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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晚春是什么月份》本书主角有沈未夏春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灵零伊”之本书精彩章节:十岁之沈未夏顶替了我的身柳姨娘挑着时候服药催又串通乳娘换了孩于是她成了千娇万宠的嫡出小我成了沈家主母的眼中钉、肉中十岁那柳姨娘去前来料理后事的母亲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手臂上的胎嘴唇止不住地抖而后沈府就多了位嫡出的小再后建安郡王江淮拿着一枚香囊找到我一眼认出那是柳姨娘的手他问我是否是年前在街边将他藏入轿中的沈家嫡我思忖片刻略略颔首: 是...
主角:沈未夏,春枝 更新:2025-08-05 09: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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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挑着时候服药催产,又串通乳娘换了孩子。
于是她成了千娇万宠的嫡出小姐。
我成了沈家主母的眼中钉、肉中刺。
十岁那年,柳姨娘去世。
前来料理后事的母亲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手臂上的胎记,嘴唇止不住地抖动。
而后沈府就多了位嫡出的小姐。
再后来,建安郡王江淮拿着一枚香囊找到我。
我一眼认出那是柳姨娘的手笔。
他问我是否是年前在街边将他藏入轿中的沈家嫡女。
我思忖片刻后,略略颔首:
是我。
于是十六岁这年,我顶替了沈未夏的姻缘,嫁入了郡王府。
1
如今江淮与我成婚已有三年,宿在府中的日子却不过半载。
曾经的恩爱夫妻早在真相大白那天分崩离析。
这次江淮又在校场躲了我两个月。
直至老夫人的寿辰将近,事务繁多,江淮才松了口,派人送来今日归府的消息。
窗外乌云滚滚,暴雨如注,勾起我些许不好的回忆。
我强打起精神,亲自盯着灶上的鱼汤。
今个儿一早,天还未亮,乳娘秦嬷嬷便赶去早市采买鲜鱼,丫鬟春枝又帮着我杀鱼剖腹。
只因上次江淮归府时多喝了两碗,甚至难得对我柔和了神色。
可我从晨光熹微等到暮色四合。
灶上的鱼汤添了三回水,鱼肉都煮至发散,仍没见到江淮的人影。
待到春枝怒气昂然地冲进厨房,我才知晓。
原来江淮归府的马车拐了弯,去了沈未夏的生辰宴。
去往沈府的路上,我的心里暗自发苦。
昨日夜里,老夫人便一再嘱咐我,让我务必将江淮多留些时日。
她直直地看着我的肚子,那目光不言而喻。
只怕如今又要教她失望了。
沈未夏二十岁的生辰宴办得极为盛大,丝竹袅袅,珠翠委地。
席间高朋满座,不乏勋贵世家。
我那六品官的爹何德何能能请到这些贵人赏脸,不知江淮中间又出了多少力。
我独自撑伞,站在雨中,看向宴会中心的二人。
沈未夏袅袅婷婷地依偎在江淮身旁,眉如远黛,眼似秋水。
江淮长身玉立,不时对着她温柔地勾起唇角。
隔着雨幕看去,宛若一对璧人。
初春寒风凛冽,拂乱了沈未夏的发丝。
江淮伸展长袖为她挡住风口。
侧身时瞥见我,脸上的笑意陡然冷下来。
眉峰微蹙,目光冷然。
你来做什么?
我被这目光刺得眼眶酸胀,忍不住倒退一步。
一时竟不知该走该留。
身为郡王妃,母亲时常教导我要顾大局、识大体。
出门前,秦嬷嬷拦住我,叫我不要让老爷、夫人为难。
周围众多贵客探来的目光更是如芒在背。
若是往常,我应该识趣地离开。
可今日,可能是雨太大,风太冷。
一股劲儿逼着我收了伞,拾阶而上。
整理好滴水的衣袖,才抬头笑道:
夫君说笑了,妹妹生辰,姐夫能来,做姐姐的却不能来?
2
我的夫君江淮年少从军,战功赫赫,十六岁那年更是大破南蛮。
归城那日,一身银甲,手握长枪,英姿飒爽,不知倾了多少女郎芳心。
这其中就有我的妹妹沈未夏。
人人都道我那妹妹痴心,在江淮成婚前,便对他倾慕有加。
江淮成婚后三年,依旧痴心不改。
曾有人打趣江淮,不若效仿娥皇女英,既不叫沈家二姑娘伤心,又能成一段佳话。
当时江淮蹙了蹙眉,不假思索道:
那这便伤了晚春的心。
我那妹妹听后哭得梨花带雨,甚至扬言不嫁江郎,宁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父亲气得直骂孽女,母亲更是心疼不已,纵着她直至双十年华仍未出嫁。
瞧如今这满席宾客,众星捧月的二人。
看来终究要成一桩美谈。
压下心中酸涩,我对着江淮轻笑。
我在府中竟不曾收到妹妹的请帖,夫君在郊外校场反而收到了?
席间因着我这句话,骤然安静下来。
江淮脸色一变,似乎没想到我会当众发难。
坐在沈未夏身旁的母亲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亲热地招呼我坐她身侧。
听闻你近日感染了风寒,才未想着叫你。再说了都是自家人,哪需要什么请帖。
她拉过我的手,一番嘘寒问暖,真好似慈母一般。
席间气氛稍缓,欢声笑语渐渐又流动起来。
江淮垂下眼,抿紧唇,不发一言。
沈未夏眼里却闪过一丝挑衅。
姐姐身为郡王妃,来参加妹妹的生辰宴,怎穿得这样朴素,连朵花也不簪。
她轻抚鬓间的金丝牡丹,笑道:
姐姐瞧我这金丝牡丹,可是淮哥哥特地从南地为我寻来的,满京城找不出第二株了。
我抬眼去看,那花果然色泽艳丽、玉笑珠香。
江淮半年前寻来这花时,它因水土不服,几近枯死。
我好生照料,月前终于有了起色。
日前它开了花,我满心欢喜地在书信里提及此事,盼着他早日归府,切勿错了花期。
今日一早,江淮派人取了那花,我还疑惑。
原是好花配佳人。
我打量那花许久,忽然桀然一笑:
妹妹双十年华仍未出嫁,未出阁的女儿家自然爱打扮,才好招蜂引蝶。
沈未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继续说道:
更何况妹妹承了柳姨娘的容貌,自然是芳华绝代……
话未说完,沈未夏便慌了神。
母亲更是变了脸色,厉声喝止道: 沈晚春,慎言
周遭窃窃私语四起,外人只知我和沈未夏是一母同胞,哪里听过这样的秘辛。
我冷笑一声,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端起桌上的汤盅,狠狠泼向沈未夏。
黏腻的汤水顺着沈未夏的脸蜿蜒,她呆立原地,似是不敢置信。
过了好半晌,她高声尖叫道:
贱人,贱人
她妄图与我撕扯,还未起身,那倒空的汤盅就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她被砸得歪了髻,额头肿了个大包。
那朵娇俏的牡丹滚落在地,被她踩在脚下,变得泥泞不堪。
母亲哀嚎着心肝儿宝贝儿地去扶她,我高举起汤盅,还要再砸时,江淮攥住了我的手腕。
腕间一阵阵刺痛,他神色冷厉,一字一句地说: 沈晚春,你真让我恶心。
像极了三年前,他递给我和离书时。
我红了眼尾,咬牙撕碎。
他只是冷眼看着。
沈晚春,现在我只觉得你恶心。
他讥讽一笑: 你迟早会后悔。
旧时的面庞与眼前的人渐渐重合。
我仰起头,扯起笑,泪珠却止不住地滚落。
江淮,我确实后悔了。
3
和江淮第一次见面,是在相府的赏花宴上。
京城遍地勋贵世家,我爹却不过是个六品小官。
富贵和权势教人迷了眼,他蝇营狗苟多年无果,便在我和沈未夏唯二的两个女儿身上动起了心思。
赏花宴上不乏达官贵人、青年才俊,万一哪个女儿攀上高枝,他便也能借上乘龙快婿的东风。
我和沈未夏之中,无疑是自小养在母亲膝下的沈未夏更得青睐。
父亲掏出家底,母亲拿出了最昂贵的头面。
我不过是顺带。
沈未夏也不负他们厚望,与这些世家贵女们打成一团。
我性格孤僻,向来与这些官家小姐搭不上话。
一进园子里又犯起了桃花癣,只能沉默地坐在偏僻一角。
沈未夏偏偏还要来招我。
姐姐,你这脸红得好像戏园里的猴儿呀
众人哄笑起来,仿佛我真是逗她们开心的猴儿。
沈未夏站在人群中也笑得得意。
她认为我分了母亲的宠爱,觉得叫我丢脸是件快意的事。
我的目光从她脸上慢慢扫过。
她被母亲保护得天真又愚蠢,竟不明白同为沈家的女儿,一辱同辱的道理。
更不了解我的性子。
我既不在意父亲母亲的期待,更不会顾忌沈府的脸面。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我猛地起身扇了她一巴掌。
园里顿时静了一瞬。
沈未夏愣了愣,发出刺耳的尖叫:
你敢打我
她面色狰狞,张牙舞爪地想要扑过来。
我侧身躲过,又用力踹向她膝盖。
她控制不住身形,朝身后倒去,撞倒了不知几家小姐。
刚刚还语笑喧阗的人群乱成一团,我趁势逃了出来。
躲在假山后喘息的时候,一道清朗男声突然响起:
沈家小姐倒是有趣。
我惊了一瞬,抬眼望去。
少年面如冠玉、仪表堂堂,屈膝踞于假山之上,唇角噙着笑意。
一如那日,大破南蛮的军伍班师回朝,为首的少年郡王笑得也是这般张扬恣意。
我后知后觉地用长袖遮住斑驳的面庞,面上似有火烧。
江淮却不甚在意,甚至柔和了眉眼。
他从假山跳下,又从怀中掏出一只香囊。
柔声道:
沈姑娘,可还记得年前,永安巷?
4
香囊针线老旧却干净整洁,看得出持有之人对其妥善珍藏。
我长在柳姨娘膝下十年,一眼认出那是柳姨娘的手笔。
她曾是江南顶尖的绣娘,一针一线俱是巧夺天工。
她也曾给我绣过香囊,只是从未为我绣过那样精美的绣样。
我摸着熟悉的针脚,思绪飘回到年前。
那时我还以为柳姨娘是我生母。
年关将近,沈家依例往城隍庙祈福。
沈家老爷夫人乘头辆马车先行,柳姨娘扶着沈未夏登了次辆。
我跪在院里的积雪中,眼前一片灰白。
寒气穿透了半旧的夹袄,在我的五脏六腑里乱窜。
心里只觉得悲凉又荒谬。
姨娘素日里陪我挑灯夜读,寒暑不辍。
待终于得了父亲夸赞,却反手罚我跪于院中。
只因听闻沈未夏为此受了父亲几句斥责。
马车轱辘声渐远,我才起身出门。
久居深宅,难得有这片刻自在,更不会有人特意来寻我。
街头巷尾正是喧腾,我信步闲走,路过护城河时,缓了脚步。
流水奔腾不息,似乎比这冰天雪地更温暖些。
一片雪花落在我冻得青紫的脸颊,又化成水,落入颈间,凉得我打了寒颤。
一瞬间的孤勇霎时间消了干净,我迈回了腾空的脚。
不觉间又到了城隍庙附近的永安巷。
沈府的马车恰停在巷口,似是准备归程。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隐入巷尾阴影。
头辆马车走了片刻,另一辆马车才刚刚准备启程。
一个小小的人影,借着沈未夏的手,踉跄着爬进了沈未夏的车厢。
门帘落下时,那小人回眸,竟是满脸鲜血。
惊惶的目光掠过我,像掠过一粒无关紧要的尘埃。
待马车走远,我慢吞吞地起身回府。
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出现在巷口,抓住我喝声问道: 刚刚可否看见一个紫色小童?
我怔了怔,抬起手指了相反的方向。
那群人立刻追了过去。
等我回到沈府,沈未夏已经歇下。
姨娘案前放着一只绣好的香囊,并没有什么精美图样。
却也针脚细密,用了心。
姨娘正借着昏暗的烛光,裁着主屋里挑剩的衣料给我做袄。
纵使冻得直打哆嗦,她仍旧一边将我冰凉的手捂进怀中,一边将这事当一桩奇闻,笑着说与我听。
那紫衣小童过了两个路口便匆忙下了车,临走时还说以后必要报答沈家姑娘呢。
沈姑娘?
江淮又唤了我一声。
我的目光转回到江淮身上。
那紫衣小童依诺来报答沈家姑娘了。
世人皆知,建安郡王江淮是圣上侄子,是老郡王的老来子。
老郡王去得早,江淮岁便承袭了郡王之位。
生得又是玉树临风、俊朗无双。
后更是年少从军,立下汗马功劳。
比起捡着沈未夏挑剩的亲事,或是被父亲胡乱塞进哪个高官后院,这送上门的锦绣良缘,没有不应承的道理。
于是在江淮期盼的眼神中,我微微颔首。
是我。
我施施然笑: 怎么,当年藏进我轿子里的是你?
5
之后的事就很顺理成章。
少年的情感来得坦诚又热烈。
江淮时常上门邀我踏青游湖、骑马射箭。
十六岁那年,江淮更是用一身军功为我换来了圣上赐婚。
说不动心是假的。
迎亲时,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身姿挺拔、俊朗无双。
我坐在轿中,心中忐忑,忍不住掀开轿帘去看他。
视线相撞时,他笑意盈盈,眼中灿若星辰。
喜轿刚停稳,火盆还没跨,他便迫不及待地抱着我入了门。
喜娘欲哭无泪地劝阻说不合礼数。
他将喜娘拂到一旁,牢牢牵着我的手,手心的温热慢慢传递到我的四肢百骸。
我千求万求才娶来的新娘,哪有什么晦气?
拜完堂,我还未来得及起身,他猝不及防地将头探入我的盖头下。
晚晚,往后便要唤你一声娘子了。
声线低柔,目光缱绻,唇角噙着化不开的温柔。
我不禁软了心肠。
婚后的日子更是蜜里调油。
晨间,床前的瓶中总插着带着露珠的鲜花。
暮时,他会为我捎上京城最流行的珠钗罗裙。
我亦收敛脾性、修持德行,学着做一位端庄贤淑的郡王妃。
生怕因着先前不好的名声,给王府抹黑。
更怕做得不够好,叫他失望。
只是我时常惴惴不安,午夜梦回时总想起这是一场冒名顶替的缘分。
水落石出那天,我们成婚才不过三月。
他去城东买我最爱的枣泥糕。
沈未夏泪意盈盈地拦住了他的马车。
那天是个阴雨天,乌云蔽日,一如他回府时阴沉的脸。
他径直推开房门,寒风裹挟着冷雨吹入房内。
我冷得打了个哆嗦,抬头看见他站在雨中。
薄唇绷直,目光沉沉。
我的心直直地往下坠。
我暗自想过,知晓一切时,他或许会高声对质,又或是怒然痛斥。
但那天他盯着我良久,什么也没问。
随后决绝地转身而去。
我张了张嘴,也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说什么都是枉然。
至纯至性的少年,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我恋慕他是真,算计他也是真。
少年郡王丰神俊秀,多少名门贵女心向往之。
若无救命之恩,我一六品小官的女儿,怎么入得了王府的门楣。
又或若他只是贩夫走卒,我断然不会贸然认下这段缘分。
很快,他便送给我一封和离书。
我咬牙不允,将和离书撕得粉碎。
他便开始成日躲着我,见面时也是冷言冷语。
再后来,京城开始传言,沈家二小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建安郡王带着沈家二小姐踏青游湖、骑马射箭。
我想着,忍忍,再忍忍便好了。
我做错了事,受过罚,他消了气便好了。
就像姨娘,只消我在院中跪得她满意,便又会笑着从兜里翻出枣泥糕哄我。
没成想,如今我好像忍不下去了。
6
后院的这一场闹剧,将前厅的父亲也引了过来。
他的目光在身为郡王妃的我和被江淮护在身后的沈未夏徘徊,额间青筋直跳。
他指责地看向我,我挑衅一笑。
我是圣上亲指的郡王妃,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他只能抚着额头哀叹: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回去的路上,江淮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这场景我见了太多——三年来,他每次愠怒都是这般。
且对他而言,我连呼吸都是错。
从前我会凝着自己的鞋尖不敢抬头,如今却能笑着看他抿紧的唇、紧蹙的眉。
到了府邸,共同拜见了老夫人后,江淮便不再多看我一眼,转头便去了书房。
及至晚间,春枝布膳的瓷碟轻响,秦嬷嬷苦口婆心地劝我派人去请江淮,低头认错。
我还未应,春枝便撇了撇唇:
夫人今日这般才好呢往日里您太谦和,才教那些人越发蹬鼻子上脸。
我笑着摇了摇头,只让她们同坐一起用膳。
刚端起碗筷,江淮却面色不善地进了门。
想来是老夫人逼着他来了我这儿。
秦嬷嬷极识眼色,当即拽着还想说话的春枝退下。
满室沉寂中,终是我先打破沉默。
夫君,坐下用膳吧。
随即盛了一碗鱼汤递给他。
其实这鱼汤并不好喝,熬煮了太久,肉质松散,汤味咸涩发苦。
我刚刚喝了一口,便恶心地想吐。
却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
就像我和江淮往昔的情谊,早在三年光阴里变了质,回味全是苦涩,可我仍割舍不下。
甚至还痴想江淮同我一起将这份苦果咽下。
我捧着汤碗,也捧着心里那点不为人知的期许。
江淮一扬手,汤碗迸裂,汤水四溅。
我颤栗一瞬,不知是怕烫,还是因着覆水难收。
沈晚春,你脸皮之厚真叫我开眼。
他讥讽冷笑。
鱼目混珠,张狂妄行。你冒名顶替,本就欠了未夏许多,今日还在众人面前叫未夏没脸。
我顾着沈府的颜面,对你留了情。若是你再敢为难未夏,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说罢甩袖便走。
我瞧着他的背影出神,冰凉的水珠猝然砸落在手背,惊得我指尖一颤。
仓皇低头,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我忍不住低声开口:
夫君,今日也是我的生辰。
他的脚步顿了一瞬。
你曾亲口许诺,每年生辰都会伴我身侧,保我一生喜乐无忧。
你食言了。
江淮嗤笑一声,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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