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般的爱

他要割腕，我晕血，被送进医院。

他想跳楼，我爬楼低血糖发作，晕在楼梯间。

后来系统验收成果。

沈厌的手指正划过我的大腿内侧，给我抹药。

道: 娇死了，明明昨晚没怎么用力。

1

我刚被系统投放过来的时候，沈厌正在往海里走。

海风吹来，我站在岩石边打了个哆嗦。

朝着沈厌的背影喊: 喂你先别跳......

话音未落，一个大浪打过来，将我打进了海里。

救命

我边扑腾边叫。

系统在我脑中发出警报。

宿主，检测到你的生命值正在下降

宿主，请屏住呼吸开始游泳。

可是，我根本不会游泳

宿主，你可以选择蛙泳、蝶泳、自由泳。

我在海里扑腾，我根本就不会游泳

宿主，考虑到你或许不会游泳，现在我将在你的脑中播放一段蛙泳教学视频。

......

我根本没机会回应他。

一张嘴就海水倒灌，这时我的脑海中听到系统的疑惑。

哎?你不是特种兵吗?怎么身体素质这么差?

搞错了

特种兵是我的真千金妹妹。

我只是一个被豪门养废了的假千金啊

我的生命值极急速下降，系统还在查阅资料。

看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啊喂能不能先把我捞起来啊?

终于在我快要耗尽力气的时候，一双劲瘦的手伸了过来。

我拼命抓住那只手，我的稻草。

被捞起来之后，我大口大口呼吸。

离岸边只有 0.5 米。

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沈厌看了我一眼。

如果你是要自杀的话，应该去更远、更深的海域。

我欲哭无泪，我不自杀啊，我只是被海浪打下去的。

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他没有更多的表情，我继续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他啧了一声。

似乎觉得有点麻烦。

经过几番踱步。

他问: 你家在哪?

我继续委屈巴巴: 我没有家。

2

沈厌估计烦死了，经过一番挣扎，还是把身上的外套给我披上。

我很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喷嚏。

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有点饿，你有钱吗?

没钱。

他脱口而出。

我哦了一声，晃晃悠悠站起来。

整个人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栽在地上了。

他终于又从兜里掏出几个钢镚。

没了?几毛钱是你所有的钱吗?还有没有呢?如果去星级酒店应该不够，或者你有没有黑卡呢?我认真地问他。

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越来越黑的脸。

他捏着钢镚的指尖泛白。

你到底......沈厌皱着眉头，情绪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似乎是要跟我说什么。

不过我没听到他的后文。

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我就说我要吃早饭吧，刚刚在海里挣扎耗费了所有的体力。

直挺挺地晕在沙滩上。

沈厌往前走了几步，很烦躁地在原地踱步。

然后终于走过来。

像拎小鸡仔一样，一把捞起我。

我从饭香味中醒来，周围是陌生的环境。

嗯，环境实在是有点破了。

我发现沈厌正在削一个皱皱巴巴的苹果。

他的表情也是皱皱巴巴的，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好饿啊......我一开口，他就抬起头。

水果刀在修长指间翻飞，然后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

我刚想说我不吃不新鲜的水果。

我盯着他手里寒光闪闪的刀刃，又有点害怕。

把苹果拿了过来。

小口小口咬着。

哎?怎么皱皱巴巴的苹果这么甜?

我一边吃苹果一边环顾四周。

沈厌真是字面意义上的家徒四壁，天崩开局。

厨房和卧室仅用一扇玻璃窗隔离，整个格局没有我之前的卫生间大。

我叹了口气。

要不然下次沈厌寻短见的时候，我跟他一块死了吧。

3

沈厌端过来一碗白粥。

还有一道白灼青菜。

我想摇头，想说，白粥升糖太快了，对身体不好。

可是又想到他兜里的几个钢镚，哎——

硬着头皮喝了。

下次加一点海参味道会更好哦。

我好心提建议，没看到沈厌无语的表情。

我又夹了一筷子青菜。

咦?里面没有瑶柱吗?

可是我实在是太饿了，沈厌沉默不语地看着我吃了两碗粥和一碗菜。

天色渐晚，沈厌边洗碗的时候边接了个电话。

神色逐渐狠戾起来。

系统的电流声响起: 沈厌要去寻仇，寻仇之后他就会丧失活下去的希望。你快阻止他。

啊?

我吗?

我打了个嗝。

问: 沈厌，你要去哪里啊?

他还是不理我，只是一味地在擦他手里那把瑞士军刀。

我有点撑，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包健胃消食片好不好?

他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我怯生生地看着他，讨好道: 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了。

而且，我没有睡衣，我睡不着。我睡不着就会心悸，心悸就会心律不齐，心律不齐的话就会晕倒。

我好像看到了沈厌头上有几条黑线和乌鸦飞过。

终于，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去了。

过了好久。

系统的电流声在我耳边响起: 剧情进度提示，沈厌复仇成功。

剧情进度提示，沈厌复仇成功。

我心灰意冷地躺在床上，打了个嗝。

完了，沈厌一死，任务就失败了。

而且我没有睡衣，今晚肯定睡不好。

当我翻来覆去的时候，门口传来响动。

我猛然坐起来，沈厌扔给我两件睡衣。

一件带胸垫的，一件没带的。

他看见我眼底的黑眼圈，他彻底气笑了。

你是豌豆公主吗?

4

沈厌把阳台打开，骨节分明的指尖掐着烟。

烟夹在指间，猩红一点明明灭灭。

月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孤寂的轮廓，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剪影。

我小声问系统: 沈厌是不是不想死了?我是不是救赎成功了?

系统没有回应我。

他在阳台上站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一早我就闻到了扑鼻的饭香味。

白灼大虾，清蒸鲈鱼。

我在一边哼哧哼哧吃，没注意到沈厌眼里倦意不散。

吃饱饭之后，我就被赶出了家门。

他扔给我一件衣服。

衣服里有十二块五。

啊?

他冷抿着唇，没有看我。

背过身去道: 你走吧，我这里养不起大小姐。

我闷着头，取下晾好的衣服。

本来还想再磨蹭一下，能不能再管一顿饭啊

可是沈厌看起来实在是太累了。

给我一种我不走，他就不会休息的感觉。

我撅着嘴，开了门。

下楼梯那一刻，我心死了。

沈厌，真的就不挽留吗?

外面太阳好大，我待在商场坐了好久。

肚子一直在叫。

我有点想哭。

拿上十二块五，准备给沈厌和我一人买一块雪糕。

吃了雪糕，就别去死了呗。

可是我拿着快要化掉的雪糕跑去沈厌出租屋的时候。

看到了沈厌黑沉沉的眼神。

和他正在哗哗流血的手腕。

吃雪糕......

话音未落，我就看到了满地的血。

沈厌一张好看又淡漠的脸在我面前逐渐模糊。

眼前眩晕，一头栽了下去。

5

系统在我脑中不断呼唤宿主。

你这就晕了?沈厌流了那么多血都没晕。

你再不醒我要扇你嘴巴子了。

你快给我起来啊沈厌以为你死了。

电流声持续输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优秀系统业绩要栽在你这个脆姐手里了。

终于听到了系统的呼唤。

我揉着脑袋起来了。

呢喃道: 系统，我这就做任务。

我躺在明晃晃的医院。

不在沈厌逼仄的出租屋里。

好柔软的床。自在地翻了个身。

翻身后却瞥到坐在我旁边的沈厌。

我咯噔一下坐起来。

问: 你你你没事吧?

他懒散地掀起眼皮。

你你你，你睡好了吗?

好无聊啊他，沈厌学我说话。

终于以为沈厌终于有了些活人感。

他却不耐地看着我。

一字一句，没感情道: 醒了就滚吧。

哇塞......

好伤人。

我故作可怜，吸了吸鼻子。

沈厌不理我。

他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我一把扯住他的衣摆，心里计划着怎么撒泼打滚留在他身边。

却听到他微不可闻地嘶——了一声。

再往下看，是他手腕的地方。

胡乱被纱布缠了起来。

甚至还在往外面渗血。

一时之间，我分不清，应该躺在床上的是我，还是他。

我只是晕血，他是真的流了一地板的血。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问: 你疼吗?你手受伤了，行动不方便，我照顾你啊。

他只是看着我。

眼里目光锐利扫视过来，充满探究。

在我以为他又要恶语伤人心的时候，他嗤道: 好啊。

6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之前他只是对我比较冷淡，顶多不耐烦而已。

现在更多的是一种直观的厌恶。

我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不过好在，现在沈厌需要我照顾他。

他不赶我走了。

我跟在沈厌后面，走出医院。

问: 你的手腕要处理一下吗?

他直白道: 没钱。

可是他刚刚在收费台那，缴了我的住院费用。

怪不得现在对我态度这么差。

我抠了抠手，在脑子里问系统: 能不能现在先预付一下攻略奖金啊，我想坐车。

没有意外，系统拒绝了。

沈厌却止住了脚步。

我不设防，直挺挺撞了上去。

好硬

好疼。

我捂着额头，看不清沈厌的神色。

但是他拉着我，到了一个公交车站。

我不明所以。

他盯着我，然后说: 坐七站，到家。

然后塞给我皱皱巴巴的两块钱，和一把钥匙。

他转身就走，似乎并不打算和我一起坐公交车。

修长笔直的背影走得很快。

他就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袖，衣摆鼓风，肩膀很宽。

在人流中，所有人都在赶路。

包括他，但是只有他的手腕在淌血。

我跑了过去，站定在他面前。

十分得意地从兜里掏出四块钱，道: 一起坐公交车吧。

这是我买雪糕剩下的。

只给你买了，我没有吃。

沈厌眉头紧锁，眼神和我交汇，又迅速离开，不愿意多停留一秒。

一起坐公交车吧，沈厌。一个人走路很累的。

7

公交车上冷气开得很足。

我一上车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沈厌注意到。

道: 娇气死了。

这也算娇气?

话音刚落，沈厌把车窗打开一指宽。

热风吹进来，瞬间就中和了冷气。

我刚要觉得沈厌是一个好人。

系统声音响起: 对，宿主，就这样慢慢让他对你上心。不舍得去死。

任务成功，会有一千万的奖励

啪的一声。

车窗被关上了。

沈厌眼里的不耐烦又跑了出来。

他缓缓转头，眼里愠色渐浓。

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变脸?

我有一种可怖的直觉，沈厌突如其来的不悦不是空穴来风。

我赶紧问系统: 沈厌真的没有什么精神疾病吗?

系统: 应该没有吧......

系统话没有说完，沈厌好像看起来更不高兴了。

神色紧绷，眸若寒冰。

我直接闭眼装睡。

第一次坐公交车，摇摇晃晃的，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受。

之前家里的司机回家探亲了，我打了个商务车去学校。

当时闻到了商务车劣质皮质的味道，晕车，整天都吃不下饭。

从那以后我几乎不乘坐外面的交通工具。

但是我发现公交车上的味道很好闻。

或者说是，沈厌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有阳光、有洗衣液淡淡清香的味道。

不知不觉，我居然真的睡过去了。

居然可以不用助眠香薰、褪黑素、眼罩、耳塞。

没有高级床垫。

没有安静到像是在真空里的环境。

就可以睡着。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热气又跑了进来。

不冷不热，更舒服了。

我满意地往边上拱了拱，洗衣粉清香的味道好像更近一些了。

8

到家之后，天都黑了。

因为睡得太沉，甚至坐过了一个站。

让我奇怪的是，沈厌居然没有叫醒我。

最后一站是终点站，我们两个人被司机师傅叫下了车。

难道他也睡着了?

我狐疑地看着他。

他一言不发，走在前面。

左手自然垂落，看起来已经不渗血了。

我走过去，干巴巴地自言自语道: 晚上吃啥啊。

沈厌站定，转过身来，逆着路灯。

他嘴角绷成一条锋利的线，盯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

啊?

晚上吃什么，这个问题这么难吗?

你很缺钱?江梨。他突然问。

啊?有一点吧。我实话实说。

被系统传送过来之前，我得知了自己是假千金。

我当时如坠冰窖。

我根本无法想象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格的生活。

在我前二十年的人生里，我根本不知道一块钱长什么样。

我听到过最小的单位就是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

我也无法想象有人会为了节约两块钱的公交车费，会选择走七、公里回家。

穿过来的时候，系统跟我说成功之后奖金会有一千万。

我记得我妈给我买的香江大平层三个亿。

这只是我通过雅思的奖励。

我的人生是需要钻石铺路的，所以我需要钱。

跟着沈厌上楼，掏出钥匙。

回到了只有一张床的出租屋。

沈厌从柜子里翻出纱布扔给我: 不是说要照顾我?

我手忙脚乱地接住。

沈厌已经坐在了床边，伸出受伤的手腕，一副快点处理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气，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拆开染血的纱布。

伤口比我想象中深得多，看得我又开始头晕。

别晕。沈厌突然说，你要是再晕过去，我就把你扔出去。

谁、谁要晕了我嘴硬道，手却抖得像筛糠。

沈厌突然用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别看伤口。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像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我莫名觉得安心了些，手上的动作也稳了。

9

换好纱布之后，沈厌站起身，看样子要去洗澡。

他走向浴室的时候，顿了顿。

似乎想起来什么。

转过来对我道: 皮带解不开。

他的眸色很沉，上下打量着我。

啊?

这不太方便吧。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局促。

又道: 嗯?不是要照顾我吗?

沈厌站在浴室门口，衣服被水汽微微浸湿，贴在腰腹处，隐约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他单手搭在皮带扣上，金属扣泛着冷光，和他此刻的眼神一样，带着几分审视和戏谑。

我咽了咽口水，手指蜷缩又松开，最后硬着头皮走过去。

那好吧……

我小声嘟囔，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扣时，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

沈厌垂眸看我，呼吸很轻，却莫名让我耳根发烫。

皮带扣卡得很紧，我试了几次都没解开，急得鼻尖沁出细汗。

沈厌忽然低笑一声，温热的手掌覆上我的手背，带着我的手指轻轻一按——

咔嗒。

皮带松了。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好看又犀利的眼睛。

这都受不了的话，趁早走吧。

他又这样说。

沈厌总是赶我走，我都听累了。

壮起胆子道: 我又不吃亏，需要我帮忙洗澡吗?

话音刚落，我俩都愣住了。

有点后悔，但是现在不能怂。

一怂就会被拿捏。

沈厌的耳尖清晰可见地越来越红。

当我正窃喜的时候，沈厌单手脱掉上衣。

推开半掩着的浴室门。

站在浴室里，对我邀请道: 求之不得，大小姐。

水汽扑上来，熏得我脸通红。

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落，在紧实的胸膛上蜿蜒出一道水痕。

他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却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宽肩窄腰，腹肌分明，人鱼线隐没在裤腰边缘，带着一种危险的性感。

我的脑子跟我说快别看了。

可是我的眼睛根本不听脑子的使唤。

沈厌挑起一边眉。

似乎在好奇我接下来的举动。

当他开始解裤腰的扣子的时候，我没出息地跑开了。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传过来，我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消退。

系统一边骂我不争气，一边擦鼻血。

那你还不是有贼心没贼胆

我反击回去

10

晚上饿得睡不着。

沈厌在阳台抽烟。

他的背脊很消瘦，双手撑着栏杆，烟灰随风湮灭。

给人一种随时要往下跳的错觉。

沈厌。

我小声叫他。

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眼神又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的沉寂。

我饿。

他走进来，翻了一下储物柜，才找到一颗鸡蛋和半包挂面。

沈厌递给我，示意我自己做。

我被油溅到手臂上哇哇乱叫的时候，沈厌还是走了过来。

拿下我挡在身前的锅盖。

一会儿功夫，一碗鸡蛋挂面就摆在了桌上。

饿了大半天，现在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我眼含热泪吃了下去，连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江梨。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你很麻烦。

我心头一跳: 啊?

赖着我不走，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似乎想剖开我的伪装，装可怜，装害怕，装娇气……

我扣了扣手。

确实有点麻烦。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猛然间我只觉得有人在扭我的头，一瞬间的功夫，我在沈厌唇上轻轻一啄。

打断了沈厌接下来的话。

......

我和沈厌同时瞪大了双眼。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是系统扭了一下我的头。

为了堵住沈厌对我的定罪量刑。

深夜寂静。

沈厌不语。

转过头，指腹揉搓着今天坐公交剩下的那一枚硬币。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吃饱喝足后我美美入睡。

系统大概意思就是，只要沈厌活到见证男女主幸福的那一刻，沈厌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后，我的任务就成功了。

我撇了撇嘴。

让他见证男女主的幸福之后，就可以不用管他的死活了。

这算什么拯救?

不就是走工具人人设嘛。

系统也很无奈。

它说: 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可能获得幸福。但是男二永远不可能。

11

我翻了个身。

不知道沈厌睡着没。

沈厌，我明天想喝奶茶。

我承认我有点得寸进尺了。

因为系统说要让他现在有点挂念，比如把自己带入沈厌从海边捡回来的一条鱼。

我可以对他提要求。

系统: 狮子小开口，你知不知道沈厌的设定是豪门私生子啊?

我只是好久没有喝过奶茶了。

我这样想着。

其实喝不喝奶茶都无所谓，只是手腕上的伤看起来挺疼的。

还是别割腕了吧。

第二天一早，沈厌就出去了。

半天不到，他带回来一杯奶茶。

加了珍珠。

我手舞足蹈地把吸管插进去，谢谢你啊，沈厌。

在系统的催促下。

我又道: 再过两个月是我的生日，如果能去五星级酒店吃饭就好了。

沈厌的眼神忽明忽暗。

一直盯着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