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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天仙

白菜菜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他小说《画天仙》是作者“白菜菜”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盈枝陈石头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入军妓营的第二我怀孕凡是进过我帐子的士全都争着当这个陈石头只来过一可他给我磕头说:「杨姑我就要上战场当前锋爹娘就剩我一个孩我得给他们留个念」后来我去了他的家遇见一对很好很好的父 1军妓营来了三个新女管事让我帮忙给她们梳洗打扮一干干净净的新得让将军先挑选一就像大半年前的我可惜那一批三个女我、盈枝和安只有盈枝入了将军的入了他的

主角:盈枝,陈石头   更新:2025-07-24 14:3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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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军妓营的第二年,我怀孕了。

凡是进过我帐子的士兵,全都争着当这个爹。

陈石头只来过一晚,可他给我磕头说:

杨姑娘,我就要上战场当前锋了。

爹娘就剩我一个孩子,我得给他们留个念想。

后来我去了他的家乡,遇见一对很好很好的父母。

 1

军妓营来了三个新女人,管事让我帮忙给她们梳洗打扮一下。

干干净净的新人,得让将军先挑选一番。

就像大半年前的我们。

可惜那一批三个女人,我、盈枝和安代,只有盈枝入了将军的眼。

入了他的眼,就只需要伺候他一个。入不了他的眼,就是军妓营里来来往往的人。

她们三个显然也知道这个规矩,最漂亮的那个悄悄塞给我五个铜板: 姐姐,你别嫌少,要是我被将军看上了,肯定补你一个金元宝。请问姐姐,将军可有什么喜好?

来这里的都是可怜人,五个铜板已经是她的全部,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就像在盯着一份希望。

我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香囊给她挂上,低语道: 将军喜红色,这个香囊或许能帮你。

她欢欢喜喜地去了,然后被药晕送进了帐子里。

她们三个,谁也没被将军选中,选不中,就得跟我一样沦为普通军妓。

大家接客之前都是大姑娘,谁也不愿做这份营生,头一次,都是这般被药晕了,等醒来,什么都晚了。

有人会寻死,可大部分,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那个叫小春的女子没寻死,她只是落着泪对我说: 大妮姐,我答应你的金元宝没有了。

她不知道,那个金元宝是我亲手弄没的,将军不喜红,他最讨厌红,因为那是血的颜色。

我不能让她被选上,她选上了,盈枝就得来这帐子里。

2

大半年前,我们三个是同路被运送到军营的。

我姿色平平,青楼不收,军妓一入籍就再难赎身更改,哪怕我不好看,给的钱也跟青楼差不多。我爹就把我卖到了这里。

安代是敌国被俘虏的子民,两国的女俘虏,在对方那里向来都是这个待遇。没有兵把她当人,尤其战事不顺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出气的靶子。

只有盈枝不同,她在大户人家长大,是老太太看重的大丫鬟,从前也穿金戴银,差一点就能做府里少爷的姨娘。

可最后那一点败了,新夫人连出府的体面都没给她,她被卖到了这里。

认识的第一天,她就用仅剩的钱跟官兵换了一大块肉,把肉分给我们道: 相逢就是有缘,咱们相互照应着,只要不死,总有以后。

她不仅没死,到的第一晚,她就成了将军的人,到如今,更成了将军身边待的最久的人。

以前那些女子三个月一到就会被扔回营帐里,可个月了,盈枝还好好地活在将军的帐篷里。

她也的确帮了我们很多。

个月,安代已经被折腾得只剩一口气,就连这口气,都是盈枝送来的肉和药吊着。

我说不清对安代是什么感觉,没有她的国家,就不会有军妓,或许我爹也只能把我贱卖到哪户有钱人家做烧火丫鬟。

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只是个比我还小还瘦的小丫头,我硬不下心肠看她死。

人都有亲疏远近,她们俩就是我在这个地方的亲和近。

所以那天盈枝来找我,求我帮帮她,我照做了,我把那个香囊拿给了小春。

作为回报,我得到了一颗药,那是盈枝千辛万苦才拿到的。

军妓每十天要喝一次避孕的汤药,盈枝说吃了这颗药,避孕的药就不管用了。

军妓不准怀孕,可若喝着药都能怀,那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便不能打了。只要有兵认,就放籍让有孕的军妓回这个兵的老家,做他的婆娘,把孩子生下来。

军妓这个行当,不是像我爹那种完全狠毒的父母,或者家里犯了大罪和俘虏,正常很难找到人。难找也就意味着脱籍难,哪怕有钱也难赎身。

但传闻三年前,有一个军妓就是因为怀孕成功地离开了这里。

盈枝激动地抓着我的手: 我们三个,总要有一个离开这鬼地方。到时候我把攒的钱都给你,你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置田买屋养个胖娃娃,也替我跟安代过一过平常人的人生。

3

三个月后,军医摸着我的脉,把了又把才告诉我: 杨大妮,恭喜你,你有身孕了。

他说这话时,我们就在医帐里,一瞬间,那些躺着的伤兵全都沸腾了。

有娃娃了?你是哪号床的婊子?说不定老子还睡过,是老子的种。

我看着像六号床的,我上个月刚去过,肯定是我的。

大妮,是我啊,老刘,我经常去找你,这孩子,你认给我吧。

没人嫌这个孩子晦气。

军营就是,今日见到还是整的,明日也许就没了胳膊没了腿,或者躺下成了一具尸。

家里有孩子的就算了,多的是兵无儿无女就来参军,如果死在战场上,有一个跟他姓的孩子,逢年过节给他烧点纸也是好的。

刚来那一个月,我恨这里每一个人,恨得想找包耗子药毒死所有人。可后来恨着恨着,不用我干什么,有些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好一点的后山一个坑,不好的,连尸体在哪儿都不知道。

慢慢的,也就麻木了,不知道该恨谁了。

第二天,来找我的人就更多了。管事帮我隔了个单帐篷,门口少说十来个人,提着菜,提着鱼,甚至提着猪头来的都有。

大家的眼睛都贪婪地看着我的肚子。

只有一个叫陈石头的兵什么都没带,他等人都走了,才跪下朝我磕头道: 杨姑娘,我就要上战场当前锋了。我家就剩我一个孩子,我得给我爹娘留个念想。求你了,把这个孩子给我吧。

我今天空手来,是不想乱花钱,我要把钱都留着,连我的抚恤金一起留给你和孩子。

我记得他,他是唯一一个上了我的床却没睡过我的人。

那是两个月前,他被选中进了前锋营。

前锋就是第一排的兵,用老兵的话,十个能活两个就算大胜了。他们有最好的伙食、最烈的酒和死后最高的抚恤金,但他们也必须打离死亡最近的仗。

那天陈石头喝得醉醺醺的进来,抱着我摸了又摸,摸到最后,他自己哭了: 我才十七,我还没娶老婆,我连女人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心一软,抱着他哄道: 别哭了,今晚你就能知道了。

他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姑娘,对不起,我刚刚摸了你,我就是太好奇了。你放心,我啥也不干了,再干下去,我爹娘该抽我了。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他父母把他教得真好,好到我再也没在军妓营见过他第二次。

4

这样的人,我不希望他做我孩子的爹。

我早就想好了,我的丈夫必须是个死人。如果他活着,将来打仗结束回了家,他未必还愿意要一个出身不明的孩子和我这种老婆。

只有战死的兵最安全。我给他后代香火,他给我名分和户籍。

可陈石头还是死了,甚至我连他的尸首都没见到。

有个军官拿着一堆东西摊在桌上。

他说这些都是这次牺牲的士兵里、想要当孩子爹的人留下的,我可以从中选一个。

吴大牛,二十五岁,岑县广山村人,留下银钱并抚恤金三十七两。

何二,十五岁,焦山下溪村人,留下银钱并抚恤金三十二两。

……

陈石头,十七岁,安县桃李村人,留下银钱并抚恤金二十二两。

他把东西一堆一堆介绍过去,嘴里喊着那些再也回不来的名字,仿佛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我听了很久才听到陈石头的名字,他留下的钱有点少。

可我还是指着他的那堆说: 官爷,就选这个吧,石头这名字听着老实。

可不是老实嘛,这个月,他是唯一跟我说过对不起,还愿意叫我姑娘的人。

将来跟他葬在一起,我不亏。

既然要葬在一起,总得有捧骨灰,我陪着笑脸问: 官爷,以后他就是我男人了,我想把他的骨灰带回去,也好让我公公婆婆有个念想。

那个军官平静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还算你有点良心。尸体就在后山堆着,单独焚烧要找伙房那群人。一两银子,舍得你就去吧。

一两很贵,要是烧我爹我肯定舍不得,可烧我孩子的爹,我舍得。

5

我把一两银子放在伙房兵头的桌子上,他稀奇地看了我一眼: 三个月没开张,来的第一单居然是个娘们。你就是军妓营那个怀孕的?这是给自己选好死鬼相公了?

他们平时做火头军,烧尸只是额外来油水的活儿。军营里只有过命的兄弟会把牺牲的那一个烧成骨灰带回去落叶归根,一年到头也没几趟生意。

从前都是男人来找他,我是第一个女人。去的路上,好多人无声地看着我,有些还跟着到了后山,不给钱,也帮着我找尸体。

翻着翻着,有人哭了: 他运气倒是好,有个娘们给他生孩子,还愿意花钱带他回家。也不知道老子死了以后尸体还剩几块,能不能埋回我家的坟。

呸,哭个屁,死了在哪儿待不是待,有点出息就盼着自己全须全尾站着回去。

俺死了就不想回去,反正俺娘也不待见俺,埋在后山,还有兄弟们陪俺唠唠嗑。

呜呜呜,可我想回去,我娘还在家等我给她娶媳妇呢。

……

大战后的军营就是这样,压抑、伤感、恐慌,有人发泄在演武场上,有人发泄在我们身上。

兵头已经习惯了,他听着哭声,熟练地翻找着,很快,就找到了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我知道先锋营的兵死得都惨,可真亲眼看到了,才知道什么叫刀剑无眼。

陈石头的左耳不在了,其实这里躺着的兵大部分都没有左耳,据说都被北戎人割了,充作他们的军功。

他的左眼也不在了,里面曾经插过一支箭,现在只剩一个洞。右胸、小腿,都有这种洞,可让他死的应该是把刀,就捅在他的腹部,留下一条深深的刀痕。

兵头把他的脸掰向我: 看好了,跟画像上一样,我可没给你找错男人。

我点点头,用帕子沾了水,把陈石头的脸洗干净,再给他换上一件干净衣服。

营里的盔甲就那么多,死人身上的都会被扒下来,他穿着一件里衣被烧,不体面。

身后的啜泣声更大了,有人小声说: 以后进帐子我也对那群娘们好一点,还怪有情义。

我在心里呸了一口,我对陈石头有情义,是他没碰过我,换成旁人,拿了钱我就走。当兵的惨,难道我们不可怜吗?

6

我要走了,安代也要死了。

我给管事塞了一百文钱,求他让我把安代带去外面死。

安代是俘虏,没有销籍这些麻烦事,他掂了掂钱袋子就同意了。

我又花几十文钱租了一辆车,安代太虚弱,已经没有力气自己走路了。

我们避开中午的日头,难得行走在阳光下,我要带她去潼城的最北边,那里最靠近她的家乡,能让她远眺一眼。

春天的风都带着花香,缓解了安代紧皱的眉,她朝我笑道: 大妮姐,真好,我要死了。

我们停在一处小土坡上,这里已经挖好了坑,是盈枝安排的,她出不了军营,只能花钱送安代这份最后的礼物。这是离北戎最近的墓地了。

安代看着夕阳,最后问了我一个问题: 大妮姐,你说打仗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不停地死人吗?

我回答不上来,也许盈枝能回答,她读过书,不像我只是一个没人教的乡下丫头。

可安代不需要答案了,她缓缓地、永远闭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7

给安代盖上最后一抔土,我回军营拿东西。

盈枝就等在门口,她把一包衣服塞进我怀里道: 你明天一早就走了,我要伺候将军送不了你。相识一场,这身衣服就当是我的心意了,祝你往后平安顺遂。

那是她亲手做的衣服,腰背和裤腿都缝了密密麻麻的金片。她曾说过,要我置屋买田,去过平常人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这些衣服和陈石头的骨灰遗物,跟着发放抚恤金的官兵一起上了路。

寻常的兵死了,抚恤金要等战争结束才会发给家里,最多也就几两。

可先锋营不一样,那是几乎立刻就要送命的兵。他们的抚恤金二十两,而且阵亡最多半个月,军营就会安排人把遗物和抚恤金送给他们的家人。

这都是做给活着的兵看的,让大家知道进了先锋营,即便死了,起码家里人能受的惠最大。

我一个怀孕的弱女子,自然是跟着送东西的兵回陈石头家最安全。

送东西的兵不多,就两个,为首的那个把户籍递给我道: 这是李大人吩咐的,户籍上改了你在军营的经历。你现在是在厨房帮忙的杂工,跟陈石头看对眼,偷偷在一起才有了身孕。

李大人,就是那个把一堆东西拿给我挑的军官。他说这份改过的户籍,是我愿意花一两银子带陈石头回家的报酬。

我松了一口气,这份报酬,会让我以后的日子好过很多。

8

桃李村是个不好不坏的地方,可陈石头的父母跟我想得一样,他们把陈石头教得很好,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很好。

那是一对看脸就饱经风霜的夫妻,接到儿子的死讯,只是看着骨灰,静静坐着。他们没有哭,悲伤却从他们的面皮、眼睛、嘴巴里,无声地溢出来。

坐了很久,久到夜半虫鸣,他娘才起身道: 姑娘,饿了吧,你还怀着孩子,是老婆子糊涂了,该给你煮饭的。

我没那么娇气,本该自己煮,可这里是全然陌生的地方,我不能擅动别人的东西。

陈石头的娘煮了三碗糖水蛋,我碗里最多,有四个蛋。

她把一碗推到她丈夫面前说: 吃吧,吃点好的,明天才有力气给儿子挖坟。孩子要在那儿躺一辈子,我们得给他安个好家。

甜甜的糖水喝到嘴里,他们仿佛才有了力气。

有了力气,眼泪才从眼眶里掉下来,一串一串砸在碗里。

陈是桃李村的大姓,大姓都有自己氏族的墓地。

陈石头旁边躺的,是他半年前刚去世的大哥。

征兵不征独子。陈石头走时,他大哥还活着,哪怕病入膏肓,在征兵的眼里也是男嗣。

等他入伍了,收到家里的消息他变成独子,能不能退,已经由不得他自己。

9

家里有过病入膏肓的病人,就意味着这个家没有钱,只会有很多债。

我只求户籍,不贪别人拿命换的钱,把那二十一两全给了他们夫妻。

他娘看了那堆银子很久,小心地称出十两,把剩下的推给我: 你怀着孩子,我们本来一两也不该拿,可那些愿意借钱给我们体面送走大郎的人家也不宽裕。这些钱,我跟你爹往后努力做活,肯定给你和孩子赚回来。

她很自然地把他们夫妻称作我的爹娘,可爹娘在我这儿都不是什么好词。她看出我的为难,拍拍我的手道: 不习惯也没事,那就叫我们陈叔和婶子。

我们这里的银钱没有引起任何纠纷,可另一户叫陈二狗的人家,却出了不小的事。

那家的儿子跟陈石头一样被选进先锋营牺牲了,不同的是他在家有老婆,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小姑娘才三岁,瘦得让人心疼,她病了好几日,她娘求公婆给请个大夫,公婆却只会大声骂她克夫。克死了自己的儿子,给儿子生的还是个不能传宗接代的丫头片子。

那位姓吴的娘子眼看女儿一天天不好,一时心急偷了公婆保管的抚恤金,药才熬上,就被公婆揪着说要送官。

陈叔和婶子听见,抬脚就去了他家。

我站在院子里,把他们洪亮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陈二狗,你闹什么闹,还把你儿媳妇送官,我看衙门到时候先打你板子。那是她男人的买命钱,给她闺女看病不是应该的吗?

细丫可是你家老二唯一留下的种了,你就狠心把钱全抠给你家老大?你当心你家老二今晚就来找你

闹着闹着,族长也来了,陈叔大声说: 大伯,这事您得管啊,不然下次征兵,可就没人愿意去了。

陈叔跟婶子就是故意那么大声的。农村人家,大多一生就是好几个儿子,每回征兵谁去谁不去都要吵翻天。

如果自己在战场上送了命,抚恤金全便宜了活着的兄弟,自己的老婆孩子连救命钱都没有,那恐怕父母再逼,下一次也没有人愿意做那个被征走的兵。

族长自然懂陈叔在说什么,用族规训了陈二狗一顿,还强制把抚恤金分了吴姐姐一半。

10

事情了结后,婶子看我的眼神更柔和了,她拉着我的手说: 别怕,咱家不这样,以后家里有的,就都是你们娘俩的。

我从小没享过什么爱,长大了便贪图所有的暖,一点点也好。

盈枝待我最好,陈石头给的一点尊重也叫我欢喜,可从来没有长辈对我这么柔和过,这份柔和叫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睁眼到半夜,我听见堂屋里有了淅淅索索的动静,婶子他们似乎在找什么,找了一会儿,婶子才对陈叔说: 找到了,这包耗子药你拿去丢了吧,咱两个老的还不能死。这要是死了,她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

好,我现在就拿去埋了,可不能让大妮不小心碰到,万一她当吃食吃了,那就造孽了。

陈石头求我求得没错,如果我不来,这对好人是真打算去找两个儿子了。

我摸了摸尚且平坦的肚子,第一次对这个孩子生了好奇。

初时,我只把它当做逃离军营的工具,可现在,它还未出生,就已经救了三条人命。

它的来处是我的噩梦,但它,好像并不让我难受。

11

盯着我肚子的人变多了。

陈二狗家那一闹,很多人知道了这种特意送回来的抚恤金足足有二十两,他们都盼着我肚子里的是女儿。

那样他们就能去劝陈叔和婶子过继一个同族的孩子,继承那二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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