩红的眼。

那是他的阿娘,向她伸出手:

清慈,快逃快逃啊

……

再睁开眼,嫡姐回到了参加蟹宴的这一天,可她发现,很多事情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尤其是,夏珩醒后。

他深深地行了一礼: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为报答,我愿拿出所有家财,价值十金,来偿姑娘恩情。

嫡姐不可置信,手中的茶盏都拿不稳:

你……你说什么?

夏珩想了想,肉痛道: 那……十一金?

嫡姐直接气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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