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鬼车复仇电影讲述主角江莱白布的爱恨纠作者“草莓杏仁饼”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女儿回来那个傍我正跟往常一样在厨房忙余光里那个熟悉的小小身影进了似乎还在厨房门口停留了一才慢悠悠走进了自己的卧等我做好饭进去叫她房间里空无一手机铃声突兀地响将我从彻骨的寒意中惊醒过是江莱妈妈吗?你女儿出事了1他们我女儿江是因为追求男同学被恼羞成怒跳楼威结果一脚踏空摔下了六现在正在医院抢说句不好听就是自作自受江莱的班主任一脸晦仿...
主角:江莱,白布 更新:2025-07-25 06: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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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里那个熟悉的小小身影进了门,似乎还在厨房门口停留了一瞬,才慢悠悠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等我做好饭进去叫她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将我从彻骨的寒意中惊醒过来。
喂,是江莱妈妈吗?你女儿出事了
1
他们说,我女儿江莱,是因为追求男同学被拒,恼羞成怒跳楼威胁,结果一脚踏空摔下了六楼,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自作自受
江莱的班主任一脸晦气,仿佛急救室里躺着的不是他的学生而是仇人: 这江莱,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成天顶撞老师欺负同学,还颠倒黑白说别人欺负她难怪学生们私下都叫她绿茶撒谎精呢,这名字还真没叫错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唾沫横飞地控诉着,口水几乎喷到我脸上。
她自己烂到泥里没人管,被她骚扰的那名男同学,可是品学兼优的好苗子要是被这事吓出心理阴影,影响到考试怎么办
急救室门上的灯突然灭了。
一架盖着白布的病床推了出来。
所有人突然都噤了声,若有若无的目光射向我。
嘲讽的,探究的,观望的。
我木然站起身来。
白布下,是我曾经鲜活的女儿,江莱。
就在刚刚,他们说她坠楼的时候,她回到了家里。
她像往常一样推开门,先走到厨房门口,站了一小会儿。
但她没有跟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地闹,笑着说饿了,问我做了什么好吃的。
她不能说话,没有心跳,胸口处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露着白森森的骨茬。
她看了我的背影很久,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喊了一声妈妈。
然后她眼角流出血泪来,转身僵硬地走进了卧室。
等我将饭菜端上桌,去卧室叫她吃饭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现在我终于知道,那不是幻觉。
她的确回来过,为了向我告别。
2
一群人静默良久,才有人干巴巴地出声。
江莱妈妈,你节哀……
我打断了他的话。
江莱的心脏呢?
我盯着在场的所有人,一字一句,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女儿,江莱,她的心脏,去哪儿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仿佛这才有人发现,那张白布下面,胸口的位置,有一团暗红色正在慢慢洇出来,像一朵诡异的血花。
医生疲惫地从门后走出来。
没关系的,刚刚做完器官移植,这是正常现象。
他好言好语地跟我解释: 伤者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脑死亡,但她之前登记过器官捐献志愿,因此医院启动了紧急处理程序,将她的心脏,捐献给了一名先心病病人。
时间宝贵,没来得及通知家属,好在江莱已满十岁,无需监护人同意,捐赠程序完全合法。
我盯着他半晌,仍然只问了同一个问题。
那她的心脏,现在在哪里?
医生摊了摊手: 根据双盲原则,受捐者信息是绝对保密的,恕我无法告知。
他眼神中带着怜悯,却又有一丝不易觉察的,高高在上的轻蔑。
往好处想想,你女儿虽然死了,但她的心脏仍在跳动,这何尝不是一种生命的延续呢?
3
教学楼前的空地上,只剩下一滩尚未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他们说,江莱就是从六楼天台掉下来,摔在这里的。
一群学生围着黄线,还在兴奋地议论。
真死了?
谁知道呢,那么高摔下来,血流了一大滩,不死也残了。
不会又是玉玉症吧,自杀也不选个好地方,跳下来撞到人怎么办?
切,什么自杀,说得好听,不就是追求咱们谢少不成,玩脱了呗。
哟,有知道内情的,快卦一下。
校草谢淮啊,你不认识?咱们学校十个女生有十个半都暗恋他,这个江莱就是他梦女之一,最不要脸的一个,到处说谢淮喜欢她,明里暗里骚扰人家,还用跳楼威胁要当他女朋友,结果一不小心真掉下来了,笑死。
活该,居然敢觊觎我的男神,极端梦女都该去死一死
贱女人,她倒死得轻松,她家里人肯定要来闹的,到时候又得给男神添堵。
听说她就一个寡妇妈,家里穷得很。
那更要闹了,好容易有这么个发财的机会呢,可怜的谢淮,摊上母女两个吸血鬼……
嘘……别说了,她妈妈就在那边……
一个篮球突然飞过来,砰一声砸在我额头上。
一名男生嬉皮笑脸地挥了挥手。
不好意思啊大妈,手滑。
我茫然地捂住额头,望向周围嬉笑着的少男少女们。
他们年轻朝气,无忧无虑,就算面对着一条人命的消逝,仍然满不在乎,用最刻毒的语言,维持着自己心目中的正义。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 都让一让,谢淮来了
我闻声望去,一名穿着校服的俊秀男生正缓步走来。
视线相及,男生弯起唇角,朝我温良地笑了笑。
4
江莱妈妈,这是江莱所有的遗物,我已经替她整理好了。
办公室里,谢淮将一堆书本杂物放到我手边,声音礼貌又温柔。
江莱同学这段时间的疯狂追求,的确对我造成了一些困扰。
但毕竟同学一场,出于人道主义,我家愿捐款十万,作为江同学的丧葬费用。
我盯着他的手,半晌才摇了摇头。
我不要钱。
不要钱?谢淮垂下眼眸,声音有些苦恼: 是不够吗?我可以再加十万——
我打断了他。
我要你把我女儿的心脏,还回来。
谢淮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旁的学校领导们反而激愤起来。
江莱妈妈,你胡说道什么?江莱的心脏关谢同学什么事?那是她自愿登记的器官捐献,我们查问过,去年那段时间高中生里很流行这个,他们把这当成一种有意义的成人礼,班上很多孩子都签了
有人重重地叹气: 我就知道她是来闹事的
也有人试图劝慰。
江莱的事,确实只是一个意外,警察早就查验过,监控也看了,谢同学连碰都没碰到她,是她自己跳的楼。
江莱确实一直在追求谢淮,这里有她写的情书,足足一百多封,很多东西前言不搭后语,可以证明她心理早就出了问题。
江莱的班主任厌恶地看着我: 谢淮同学在这件事里面,一点错处都没有谢家愿意出十万丧葬费,已经是仁至义尽
江莱妈妈,他语重心长: 做人要有底线,说句难听的,江莱有这样的下场,跟家庭教育不无关系,孩子出了事,你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非要为难一个无辜的男同学,不觉得可耻吗?
谢淮低着头,像一个真正无辜的中学生一样,安安静静地站在人群后面。
阿姨,他说: 我知道江莱是你唯一的女儿,对于她的死,我真的非常,非常遗憾。
我视线下移,死死盯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上,全是血。
江莱的血。
5
打破这剑拔弩张局面的,是一阵悠扬的乐曲——下课铃响了。
我突然平静下来。
放学了,我说,江莱要回家了,我得回去做饭。
所有人都古怪地盯着我的背影,有人悄悄说了一句她是不是疯了?
我恍若未闻。
刚走到楼下,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这声音很奇怪,像隔了一层密闭的玻璃,极远又极近,与其说从耳边传来,倒更像直接在意识中响起一般,令人悚然一惊,浑身毛发几乎都要竖起来。
我抬头望去,一个身影正从半空飞速坠落,接着,是肉体砸到水泥地面的沉闷声响。
穿着校服的江莱俯卧在那滩已经干涸的血痕里,手脚还在微微抽搐。
我走过去,看着她在血泊中无声挣扎,稚嫩的脸庞上带着极致的痛苦神色,染满鲜血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喊些什么。
她在喊,妈妈。
昨天的这个时候,她其实还没有死去。
这样骇人的景象,周围喧闹的人群却没有丝毫察觉。
一群学生嘻嘻哈哈打闹着过来,江莱的影子便像雾气一般被踢散开来,转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脸上有些麻痒,我伸出手摸了摸,却摸到一脸冰凉的眼泪。
妖,也能流泪?
6
说起来,我跟江莱之间,名为母女,却一贯并不亲密。
那时候——大概是十年前,我还住在一处人迹罕至的断崖下,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没办法,作为一头会带来灾祸和不幸的恶妖,我本就是连同类都不待见的存在。
但这处断崖算是一个妙地,附近有几个村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将刚出生的女婴从崖上丢下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不太明白,这些人类为什么这样执着于杀死珍贵的雌性,也许为了祭祀,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但管它呢,对一只妖来说,一张嘴就能接到温热的、活生生的血食,连捕猎的精力都省了,多好的事。
江莱,就是被丢下来的女婴之一。
之所以没被我吃掉,可能因为那天我并不很饿,或者因为她运气好,被丢下来的时候我正在巢穴中睡觉,而她恰好掉进了我蓬松的羽毛中,命大活了下来。
更重要的是,她那时已满半岁,会说话了。
牙牙学语的小孩子,还不知道恐惧为何物,她并不在意我张牙舞爪的九个脑袋,只抱着我的翅膀咯咯笑,还试图去摸我尖利的喙,一边喊着: 妈妈,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我心头某根弦突然微微动了一下。
出于这种微妙的情感,我没有吃她,而是将她养了起来。
养活一个人类小孩并不容易,我只能学着将食物弄熟,一点点撕碎喂给她,捕猎最温暖的野兽皮毛替她御寒,偶尔,也教她一些人类的语言。
她三岁时,我变成人类女性模样带她赶集,去镇上换一些人类的吃食用品,她对着卖包子的大姐礼貌招手: 包子真好吃,阿姨再见
大姐被她逗得哈哈笑: 这孩子真机灵,将来肯定是个考大学的好苗子
因为这句话,我思索了很久。
江莱这个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我的女儿江莱,是个人类,她必须去人类聚居的地方,去学习人类的知识,她要考上人们艳羡的所谓大学,毕业之后找一份喜欢并足以谋生的工作,或许再遇见另一个合她口味的雄性人类,一起结伴度日,繁衍生活,过完她属于人类的,圆满顺遂的一生。
这才是她的将来。
而不是跟着一个妖怪母亲,在荒山野岭蹉跎一生,到死都回不到属于自己的族群。
那时候我没有想到,她的一生,会这样短暂。
7
前脚刚踏进家门,江莱的虚影便再次出现在门口。
像昨天一样,她先走到厨房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拖着僵硬的步伐,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这虚影,源自江莱临死前最深的执念,也就是人类口中的魂魄。
与昨日相比,这虚影看起来更浅淡了一些,最多七日,便会彻底消散了。
我轻轻推开她的房门。
房间布置得十分简陋,只有一张小床,一张旧桌,连再放下一把椅子的地方都没有,从前放了学,她只能坐在床边,用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写作业。
就像此刻,江莱的残魂正俯在桌前,做出一副奋笔疾书的样子。
我走过去,她的影子便再度消散开来。
凡人的魂魄承受不起大妖的妖力,哪怕我对她没有任何攻击意图,她也会下意识躲避妖力的来源。
我回忆着她方才的动作,从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书堆里面,抽出一本淡黄色的日记。
出乎意料的是,日记里所有写过字的页面,全都被撕掉了。
只有最后一页上,还留着之前写过字的印痕。
一整页反反复复,只有两个字。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我对着光看了很久,才在结尾的空隙里,找到两个浅淡的,不一样的印痕。
——救我。
我的女儿曾向我求救,但我却像个真正的局外人一样懵然不知。
我真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幸好,她的身躯虽然已经消亡,但最重要的心脏,仍在继续跳动,还有补救的机会。
七日,应该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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