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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应时花”的现实情《我在邪门现场:扫晴娘》作品已完主人公:柳芳芳禾劈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我是个外卖亲眼看见餐厅老板把饭菜装进餐盒又把餐盒交到我手等我把餐送到的时饭菜却不翼而点餐的客人怀疑是我偷吃了外无奈之下我只能反咬她一说是她偷换了餐她一气之下让我进屋看监很好我的目的就是要进她1禾劈十九性别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 活别惹可命运对我另有安还是专车接送的那种安这专车的目的永远是各种让人匪
主角:柳芳芳,禾劈风 更新:2025-08-06 06:2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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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见餐厅老板把饭菜装进餐盒里,又把餐盒交到我手中。
等我把餐送到的时候,饭菜却不翼而飞。
点餐的客人怀疑是我偷吃了外卖。
无奈之下我只能反咬她一口,说是她偷换了餐盒。
她一气之下让我进屋看监控。
很好我的目的就是要进她家。
1
我,禾劈风。
十九岁,性别男。
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 活着,别惹事。
可惜,命运对我另有安排,还是专车接送的那种安排。
这专车的目的地,永远是各种让人匪夷所思的邪门儿现场。
对我就是个邪门儿体质。
尽管我再怎么努力,想让自己活得科学一点。
可最终还是要被拉回邪门儿的漩涡。
大白天,在最熟悉的路上,我能遇上鬼打墙。
夜晚路灯下我的影子旁边,会莫名多出一颗头,还伸手对我比耶。
就连上个公厕,我都能听见隔间传来字正腔圆的京剧唱腔。
等我提起裤子出来一看,这厕所里根本没有别的隔间,旁边就是扫把和墩布。
我日常装瞎、装聋,对这些东西不听、不看。
因为我太想做个普通人。
做个远离五帝币、远离罗盘、远离朱砂的普通人。
可事实总是告诉我,想都别想
2
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亮起。
新订单: 老城风味小厨——槐榆苑 7 栋 404。
预计送达时间为 19: 44。
是的,我是个外卖员。
这是我离家出走以后找到的第一份工作。
我曾以为,只要逃出了星凝山,等待我的就是无比广阔的天地。
可当我真正想要在这陌生的城市大展拳脚之时。
我怎么也没想到,活着,却成了我离家以后的第一个难题。
外面的人招工都要看学历。
任我上知天文星象二十宿,下懂地理风水寻龙点穴。
中间还夹杂着符箓咒语、面相手相、草药金石……
可他们只看学历。
而我却连小学都没有读过。
因此,刚来的时候,我差点要饭。
好在我结识了一位大哥。
大哥给我介绍了外卖员的工作,这才让我有了一口饱饭吃。
这工作虽然辛苦,但我很满足。
它能让我享受正常人的生活。
为了避免遇到特殊事件,我甚至不上晚班,不接晚单。
尽管有人说我懒惰、矫情,我都没所谓。
我只想过正常人的日子。
这是我今天的最后一单了。
看着这个小区的名字,我咂了咂舌。
槐榆苑
那是个有些老旧的小区。
小区里七拐拐像个迷宫,让我印象深刻。
两个月前,我去那小区送过一次餐。
餐是顺利送到了。
但我东绕西绕,和导航聊了半个多钟头,都没找到那小区的出口。
说是鬼打墙吧又不太像,因为我绕来绕去每次走的路又都不一样。
可从地图上看,那明明又是一个很小的小区。
最后,我还是使用了一点非常规手段,才出去的。
今天再接这小区的单,我惴惴不安。
不住在心里默念着: 别邪门,别邪门。
导航提示: 前方 200 米,进入槐榆路。
刚拐进槐榆路,手机信号瞬间掉到只剩一格。
导航开始卡顿。
前……第二……路……转进入……槐榆苑小区……
知道了知道了。
我把导航当女友去哄。
前方第二个路口右转,我知道。
你先歇会儿啊,养精蓄锐。
等一会儿进了小区,你一定要打起精神,好不好?
导航没说话,我就当它答应了。
来到第二个路口时,我刚要右转,突然感到一种凝滞感。
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粘稠。
四周所有的声音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和遥远起来。
我条件反射地绷直身体。
又来了
我猛地捏紧小电驴的刹车,叉着腿停在原地环顾四周。
槐榆路上行人和车辆都很稀少。
路边有三个大妈在摇着扇子聊天。
树上几只鸟叽叽喳喳。
远处有一只土狗正溜溜达达过马路。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不管了
我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
重新发动小电驴,向右转了进去。
刚开出十米左右,那种凝滞感消失了。
果然,又是这种邪门的小状况。
不咬人,但真烦人。
3
跟上次一样,我很顺利地找到了对应楼号,快步上了楼。
这种老小区的楼道里光线很昏暗,声控灯也时灵时不灵。
来到四楼,我咚咚咚敲响了 404 的门。
门很快被打开一条缝。
一个年轻女人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站在门里露出半张脸看着我。
我赶紧递过餐袋: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女人接过外卖,随即关上了门。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成了安全送达
好在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单了。
等会儿出去哪怕再绕上半个钟头,也不用担心下一单超时了。
我正屁颠屁颠地往楼下跑,忽然听见楼上 404 女人愤怒的声音。
喂送外卖的你回来
我闭了闭眼,皱了皱眉。
认命般掉了头。
回到四楼后,见那女人站在门口,脸被气得煞白。
我赶忙询问:
女士,请问餐品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你自己看
她把手里拎着的外卖袋子一举。
我竟看见里面两个餐盒空空如也,只有一些残余的饭粒和菜汤。
我: ……???
这……这怎么是空的?
女人十分气愤。
我还想问你呢?
你这餐怎么取的?
还是你路上偷吃了?
我慌忙摆手。
没有没有啊,我怎么会偷吃呢我又不饿
女人一听火更大了。
这意思你饿就会偷吃了?
你这人什么素质……
我一拍脑门。
不是我饿不饿都不会偷吃。
我……
刚要细细解释,余光瞥见女人身后突然闪过一个小小的灰影子。
从那影子的速度和形态来看,我几乎可以断定,那绝对不是一个小孩或者什么宠物。
对于这种日常邪门的事件,我本来是见怪不怪的。
可这次,有点不一样。
因为我看见这女主人的印堂处笼罩着一层浓浓的煞气。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印堂发黑要走霉运了。
这是死煞缠身,三日必劫
我曾发誓绝不多管闲事。
我从家里跑出来,就是为了远离这些。
可人命攸关
我到底做不到视而不见。
爷爷曾说: 术为舟筏,德作江河;观星望斗,不如俯身扶人。
真是想不到,我都离家出走了,爷爷说的话还跟刻在骨头里似的往外冒。
我心中苦笑,不由得长叹一声。
没办法,还是得管啊
女人一听又不干了。
你当然要管,你还没办法上了
本来就是你的责任
我一摊手。
大姐,我外卖送到的时候,餐盒都是完好的。
您拿进去转了一圈就跟我说餐盒空了。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您把吃食倒出去了,转头又要讹我?
我讹你?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会因为一盒外卖讹你?
我撇起嘴。
怎么不会?你怎么证明你不会?
女人又气又急。
来你进来我证明给你看
我双手交叉着抱住自己。
我可不能进去。
谁知道我进去了你要对我做什么
女人皱着眉,额头的青筋直跳。
我对你做什么?我能对你做什么?
你不要太搞笑
我让你进来看监控
我家里有监控,可以证明我没有把食物倒出去。
我脸上是将信将疑的表情。
那好吧
那你不许关门啊
你要是做什么,我马上就会大叫的。
我嘴上说着犹豫的话,实则快速跟在女人身后进了门。
4
一踏进她家屋子,一股浓重的煞气扑面而来。
客厅不大,东西杂乱。
足以看出主人的心绪烦躁,无心整理。
我在杂乱的物品中快速捕捉。
西北角的木桌上,有几把规格不同的剪刀。
东南角摆着一个干涸的鱼缸。
阳台的地上扔着几盆全部枯黄蔫死的盆栽。
这些物品虽然看起来的确存在异样,于家中风水不利,但还远不足以形成死煞。
女人在电脑上气呼呼地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了监控视频,喊我过去看。
你看,我有没有把食物倒出去
我一开口,语气里是之前没有的严肃。
请问您这几天是否感觉心口疼痛,时不时会有像被针扎一下的感觉?
女人一愣: 你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个。
我还知道您心气郁结、病痛缠身、噩梦连连、霉运不断。
甚至,您有轻生的想法。
女人彻底惊呆了。
你……你会算命吗?
我摇摇头。
算命倒是不会,只是略懂一点风水之术。
您的这间屋子,被人动了手脚。
动了手脚?
女人一时没理解我说的话。
动了什么手脚?
我提醒道:
您有没有觉得,您莫名其妙就让一个陌生人轻易进了您的家门。
如果我是歹徒,您此刻大概已经没命了
女人有些后知后觉。
是啊我怎么……就让你进来了呢?
我解释道:
那是因为您身体上的能量已经太低了。
情绪不受自己控制,轻易就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我又仔细看了一圈室内的陈设。
若我没有猜错,那鱼缸里的鱼和阳台上的植物,都是最近一段时间刚死的吧?
女人点头。
是啊,那几盆植物本来长得好好的,前几天突然就都死了。
还有那小鱼,那小鱼是我侄子最喜欢的,结果一下子就都……
女人似是勾起了伤心事,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
我心中了然。
有人在这里布了死煞,会抽走这房子里所有的生机。
动物的、植物的,还有你的。
女人身体一晃,声音颤抖。
死……死煞?
没错。
因此你才会病痛缠身、厄运不断。
甚至有不想活了的想法。
心口一下下针扎般的疼痛,也是死煞侵蚀心脉的典型表现。
女人脸色惨白。
大师,那这死煞怎样才能解除呢?
我小脸一僵。
额,您不用叫我大师,我的名字叫禾劈风,您叫我小禾,叫我劈风都行。
披……披风?女人不确定地重复着。
我尴尬微笑。
劈,劈头盖脸的劈,天打雷劈的劈。
哦……哦哦劈知道了,呵呵呵……
女人也不失礼貌。
好名字啊,劈大师……
我: ……
5
想要解煞,倒也不难。
难的是要先找到阵眼在哪。
我一边四处查看,一边询问着让这女主人心气郁结的原因。
看能否找出一些线索。
一问才知道,这女人名叫柳芳芳。
她刚刚自己在家伤心流泪,是因为她七岁的侄子先天性心脏病的病情恶化。
而她自己也带着病体,听人说孩子正在闯鬼门关,身子羸弱之人离得太近不好。
于是她也不敢去医院看,只把自己关在家里偷偷掉眼泪。
点外卖也不是柳芳芳真的想吃东西。
而是因为那是她侄子最喜欢吃的糖醋里脊。
她想侄儿,惦念侄儿,于是便点了一份,想要睹物思人。
结果糖醋里脊又离奇不见了。
柳芳芳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劈大师,真是对不住。
我刚刚不是非要揪着一个外卖不放。
而是……
这糖醋里脊不见了,我觉得太不吉利了。
仿佛就预示着涂涂他……
我轻叹一声。
芳芳姐,你叫我小禾就好。
你不要胡乱猜想,身困死煞之人,就是会把任何事都往最坏的结果去想。
然后越来越挣脱不出。
你不知道,我的体质很邪,那丢了的糖醋里脊啊,说不定跟你没什么关系。
突然,罗盘上的指针像是受到某种干扰,剧烈地摇摆不定。
我站定,看见眼前是一个实木的五斗橱。
我将抽屉逐一拉开细细查看。
终于在最底层抽屉的最深处,发现了一个造型古朴的赤铜小香炉。
炉内无香灰,却有一撮被晒干揉碎的花瓣,和一绺缠绕在一起的黑色头发。
这是什么?
我问柳芳芳。
她轻声嘀咕一句: 怎么被放在这里了……
然后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这个……是我和我老公度蜜月的时候去寺里面求的『同心炉』。
据说,两个相爱的人各自剪下一缕头发,与七色花瓣一并放在『同心炉』之中。
这香炉便可守护这对夫妻恩爱一生,永不离心。
她苦笑一下。
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用
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是这个香炉有问题?
我将香炉倾斜,小心拨弄着那些缠绕的头发。
芳芳姐,你看,这里所有头发的长度、发质和色泽都高度一致。
很明显,这属于同一个人的头发。
柳芳芳凑近仔细一看,脸色唰的一下更加难看了。
是……这些全部都是我的头发
没有徐岩的怎么会没有徐岩的?
是他要害死我?
柳芳芳眼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不可置信。
我安慰道: 这也不可妄下定论。
但此炉放置于此,绝非什么『同心炉』,而是『焚心炉』。
南方离位属火,离火焚心,会持续放大你的情绪。
你的怨念、愤怒,都会直接成为驱动整个阵法运转的燃料。
芳芳姐,你丝毫没有印象,这个香炉是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吗?
柳芳芳摇了摇头。
这个香炉从前一直放在卧室我梳妆台抽屉的最里面。
我平时不会特意去看,所以注意不到它什么时候变了位置。
可是……
她深吸一口气。
知道这个香炉在那里的人,也只有我和徐岩啊
真想不到他不仅要离开我,还要杀死我
她心火渐盛。
我加快速度继续寻找,也继续询问。
那你老公……额,徐岩他平时通晓风水之术吗?
柳芳芳眼神空洞。
我不知道。
我以为他不太懂,只是迷信。
逢年过节,他总喜欢去山上求一求,去寺里拜一拜。
现在看来,他求的……还不一定是什么呢
6
来到柳芳芳的卧室以后,阴煞之气更浓。
倘若忽略煞气的话,这间卧室的布置其实是非常温馨的。
只见墙上和窗上都装饰着许多精美的剪纸作品。
振翅欲飞的蝴蝶、点水成漪的蜻蜓、还有仿佛顺着墙角向上攀爬的紫藤花。
我有些惊讶。
芳芳姐,这些都是你剪的?
她点了点头。
是啊,我家里几代人都是剪纸艺人。
剪纸是我们生下来就擅长做的事。
她伸手碰触一朵彩纸牡丹。
那花瓣边缘层层叠叠,仿佛在微风下轻轻摇曳,好看极了。
柳芳芳不自觉地笑了笑。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热爱这份技艺。
继续查找之时,我见梳妆台上随意散落着几张形态各异、憨态可掬的剪纸小人。
每个小人手里都举着一把扫帚,看起来十分可爱。
我心生好奇,问道: 这是什么?
柳芳芳说:
这是扫晴娘。
挂扫晴娘是我们老家的一种习俗。
每逢干旱,人们便会在屋檐下挂上这种剪纸人像,以祈求老天降雨。
她拿起一个扫晴娘轻轻摩挲着,黯然伤神。
说起来,我和徐岩的相识,还是因为扫晴娘。
原来,那年柳芳芳老家大旱,土地都裂开了口子。
柳芳芳为向老天祈福降雨,便每天剪很多扫晴娘,挂在村口的老槐树上。
当时有一个地质勘探队正好路过她们村子。
徐岩作为地质勘探队的一员,在看到满树的扫晴娘和坐在树下埋头剪纸的姑娘时,便一见钟情。
柳芳芳不禁又湿了眼眶。
后来,他帮我一起挂,还笨手笨脚地学着剪。
他第一次剪出来的扫晴娘真是丑到没边儿了。
可是也就是那个小丑娃,成为了我们的定情信物。
她暗自感伤,突然很想找到那个扫晴娘。
可是她在梳妆台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了又翻,也没能找到。
怎么不见了,那会儿我还看见了
片刻后又反应过来自嘲道:
嗨……我可真是,都这个时候了,还找什么定情信物呢
我看了看床头墙上柳芳芳和徐岩的婚纱照。
照片里的徐岩看起来温文尔雅,柳芳芳的灿烂笑容更是从心底流露出来的。
这样的一对爱人,这样浪漫的一段爱情故事。
竟要被揭开如此残忍的一个真相吗?
7
很快,我找到了第二处阵角,在西南的坤位。
那是一个敞口的粗陶小碗,被藏在了柳芳芳的床底下。
碗里盛满泥土,泥土之上插着三根烧焦的黑色木钉。
此为绝户土。
若我猜得不错,这土大概为坟间挖来的阴秽之土。
将生机断绝的焦木打入阴土,持续侵蚀床上之人的根基元气和生命潜能。
使其体虚气弱、噩梦缠身。
真够狠毒的。
柳芳芳看到这陶碗,很是惊讶。
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没有仔细说明这土对她身体的具体危害。
只说了这是第二处阵角。
但我还是要知道得更多。
犹豫再三,我也不得不问。
芳芳姐,能不能冒昧问一下,你和徐岩的感情,具体遇到了什么问题?
柳芳芳抬起头,也看了看自己的婚纱照,语气里充满疲惫和迷茫。
我和徐岩……其实没怎么争吵过。
我们结婚七年,我一直以为我们的感情是很好的。
可大概从半年前,他第一次去了黑风谷以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黑风谷?那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柳芳芳陷入了回忆。
那是一个地质非常复杂的山谷,谷里也没有通讯信号。
徐岩不知在那里发现了什么,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去了一次还要去,去了一次还要去。
短短半年,他一连去了五次。
他每次去短则一周,长则半月,会一直处于失联状态。
我虽然担心,但也理解,毕竟那是他的工作。
柳芳芳叹了口气。
变化是慢慢发生的。
他以前工作回来,总会跟我讲很多他在勘探过程中遇到的趣事。
但是自从去了黑风谷以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
经常一个人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好久,会一直看着那些石头和图纸发呆。
我问他在想什么,他也只会用『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来搪塞我。
最让我不安的是……他看我的眼神。
有的时候,他会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我。
和他在一起生活那么久,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里……有愧疚,也有恐惧
恐惧?我疑惑道: 怎么会有恐惧呢?
柳芳芳迷惘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能感觉到。
那段时间,我侄子的病情就已经开始恶化了。
我哥急疯了,到处求人、筹钱、找专家。
我作为姑姑也很着急,有时候忍不住跟徐岩叨咕几句,可他的反应很奇怪。
怎么奇怪?我追问。
那次我说涂涂的情况很凶险,他当时正在看一块石头,手一抖,石头差点掉在地上。
我听见他忍不住喃喃道: 『怎么会……这么快……』
我当时以为他是震惊和同情,后来越想这句话,越觉得有问题。
大概一个月前,就在涂涂再次住院的时候,他又说接到了紧急任务,要去黑风谷。
那时候我的身体也不太好。
我问他这次能不能别去了,他却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只说让我等他回来。
柳芳芳的声音颤抖。
等他……回来?
呵呵呵……
我还真的傻傻地一直在等他。
可他这次一走,就彻底失联了,一连半个月,一点音讯都没有。
我实在担心他,就联系了他单位。
结果他单位的人却跟我说,徐岩根本就没去过什么黑风谷。
他早就辞职了,他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柳芳芳的眼泪无声滑落。
我本以为,他是嫌我身体不好,嫌我侄子的病是个无底洞,才要离开。
却不曾想,让我身体变得不好的人,原本就是他啊……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
小禾,你说死煞会让我霉运缠身、厄事不断?
我点头。
她眼里充满惊恐。
那涂涂……
涂涂的病,会不会是因为我……
会不会是因为我才……
巨大的自责感潮涌般袭来,疯狂冲击着柳芳芳的承受极限。
房间内的死煞之气如同受到刺激的毒蛇,骤然狂暴起来。
柳芳芳心神失守,脸色青紫,呼吸急促。
生机正在加速流失。
我暗道一声不好
迅速从口袋里掏出符纸,点燃,置于那个盛了阴土的陶碗之上。
随后双手结印,凌空对柳芳芳的眉心虚点而去。
凝神指——镇魂定魄
接着,我又在靠近她膻中穴的地方虚空划出一个圆形符咒。
金光环——锁心固元
柳芳芳周身一震,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眼神从涣散重新归于清明。
她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只有眼泪还在止不住地流。
我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都怪我平时贪玩,不好好用功。
以前学过的那些东西,掌握了归掌握了。
真到实战时候,我才知道很多事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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