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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税

听枫楼主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龙鳞税由网络作家“听枫楼主”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阿芸李铁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一片龙鳞换三张盐李家女子的生来就是官印上的朱待李阿芸觉剜其骨肉入可保全族十1剜深些这片鳞要抵三张盐引父亲李铁山的青铜刀剜进大嫂腹部我腕上的红绳啪地断血珠溅在刀身符文祠堂梁上十二串鳞片项链突然垂下——最底下的那刻着我的名血月像枚淬了毒的铜死死钉在祠堂顶的夜大嫂的惨叫声从西厢房滚出来我正蹲在井台边搓洗衣皂角泡沫里晃着那轮猩红

主角:李阿芸,李铁山   更新:2025-07-31 06: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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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龙鳞换三张盐引,李家女子的命,生来就是官印上的朱砂。

待李阿芸觉醒,剜其鳞,骨肉入药,可保全族十年。

1

剜深些这片鳞要抵三张盐引

父亲李铁山的青铜刀剜进大嫂腹部时,我腕上的红绳啪地断裂。

血珠溅在刀身符文上,祠堂梁上十二串鳞片项链突然垂下——最底下的那片,刻着我的名字。

血月像枚淬了毒的铜钱,死死钉在祠堂顶的夜空。

大嫂的惨叫声从西厢房滚出来时,我正蹲在井台边搓洗衣物,皂角泡沫里晃着那轮猩红,连井水都染成了胭脂色。

井壁凿着几艘歪扭的小木船,是幼时母亲教我刻的,她总说船能载着龙裔回家,可她跟着漕运船走后,再也没回来过。

指腹磨得发红,刚把最后一件粗布衫拧干,木门就被撞得吱呀作响。

芸丫头进来搭把手

父亲的吼声裹着血腥气砸过来,我摔了捣衣杵冲进房。

大嫂的血泼在青砖上,眨眼就渗得一滴不剩,像被什么吞吃了。

她瘫在褪色的被褥里,原本挺括的被面被撕成破布条,腹部隆起处破开个拳头大的窟窿,青黑色的鳞片正从伤口往外钻,每片鳞甲内侧都泛着盐引纹,赫然印着漕运衙门的火印,连那朵歪歪扭扭的莲花都分毫不差。

父亲手持青铜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大嫂腹部剜去,动作麻利得好似在收割庄稼,不带一丝犹豫。

大嫂那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在狭小的祠堂里响起,却又很快被硬生生噎在了喉咙里,只剩下青黑色鳞片脱离皮肉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

祠堂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着陶瓮里银锁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让人心惊胆战。

二哥用力按住我的后颈,迫使我抬头,梁上那十二串鳞链在血月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最底端刻着李阿芸的那片鳞甲,边缘正缓缓渗出细密的血珠,就像在无声诉说着即将降临在我身上的命运。

他手心的汗混着鱼腥味,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那片逆鳞的凹槽里,嵌着个半透明的东西在蠕动,形状像极了鱼眼珠,只是没有瞳孔,只有密密麻麻的血丝缠在上面,像团被揉乱的红线。

看什么看

父亲把鳞片扔进墙角的陶瓮,瓮底传来叮的脆响,混着半枚磨损的银锁碰撞声——那是我幼时的长命锁,不知何时被他收进了瓮里。

他突然攥住我的后颈,用染鳞血的刀在我额头画了个引字,血渍渗入皮肤的瞬间,祠堂梁上的阴影里竟垂下十二串鳞片项链,每片鳞都在血月下发着冷光。

大嫂的瞳孔突然扩散,最后望向我的眼神里,手指微微动了动,指向陶瓮的方向——不是警告,更像在暗示什么。

她这样的普通龙裔,圆形瞳孔的眼白泛着病态的黄,耳廓粗糙得像砂纸,鳞片质量低劣,产鳞即死,只能沦为被强行抽取的活体盐引,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就像去年村口张寡妇被拖去祠堂前,看我的眼神一样。

第二日清晨,我被二哥拽进祠堂时,漕运衙门的瘦高吏员正用银簪蘸着海芙蓉汁点验龙裔。

青石台上,张寡妇的小女儿腕间被滴汁后,血管里浮出淡青纹路。

母亲留下的蓝布衫被扔在供桌角落,衣角海芙蓉绣样正对着我。

恍惚间竟看见针脚里嵌着细小白沙——那是龙鳞滩特有的贝壳沙。

当我偷偷攥住衣角时,沙粒中突然露出半片泛青的鲛人鳞,边缘刻着个歪扭的船字,像是用指甲匆匆划的。

丙等下一个

吏员的吼声吓得我松手,鲛人鳞瞬间消失不见。

但那个"船"字却像烙在眼底,和记忆里母亲离家前夜,用炭笔在墙上画的一模一样...

轮到我时,海芙蓉汁刚触到皮肤,金线突然顺着血管炸开。

吏员猛地拍桌:

纯血甲等

他掏出朱砂笔在我手背画引字,笔尖划过的地方,梁上鳞链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记住了,你一片鳞抵二十引,比你大嫂金贵百倍。

母亲留下的蓝布衫被扔在供桌角落,衣角海芙蓉绣样正对着我。

恍惚间竟看见针脚里嵌着细小白沙——那是龙鳞滩特有的贝壳沙,她定是去过那里。

2

我跌跌撞撞退出西厢房时,腕上红绳突然灼痛。

小满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绳断时,抹海芙蓉

低头看去,绳结已被大嫂的血浸透,纤维正在一根根崩裂。

门槛上的血渍沾在鞋底,像踩着块化不开的胭脂。

腕上的红绳突然发烫,小满编绳时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

我阿娘死前提过,龙最怕三样东西——海里的青丝、活人的心口血,还有……跟自己血脉贴过的体温。

去年在龙鳞滩,她编绳时手指被芦苇划破,血珠滴在红线上,丝线竟像活了似的缠紧她的指尖。

你看,

她举着绳结笑,舌尖还沾着刚啐出的血沫。

我阿娘把鲛人头发纺进线里了,再混上我的血……这绳,连祠堂里的老龙牌见了都要抖三抖。

她突然压低声音,往我手心里塞了片晒干的海芙蓉花瓣:

要是哪天绳断了,就往断口处抹这个,能压得住龙气。

海芙蓉根里的蓝汁,是鲛人用泪腺毒液调的……龙裔的血是火引,混在一起就能烧穿盐引

芸丫头,知道为什么龙裔女必学《盐引册》吗?

赵婶抖开晒盐的麻布,露出边缘的火印。

一片甲等鳞抵二十引——没有引,村里连腌鱼的盐都买不起。

她把晒好的盐装进陶瓮,瓮口刻着的漕运专供字样被盐粒磨得发亮。

记忆里的小满总爱往龙鳞滩跑,裤脚永远沾着沙粒。

上个月我还看见她用烧黑的木棍在滩上画地图,画完就用脚擦掉,只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船字。

我岁那年溺水,就是被她拽着头发拖上岸的。

那天她趴在我胸口做人工呼吸,咸涩的海水混着她的口水涌进喉咙,我呛咳着醒来时,看见她手腕上也系着同款红绳,只是颜色深些,像浸过老醋。

后来她告诉我,那是用她第一次来月事的血泡过的。

井台边的月光突然晃了晃,像是被风吹的。

我低头打水,木桶沉下去又浮上来,红绳断裂的血珠恰好滴在水面,荡开的涟漪里,后颈处竟浮着块淡青色的印记,形状像条蜷缩的小龙,龙首正对着衣领里的皮肤。

我猛地摸向颈后,皮肤光滑温热,可再看水面,那印记愈发清晰,龙鳞的纹路都根根分明,和祠堂族谱里夹着的那张纯血标记拓片一模一样。

纯血龙裔的耳后会有淡青龙纹,瞳孔能像猫一样收缩,虹膜是深海般的蓝,缀着细碎的金斑。

心脏撞得肋骨生疼,指尖刚触到红绳,二哥突然从背后撞过来,手里还攥着半条生鱼。

他的虹膜泛着青绿,布满黑斑,耳廓覆着细小的鳞片——

典型的混血龙裔特征。

小满那丫头死前还说这能辟邪?

他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里混着细小鳞片,却仍故意用带鳞片的指甲剐蹭红绳,鱼内脏的腥气混着鳞片的冷意浸进绳结。

她指甲缝里嵌的鳞粉比你头发都多

红绳先是被鳞片腐蚀出细痕,随着他猛地一扯,啪地断成两截,绷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迷你龙形,转瞬即逝。

红绳断裂的刹那,我眼前炸开一段画面——

小满抓着我的手指,在龙鳞滩的礁石上刻歪扭的船形:

记住,船头朝东是生路,朝西是沉船

她突然咳出血沫,染红了刻痕:

我阿娘说……龙君怕船,因为最早的龙裔,是乘船逃出漕运屠杀的……

我的红绳流苏坠入井口,黑水像无数条蛇般缠上去,瞬间吞没。

井底深处,鲛人的歌谣贴着水面浮上来,每一个音节都像冰针扎进耳膜。

我猛地捂住耳朵,可那声音却顺着指缝往里钻——

哐当

祠堂方向传来巨响,供桌上的牌位齐齐砸在地上,碎裂的木屑飞溅,砸得我脚踝生疼。

小满说过,红绳若被强行扯断,必有反噬。

而现在,它来了。

3

红绳断裂的缺口还在渗着细小的血珠,井水里的龙纹却像活了似的,龙尾轻轻扫过水面,荡开一圈圈青黑色的涟漪。

井底的鲛人歌谣里,隐约混着陶罐地窖的模糊音节,后院突然传来陶罐滚动的闷响,父亲傍晚搬罐子时,我瞥见他袖口沾着的荧光粉末,正和罐底的绿光一模一样。

后半夜的露水凝在窗棂上,像层薄冰。

我攥着断绳摸到后院,鞋底沾着的草叶上挂着水珠,滴在青砖上没声息。

父亲傍晚时鬼鬼祟祟地往地窖搬了个陶罐,那罐子的形状我认得,是奶奶生前腌咸菜用的,罐口缺了个小角——还是我小时候爬灶台打翻的。

十年前奶奶走水去世那晚,我躲在柴房,看见父亲冲进火场,怀里死死抱着这个缺角的陶瓮。

浓烟里,他跪在地上掏着什么,火光照亮他扭曲的脸——那时我以为他在抢救奶奶的遗物,直到现在才明白,他是在确认瓮底刻着的李周氏三个字是否完好。

地窖门的铜锁虚挂着,锁舌半掩,像是有人刻意留了条缝。

父亲腰间的鳞带勒得极紧——那是用绞索改的,上面嵌着的龙鳞已经深深扎进皮肉,边缘渗着血痂。

我知道,他每晚都被鳞税诅咒灼得睡不着,既想拿我的命换全族的盐引,又怕真这么做了,死后没脸去见奶奶。

我摸出火柴点亮,磷火噌地窜起来,幽黄的光里,陶罐蹲在墙角,罐口用红布封着,布上还压着块刻着李字的青砖,砖缝里长着青苔。我掀开红布,一股腥甜的气味涌出来,像腐烂的海鱼混着胭脂,和去年周家媳妇偷偷熬药时飘出的味道一样。

罐内壁用指甲刻着三个字: 李周氏——那是奶奶的名字,笔画深得快把陶土戳穿了。

罐底还藏着奶奶的日记残页,纸面被海芙蓉汁浸得发黄,上面潦草写着:

纯血龙裔的心头血,混海芙蓉根汁,可焚尽龙鳞契约。

字迹力透纸背,像是用指甲硬刻上去的。指尖触到罐内李周氏刻痕时,突然想起五岁那年——

母亲攥着我的手在祠堂墙角刻字,鳞粉混着血渗进砖缝:

芸儿,龙裔的命,得自己刻。

找什么呢?

二哥的声音从背后炸响,我手一抖,火柴掉进罐里。

火光映出罐底残留的粉末,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绿光。

这粉末我见过,去年周家媳妇怀不上孩子,总在半夜熬一种深绿色的稳胎药,药汤沉淀后就是这种荧光。

后来她在龙鳞滩化成了半人半鱼的怪物,被族里乱棍打死那天,我看见她指甲缝里还嵌着这粉末。

二哥的嘴角沾着暗红的黏液,手里攥着片大嫂脱落的青鳞,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渍——那是他从陶瓮里偷拿的藏品。

他另一只手捏着个小本子,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满正字,却被划得乱七糟。

爹说这罐子里的东西,能让你早点『懂事』。

他咧开嘴笑,牙上还挂着鱼肉。

就像大嫂那样,懂事了才能『下蛋』。

我盯着他手里的鱼,突然想起傍晚送饭时,厨房的砧板上摆着条活蹦乱跳的海鳗,银闪闪的,现在却没了踪影。

火柴燃尽的瞬间,我借着最后一点光看见二哥脖颈处,也爬着和大嫂一样的青鳞,只是颜色更浅,像刚长出来的嫩芽。

4

祠堂的铜钟突然敲响,正是去年小满被绑上供桌的时辰。

我缩在族长书房的蒲团后面,膝盖麻得像不是自己的,供桌下的阴影积着灰,呛得人直咳嗽。

指尖抠着青砖缝里的青苔,突然摸到片粗糙的红丝线——线头沾着沙粒,和小满去年在龙鳞滩画地图时脚下的沙,粗细竟分毫不差。

族长的书房比祠堂还冷,供桌下的阴影里积着灰,呛得人直咳嗽。

听着外面的铜钟敲了三下,我才敢从蒲团后面爬出来,膝盖麻得像不是自己的。

书桌抽屉虚掩着,露出本暗红色封面的册子,摸着像块温凉的肉皮。

翻开第一页,墨迹腥气扑鼻。

周陈氏,鳞三片,抵盐引二十张,漕运衙门王大人收。

下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鱼鳞,旁边注着光绪二十三年三月。

我的手指抖起来,周陈氏是三年前病死的,当时族长说她无儿无女,家产充公,可我分明记得她有个远嫁的女儿,那年秋天还回来过,哭着问娘去哪了,被族长叉着脖子赶跑了。

往后翻,每页都记着类似的账。

张寡妇,甲等,可产卵七枚,预支盐引五十。

旁边用朱砂画了个打勾,日期是小满出事前三天。

我想起张寡妇总爱往龙鳞滩跑,每次回来都抱着块湿漉漉的麻布,原来那是去验身的。

再往后是李周氏,鳞十二片,免除李家十年鳞税,余三片存祠堂东墙。

这行字被指甲划得很深,纸背都透出毛边,像被人反复撕扯过。

账册夹层突然掉出张洒金笺,王大人亲笔:

此女心可入药,鳞能续命——若抗命,焚村。

翻过来才看见背面还有字,墨迹被血渍晕开大半:

李家村旧名『鲛泪坞』,光绪三年献百童女于龙君,得赐龙血化鳞。今血脉将竭,需以纯血补之。

纸角残存的漕运火印,正是祠堂梁上鳞链的纹样。

下方压着我的画像,额头引字被朱砂圈红,像刚烙上的火印。

账册边缘粘着根红丝线,和小满编的红绳是同一种线,线头上还沾着点沙粒,像是从龙鳞滩带来的。

父亲心口嵌着片逆鳞,时常被灼痛折磨,或许正是这痛苦让他在暴虐与犹豫间反复。

帕子里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赵婶的槐花糕还在手里发烫,她那句你娘托人送红绳刚落音,盐仓方向突然传来银铃脆响——

是去年赵婶给女儿编的平安铃,此刻却无端晃动,铃舌撞着铜壁,声线像极了小满临终前的呜咽。

红绳的线头在掌心硌出红痕,我眼前突然炸开一片蓝光,比祠堂的长明灯亮十倍。

那是去年血月,小满被绑在祠堂的供桌上,赵婶正用剪刀绞她腕上的红绳——那掺着鲛人青丝的锁龙扣。

死丫头片子,还敢用这秽物辟邪?

赵婶的手抖得厉害,后来她告诉我,当时族长用她早夭儿子的尸骨威胁她。

这绳护不住你

族长剪断红绳的瞬间,小满浑身鳞片炸裂。

她血淋淋的手突然抓住我,塞来颗珍珠:

沉船铁笼……龙君怕你的血

剪刀刃割开小满手腕时,她的血珠刚沾上红绳,绳芯便噼啪炸出火星——

非自愿断绳的反噬,向来是连本带利地讨。

她疼得仰起脖子,却突然对我咧嘴一笑,染血的虎牙亮得像龙鳞滩的月光。

下一秒,族长的剥鳞刀插进她脊椎,梁上所有牌位轰地裂开,黑血瀑布般浇灭了祠堂的长明灯。

死寂中,梁上的鳞链突然咔咔绞紧,将族长吊到半空——

他挣扎的腿踢翻了供桌,烛台滚到我脚边,火光一闪的刹那。

我看见所有牌位的裂痕里,都渗出和小满腕上同款的红绳丝。

之后我大病了一场,很长时间之后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我想起小满塞给我的那颗珍珠,拿出来查看时才发现珍珠里藏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你娘在沉船铁笼里,他们要找纯血……龙君怕海芙蓉

字迹到蓉字戛然而止,后面是一片晕开的红,像滴落在纸上的眼泪。我把珍珠埋在龙鳞滩的沙里,上面压着那块带孔的贝壳,想着等风头过了再挖出来。

可第二天去看,贝壳还在,珍珠却没了,只留下个手指粗的洞,像被什么东西钻进去叼走了。

赵婶剪断红绳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低头看自己腕上的断绳,突然明白小满为什么总往海边跑——她早就知道红绳护不住我们,那些沙滩上的船字,是在标记沉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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