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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明月照我还cctv4》“墨墨无闻”的作品之红缨永平侯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我跟越回青梅竹父亲死将我托付给二十年恩爱两不死相约来世再续前重活一他却说: 公主为我而我曾在她坟前发若能重定不负她深阿这辈我想为自己活一上一我跟越回十分恩我生病他会告假休寸步不离地守在我床天冷会将我的手拢在掌呵着热气为我取成亲二十我无子无他却片叶不沾不曾踏足青楼瓦守着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
主角:红缨,永平侯 更新:2025-08-13 09:3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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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死前,将我托付给他。
二十年恩爱两不疑,死前,相约来世再续前缘。
重活一世,他却说:
公主为我而死,我曾在她坟前发誓,若能重来,定不负她深情。
阿虞,这辈子,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上一世,我跟越回十分恩爱。
我生病时,他会告假休沐,寸步不离地守在我床前。
天冷时,会将我的手拢在掌心,呵着热气为我取暖。
成亲二十载,我无子无女,他却片叶不沾身,不曾踏足青楼瓦肆,守着我,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无愧我爹嘱托。
邻里街坊提起他,无不艳羡: 嫁人得嫁越家郎那般的。
死前,我们相约来世再见。
所以当我睁开眼回到二十年前,父亲托付身后事时,我暗自高兴,等着跟他再续前缘。
父亲倚在床前,气若游丝。
枕边放着我和越回的生辰字,红纸金字。
此时,父亲握住他的手,浑浊的眼里满是期盼。
他说了跟上辈子一样的话,他命不久矣,要将我托付给他,保我一世无虞,幸福安康。
说得隐晦又直白。
便是让越回娶我。
越回微微垂眸,师父放心,我与师妹青梅竹马,她就像我亲妹,我定会照顾好她。
我心头微微一颤。
妹妹?
可上一世,他分明在同样的场景里,牵过我的手,说必抬大轿迎我过门,一生一世绝不负我。
父亲精神不济,昏睡了过去。
我替他掖好被角,悄悄将那两张字红纸攥入袖里,心底涌起无数疑问。
还有慌乱。
次日一早,我特意去集市买了新床褥。
越回去江南赴任,离家两年方归来,房里的床褥都旧了。
可推开他房门时,却见他正将衣物一件件收进箱笼,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越回……
越回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皇上赐了新府邸,孤男寡女同住一院,于你名声不好。
我今日就搬。
我愣在原地,看到他眼里的疏远。
可自从他十二岁拜入父亲门下,便一直住在我家啊。
越回的视线从我手里的被褥回到箱笼上,最后一件端砚收进,落锁。
即便我搬出去,我也不会不管你。
朝中才俊众多,来日,我给你寻个好郎君。
眼色坦荡无比: 师妹。
他现在唤我师妹。
父亲门生众多,他有许多师妹,但这些年,独独唤我阿虞。
他说,他的阿虞,全天下只有一个。
可我们明明……我险些脱口而出前世种种,又硬生生咬住舌尖。
现在的他,不记得上一世。
可我们的轨迹与从前别无二致。
许是这两年在江南发生了什么。
我不敢细问。
但他已用行动告诉我。
这辈子,他不爱我了。
我不死心,第二日去了越回府邸。
宅子比父亲的太傅府还要大,今生他外放地方任职两年,回京就是内阁大臣。
扶摇直上,这一点,跟上一世截然不同。
上一世,他为了娶我,推拒了多少门婚事,也为此得罪了不少人,在官场处处受制。
为官二十年,最后也没走出翰林。
我从没听过他半句抱怨。
我等在后院,只觉得十分陌生。
窗台的素心兰,角玲珑亭的纱帐,角落的鎏金暖炉,处处精致。
我准备的手披风,搁在膝头,倒显得多余。
我习惯了为他打点琐事。
如今看来,他好像不太需要我。
我坐了片刻,细声响起。
我侧头看了过去,透过雕花窗棂,闪过越回的身影。
回哥哥,我纳的鞋子可还合脚?
一道娇俏的身影追上。
是清歌公主。
公主跑得太急,险些撞上他的后背。
越回转身扶住她,雪花落在睫毛上: 公主小心。
我身形一顿,立刻缩回了脚。
上一世,越回状元登科,琼林宴上,那掷果抛花的模样惊艳了多少世家贵女。
清歌公主也喜欢他,她爱得奔放,不顾世俗,送折扇,递手帕,但都被越回一一退回,连目光都不曾为她停留半分。
公主从此看不上任何青年才俊,郁郁寡欢,硬是拖到二十五岁。
那年,越回去陇南安顿流民,遇害消息传来,公主当场呕血,三日水米不进,最后香消玉殒。
人们都说,公主深情,是为越回殉情而死。
越回遇害只是一场乌龙,他回京后去吊唁公主。
他跟群臣一样,不悲不喜,仿佛只是例行公事。
只是第二日,官场宴请,他喝得烂醉回家,看着我,眼神愧疚: 对不起,我来迟了……
我以为他是自责回家晚了。
此刻。
凉风吹过,越回抬手,为公主拂去鬓边雪粒。
脸上,是失而复得的两世夙愿。
公主仰起笑脸,上辈子郁郁寡欢的病容,一扫而空。
我恍然明白。
原来,越回对公主,并非无情。
我静静转身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我走后,越回才姗姗来迟,转去了后院。
小厮看着空荡荡的后院,挠头: 林姑娘方才还在这等了半天,怎么就走了。
公主跟了过来: 回哥哥,林姑娘是……
越回望向大门的方向,轻描淡写: 大概是我那师妹,我师父的独女,来借琴谱吧。
我已经决定不深究越回还有没有上辈子的记忆,还记不记得这辈子的青梅竹马。
父亲得不到越回的正面回应,已决定另给我物色夫婿。
我也点头同意。
我不想再纠缠过去,给彼此都留个体面。
三月刚过。
皇后在畅春园设宴,邀京中贵女打马球。
父亲已致仕,我也许久没跟各家小姐来往,皇后的这活动,我应该是没资格参加的。但不知为何,我也收到了皇后的帖子。
刚进园,就有人绊了我一脚。
膝盖磕在青石板上,疼得我眼前一黑。
奴婢该死
抬头,正对上清欢公主惊讶的脸: 小檀,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宫女连连道歉,脸上却歉意全无。
两主仆一唱一和,却无人伸手扶我。
我拍了拍裙上尘土,忍着痛见礼: 民女见过公主。
公主拧着眉,一脸愧疚,说要给我补偿,身边的宫女会意一笑,从袖中抖落一堆物件。
叮铃哐啷砸在地上。
……都是我以前送给越回的东西。
那绦子,是我及笄那年乞巧节,亲手为他编的。
那绢扇山水,是我作的画,他提的诗。
还有手帕、荷包……
我清楚记得,越回专门打了一个宝箱,把东西都藏起来,说: 这都是我的宝贝,可不许让人偷了去。
想到这,我鼻头一阵发酸。
这时,宫女突然靠近,一把扯下我腰间的玉佩,低头在我耳边道: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越大人的东西,你也配
你不会真以为,凭着青梅竹马的情分,越大人就会喜欢你吧?
你连公主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公主笑眯眯地看着。
这些话,都是她想说的,不过她让宫女说而已,自己则假意呵斥: 小檀。
就是这么一声,宫女手一抖,又不小心将玉佩摔在地上。
落地清脆。
碎片四溅。
对不起……都怪本宫不好,调教出个粗心宫女。
公主眼眶微红,楚楚可怜,嘴角却含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
我蹲下身,将碎玉一块块拾进怀里。
再抬头时,已不见公主。
很快,我们又在马球赛场上见面。
她是马术好手,连进两球,满场喝彩声中,她忽然驱马朝我而来,近在咫尺间,眸光一闪: 你说,越回心里装的到底是谁?
话音未落,她的马儿突然发狂撞向我。
我跟她同时坠马。
电光火石间,我看见越回策马飞掠而来,在我跟公主之间,毫不犹豫地扑向公主。
左臂一揽,护着她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心有余悸,声音发紧: 公主
我也被别人救下,撞在一堵结实的胸膛上。
不痛。
我却心如刀割。
他刚才接住公主时,用的是左臂,他左臂有旧伤,提不了重物的。
上一世,我在台阶上滚落,腹痛落胎,鲜血染红了衣裙。
他左臂却使不上力,抱不动我,只能红着眼: 阿虞别怕,我去叫人。
如今,他竟不惜用这条胳膊去护她,视她如命。
怀里的碎玉掉落,扎在手心,滴滴鲜血。
阵阵酸痛向四肢百骸蔓延。
我懵不能动,直到公主眼睛红了一圈,泣声说: 林姑娘,才弄坏你的玉佩,本宫已经道过歉了。
也赔过你银子,你若觉得不够,大可直说,何必……
我不是……
我没遇过这样的情况,慌乱地想找话解释,下意识看向越回,把他当一根救命稻草。
可越回看着我,那双冷得像冬月寒冰的眼,卷着浓浓的失望。
视线落在碎玉上。
师妹,那不过是一块玉佩。
碎了就碎了,你有必要那么计较吗?你怎么越发小气?
我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得嗓子眼生疼,最后什么都没说,只觉得浑身发冷。
公主在他怀里啜泣,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楚楚可怜。
越回弯腰,将她横抱而起,怀抱又稳又急。
马球赛毁了。
皇后沉着脸让各家都散了,贵女们没人敢跟我搭话,三三两两离开。
我低着头,掩着哭脸。
才看见,刚才混乱之中不知谁给了我一条帕子,正压住手心伤口。
我伤了公主,被罚跪四个时辰。
暮色四合,未央宫外的青砖格外地冷。
我已经跪了半天,膝盖麻得没了知觉,只好低着头,一遍遍数着地上的青砖,好像这样能暂时忽略膝上钝痛。
越回提着食盒经过时,往我这里驻足了一会,锦靴上绣着云纹,用的还是金线。
公主绣的。
他眉心笼起,叹了口气:
公主良善,罚你只是做给皇上皇后看。若是让皇后来处置,恐怕就不止罚跪这么简单了。
他居高临下,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为了他争风吃醋的小姑娘。
我死死攥着衣袖。
公主是金枝玉叶,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没有人会质疑。
我很清楚,所以不做争辩,不想连累父亲。
我的目光落在越回左手上,动作有些僵硬。
你的手……
他眼色变了变: 有劳关心,还没废。
四下无人,静得归鸟落在树上都听得见。
越回垂眸,忽然开口: 师妹,我知道你从小喜欢我。
但我只当你是妹妹,我跟公主两情相悦。
你别再痴缠,免得惹祸上身。
心悦公主。
我点点头,喉咙哽得发疼: 我知道了。
不管他这辈子有没有喜欢过我,他向来言出必行,上一世可以为我爹的一句话娶我爱我。
这一世,他已决定爱公主,也一定践行到底。
可是越回啊。
三十年的感情,你怎么说放就放的?
越回要避嫌,没再多说,转身进殿。
回哥哥,你怎么才来,我都快闷死了
我跪到半夜,公主的乳娘踏出殿门,冷语让我回去闭门思过。
出宫门时,月娘高挂。
夜凉如水,膝盖钻心地疼,我险些在宫门跪了下来。
红缨等了我一天,忙扶住,哭腔道: 小姐,刚才公主的人过来,把马车赶走了……
……我们得走回去。
月光惨白,照在空荡荡的宫道上,红缨搀着我,一步一步往前挪。
小姐,你疼不疼?我背你吧。
你身板比我还瘦,怎么背得动?
就在这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来。
驾车的是个少年,声音冷淡: 我家公子在畅春园给过小姐一方帕子。
公子说,那是他的东西,请小姐归还。
红缨气得发抖: 欺人太甚没看见我家小姐腿伤着吗?只是一块帕子,有多矜贵,明天不行吗?
我按住她的手,让她别说话。
这当头,不能再得罪人。
公主落马,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做的,京城里多的是见高踩低的人。
我强忍不甘: 请问贵府公子是哪位?今日不便,我改日登门归还。
少年盯着我的腿,摇头: 不行,公子说今晚就要。
他跳下马车: 那小姐上车,我跟你回去拿。
马车驾得又稳又慢,半个时辰后,停在了林府门前。
要到帕子,少年才高高兴兴驾车离开。
红缨看得莫名其妙: 三更半夜要东西,有病吧这是。
公主自马场受惊后,终日郁郁寡欢。
皇后心疼得紧,流水似的往她宫里送珠宝珍玩,公主却始终不笑。
只是目光幽幽落在越回身上。
满脸都是小女儿的倾慕心思,羞涩通红。
越回救她,左臂旧伤复发,险些保不住手臂,公主知道后感动得一塌糊涂。
越回立在殿里,青松似的挺秀。
公主说,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天底下最好的男儿当驸马。
她说的最好,自然是心上人越回。
皇上起初并不同意。
越回虽好,但不是宗亲贵族,配不上金枝玉叶,他属意将公主嫁与永平侯。
永平侯三个字,吓哭了公主。
我不要嫁那个煞星
儿臣只要越回,请父皇成全
若不能嫁他,儿臣宁愿终身不嫁,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皇上不松口,公主开始不吃不喝。
越回知道后,竟也跟着绝食。他脸色惨白,虚弱地跪在未央宫外,用行动来告诉世人,他对公主的情谊有多深。
这般情深,打动了皇上。
金銮殿上,圣旨赐婚。
人人都说他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公主怕委屈了心上人,转头又求皇上给越回加官进爵,不过半月,他已是朝中新贵,风头无两。
一个月后,公主驸马大婚。
焰火亮了京城上空三夜,火树银花,蔚为壮观。
婚后,越回对公主极为宠爱。
三更天,公主一句想吃刀鱼,他当即策马直奔瓜州,买到清晨最鲜的一尾。
寒冬腊月,在雪地里守着梅花开,只为冬日的第一支冬梅,博卿一笑。
甚至公主的鞋袜沾了尘,他愿俯身轻轻擦拭。
前世为他呕血殉情的姑娘,他今生恨不得一股脑全部补回来。
人人都说驸马宠妻无度,京城少女谈论起来,都艳羡不已: 嫁人,就要嫁越家郎那样的
新婚刚过,端午时,公主在城郊清凉台办茶会,邀一众贵女去制香囊。
我也在所邀之列。
宫女来传话,压低声音: 姑娘这里,是不是还有些驸马以前的旧物?
我明白过来。
公主眼里容不得沙子,越回以前送过我的东西,她都想要回去。
我轻轻点头: 我明白了。
宫女走后,红缨气得要死: 欺人太甚连这点念想都不能留吗?
人都不在,还留着东西做什么?
端午那日,我早早收拾好东西。
其实并不多。
一支桃木簪,几个书笺,还有一把绢扇,且都是生辰时,应节送的。
师父门下学生众多,每年生辰我都收到许多礼物,每一件都比越回送的精致、用心。
但当时,我眼里只有越回,捧着他送的小玩意,心脏怦跳,仿若珍宝。
我看着案上寥寥无几的几件东西,忽然一阵恍然。
跟她送给公主的,为公主做的,不值一提。
我好像一直在骗自己。
其实越回,对我并没有很上心。
公主将我约在清凉台后山的落霞亭。
漫不经心地扫过我带来的东西,娇笑一声: 驸马没骗本宫,是这些东西。
嗔怪一句: 真是的,驸马说要送本宫东西,本宫不贪心,只要些民间姑娘的小玩意即可,他非要去青州,重金拍下琉球国来的玳瑁妆匣。
她嗤笑着,然后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投入火盆。
火舌狂舔,片刻又消了下去。
我看着铜盆灰烬,心想,这下公主该放心了吧。
宫女们簇拥着公主上轿鸾。
跪安吧。
来人,送林姑娘下清凉台吧。
宫女带着我下清凉台,途中经过一座小木桥。
我来时桥还好好的,我走上去时,却听见咔嚓一声,桥板突然断裂。
我坠入水里的刹那,带路的宫女扯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不急不慢道: 红缨姑娘先看着你家小姐,我去叫人。
优哉游哉地回身走了。
冰冷的河水瞬间灌入鼻腔,只剩不会泅水的红缨在岸上哭喊。
小姐
就在我即将沉底时,一只大手猛地将我拽出水面。
接着,一件披风当头罩下,我还没看清来人的脸,对方已转到树后,非礼勿视。
我只来得及看到,是个很高大的男人。
小姐
红缨冲了过来,夹着外裳将我裹紧。
眼下快入夏,我穿得单薄,衣衫尽湿,若是被人看见,恐惹是非。
谁知这一幕,还是被人看见了。
越回不知何时出现,站在岸边,目光落在我湿透的裙裾上,又看了眼树后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师妹。
你不必这样作践自己。
我浑身一僵,抬头对上他复杂的目光。
我已跟公主成亲,你不要这样,故意找个男人来气我,没用的。
我答应过公主,此生只她一人,绝不纳妾。
我愣在原地。
他以为我这是激将法,要博取他注意,上赶着当他的妾?
血色从我脸上一点点褪去,我瑟缩着,眼眶刺痛。明明没有受伤,我却觉得手腕一阵刺痛,抖个不停。
他送我的玉镯已经给公主了,腕上一道刀疤露了出来。
那是很多年以前,我为他挡了一刀留下的疤。
越回也注意到了,喉结微动,最后什么都没说,低眉负手离开。
周围静默了好一阵。
突然,一方手帕递到我眼下,有人说: 姑娘,眼泪掉到绣鞋上了。
视线模糊一片,我连帕子上的图案都看不清了,只囫囵说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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