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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女世子男二号讲述主角龙凤胎霄郎的甜蜜故作者“花花在画画”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龙凤胎兄长逃婚那我遭家中破替他成第三伴他私奔的表妹却找到我面小把霄郎的人生还来她若我不她大可告我欺我冷汗涔而我那明艳不可方物的夫人却歪在我肩头: 我身边人是不是男儿身……难不成你比我清楚?好妹你可别把我夫君吓坏昨夜也不知是抖得像个鹌1京城下了半月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连烛火都显得奄奄一我穿着兄长的衣局促地站在祠堂父亲盯着我...
主角:龙凤胎,霄郎 更新:2025-07-18 09:5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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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伴他私奔的表妹却找到我面前。
小偷,把霄郎的人生还来
她说,若我不依,她大可告我欺君。
我冷汗涔涔,而我那明艳不可方物的夫人却歪在我肩头:
我身边人是不是男儿身……难不成你比我清楚?
好妹妹,你可别把我夫君吓坏了,昨夜也不知是谁,抖得像个鹌鹑。
1
京城下了半月的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连烛火都显得奄奄一息。
我穿着兄长的衣服,局促地站在祠堂里。
父亲盯着我看了好半晌。
开口却是: 眉角不像。
不等我反应,藏在阴影处的侍卫径直上前,按着我的脑袋,拖着我来到粗壮的立柱前。
我本能察觉到事情不对,下意识想挣脱侍卫的桎梏。
可钳着我的那双手不容抗拒,我剧烈的挣扎被他轻松化解。
父亲我不免有些绝望。
当我使劲扭过头来寻他时,只看到摇曳的烛火中他疲倦厌烦的神情。
下一刻,我的脑袋重重磕在立柱上。
那侍卫角度掌握得极好,除了眉角,其他地方没一处碰到。
许是我皮糙肉厚,被摁着撞了三次才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侍卫完成任务后再次隐入黑暗,我只觉天旋地转,瞬间瘫软在地。
黏腻的血顺着眉尾丈量我眼睛的位置,直到我右眼的世界满是血色,再也看不清眼前是人是鬼。
祠堂燃起檀香,慈云庵常年浸在这种味道里,原本令我安心的香火气此刻却叫我分不清这是何地。
父亲给晏家列祖列宗供上香火,边上香边对我道:
以后你便是我长信侯府的世子,在霄儿回来前若是敢走漏半点风声,下场你是知道的。
2
所谓长信侯府世子,是我一胞同生的龙凤胎兄长晏青霄。
我们二人相见的最后一面便是在娘肚子里,出生后,他是富贵尊荣的侯府世子,我是慈云庵突然多出的不知名女婴。
对长信侯府来说,我是不祥的。
兄长比我早生一炷香,他哭声响彻厢房的同时,天边突然出现一只仙鹤,旁若无人地落在院中池塘边。
这可是大吉之兆。
可没等府中众人高兴,忽然狂风大作,不知从哪飘来大团乌云,把太阳遮了个干净。
紧接着暴雨如瓢泼,仙鹤受到惊吓登时就要逃走,还没飞出院墙,一道落地雷直接劈在它头上。
仙鹤栽在地上的一瞬间,屋里传来我的哭声。
都不用祈福的和尚开口,当年还在世的老侯爷直接下令将我送去慈云庵,对外只称侯府喜得一子。
从我记事起,便被关在庵中那一方小天地里。
就连名字都是静心师太替我取的——
晏了尘。
我只能在庵中比丘尼口中得知,我的容貌和兄长何其相似。
我自小在慈云庵生活,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回到侯府,可清早那顶小轿,就那样轻松地把我抬了回来。
我虽在庵中,但早已听闻长信侯府世子本月成亲的消息。
彼时我还在遗憾,若不是我出生时那桩荒唐事,说不定此刻我已经欢天喜在帮兄长备婚,闲时偷偷溜去看未来的嫂嫂。
天知道,当静心师太来告诉我府中派人来接我时,我有多高兴。
可能我天生不详,老天都看不惯我高兴吧。
刚进府,就被一群侍女围着扒下僧袍,套上不太合身的男装,晕晕乎乎地跟着侍卫踏进祠堂。
出来倒是省事了。
据侍女说,我是直接被侍卫拎出来的。
因为父亲离开后,我顶着一脸血死死盯着撞我的侍卫,活像个狼崽子。
那侍卫被我看烦了,一枚铜钱甩我脑门上,我白眼一翻倒头就睡,他终于落了个清净。
3
倒也未必。
那侍卫本是兄长晏青霄的贴身侍卫,如今我扮做兄长,他自然得跟着我。
起初,他不肯搭理我,也不肯告诉我自己的名字。
于是我喊了他好几天的打我头的。
他终于忍无可忍,吐出两个字锢渊。
接着他就得到——
锢渊啊,听说晏青霄要娶张将军的次女,你见过她没有?
见过。
哦,听说她体弱多病,万一她发现我是女子,一口气喘不上来,那可咋办?
此事侯爷已经安排好,你只在世子出面的场合露脸即可。
那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安排的,要我和张姑娘洞房吗?这事我没经历过,怪害臊的。
不必。
那谁去和张姑娘圆房?
……
锢渊不愿再搭理我,直接翻窗而出。
左右我不是他真正的主子,他犯不上对我言听计从。
其实不光是他,晏青霄院里的任何一个人我都指使不动。
至于外院,晏青霄私奔的消息当场被压了下来,无人知晓长信侯府的世子之位已经换了人坐。
他们只知道,世子好像犯了错,才惹得侯爷派了亲卫看住了鹤鸣居。
我盯着晃动的窗扇,不自觉发出一声轻笑。
我听说暗卫行走都像一阵风吹过,锢渊这风好像有点大啊。
4
锢渊不愿和我多说侯府在新婚夜那天的安排,那我自己去打听。
出不了鹤鸣居的院门,我便平等骚扰了在院里看管我的每一个人。
最后门口那侍卫被我烦得不行,歪着嘴角邪笑一声,话里带着黏糊糊的荤气:
公子想知道,那晚去听听墙角不就明白了。
鹤鸣居里知道我身份的这几个暗卫侍卫都不愿承认我是世子,但喊小姐又容易暴露,干脆默契地喊我公子。
他话音刚落,神色瞬间紧绷,连往我这里瞄一眼都不敢。
我无奈翻个白眼,回头一瞧,果然看见锢渊冷着一张脸站在我身后。
他低声骂道: 混账,谁准你和世子说这些的,滚回营里领罚
作为晏青霄的贴身暗卫,锢渊必须且只能唤我世子,虽心不甘情不愿,但好歹喊出了口。
被锢渊抓了个现行,侍卫只能认栽。
书房无人后,我又缠上了锢渊。
锢渊啊,他为什么要我去听墙角?
锢渊不语,只是顶了侍卫的空缺一味地立正。
难不成你们安排了人和张姑娘圆房?
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长信侯府疯了吧。
可想起在慈云庵里听闻的侯府荒唐作风,又觉得这事他们做得出来。
我看向锢渊,上下扫视一圈,惊呼道: 难不成是你?
不是我他闻言,下意识反驳。
见我眼睛缓缓睁大,锢渊明白被我套了话,面色染上不愉。
锢渊模样生得硬朗,不苟言笑的时候颇有风雨欲来的气势。
再加上他曾按着我往柱子上撞,心狠手辣不讲一点武德,讲道理,我是有些怕他的。
可眼下,我也确实气恼。
你们……你们真就不把人当人看?
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容得下你们这么糟践?
锢渊别过脸,不再理我。
我心口翻江倒海般地难受,仿佛这侯府的空气里撒了砒霜,再多吸一口都要窒息。
我一甩袍袖,抬腿就往外跑。
边跑边骂: 老娘不跟你们这群腌臜玩意演戏了,回慈云庵出家都比跟着你们祸害人强……
直到我被锁在屋里,我终于看清楚眼前的局势——
进了这长信侯府,比进了青楼都难出。
5
晏青霄选择私奔的这个节点很巧妙,就赶在离成婚还有半个月那天。
这个时候侯府正忙着备婚,没办法大张旗鼓去寻他。
至于退婚?
想都别想。
他和张家姑娘张漱石乃是御赐的婚姻,谁敢去当今天子面前开这个口。
这次逃的是赐婚,那下次要你长信侯领兵,是不是要带着玄甲军一起当逃兵?
天子是个老糊涂了,谁都不敢赌他会怎么想,哪怕是同他最亲近的长信侯。
所以我也没有被关很久。
为防出差错,他们不准我前去结亲,只管套上喜服守在府中等新娘子上门。
旁人说什么我全然听不到,满脑子都是前一晚父亲对我的警告。
若明日婚事出了半分差错,慈云庵也不必留了。
长信侯既是武将也是权臣,我丝毫不怀疑他有让慈云庵悄无声息消失的能力。
晏青霄身长尺,我只略微比他稍矮三个指头,因此不开口时没人看出我不是他。
今早我被锢渊喂下改变声音的药,非要说话倒也不怕。
只是那药传得玄乎,能让女声变粗,说到底就是一口毒丸,灼坏我的喉咙,再加上等会要不停饮酒,几杯酒下去声音又哑又低沉,神仙来了也听不出我的本音。
张漱石顶着喜帕朝我走来时,我心虚到不敢瞧她。
直到夫妻对拜,我才不动声色瞄了一眼。
到这时,我才听到旁人的暗叹声。
此女身量奇高。
我本以为京中像我这般身量的女子难寻,侯府竟能凑齐两个。
转念一想,张漱石虽说身子骨弱,但好歹是武将之女,身材高挑些很正常。
只可惜,遇到长信侯府这种人家。
……
张漱石被送去鹤鸣居后,喜宴正式开始。
有锢渊在侧提醒,我顺利瞒过晏青霄那群狐朋狗友,挂着僵硬的笑听他们调侃张漱石的身形。
每当我想张嘴说些什么,锢渊腰间佩刀的刀柄就抵上我后背。
晏青霄,可不是会替女子说话的人。
但当我听到王家三郎凑在我耳边问晏兄腻味后,可否让嫂嫂……这句话时,还是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在锢渊再去摸刀的那刻,我转身狠狠瞪了他一眼。
砍吧砍吧,砍死我。
这酒老娘一杯都喝不下去了。
谁料锢渊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一把扶住我胳膊,对满脸狐疑的王三郎道: 世子醉了,还请见谅。
嘁。王三郎撇嘴乐了,也没再纠缠,我还当半月不见晏兄转性子了,原是想躲酒早些和嫂嫂温存。
我算是见到了什么叫狗嘴吐不出象牙。
其他几人闻言,默契露出暧昧的笑意。
我缓了缓神,从善如流被这几人簇拥着往鹤鸣居走。
左踩一下右撞一下,气得崔相家二郎一脚把我踹进婚房。
我干脆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 就送到这里吧。
一副喝懵了的样子,惹来门外几人窃笑。
反正丢的是晏青霄的人,关我晏了尘什么事。
几人嘻嘻哈哈往前院走后,锢渊上前来扯我起身。
我翻个身,像条死鱼般躺在冰凉的地砖上,反手甩开了锢渊的手。
哎呀我晕得很,这就睡下了,锢渊你回吧。
这下轮到锢渊急了。
他跪到地上俯身贴到我耳边,语气里暗含威胁: 我刚帮你避开王三郎的怀疑,晏了尘你别太过分,坏了侯爷的事,谁都保不住你和慈云庵。
说完,他又要拉我起身。
若我没猜错,外头早就等了一个穿着和我一样喜服的暗卫,只等我走出屋门,他便来完成所谓侯爷的任务。
至于过程,什么迷情香什么易容术都不是我能了解的。
我如果脑袋是清醒的,就该明哲保身,老实跟着锢渊离开,只等侯府找回晏青霄然后离开这是非地,不沾染侯府半分因果。
可谁说……冷眼旁观就不算因果了呢?
我要这样回到慈云庵,庵主肯定也不会理我了。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干脆循着自己本心歪在地上装傻充愣。
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哎?
锢渊啊,你脸色好臭,还不速速退去,吓坏了世子夫人可如何是好啊。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看锢渊动作,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手心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一枚铜钱。
我只觉额头隐隐作痛,赶忙蛄蛹了几下远离他。
他手里那枚铜钱到底没落到我脑袋上。
我正和锢渊斗智斗勇时,丝毫没注意到坐在床上的张漱石自己掀了喜帕。
早听闻侯府的侍卫比宫中的还厉害些,如今我可是见着了,竟有侍卫能搅合主子洞房这种奇事。
那声音比寻常女子低,明明咬字是闺秀那般柔,可听到耳朵里,却像琴弦上压了一块绒布,撩得人耳根发痒。
此刻张漱石完全是清醒的,况且她是正儿经被聘来侯府的世子夫人,她一开口,锢渊自然没有再纠缠的道理。
我可算松了一口气。
待锢渊不情不愿关上房门后,我一骨碌爬起来。
一回头,正巧对上双明艳的美眸。
我顿时有些尴尬。
我只听过张将军有个病鬼姑娘,也没人说这姑娘生得这般美貌。
那眼睛啊,微微往上挑起,眼波流转间跟个狐狸精似的勾人。
和这样的美人独处一室,我该怎么做才能不漏破绽?
慈云庵肯定是没法教我的。
但我惹静心师太生气时,她会坐下念经,直到平复心情再来搭理我。
现下的情形,念经看来也是不合适的。
反正刚刚都丢脸了,也不怕多丢一次。
又不是丢晏了尘的脸。
我心一横,拉着张漱石坐在桌边,捞起桌上酒壶就替她斟上一杯。
夫人啊,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对着张漱石探究的眼神,我张嘴就是:
我不能人事,以后可苦了你了,若你觉得我碍眼,以后你睡东屋,我住书房可好?
张漱石捏着酒杯,委屈道: 世子,这是合衾酒。
怎么油盐不进呢。
我加了音量,重复道: 我说我不能人事,你倒是听一听啊。
因吃了毒丸,我压着声音说话时不显,现在一着急,听起来像鸭子叫。
我果然吵到张漱石了。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点在我唇上。
这么大声做什么,这难道是很光彩的事吗?
不愧是武将家的姑娘,遇到这种事都能面不改色,着实让人佩服。
6
一开始我对张漱石是佩服,几天后我是真服了。
她不肯同我相安无事,她每日都沉浸在世子夫人这个角色的定位里,定要同我演出一副琴瑟和鸣的盛世景象。
她以为,这是我对她的考验。
毕竟长信侯世子花名在外,为了纵欢,竟盘下一座青楼用来享乐。
这样的人,却说自己不能人事?
张漱石才不信。
她信京城那些狂妄书生写的话本。
她会笨拙地表达自己的好意。
自成婚之后,我便找借口宿在书房,她每晚都会端着温热的养生汤来劝我注意身体,面对锢渊的冷言冷语,也只用帕子沾沾微湿的眼角。
在族中私塾上课她也要来粘着。
院中新柳刚刚抽芽,屋外阴雨缠着夫子含糊不清的音色害人昏昏欲睡,我在桌前眯着眼睛打盹,不经意瞥见窗外她抱着油纸伞立在游廊拐角处。
一身白衣,身形高挑,宛如仙子,叫一众晏家子弟看直了眼。
我却有些气恼。
我费大劲把她从侯府暗算中摘出来,事后还让父亲一顿毒打,我本想演出一副夫妻不和的场景,好在日后顺理成章提出和离,她干什么非要掺和进来。
恼过又有些心疼。
她这种家世,这样貌才情,嫁给哪家不是被当做眼珠子疼?
我没办法同她说实话,也没办法毫不留情休弃她。
我真没招了。
7
我是没招了,侯府后宅招数可多得很。
成婚三月后,我一整日没见张漱石在我眼前晃悠。
有点好奇又有点失落。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她今日怎么没来送汤?是不舒服吗?
锢渊倚在门边,语气轻快: 她今日在侯夫人那儿跪了一整日,怎么,你不知道吗?
我翻阅卷宗的手一顿,你这只晏青霄的狗一天到晚死盯着我,我上哪知道去。
这话没让锢渊破防,反落得他一声轻笑。
我没心思和平日那样再阴阳他,直接起身往鹤鸣居正屋去。
张漱石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糟些。
她昏在榻上,膝盖下的裙子被血染了个透。
嫁来侯府,她只带了一个不灵巧的丫鬟,此刻那丫鬟只知道着急,却不敢越过重重院落出府找郎中。
我冲进屋里时,丫鬟一见我就开始哭嚎:
世子,求您救救小姐吧,今个侯夫人不知发什么瘟,硬是把小姐拉去跪钉板……
跪钉板。
三个字直钉在我心窝上。
我不管不顾,甩开锢渊拉我肩膀的手,狠瞪了他一眼。
你知道。
锢渊沉默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等我被守在鹤鸣居院门的侍卫拦住时,他才追上我,语气颇为无奈:
我这是在保护你。
我趁侍卫不备,一把抽出他腰间的佩剑。
狗东西,老娘可受不起
侍卫还想拦我,我直接把剑横在自己脖子上: 滚一边去,今天不让我出这个门,咱们都别活,我死不死无所谓,但我死了你们几个肯定活不了
我没了,侯府可不想传出世子自尽的消息,若要外人知道了,晏青霄就永远回不了自己位置了。
侯府上下谁敢冒着欺君之罪承认我不是世子?
届时,侯府不光得瞒住世子之位没人的消息,寻找晏青霄还得更加小心泄露消息。
府里怎么瞒?
死人是不会泄露消息的。
没了侍卫阻拦,我一路顺利直奔母亲的颐年院。
整个颐年院是我从未见过的富丽堂皇。
朱漆廊柱映着金箔雕花,金丝楠木的窗扇镂空嵌玉,就连阶前的芍药都像是拿金线绣的。
这院子豪奢得近乎霸道,仿佛月光落进来都会被镀成金色。
我那所谓的母亲此刻正斜倚在太师椅中,眯眼享受丫鬟的揉肩捏腿。
她是个样貌极艳的妇人,尽管我只在成婚那天见过她,但只要一眼,我便知道我和晏青霄的容貌继承了谁。
对我的闯入,她并没多大意外。
听见丫鬟轻声提醒夫人,世子来了,她也只是掀了下眼皮,红唇吐出两个字:
跪下
8
我本就是来讨个说法的,膝盖硬得很。
倒是一路跟来的锢渊听见后,直接上前摁住我肩头,一脚踹在我腿窝。
我膝盖不受控般磕在青石板上。
随着膝盖传来阵痛,我听到锢渊轻声道: 别犟,求你了。
没等我按下心中邪火,母亲抬手遣退院中下人,只留了贴身嬷嬷盯着外头。
她再看我时,眼里的轻蔑已经快要溢出来。
她语气笃定: 你是为张家那姑娘而来。
我恼道: 我已经按你们说的做了,为了不让那群公子哥怀疑,光是致人发热的毒我就喝了足足一月,才叫他们相信侯府世子确实染了风寒才不能出门。
我也答应晏青霄回来我立刻就走,绝不在外透露半分,你还有什么不满,要把气撒在张氏身上?
母亲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无辜?若不是因为她,我儿怎会负气而走,至今连信都不肯给我写一封?
说到这里,她面色狰狞地走到我面前,涂着丹蔻的指甲像一个个染血的獠牙,咬上我的脖颈。
她居高临下地审视我这张脸,直到目光落在我眉角的疤痕上。
晏了尘你记住,侯府压根没你的位置,自然也不会有张漱石那死丫头的,她仗着赐婚,占着世子夫人之位碍我眼,我想罚便罚。
待霄儿想通了回府,一切都会结束。
话赶到这里,我心头说不上是痛苦还是麻木。
母亲,我也是你女儿。
甚至和晏青霄是同胞兄妹。
母亲闻言,愣了一下。
随后马上清醒,她自言自语般问道:
女儿?女儿能带给我什么?
你命带煞气,出生就惹了公公不喜,难不成要我豁出命来保你?我一路从任谁都能踩一脚的庶女走到今日,哪怕你是我亲女儿,也不配拉我下水。
说服自己后,她不愿再理我,挥挥手示意锢渊把我带回去。
回鹤鸣居路上,我倒是少见的安静。
哪怕我再不敏锐,来颐年院这一趟也让我察觉到一件事——
他们压根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侯府。
不光是我,还有张漱石。
只有死人,才能瞒住所有事情。
9
锢渊,等晏青霄回来,是你来了结我吧?
我没心思和锢渊周旋,回到书房后,直接开门见山问他。
见我眼眶通红,锢渊也少见的没有回避。
他说: 我会放你走。
因着这句话,我恰好回头看他,意外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
他心疼我?
嘁。
真是荒唐。
这么想着,我也就这样说了出来。
我凭什么信你,只要侯府那几人一个眼神,哪次不是你动的手?
锢渊沉沉看了我一眼,见我眼中全是防备,突然叹了口气。
就凭……他缓缓开口,抬腿朝我逼近。
他走一步,我便往后退一步,直到靠在书案上退无可退。
随着距离靠近,呼吸逐渐交缠,锢渊的眼角也染上一抹绯红。
这这这,这对吗?
我又惊又惧,不由瞪大了眼,心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你不会喜欢我兄长吧?你舍不得我这张脸
锢渊顿时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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