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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情感《末日摇篮曲》是大神“小小蔡”的代表抖音热门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捡到了一部对讲末世第五我还活对讲机那头是个小女声音怯怯每天黄她都会给我唱同一首摇篮歌声干却像水鬼的从滋滋的电流声里伸出扼住我的脖因为我知这首是它们的集结寂静是这个时代唯一的语我叫陈沉默的这名字如今看倒像个讽刺的预五年自从赤潮病毒把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腐烂的屠宰场我就再没跟活人说过一句我的世界只剩下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8-14 14: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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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第五年,我还活着。对讲机那头是个小女孩,声音怯怯的,每天黄昏,她都会给我唱同一首摇篮曲。
歌声干净,却像水鬼的手,从滋滋的电流声里伸出来,扼住我的脖子。
因为我知道,这首歌,是它们的集结号。
寂静是这个时代唯一的语言。
我叫陈默,沉默的默。这名字如今看来,倒像个讽刺的预言。
五年了。自从赤潮病毒把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腐烂的屠宰场后,我就再没跟活人说过一句话。我的世界只剩下三样东西: 一辆破烂的捷达车,一把永远上着膛的霰弹枪,还有填不满的空虚。
直到三天前,我在一座废弃的加油站便利店里,从一具被啃得只剩上半身的尸体手里,抠出了这部对讲机。尸体穿着保安制服,手指骨死死地嵌在对讲机的塑料壳里,我费了点劲儿才掰开。
我以为它是坏的。末世里,大多数电子产品都是废铁。
但那天黄昏,太阳像个流着脓的伤口,勉强挂在城市天际线上。我正用一块脏兮兮的鹿皮擦拭我的枪管,对讲机突然响了。
滋……滋啦……
电流声像垂死者的喘息。
然后,那个声音出现了。
喂……有人吗?
一个女孩的声音,听上去不过七岁,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
我浑身的血都凝固了。
我的手僵在半空,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然后狠狠地、一下一下地挤压。
我没敢回话。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不期而遇的声音,都可能是死亡的预告。
女孩似乎没有期待回答,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履行一个固定的仪式。她轻轻地、试探性地哼唱起来。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是勃拉姆斯的摇篮曲。
我女儿瑶瑶最喜欢的一首。她还在时,每晚我妻子都会抱着她,轻轻哼唱这首歌。
记忆像玻璃碎片,瞬间扎进我的脑子。我仿佛能闻到瑶瑶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看到她闭着眼睛时,长长的睫毛在小脸上投下的影子。
然后,记忆的画面被撕碎,换成了她被撕碎的身体,和妻子绝望的尖叫。
我猛地一颤,从回忆的深渊里挣脱出来。冷汗已经浸透了我的背心。
对讲机里的歌声还在继续,稚嫩、纯净,和这个肮脏、血腥的世界格格不入。
可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窗外,那些在街上像幽魂一样漫无目的游荡的丧尸,那些被我们称为空壳的东西,它们的动作变了。
它们不再是那种迟缓的、无意识的拖行。它们的头颅,那些腐烂的、挂着肉丝的头颅,全都一百十度地扭转过来,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看向我所在的这栋烂尾楼。
它们在……聚集。
从四面方,从城市的每一个黑暗角落,空壳们像是听到了无声的号令,开始朝着一个方向汇拢。它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从拖行到蹒跚,再到一种诡异的、四肢并用的狂奔。它们的目标,似乎正是我所在的这个区域。
我瞬间明白了。
这歌声,是个坐标。
是个诱饵。
是个陷阱。
我一把抓起对讲机,想把它关掉,手指却在开关上停住了。
女孩还在唱。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无法形容的……孤独。那不是伪装出来的,是一种浸入骨髓的、让人心碎的寂寞。
妈妈的手,轻轻地拍着你……
我操。
我低声咒骂了一句,把对讲机狠狠摔在地上。
可歌声没有停。
它从那小小的喇叭里执着地流淌出来,像毒药,也像解药。
外面的嘶吼声越来越密集,像一场由地狱亡魂组成的交响乐,而那首摇篮曲,就是它的指挥棒。我能听到它们抓挠墙壁的声音,指甲刮过水泥地面的刺耳摩擦声,还有因为挤压而骨骼断裂的脆响。
我抄起霰弹枪,背上塞满了罐头和水的背包,一脚踹开后门,冲进了愈发浓稠的夜色里。
我必须离开这里。
可那个声音,像跗骨之蛆,钻进了我的脑子。
一个用孩子的歌声做诱饵的陷阱。
谁会这么干?
或者说,是什么样的畜生,会这么干?
我又一次活了下来。
代价是我的右臂被一块飞溅的碎骨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我用从废弃药店里找到的最后一卷绷带胡乱包扎了一下,血腥味依然若有若无地飘散在空气里,吸引着那些对血肉无比贪婪的鼻子。
我在城市的下水道里躲了两天。
那地方臭得能把人的灵魂都熏出来,但安全。空壳们没有那么复杂的行动能力,它们只会沿着直线追逐声音和气味。
两天里,我脑子里反复盘旋的都是那首摇篮曲。
那个小女孩,她到底是谁?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黄昏时分,对讲机又响了。
还是那首歌,准时得像旧时代的晚间新闻。
我没有再跑。
我靠在湿冷的墙壁上,点燃了一支被水泡得有些发软的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混合着下水道的恶臭,诡异地让我镇定下来。
我拿起了对讲机。
滋啦……
睡吧,睡吧……
这一次,我按下了通话键。我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沉默而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你是谁?
歌声戛然而止。
对讲机那头,是一阵死寂。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甚至能听到她骤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你是……活人?她终于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我说,你呢?
我……我叫念念。思念的念。
念念。
我心口又是一抽。
念念,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你知不知道,你唱的歌,会引来很多……怪物?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我听到了压抑的哭声。
我……我知道。她抽泣着说,爸爸说,只有这样,才能把它们都引到一起……才能……才能把它们都烧掉。
爸爸?
我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你爸爸呢?
爸爸出去找东西了……他让我唱歌,他说他很快就回来。
他出去了多久?
……我,我不记得了。天黑了好多次,又亮了好多次……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一个把女儿当成诱饵,然后自己出去找东西的父亲。在末世里,这通常只有一个结局。
他死了。
留下他的女儿,在一个未知的地方,日复一日地唱着这首死亡的集结号。她以为这是在帮爸爸,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一座孤岛上的死亡灯塔。
念念,你现在在哪里?告诉我你周围有什么?
我在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窗户外面,能看到一个断掉的桥,还有一个红色的,很大的十字架。
断掉的桥……红色的十字架……
是市一医院
那座桥是跨江大桥,在赤潮爆发初期的军队轰炸中被炸断了半截。而市一医院的楼顶,就有一个巨大的红色十字标志。那地方,是全市最危险的区域之一。医院,在任何末世故事里,都是人间地狱的代名词。那里有最密集的感染源,最绝望的病人,以及……最饥饿的空壳。
要把人骗到那种地方,简直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屠杀。
我去找你。
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自己都愣住了。
我疯了吗?
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的声音,去闯全市最凶险的龙潭虎穴?我这五年来苟延残喘建立起来的生存法则,第一条就是: 别多管闲事。
可我控制不住。
她的名字叫念念。
她唱着瑶瑶最喜欢的摇篮曲。
她一个人,被留在世界的尽头。
对讲机那头,念念的哭声停了。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心翼翼地问: 真的吗?
真的。我说,等着我。
我掐灭了烟头,站起身。
下水道的黑暗里,我仿佛看到了五年前,在被空壳淹没的幼儿园门口,我没能抓住瑶瑶伸向我的那只小手。
这一次,我不能再松手了。
要去市一医院,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我需要帮手,或者说,炮灰。
我想到了一个人——胖子。
胖子是我在末世第二年认识的,我们一起在一个幸存者营地待过三个月。后来营地因为内斗和食物短缺崩溃了,我们也就散了。胖子这人,没什么大本事,贪生怕死,但脑子活,是个天生的商人。在营地里,他能用一包过期的方便面调料,换到一个女人一夜的温存。
我知道他在哪。这家伙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大型超市的仓库,他说那里有安全感。
我花了半天时间,穿过了大半个城区,来到沃尔玛的地下停车场。这里像个巨大的钢铁坟场,停满了蒙着厚厚灰尘的汽车。
我用一根钢管,有节奏地敲击着一辆红色宝马的车顶。三长两短,这是我们以前约定的信号。
几分钟后,旁边一辆集装箱货车的车厢发出嘎吱一声,开了一道缝。一只胖乎乎的眼睛从门缝里警惕地向外张望。
我操,陈默?你他妈还活着?
门开了,一个圆滚滚的身影挤了出来。还是那张熟悉的、被肥肉堆得看不见脖子的脸。
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我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
胖子给了我一个熊抱,他身上的味道,是汗味、灰尘和某种甜腻的食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找我干嘛?先说好,不借粮。胖子开门见山。
我要去市一医院,需要你帮忙。
胖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肥肉一抖,换上了一副你他妈在逗我的表情。
市一医院?陈默,你是不是饿疯了?那地方是鬼门关你忘了上次老黑他们一队人进去,连个声响都没传出来?
那里有个小女孩,她一个人被困住了。我把对讲机和念念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胖子听完,沉默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罐黄桃罐头,用一把瑞士军刀撬开,叉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一个声音而已。也许是陷阱,也许那女孩早就死了,只是个录音在循环播放。为了这个,你就要去送死?
就算是录音,我也要去关了它。
胖子盯着我,看了很久。他把嘴里的黄桃咽下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还是忘不了你女儿。
我没说话。
行吧。胖子又叉起一块黄桃,算我他妈上辈子欠你的。不过,光我们俩,不够给那些空壳塞牙缝的。我们还需要一个人。一个……更狠的人。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
温晴。
一个像手术刀一样冰冷、精准的女人。
她曾是市一医院的实习医生,赤潮爆发时,她亲手杀掉了自己已经开始变异的父母和弟弟,然后一个人从地狱般的医院里杀了出来。我们是在那个崩溃的营地认识的。她话很少,眼神总是像淬了冰,手里永远握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没人愿意招惹她。
胖子说: 她对市一医院,熟。而且,她有我们最需要的东西——抗生素和药品。妈的,那娘们儿把一个社区诊所都搬空了。
找到温晴比找到胖子要容易。她就住在她清空的那个社区诊所里,把那里打造成了一个坚固的堡垒。
当我们说明来意时,她正在用酒精擦拭一排手术刀,头也没抬。
不去。她言简意赅。
温晴,我开口,那女孩唱的是勃拉姆斯的摇篮曲。
她擦刀的手顿了一下。
只有一下,快得几乎无法察觉。但我看见了。
那地方是她的噩梦。胖子在我耳边低声说,她不会回去的。
我出三箱罐头。胖子加码。
温晴没反应。
五箱再加一箱午餐肉胖子咬牙。
温晴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她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我要你那辆捷达车里所有的汽油。她看着我说。
汽油。末世里的硬通货。我那辆车里,有我省吃俭用攒下的将近五十升。
成交。我没有丝毫犹豫。
温晴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她可能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
她站起身,将手术刀一把把插回皮套,动作干脆利落。
明天早上出发。
她转身走进里屋,留给我们一个冷硬的背影。
胖子捅了捅我,压低声音: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为了个不确定的目标,把老本都搭上了。
我看着诊所窗外,那轮流脓的太阳又开始下沉了。
很快,那首歌就要响起了。
我不是疯子。
我只是一个想在世界末日里,为一个孩子关掉一首悲伤的歌的父亲。
去医院的路是一条死亡之路。
我们开着胖子那辆改装过的集装箱货车,车头加装了钢板和撞角,像一头横冲直撞的钢铁野兽。胖子开车,我坐在副驾,温晴在后面的车厢里,守着我们全部的家当。
城市已经彻底死了。
高楼大厦像一座座巨大的墓碑,沉默地矗立着。风穿过空洞的窗户,发出呜咽一样的声音。街上,空壳们三三两两地游荡着,听到汽车的引擎声,便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野兽,猛地转过腐烂的头颅,空洞的眼眶望向我们。
然后,它们开始奔跑。
坐稳了胖子大吼一声,把油门踩到了底。
货车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一头扎进了尸群。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场面。挡风玻璃外,是无穷无尽的、扭曲的、绝望的脸。它们曾经是人,是父亲、母亲、孩子、恋人。现在,它们只是饥饿的肉块。钢板撞角轻易地撕开腐烂的血肉,骨骼碎裂的声音像爆豆一样密集。更多的空壳扑上车身,指甲刮过车顶的刺耳声,像是要撕开我们的铁皮棺材。
妈的,太多了冲不过去胖子脸上的肥肉在剧烈地颤抖,汗水糊住了他的眼睛。
一个空壳爬上了车头,它的脸正对着我的挡风玻璃。那是个年轻的女孩,或许曾经很漂亮,但现在半边脸颊已经没了,露出森白的牙床和蠕动的蛆虫。它的手疯狂地拍打着玻璃,发出砰、砰、砰的闷响。
我看到了它脖子上挂着的一条银色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月亮。
瑶瑶也有一个,是我送给她的五岁生日礼物。
我的呼吸停滞了。
右转进那条巷子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是温晴。她通过车厢和驾驶室之间的小窗,递过来一张揉得发皱的城市地图,上面用红笔画着一条歪歪扭扭的线。
那条路能绕开主干道,车少,空壳也少。她解释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
胖子看了一眼地图,又看了一眼窗外无穷无尽的尸潮,一咬牙,猛打方向盘。货车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车尾甩出一个巨大的弧度,撞飞了七个空壳,险之又险地拐进了那条狭窄的巷子。
车速慢了下来。巷子里堆满了垃圾和废弃物,我们只能勉强通过。
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奶奶的……刚才差点就交代了。温晴,谢了。你他妈简直就是活导航。
温晴没有回应。
我扭头看去,她正低着头,擦拭着一把刚刚可能用过的手术刀。她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里,线条紧绷,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
我知道,我们离医院越近,她心里的那座冰山就崩塌得越厉害。她只是用冷漠,筑起了一道抵御记忆的堤坝。
黄昏。
我们终于看到了市一医院的轮廓。
那栋白色的建筑,像一头搁浅在城市废墟里的巨大骨骨骸,静静地趴在地平线上。夕阳的余晖给它镀上了一层诡异的血红色。无数的窗户都已破碎,像一个个空洞的眼窝,窥视着这个死亡的世界。主楼顶上那个巨大的红色十字,一半已经剥落,另一半被黑色的污迹覆盖,看上去像一道流着血泪的伤疤。
货车停在医院对面的一个废弃公交站。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腐臭,混合着消毒水和死亡的味道。那是医院独有的气味,是绝望的凝固体。
我……我觉得我有点喘不上气。胖子脸色发白,手心全是汗。这地方,阴气太重了。
我看向温晴。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车厢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栋楼。她的脸色比胖子还要苍白,嘴唇紧紧地抿着,几乎没有血色。她的手放在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微微地颤抖着。
她在害怕。
我从没见她怕过什么。
就在这时,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再一次响起。
我的对讲机自动开启了。
那个稚嫩的、清澈的歌声,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地狱的大门。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歌声从不远处的医院主楼里传来,虽然微弱,但在这死寂的黄昏里,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回应出现了。
不是一个,不是一百个。
是成千上万个。
从医院的每一个破碎窗口,从周围的每一条街道,从我们刚刚穿过的那片尸潮里,无数的空壳抬起了头。它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被无形的线操控着。它们开始移动,汇聚,像黑色的潮水,涌向医院大楼。
那不是几百个,是几千个,甚至上万个头颅汇成的海洋。它们堵住了医院所有的出入口,层层叠叠,堆积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吼和呻吟。
而那首摇篮曲,就是风暴的中心,是吸引一切沉船的漩涡。
我操……胖子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这……这他妈是个活的绞肉机啊……
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恐惧和退意。陈默,我们……我们回吧。这根本不是人能进去的地方。那个小女孩……她肯定已经……
他没说完,但我们都懂。
在这样的尸潮中心,一个活人,不可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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