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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觅知茵》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达溪陆家讲述了陆家军全军覆没那鲜卑的来使进京停战可将陆家的女儿嫁过来他们恨透了陆家定要陆家的女儿匍匐在他们脚为奴为为娼为陆家两个女我和阿消息传来阿姐骂走了青梅竹马的未婚拉住左右为难、愈发憔悴的大哥: 你要照顾好小别天天不回家当我灌醉了大哥和阿穿上那身火红的嫁坐上了前往鲜卑的马我在鲜卑的侍女达溪警告我: 别白费力可汗怎会瞧上你这汉女?我沉默地
主角:达溪,陆家军 更新:2025-07-25 06: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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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战可以,将陆家的女儿嫁过来
他们恨透了陆家军,定要陆家的女儿匍匐在他们脚下,为奴为婢,为娼为妓。
陆家两个女儿,我和阿姐。
消息传来后,阿姐骂走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拉住左右为难、愈发憔悴的大哥:
你要照顾好小妹,别天天不回家啊。
当晚,我灌醉了大哥和阿姐,穿上那身火红的嫁衣,坐上了前往鲜卑的马车。
我在鲜卑的侍女达溪警告我:
别白费力气,可汗怎会瞧上你这汉女?
我沉默地涂药。这世上,哪有事是注定的?
后来,达溪在一片废墟中看见她们的可汗。
捧着一个匣子,在一块一块地收敛那些一碰就碎的焦骨。
一阵低语随风传来,竟带着一丝扭曲的温柔: 你看你……连死了,骨头都这般娇气。
达溪远远瞧着,只觉寒气刺骨。
可汗他,怕是疯了。
1
从小我的母亲就告诉我: 阿茵的父亲是个大将军。
我就日日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等我那身为大将军的父亲骑着高头大马回来看我。
直到母亲死的那天,门口出现了一个牵着马的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摸摸我的头: 你是阿茵吧日后你就跟着我回陆家,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爹了
他领我回陆家那天,陆家人与他关着门吵得不可开交。
我站在院子里的天井下,太阳照得我身上暖融融的,内里却止不住地冒凉气。
没有人理我,我无措地抠自己的手。
直到十个手指头的泥都被抠干净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陆爹亲热地将我领进去,按着我的脑袋让我喊娘,喊大哥、二哥、阿姐。
我悄悄抬眼看,新认的娘笑意盈盈,大哥峨冠博带温润如玉,二哥红衣飒爽英姿勃发,阿姐杏眼明亮身姿挺拔。
我低着头有些腼腆,陆夫人拉过我的手,将我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 从今天起你就叫陆知茵,是我陆家的正经姑娘了。
她一下一下地抚摸我的头,那双手很软,很暖,将我心底的那些凉意一点一点地暖回。
阿姐陆知欢与二哥陆知合是双生子,生得一样的好看,一样的活泼好动。
大哥陆知云是家中学问最好的人,陆爹说陆家世代习武,四五代人都凑不出大哥那样聪明的脑子。
阿姐与温柔的陆夫人一点都不像,她总是故意吓我: 小豆丁日后你就是陆家最小的,以后要听我的话不然我就揍你
她说我又瘦又小像个干瘪的老土豆,于是吃饭时老往我碗里夹肉,瞪着眼睛看我吃干净。
她说我穿得老气横秋,像西院扫地的老妪,隔天就把自己新得的好料子做成了我的衣裙。
她说我气质猥琐,没有半点陆家人的样子,于是带着我练枪练剑,我怎么都学不会,她气得跳脚,说再也不理我了。
但没过两天又眼巴巴地哄我: 小豆丁,我们学射箭好不好?
她说了我很多很多不好,但从来不曾揍我,一方面是我足够听话,一方面是陆家不准打孩子。
大哥已经入仕,总是很忙,家里鲜少看到他的身影。
但他只要有空,就会抓着我们考校功课。
前面说了,陆家四五代人凑在一起都凑不出一个脑子,二哥与阿姐自然也没有。
他们的功课都是我帮忙做的,他们答不上来的题也是我偷偷递小抄。
那天我们三个都挨了罚,大哥罚我们扫院子。
他们两个的院子自然也是我扫。
阿姐扫把一扔就尿遁了,二哥把自己挂在树上吃瓜,我刚扫完的地方,他就吐上了籽,我就再扫一遍,他又吐。
我在扫,他在吐,直到他的瓜吃完了,我们一上一下,大眼瞪小眼。
他忍不住了: 小妹你挺倔啊
我也忍不住了: 二哥你挺贱啊
二哥说他很欣赏我的性格,于是决定带我参与他与阿姐的秘密行动。
他抓着我的领子飞过院墙,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带飞。
2
我们三个人趴在一个隐蔽的瓦房上,二哥撅着腚在偷窥。
阿姐在小声埋怨: 不是让你换夜行衣吗?你还穿这么骚包的红色,生怕别人认不出你
还有,你带小妹来干嘛?等会打不过谁带她跑?
我抬头看了看陆将军府的方向,寻思现在把我放下去,我能自己回去。
二哥抬起头: 她没长腿吗?她不会自己跑吗?
我有腿是有目共睹的,二哥的脑子是不一定有的。
我有理由怀疑他想借机除掉我。
底下的喧哗声伴着昏暗的烛光传来: 买定离手
押大押大狗日的,这是我卖老娘换来的本钱,我一定要赢
全押我就不信了输了我把我儿子卖给你当孙子
底下的孝子贤孙、贤夫良父激战正酣。
我二哥一身红衣,手持长枪从天而降,枪挑方,气震山河: 巡检司办案,接到举报,你们私设赌坊,聚众赌博,都给老子蹲下抱头
事实证明,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赌徒开始抢钱,打手开始抄家伙。
二哥被痛扁了一顿,还是阿姐出手帮忙才没有被打死。
而我,我有先见之明,在二哥冲进去之前就跑去了官署,喊来了真正的巡检司。
巡检司年轻的巡检大人是刚刚得了官身的云家大郎。
我阿姐生平有三不喜: 不喜奢靡浪费之辈,不喜赌钱嫖妓之辈,不喜云家大郎。
朝堂上陆爹与云爹政见不和,你主战他主和,你谨慎他鲁莽,互吐口水,大打出手。
朝堂下生了个云锦白云大郎,人品上佳,好管闲事,天天给阿姐找不痛快。
阿姐捉贼抢了别人的马,云大郎说贼窃米面罚关监七日,而阿姐当街纵马当监三日。
阿姐宵禁时出门捉流寇,明明是救了云锦白狗命,他第二日就递折子弹劾陆家治家不严,无视宵禁。
阿姐每每气得吐血三升,发誓定有一日要将云锦白套麻袋熊揍一顿。
父女俩提起云家俱摇头,其中苦闷当浮一大白。
可正是阿姐百般不喜的云大郎,那夜带着巡检司将他俩从穷凶极恶的赌坊老板手里救出来。
丰神俊朗的云锦白一手拎着手被打折的二哥,一手抱着被开了瓢的阿姐,阴沉着脸看我: 带路。
最后,祸是三个人闯的,祠堂是我一个人跪的。
陆夫人来给我送饭,唉声叹气: 你一向老实听话,跟着他两个瞎混什么?
陆爹木着脸看我: 谁出的主意去掀地下赌坊?你把主谋供出来,我就不罚你
我宁死不做叛军,咬死是我让二哥阿姐带我出去玩,二哥路见不平,一时热血上头。
陆爹气得跳脚: 丢脸丢到云家去啦
他堂堂陆大将军家的孩子,折在小小暗赌坊,还是个文官家的儿子救的,是谁不好,偏偏是他斗了半辈子的云家。
陆爹瞪着眼: 要你多事管他们,技不如人强出头,就该吃点教训
陆夫人给了陆爹后脑勺一巴掌,将他打了个趔趄: 你说的什么混话知茵还做错了不成
骂骂咧咧地将陆爹拉走了。
还没跪上一个时辰,大哥来了,他苦笑着摇头: 全家就你一个实心眼子,让你跪就跪。还给他俩背黑锅,你信不信他们明早醒来第一个背刺你
快回去睡觉,还长不长身体了?
大哥推了我后脑勺一把,让我滚回去睡觉。
3
兄弟姐妹的情谊,终究是我错付了。
第二日他二人醒来就一口咬定是我要去耍钱玩,他俩拗不过我才去掀了暗赌坊。
陆夫人看着二人攀咬我的丑恶嘴脸,笑眯眯地对我说: 长记性没?日后还帮他们不?
我陆知茵日后也有三不帮。
不帮作奸犯科,不帮陆知合,不帮陆知欢
因着这次信任崩塌的危机,我憋着一口气一个月没理他们。
是的,我只坚持了一个月。
因为大哥领着他俩在我面前诚恳道歉时,我没有绷住,笑出了声。
我们三个像三只不听话的小狗,闯了许多祸,包括但不仅限于将云锦白套麻袋打了一顿。
挨了很多罚,跪祠堂,扫院子,送到庄子里劳动改造……但他们再也没让我独自承担过。
我们在外面闯祸,云锦白就跟在后面告黑状,忍无可忍之下,在某个宵禁后的夜晚我们将他绑架到城外山头看星星。
那夜月朗风清,我被冻得直嘚瑟,二哥挖出了他提前埋好的酒,说良夜难得,当浮一大白。
云锦白被捆在一边,冷眼看我们喝酒,听我们鬼吼鬼叫,他真不可爱。
但没关系,阿姐很大度,他解了云锦白的绳子,递给他一坛酒: 你要是愿意与我们一笑泯恩仇,我就放了你,你要是还要告我们的状,我就绑你喂黑熊
云锦白接过了酒。
那一刻,我明白了大哥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阿姐在月下舞枪,白袍飞扬,明眸如星,熠熠生辉。
二哥喝高了,拍着坛子合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云锦白取剑相迎,一枪一剑,金鸣于耳。
那夜我们四人喝了个酩酊大醉,闹到天边泛白。
阿姐搂着我,坐在崖边问我: 阿茵,在陆家你可快活?
我冲天边红日笑开了颜,扯开嗓子喊了一句: 阿爹阿娘,我过得很好,你们可以安息啦
二哥凑上来笑嘻嘻地跟着喊: 伯父伯母,我们会照顾好阿茵的
云锦白疑惑地看着我们: 知茵姑娘不是陆将军的外室女么?
阿姐白了他一眼: 胡说我们阿茵,既是陆家的正经小姐,也是忠臣良将之后
我在陆家度过了垂髫、金钗、豆蔻……是我这辈子最快活的几年。
直到我及笄那年,鲜卑再次来犯,陆爹与二哥都上了战场。
那年大哥已经官居四品,与以清贵著称的文家三娘订了亲,大哥很看重自己的未婚妻,那是他亲自求娶的心仪之人。
二哥已是虎贲中郎将,英姿勃发,风流多情,是无数京都少女的梦中情人。
而阿姐,也与云家大郎订了亲,这世上所有无缘无故的针对,如若不是始作俑者人品不好,那便是年少倾心。
而这个道理,阿姐与云家大郎互殴了两三年才悟出来。
我早在那夜云锦白手刀砍晕了聒噪的二哥,而小心地抱着阿姐火急火燎往陆家赶时,就看明白了三分。
陆爹临走的前夜,我们准备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
可饭菜刚上桌,宫里就来人说有紧急军情,叫走了陆爹与二哥。
我们等到月上中天,也没有等到陆爹回来,那顿团圆饭,最终没吃成。
4
陆爹走的那天,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戎装,挺拔雄武。
二哥身穿银甲,城楼上挤满了依依惜别的女儿家,有大胆的在喊: 陆家二郎,且去沙场,壮我国壤你若不胜,我便不嫁
陆爹一巴掌拍向二哥的脑袋: 好好的姑娘让你耽误了
二哥贱兮兮地笑,我把在寺庙求来的平安符塞进他的戎装: 二哥,我等你回来。
二哥摸摸我的头: 等我凯旋,二哥亲自为你选个好夫婿
我没理他,将另一张平安符塞进陆爹的胸膛: 阿爹,必胜
陆爹抱了抱我: 等阿爹回来。
我们都发现了阿姐不在送行的队伍里,但我们谁都不说。
陆夫人拉着我的手: 唉,我是管不了知欢了,只求她平平安安。
我知道,那出征的队伍里,有她的父兄,还有她正欢喜着的未婚夫。
她是陆家养出的鹰,她所想至之处,便是山无遮,海无拦。
我与阿娘留在了家里,日日夜夜盼着边关的消息,每次拆开信件,手都要抖上半天,怕看到坏消息,更怕看不到好消息。
大哥笑我们妇人多思,剥夺了我们拆信的权利,当起了我们的读信使。
眼看天渐渐凉了,边关自古苦寒。
我与阿娘便开始给他们制冬衣冬被,还有厚厚的鹿皮靴子,里面塞着厚厚的骆驼绒。
用了好几斤的棉花与兽皮,还没将暖和的冬衣送过去,边关跑回来个狼狈的斥候。
跑死了千里良驹,举着血淋淋的军旗,累死在了丹壁之下,死之前,嘶吼: 边关大败,陆家军全军覆没求援求援
大哥在早朝的大殿上当场吐血,揪着那口吐白沫已经断气的斥候,什么也问不出来。
阿娘听到消息,立马就晕了过去,我抖着手扶住阿娘,但软着腿跪了下去。
陆家军,全军覆没……
战无不胜的陆家军,说没就没了。
大哥亲自带着援军去了边关,我守着阿娘,想起了从没见过面的亲爹和日日抱着战袍哭泣的亲娘。
我第一次诚心诚意地跪在陆家祠堂,若先祖有灵,还请庇佑陆家吧,庇佑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家……
5
当大哥与阿姐一身白衣,携骸而归。
我才明白,神佛与先祖,于生死面前都无用。
玉门关大雪,补给被百年罕见的大雪阻断在路上,陆家军面对五万鲜卑敌人,无粮无衣死守关门十五日。
军马不能斩,天寒地冻,阿爹将城内的粮草优先供给士卒。
省下来的一点粮食大部分留给了二哥与阿姐,瞒着众人独自挨了七日。
被鲜卑大将一刀穿腹时,腹腔中只有一些干草与树叶。
二哥带领部曲夜袭敌营窃取粮草,被敌人饲养的荒狼察觉,他让携带粮食的部曲先跑,自己留下来点火烧粮仓,独战敌军,在斩杀了前阵将军后,被万箭穿心而死。
听说,死后杵枪而立,敌军尚不敢前。
大哥赶到时,二哥的尸首被挂在阵前受辱,云锦白与阿姐相携守城门,二人早已强弩之末,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
最严重的是阿姐的手,被利箭穿透后仍执枪奋战,从此后便废了。
大哥带着援军重创鲜卑,夺回了二哥的尸首。
玉门关守住了,陆家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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