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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是谁的笔名

零八二四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凌霜是谁的笔名》是网络作者“零八二四”创作的其它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玉橙玉详情概述:外祖母突然重召娘亲回去侍谁知到了外祖外祖母却好好她笑眯眯地叫丫鬟带我去买桂花走至垂花我忽然听到娘尖叫的声娘素来温柔和怎么会尖声大叫?我不肯吃桂花糕转身往回却见娘亲抚着凌乱的衣裙冲我怒骂: 不听话的讨命着急忙慌赶着去死啊?我哇哇大娘亲不耐烦地扯着我回了她从此像是变了个不再给我讲故不再替我梳也不再搂着我叫我心她见着眼里总是带着...

主角:玉橙,玉荷   更新:2025-08-03 11: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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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突然重病,召娘亲回去侍疾。

谁知到了外祖家,外祖母却好好的。

她笑眯眯地叫丫鬟带我去买桂花糕。

走至垂花门,我忽然听到娘尖叫的声音。

娘素来温柔和气,怎么会尖声大叫?

我不肯吃桂花糕了,转身往回跑。

却见娘亲抚着凌乱的衣裙冲我怒骂: 不听话的讨命鬼,着急忙慌的,赶着去死啊?

我哇哇大哭,娘亲不耐烦地扯着我回了家。

她从此像是变了个人。

不再给我讲故事,不再替我梳头,也不再搂着我叫我心肝。

她见着我,眼里总是带着厌恶。

我知晓,她不是我的娘亲。

那日在外祖母家折返,我不仅看到了屏风上沾染的新鲜血渍,还透过屏风的小缝隙,看到了娘亲涣散的眼睛。

1

假娘亲不仅生得和娘亲一模一样,走起路来,一颦一笑,也和娘亲一般无二。

她穿着娘亲的衣裳,仿佛就是娘亲站在我面前。

可我知道,她不是。

她是一个鬼,一个顶替了娘亲的鬼。

我只扫了屏风一眼,就知道死在屏风后面那个,才是我的娘亲。

可我看到了外祖母宽大衣袖下的刀。

也看到了娘亲最信任的方嬷嬷和贴身侍女环儿眼观鼻口关心侍立在一旁。

我就知道,但凡我表现出一点怀疑,我也会和娘亲一样死在韩家。

回了侯府,回到自己的院子,我依然不敢让众人看出端倪。

我有些困,要小憩一会儿。

等下人们都出去了,闺房的门关上,我才敢将自己捂在被子里,痛哭出声。

我的娘亲死了。

一直哭到昏厥,再醒来,我终于冷静下来。

那个冒充娘亲的鬼,我知道是谁。

她叫韩见雪,是娘亲的孪生姐姐。

虽然大家都说我这位大姨母在我娘成亲前就去世了,可我知道,跟着我一起回侯府的假娘亲,一定是她。

天底下不会有旁人会和娘亲长得如此相似。

天底下也不会有其他人能让外祖母心甘情愿地算计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一个小孩子都想得明白。

窗外夜幕低垂,突然传来嬷嬷训话的声音。

小姐怎么还没醒?睡了这么久,晚上可怎么睡得着

侯爷回来了,你们还不快替小姐收拾。今日是小姐的生辰,侯爷定然要见她的。

今天是我六岁的生辰。

以往每年这天,娘亲就会亲自给我做一桌好吃的,帮我打扮好,请宋画师进府来替我画生辰小相。

谁能想到,只是回了一趟韩家,我就成了没娘的孩子。

是了,爹爹

爹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娘的人,我要将娘亲被害死的事情告诉爹爹,让爹爹为娘亲报仇

我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很快,在花园的影壁下面看到了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爹爹脚步迅疾如风。

爹爹我大声唤他。

他却头也不回道: 玉橙,爹爹排到了你娘爱吃的酥山,还买了你想要的磨喝乐,你自己跟过来取。

如今是九月初,天气渐渐转凉,一个夏季过去,京中冰窖里面存的冰块几乎告罄,街上的糖水铺早没了酥山,只有玉荷公主的食斋每日会限量售卖。

娘亲最爱吃酥山。

爹爹急着拿好不容易得来的酥山讨好娘亲,连唯一的女儿都顾不得了。

他这么爱娘,接受不了娘亲的死,怎么办?

我院中的丫鬟阿锦追上我,替我重新梳好了头发。

小姐,走吧,侯爷和夫人还在正院等着替小姐过生辰呢。

我两条腿像灌了铅,仿佛脚下踩的不是青石板,而是用外祖母家的屏风搭成的危桥。

屏风上也不是几滴血渍,而是大片大片的血花。

2

终于到了正院。

外间烛火通明,抄手游廊幽黄昏暗。

我不怕黑,可娘亲觉得我怕黑。

所以娘亲从未夜里让我独自走过这段抄手游廊。

她不管在做什么,听到我走进院子的声音,就会立刻出来接我。

这次,我走至一半时,她来了。

她声音有些生硬: 玉橙,怎么不等娘来接你?

我几乎以为是我弄错了。

我的娘亲没死,眼前的人不是韩见雪,而是我娘韩凌霜。

但很快,我的期望破灭了。

娘亲每次来接我,都会牵着我的手往里走。

眼前这人,却转身后,自顾自地走,等到了外间门口,她回过头来看着落后的我,不耐烦道: 怎么走个路都拖拉?

她没做过母亲,意识不到六岁孩子的步子本就比大人小。

我低着头进了外间,目光搜寻爹爹,就见他脸色有些阴沉,先前宝贝得不行的酥山,掉在了地上,正慢慢地化成一滩黏腻恶心的牛乳糖水。

夫君,我也是着急去接玉橙,才不小心弄掉了夫君的心意,夫君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韩见雪的声音和地上的酥山一样黏腻。

爹爹看向韩见雪,脸色变得柔和,他笑着道: 不过是一份酥山,明日我再去替你排。

我鼻子一酸。

爹爹在旁人面前向来不假辞色,是鼎鼎有名的冷面阎王。他十岁时,侯府因为牵扯进贪腐案而落败。他便去了北疆,靠着以战养战、不计生死的打法,立下赫赫战功,让侯府重新立了起来。

府中下人都怕他。

只有在我和娘亲面前,爹爹会变得柔和。

韩见雪凭什么

她这个小偷,想以娘亲的身份,偷走我爹爹。

爹爹,她不是娘亲,她……

我迫不及待地大声喊出真相。

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薛玉橙,你乱说什么韩见雪满脸怒意。

她这一巴掌用了巧劲,没多大响声,却让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张了张嘴巴,可说了什么,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韩见雪却伏在爹爹的怀里哭了起来。

像是受尽了委屈。

等我缓过劲来,就听到她同爹爹告我黑状。

……贺连云亦在,他见到玉橙,就说要带玉橙出门去买糖葫芦吃。

我想着贺连云先前做的那些错事,不许玉橙去,没想到她和我顶嘴。

恐是她院子里那些丫鬟婆子带坏了她,不但贪嘴,还不孝。

我狠下心来教导她,她哭了许久,我以为她知错了。

谁能想到,她这般恶毒,竟是连娘都不肯认了。

韩见雪说完这话,就专心哭了起来,一副被我伤透了心的模样,我见犹怜。

一旁的方嬷嬷开口道: 小小姐,您是夫人十月怀胎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您怎么能这么伤夫人的心

贺连云是娘亲青梅竹马的恋人,被娘亲发现他养妓女的荒唐行径,两人便取消了婚约。

他一直想要挽回娘亲,爹爹最厌恶的人便是他。

韩见雪诬陷我亲近贺连云,就是想要让爹爹厌恶我。

我没有,我不是。我急忙道,爹爹,她真的不是娘亲……

爹爹的脸色变得阴沉,眼里盛满了冷意。

他吩咐下人: 带小姐回春盏院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爹爹站在了韩见雪那边。

我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3

我被禁足了。

被婆子捂着嘴抱走时,我看到爹爹扶着假娘亲在黄梨木椅上坐下,轻声哄她: 玉橙不听话,你告诉我,我来收拾她,你若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假娘亲看着爹爹,楚楚可怜又虚伪: 夫君,你不怪我弄哭了玉橙?

玉橙再重要,也没有夫人重要。爹爹满心满眼都是眼前人,她这般大了还不懂事,是该好好教育了。

假娘亲看向我,眼尾上挑,尽是得意。

我回到春盏院,抱着去年生辰娘亲送我的布娃娃哭得撕心裂肺。

那女人害死了娘,爹却将那女人当娘亲来爱。

我恨自己今日去正院时没有藏一把匕首。

若我当时将假娘亲捅死,就算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吃亏。

这般想着,我立刻翻箱倒柜,取出一把镶了宝石的匕首,绑在了手臂上。

若有机会,我一定亲手杀了她

丫鬟阿锦端着一盘糕点推门进来,柔声劝我: 小姐,饿了吧?奴婢拿了糕点来,小姐垫垫肚子。

我红肿着眼睛看向她。

阿锦叹了口气,道: 小姐,夫人向来爱您,今天是您太过分,才惹夫人生气了。等明日,您去和夫人道歉,夫人就会原谅您了。母女间哪有隔夜仇。

或者,晚些时候,夫人就来春盏院哄小姐了,毕竟今天是您的生辰,侯爷和夫人准备的生辰礼还没送呢。

她不会来的。我喃喃。

就算来,也不会是来哄我的。

那个爱我、会哄我的娘亲,再也不会出现了。

阿锦又劝了我一会儿,就被婆子喊出去了。

那盘糕点被放在了我手边。

我从中午起就未曾进食,可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

不知过了多久,门扉再次被敲响。

阿锦姐姐,我想一个人待着。

门却还是被推开了。

我抬头看去,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我有些怔然。

他大步走了过来,眼瞳猩红,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抓着我的双臂,力道有些大,我下意识地就要挣脱。

但很快,我发现他在颤抖,他在害怕。

爹爹从来都是一个稳重的人,天大的事情到他面前,仿佛都只是小事,他天不怕地不怕。

现在,他害怕极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 玉橙,告诉我,你娘她出了什么事?她是不是被韩家藏起来了?

我才知晓,原来在正院时爹爹一眼就认出了那人不是娘亲。

他是为了稳住假娘亲,才装作没看出来。

我心里又难过又欢喜。

深吸一口气后,我将今日在韩家发生的一切同爹爹讲了。

不,凌霜不会死的,她可能是晕过去了?然后韩家将她藏了起来。爹爹自己骗自己。

我却忍不住信了,急忙道: 对,娘亲一定是被她们藏起来了,娘亲没死。

爹爹摸了摸我的头,说: 爹爹这就去把她找回来。玉橙你好好在家,吃些东西,等霜儿回来看到你不吃东西,一定心疼死了。

好,橙儿不让娘亲担忧。

我目送爹爹踉跄着离开。

爹爹是顶顶厉害的人,他说将娘亲找回来,就一定能将娘亲找回来。

我抓起眼前的糕点,大口大口地吃。

只是这糕点太难吃了,噎得我又掉起眼泪来。

4

我等了三天。

第四天一早,爹爹身边的心腹侍卫元宝哥哥急匆匆来接我。

他神色慌张。

我心里忐忑极了,问他: 元宝哥哥,是爹爹出什么事了吗?

元宝看了我一眼,又不忍地挪开眼睛。

他瓮声瓮气道: 侯爷魔怔了。

他话说了一半,就不肯再说。我听出来,他尽力压制着的哭腔。

我心里更慌了。

很快,就到了一处陌生的宅院。

元宝带着我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我就听到悲怆的、陌生的呜咽声,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在哀嚎。

我推门进去,就看到爹爹背对着门,肩膀耸动,怀里似乎死死抱着一个人。

爹爹……娘亲……我惊惧地喊。

爹爹却像是被闷头一棒打醒,他转身呵斥: 拦住她谁让你们把她带来的

元宝将我拉了出去,重新将门阖上。

我不停地挣扎,嘴里嚷嚷着: 放开我,我要娘亲,你放开我……

我力气自然不如一个成年侍卫大,但元宝怕弄疼了我,不敢使劲。

就在元宝拿我没有办法时,门又打开了。

短短三天未见,爹爹消瘦了好多。

他眼窝青黑深陷,嘴唇干裂苍白。

他沙哑着开口: 玉橙,进来见你娘亲最后一面。

我一下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像个傀儡人,任由爹爹牵着往里走。

娘亲躺在竹榻上,她身上的衣裳干净整洁,头上的发髻一丝不苟。

若不是隐隐传来的腐味和裸露皮肤上明显的青紫暗红色斑块,她像极了平日里午睡的模样。

那日我没看错,娘亲真的死了。

这几日阿锦送来的吃食,我都大口吞咽。

可娘亲还是回不来。

我眼睛酸胀得厉害。

后来,我才知道,爹爹三日水米未进,今日终于在乱葬岗找到了娘亲的尸体。

他找到尸体时,几只野狗正在尸堆里面撕扯吞咽。

看到娘亲的尸体,爹爹就有些疯了。

他若再来迟一刻,连娘亲的尸体都看不到了。

爹爹将娘亲带到最近的一处别院,给她沐浴梳头更衣。

当年在战场上,军中药材告急,娘亲带人去采药时,被猛虎追赶。爹爹以为娘亲落入虎口,当时就发了狂,赤手空拳与虎搏斗。

爹爹的心腹们当年见过爹爹为了娘亲不要命的样子。

他们害怕爹爹会随娘亲而去。

所以元宝哥哥偷偷回侯府,将我接了过来。

他们希望我可以让爹爹清醒过来。

爹爹在看到我那一刻,果然清醒过来了。

他看着我给娘亲磕头之后,亲自料理了娘亲的后事。

娘亲从此变成了一个白色的小罐子,陪在爹爹身边。

然后,他要将我送离京城。

我对掖城的叶将军有救命之恩,你先去叶家住一段时间,等爹爹忙完京里的事情,就去接你。

我没应,而是开口道: 是韩家杀死了娘亲。

我会灭了韩家。

家里的娘亲是假的。

谁也不能冒充凌霜,我会亲手将那张皮撕下来。

我要留下,亲自杀了他们给娘亲报仇。

爹爹看着我绑在手臂上的匕首,怔愣后,嘴角上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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