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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表里不一

风触琴鸣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夫人她表里不一大神“风触琴鸣”将虞世安侯府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侯府公子名声极没人肯与之结向家有心攀却不舍得亲生女找了我替新婚他态度冷淡:「你是自愿嫁给我的?」我小心回答:「」「你就不怕么?」「不」笑我曾六次替死过五个夫战绩斐该怕可不是1这是我第七次嫁论理该泰然处可当盖头被挑摇曳烛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逸至极的俊眼修直鼻薄每一处五官都生得恰到好我不由得晃了这就是定远侯幼子

主角:虞世安,侯府   更新:2025-08-14 14: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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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公子名声极坏,没人肯与之结亲。

向家有心攀附,却不舍得亲生女儿,找了我替嫁。

新婚夜,他态度冷淡: 你是自愿嫁给我的?

我小心回答: 是。

你就不怕么?

不怕。

笑话,我曾六次替嫁,死过五个夫君,战绩斐然,该怕的,可不是我。

1

这是我第七次嫁人,论理该泰然处之。

可当盖头被挑起,摇曳烛火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逸至极的脸,俊眼修眉,直鼻薄唇,每一处五官都生得恰到好处。

我不由得晃了神。

这就是定远侯幼子虞世安么,倒是与想象中很是不同。

他将喜秤同鸳鸯戏水的盖头一起扔在了托盘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我回过神,这才发觉他神色冷峻,并无半分喜色。

有侍女呈上合卺酒,喜娘笑着提醒: 请新人交杯同饮。

够了。他似乎终于忍耐到了极限,皱眉沉声,我累了。

喜娘脸上的笑容僵住,斟酌着开口: 二公子……

虞世安已经沉下脸,打断她: 下去。

下人们不安地对视,片刻后匆匆行礼退出新房。

梦幻氛围碎了一地,我垂下眼,暗自戒备。

他不知我曾六嫁他人,却在新婚夜发难,公然给我难堪,果然如传闻一般,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虞世安走近我,挺拔身姿投下的阴影将我包裹其中,他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叫什么?

向贞儿。我细声细气道,夫君可以唤我贞儿。

你是自愿嫁给我的?他语气没什么起伏。

我含羞带怯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呵,他冷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吗,就敢跳这个火坑。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防备他会在此时提及往事。

定远侯幼子虞世安的事迹,南都几乎人尽皆知。

他十六岁时,在侯府宴会后,醉酒试图侵犯北蒙郡主的贴身侍女,逼得人投水自尽。

案发后,皇帝震怒,为了安抚入京朝贺的北蒙使团,将他监禁三年,永不复用。

昔日潇洒恣意的侯府公子成了人人唾弃的色魔淫贼,便是刑满出狱后,借着父兄煊赫的权势,也只能迎娶寒门小户的女儿。

更讽刺的是,就连有心攀附的向家都不舍得亲生女儿,找了我替嫁。

我想了想,小心道: 那是夫君年少气盛,一时糊涂。

你倒是会给我找借口,他语气嘲讽至极,你就不怕么?

我轻轻摇头: 不怕。

笑话,我曾六次替嫁,死过五个夫君,战绩斐然,该怕的,可不是我。

一只手伸过来,挑起我的下巴。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似乎想看透我所有的伪装。

我坦然与他对视。

片刻后,他松开手,语气不辨喜怒: 竟然真是自愿。

我垂眸,真挚道: 侯府如日中天,夫君天人之姿,贞儿如何不愿?

沉默片刻,他勾唇,笑容并无温度: 既是自愿,便各取所需。我给你名分,你予我自由。

自由?

他移开眼,语气漠然: 不早了,安置吧。

等我脱下繁复华丽的嫁衣,摘下钗环珠冠,卸净妆容,换好寝衣时,他已然背对我躺下了。

我吹熄了灯火,只燃着龙凤喜烛,轻手轻脚爬上了床。

重重帷帐落下,眼前便昏暗下来。

我摸摸腕上的冰凉,侧身躺下,从背后贴上虞世安,手从他衣缝里探进去。

不等指尖触及肌肤,一只手紧紧扣住了我的手腕。

他声音冷冷的: 你做什么?

新婚之夜,自然是服侍夫君。最后四字细若蚊蚋,似是羞怯极了。

我不日便会离京远游,你若想留在侯府安享富贵,便不要做多余的事。

啊这,我可不能离开侯府。

心念一转,我当即改了主意,慢慢缩回手,乖巧道: 是。

看着他侧躺的背影,我若有所思,一个新婚夜坐怀不乱的强奸犯,真是稀奇。

2

一夜无梦。

第二日晨起,收拾床铺的侍女未见落红,面色一变。

我从铜镜里觑见她们神色,却不动声色,恍若未觉。

梳洗完毕,我跟在虞世安身后,随他去了侯府主院凝晖堂。

虞世安虽已出狱一年,但当年之事余波仍在。昨日的婚事低调,今日的见礼也简单,正堂里只等着侯府三位正经主子。

定远侯夫妇坐在上首,世子虞世规侍立在侯爷身侧。

我和虞世安并排跪在蒲团上,双手持杯,将温茶举至额前。

茶杯很快便被接走,杯盖一开一合的声音后,侯爷道: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咳咳,世安,你好自为之。

虞世安垂着眼,只回了句是。

定远侯是世袭的侯爵,传到如今刚好是第三代。

现任定远侯戎马半生,在北疆战场上一刀一枪保卫家族荣光,却被幼子连累,得罪了并肩作战的北蒙,加之多年征战,满身伤病,如今便赋闲在家休养生息。

侯爷训完话,一旁的侯夫人连忙道: 都别跪着了,快起来吧。

现任侯夫人姓吕,是侯爷的继室,虞世安的生母,比夫君小了整整十二岁,明明年近不惑了,看着却似三十许的人。

眉眼冷艳,身姿婉约,风韵逼人。

我算是知道虞世安那夺人心魂的美貌来自哪里了。

我和虞世安起身,他指了指侯爷身侧长身玉立的男子,向我介绍: 虞世规。

我侧身一福: 见过世子。

世子伸手在我肘下虚扶,不让我行全礼,还客气道: 都是一家人,弟妹不必多礼。

我抬眼,对上一张儒雅端正的笑脸。

侯爷赋闲在家,虞世安前途尽毁,侯府如今的声望,全系于二十岁的世子身上。

这位世子自小天资聪颖,文武兼备,曲江宴上得了姜首辅的青眼,成了姜家的乘龙快婿。

可惜,天不遂人愿,成婚不过三年,世子妃姜氏就病逝了。

世子对亡妻一往情深,丧妻五年了,别说续弦,就连通房妾室都没有一个,是人人称道的端方君子。

奉茶完毕,侯爷带着两个儿子去了前院。

我则留在主院陪侯夫人说话。

侯夫人和颜悦色,说话温柔可亲,先是问了我家中境况。

我忙道幸亏世子帮衬,父兄俱已领了京差。

侯夫人笑笑,又问我闺中喜好。

我道: 贞儿也无旁的才艺,闲来无事便绣花调香,打发日子。

侯夫人点点头: 甚好。

一问一答间,气氛也算和谐。

此时,有一青衣嬷嬷进屋,附耳对侯夫人说了句什么,她面上笑意便僵住。

侯夫人收了笑,上下打量我: 贞儿,昨夜你和世安怎么回事?

未圆房这事儿瞒不过去,我也不打算自己扛,便将锅一甩: 夫君说他累了。

侯夫人似是不信,沉声道: 四年了,世安受了罚,已经悔改。外人误解便罢了,你们可是夫妻,你万不能因此对他心存芥蒂。

我将头埋低: 母亲教训得是。我既嫁了,夫君便是我的天,我决计不敢违抗他的意思。

侯夫人沉吟: 若真是世安的意思便罢了,可……

自然是我的意思。虞世安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侯夫人的话。

侯夫人一愣: 世安,你回来了。

嗯,他语气敷衍,我三日后启程南下,特来接她回秫香馆,替我收拾行囊,望母亲放人。

都成婚了还要走?侯夫人蹙眉,你父亲兄长也应了?

父亲说了,既然仕途无望,能朝碧海而暮苍梧,游历天下,著书立说,也不枉人间一遭。

至于虞世规,他巴不得我早些消失。提起异母兄长,虞世安的神情骤然变了,语带嘲讽,我若留在府中,姜家哪敢将幼女嫁过来。

提到世子和姜家,侯夫人脸色一白,美眸黯淡,长长叹气后,挥手示意我们退下。

3

回到秫香馆,虞世安径直去了小书房。

我亦步亦趋跟着,却被他拦在了门外: 这里不用你。

哦,我从善如流,那我去卧房为夫君收拾衣裳鞋袜。

不必,我早已命人收拾妥当。他面无表情地拒绝。

我当即明白了,他来主院寻我,是怕侯夫人难为我,收拾行囊只是借口。

心里动了动,我开口: 多谢夫君替我解围。

不必谢,本也与你无关。若她下次再诘问你房内私事,你也只管推到我头上。他的回应照旧冷淡。

语毕,面前的门被阖上。

这一晚,我和虞世安照旧相敬如冰。

第三天的回门宴后,虞世安便拜别父母,打算连夜离京。

侯夫人这才知道我并不随他走,当下便沉了脸: 夫君远游跋涉,你却留在京中享福,真是岂有此理。

虞世安开口: 母亲,别怪贞儿,这是我的意思。有她替我尽孝,我才可安心上路。

侯爷也道: 女子秉性娇贵,贞儿跟去了也是拖累,不若留在府中,还可帮着夫人料理琐事。

侯夫人娥眉微蹙,不再出言反对。

可当晚,侯夫人的后招便来了。

回到秫香馆,却不见两个陪嫁,我挑眉发问: 小环她们呢?

新来的丫鬟低眉顺眼回话,说两个小丫鬟粗手笨脚,打碎了琉璃花樽,被管事嬷嬷请去外院学规矩了。

向家寒门小户,又生怕替嫁一事败露,故给我的陪嫁侍女只两人,且都是入京后才买的小丫鬟。

我心里冷笑,侯夫人明里接受了,暗地里还是不满,故而借此以示惩戒。

不过那两个小丫鬟本也不堪大用,打发了也无妨。

思及此,我故作懵懂点头: 那让她们学着,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伺候。你是?

奴婢桃叶,以后便是您的贴身侍女了。她垂首行礼,礼数周全,挑不出一点错处。

我笑笑,接受了侯夫人的敲打。

虞世安一走,本就乏善可陈的婚后生活更加百无聊赖。

每日除了去凝晖堂请安,便只能窝在屋里绣花调香。

如此几日后,到底是有些无趣。这日风和日丽,我从凝晖堂出来后,便起了兴致,没有径直回秫香馆,让桃叶带着我在侯府转转。

桃叶躬身领命。

侯府后院占地极广,楼阁林立,曲径通幽,桃叶带着我走了有一个时辰,还没有走遍。

我轻敲额头: 才说我就忘了,方才那个院子是?

桃叶笑着说: 那是松梅苑,世子住的。

我回身望去,白墙黛瓦掩映在稀疏松影下,透出一股青苍的冷意,不由得好奇: 世子的院子,怎的也没有特别的景致?

现下还早,等到冬日白梅盛放,松梅苑便如一片香雪海,美不胜收。

哦,原来世子喜欢松和梅。我恍然大悟。

世子唯爱青松,白梅是为了故世子妃种的。桃叶收了笑,压低声音道。

我一怔,景致依旧,斯人已逝。

转念又想起虞世安的话,世子为亡妻守节五年,到底是旧情难忘,还是宁缺毋滥。

探究之心一起,便难以压制,我问: 桃叶,你是家生奴婢,可知道世子和世子妃的往事?

桃叶面色犹豫。

不能说?

奴婢自是不能妄议主家私事。回答的,却是个男声。

我一惊,回首望向声音来处。

假山翠竹旁,闪出一道颀长身影,乌发玉冠,蓝袍锦带。

桃叶肃容福身: 奴婢见过世子。

我脸上火辣辣的,手忙脚乱跟着见礼: 见过世子。

他这次受了我们全礼,半晌后才缓缓道: 起来吧。

听声音,并没有动怒。

我松了口气,硬着头皮道: 妾身告退。

带着桃叶要离开时,却被世子拦下: 且慢。

4

我偏头看向世子。

他与我对视,笑了笑: 奴婢不能妄议主家,弟妹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

我一愣。

他的笑容有些伤感: 很久没和人提她了,再不说,我怕自己都要忘了。

假山下便是涵春水榭,池中小荷初绽,世子抓了把陶碗中的鱼食撒入水中,引来锦鲤争食。

他望着热闹的水面,一开口便似陷入回忆: 一转眼就五年了,我失去她的时间,已经长于与她相守的时光。

我心头一颤,左胸堵得难受。

姜家诗书传家,她却是个爽利的性子,爱憎分明,直言不讳,傲得和她喜欢的梅花一样。

明明前一日还与我赏梅观鱼,第二日就怎么也叫不醒了,现在想起来,还和做梦似的。

他声音不稳,眼角似有水光。

我咬唇,干涩道: 怎么会这样?

一场风寒就把她夺走了,我甚至来不及请太医。他面皮剧烈抖动了一下,似乎回忆起当时的锥心之痛。

沉默良久,我只能干巴巴道: 死者已矣,还请世子节哀。

嗯,不哀了。他勾了勾唇,弟妹应该知道了,明年她幼妹及笄,我便会续弦。

再深情,也抵不过岁月流逝,抵不过传宗接代。

我语塞。

我没见过那个丫头,不知她们姐妹俩是否有几分相像。

我呼吸一窒,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憋闷。

世子侧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 弟妹,你知道我为何偏与你说这么多?

我摇摇头。

你像她。他的黑眸倒映着我的影子,像深潭,如漩涡。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勉强道: 世子莫开玩笑。

我没有玩笑,他移开眼,不是容貌,是感觉,一见你,我便想起她,忍不住交浅言深。

我僵立在四面透风的水榭中央,初夏的微风吹起我的衣角,却吹不走周身的滚烫。

他又道: 我若是世安,绝舍不得这样冷落你。

此话一出,我心头巨跳,再顾不得礼数,不告退便落荒而逃。

守在廊下的桃叶见我如此慌张,沉声问: 二少夫人,怎么了?

我停下脚步,理了理散乱的鬓发,镇定下来: 无事,方才吹了风,有些头疼。

桃叶面色一变,扶着我往回走: 那快些回秫香馆,我去叫大夫。

你找大夫我不就露馅了

我真有点头疼了,忙拒绝道: 不妨事的,睡一晚便好。

她却不肯听: 大夫说不妨事,才是真的不妨事。

大夫来得很快,把脉也没把出个所以然来,只开了些凝神静气的太平方,便告辞了。

大夫一走,我便问桃叶: 今日来的大夫,可为世子妃诊治过?

桃叶摇头: 那个庸医耽误了世子妃的病情,世子盛怒之下,扬言要他偿命,人一出府便没了踪影。

话一出口,桃叶面露懊恼,道: 二少夫人,少打听故世子妃的事,这是府里的忌讳。

我点头称是,转天却旁敲侧击问了其他几个家生子,故世子妃为人秉性,容貌气度如何。

下人们都说她精明干练、赏罚分明,容色明丽、性烈如火。

我绞了绞手指,不好意思问: 那我与世子妃,可有何相似?

被问的人便露出呆滞神色,聪明点的说我与世子妃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迟钝点的便迟迟说不出话。

我立时便懂了,在下人眼中,我与已故世子妃,除了都是女的,恐怕并无半点相似。

我的一举一动并没有瞒过桃叶,更没有瞒过侯夫人。

5

第二日请安,侯夫人冷声道: 跪下。

我向来识时务,二话不说就跪了。

你可知错?

贞儿不知。

你昨日屏退桃叶,与世子在水榭中独处,都说了些什么?

我垂眸: 我与世子不过闲聊,并无逾矩,水榭四面临风,一举一动皆在人前。桃叶一直守在廊下,母亲一问便知。

侯夫人粉面含霜: 我问你,你们说什么了?

我咬住唇。

侯夫人抓起瓷杯砸过来。

瓷杯碎裂,热水泼了我一手,刺痛让我眼眶一热,吸吸鼻子,道: 世子说了故世子妃的一些事。

侯夫人眼睛一红,啐道: 惺惺作态。

向贞儿,我告诉你,你是世安的妻子,要守住自己的本分,懂得避嫌。她冷肃的声音从堂上传来。

是。

念你是初犯,去祠堂跪着抄女则女戒,小惩大诫。她的声音骤然阴冷下来,若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桃叶带我去了祠堂。

祠堂在侯府西北角,即便有长年不熄的明灯和香烛,也透着股令人不安的阴冷潮湿。

我独自跪在阶下,从上往下数侯府祖宗的牌位。

直等到万籁俱寂,我悄悄站起身,从虞世规之原配姜氏牌位下找到一个卷轴。

若是没猜错,这就是故世子妃姜氏的遗像。

我展开卷轴,只见一树白梅下,站着手持梅枝的红衣女子,美目流转,神采飞扬。

画像左下角是落款: 妻姜寒英遗像,夫虞世规泣绘。

我皱起眉,画中人和我,确实并无半分相似。

此时,门口传来动静。

我一凛,赶紧将画轴放回原处,重新在蒲团上跪好。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沉稳的脚步声走近。

我回过头,看到虞世规提着食盒进来。

我面色一变: 世子怎么来了?

别怕,外面没人,他温声道,是夫人因为昨日之事迁怒于你?

我不语,算是默认。

他叹气: 吃点东西吧。

我摇摇头。

他皱起眉,转身就走: 我去和夫人解释。

许是和继母只差了九岁,年近而立的世子提起侯夫人时,并无多少对母亲的敬畏。

别。我情急之下,伸手抓住了他的下摆,回过神来才一点点松开。

他蹲下身,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抬手想触碰我。

我猛地后退。

他的手指只触到一缕发丝,便顿在半空。

虞世规一愣,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我咬唇: 世子,我们不该瞒着众人私下见面。

他垂着眼,半晌苦笑道: 是啊,可是我总是……情不自禁。

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不是么?他意有所指,看了一眼姜氏的牌位。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匆忙之间,遗像未卷好,露了心迹。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冰冷的手像蛇一样游上我的手背: 贞儿,恨不相逢未嫁时,不过如今也不迟,不是么?

我浑身恶寒,猛地甩开: 世子自重。

他一惊,随即笑着靠近: 欲擒故纵么?

我连连后退,惊悚地看着他: 世子,自作多情是病,有病就吃药。

他收了笑,阵红阵白的脸在晦暗不明的灯火下不复儒雅,只余阴鸷。

他站起身,阴恻恻看我,口不择言: 很好,你可别后悔。

不知恼羞成怒的他去侯夫人面前编排了什么,惩处似乎永无止境。

我日日罚跪抄书,苦不堪言。

如此过了数月,我人都瘦了一圈,一瘸一拐地走去祠堂的路上,又遇上了虞世规。

他轻笑: 弟妹,等入秋,祠堂就更冷了,还不服软?你明明知道,只要一句话,我就会帮你。

我攥紧手指,用掌心的痛楚提醒自己保持理智,这才一言不发地绕过他。

身后,是毒蛇般的声音: 不知死活。

6

僵持的第三个月,这一年的七月末,虞世安终于回来了。

见到我,他骤然睁大了眼睛,迟疑着问: 你这是怎么了?

一句话,我颤抖着扑入他怀中,泪如雨下。

虞世安懵了,浑身僵直,像是被什么猛兽给一爪子按倒了。

好半晌,他才抬手,笨拙地拍拍我的背,柔声问: 怎么了?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我抽抽搭搭地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虞世安的眉头越皱越紧,几乎能夹死苍蝇。

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盘托出后,我才惊觉,自己是不是说了些不该说的。

虞世规是德才兼备的侯府世子,对亡妻一往情深。

而我,不过是被夫家厌弃的深闺妇人。

这话若是讲给旁人听,只会说是我寂寞难耐,勾引世子不成还倒打一耙。

于是,我便讷讷住口。

虞世安却没有质疑我,反而擦了擦我的眼泪: 别怕,我去找他们,是他越界,怎地反过来罚你。

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委屈道: 夫君信我?

他笑得有些奇怪,像是含着恨意: 全天下,恐怕也只有我会信你。

语罢,他匆匆离去。

我捏着他给的帕子,细细擦干了眼泪。

数月不见,他没了久不见天日的惨白,脸上黑了许多,露出那样的表情,让人见了心底发寒。

很快,侯府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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