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叔叔骗到外面

强取豪夺。

秦宴隐忍汗珠滴落: 好孩子……别这样。

后来，现实中，小叔叔发现了我在梦里强制他。

我心如死灰，决定放手。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只把你当做小叔叔

渐渐疏远他。

他看我的眼神却越来越暗，压抑汹涌情感，濒临崩溃。

直到酒吧撞见我搂着别的男人。

他彻底失控。

一向沉稳冷静的人发了疯禁锢我，吮去我泛红眼尾溢出的泪: 好孩子……吃完就跑?

1

我觊觎大我岁的小叔叔秦宴。

像阴沟里的老鼠，日日窥伺……

他是我养父的弟弟。

养母养父旅游时车祸去世后，我被他收留十年。

他儒雅成熟，沉稳自持。或许是因为大学教师的工作，平日总是很严肃。

同学背后说他像刻意板起脸的古代教书先生。

我每次都想反驳——其实他在家里没有那么严格。

他总爱叫我好孩子。

好孩子，帮我拿那个文件袋。

好孩子，你该去完成课业……看你弄得一身颜料，快去洗干净。

这样的口癖如果是别人听，或许会觉得很暖心。可我不知怎么的，从青春期开始就对他生出歪念头。

每每听到，心尖一颤。

脑海中浮现出的，全是他在特别场景下念出这三个字时的样子。

越来越馋。

尤其是夏天到了，他的西装四件套到家后就只有西装裤和白色内衬背心，薄薄的背心贴着胸膛，几乎要遮不住鼓囊囊的胸肌，腹肌的线条也流畅无比。

勾得我每天默默流口水。

还要装和尚一样两眼空空。

所以，当我发现自己能控梦后，激动兴奋。

立刻把幻想化为实践。

在梦里。

我绑住他，不给他喝水，放纵撩他。

小叔叔，口渴吗?要不要亲我?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是你的长辈

换做平时我吓得大气不敢出。

可梦里。

我轻轻地笑了，手指在他喉结画圈。

谁家长辈整天在家里穿成这样?背心这么薄这么透，都要露出来了，不就是引诱我么?

昭昭

他急了。

喉结却上下滚动着。

我贴在他的耳边低语: 小叔叔，你好像很渴呢。

手向下游弋。

不知碾到哪里，他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耳根瞬间红透了。

像是树上熟烂的果子，几乎流汁水。

他喘了一声: 好孩子……听话，松开我。

偏、不。

就在这时，梦戛然而止。

我猛然惊醒，只恨自己睡眠不好，怎么梦就不能长一些?

良久。

闹钟响起。

外面传来秦宴声音: 昭昭，你今天早，我做了你的早餐。

想起刚才他在梦里那样性感，一双眼睛望着我像是含了水雾，头皮一阵发麻。

岛台餐桌前。

我扒拉早餐时第三次偷瞄秦宴，他问: 怎么了?

小叔叔今天有点怪。

他动作一僵。

哪里怪?

我斟酌了一下用词，恰到好处地乖巧说: 你平时在家很少穿衬衫，因为不喜欢弄皱。但今天竟然一大早就穿着衬衫做饭，就感觉怪怪的。

他眼中掠过一丝异样，马上就恢复正常。

今天没那么热。

奥，我还以为……

我嚼着面包片，松了一口气。

他声音不知怎得有些紧张: 还以为什么?

我抬头看他一眼，然后飞速低下去，嗫嚅道: ……没什么。

去学校的路上。

秦宴余光瞥了我好几次，欲言又止。

我自己心虚，就没注意他的异常。

2

上课时，我照例装作跟他不熟，只当他是老师。

同学屈澄跟我讲悄悄话:

高中之前都闷头学习，大学到大城市就想尝试新事物。

大一都两个月了，什么时候去酒吧玩玩?我听说一家店的捏脚男模贼帅。

偷偷跟屈澄说: 我家就是江城本地的，家人管得严，怕被抓，等年底他忙的时候陪你去好不?

话没说完。

感到如芒刺背。

抬头，与台上讲着高数的男人严厉目光交汇，心尖一颤。

当晚，我的梦从家里变成了阶梯教室。

秦宴站在讲台上，目光锋利。

谢昭昭，我在上面讲课，你在底下说小话，这道题是会了么?

若在现实中，我一定在站起来的一瞬间涨红脸。绞着袖子，羞愧地低下头说不出话。

可梦里我是主宰。

我想着上次没有完成的事，心痒难耐。

嘀哩咕噜说些什么呢，嘴唇这么软，让我亲一口

他沉稳脸上闪过慌乱。

谢昭昭，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话音未落。

他被我强吻了。

我手指沿着他的手背滑进西装袖口。

老师穿得这么正经，好像个正人君子呀……怎么会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呢?

我看下去，弯起嘴角。

只是亲了一下而已。

他脸色阴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愠怒模样，耳根几乎滴血: 太过分了……我必须得惩罚你

怎么惩罚?

用棍子打我的手心吗?

我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一点都不带怕的，笑吟吟拿捏他。

他呼吸彻底乱了，像木头一样僵硬。

你——你

我慢悠悠地把握着，引得他眼尾泛红、眉头紧皱，脸上神色难堪极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试图挣脱我。

谢昭昭，我是你的小叔叔。

又不是亲的，怕什么?

我探进他的西装衬衫。

他胸口起伏，腹肌绷紧，额头冒出细汗，发丝狼狈落在额前。

别……

我亲他颤抖的喉结，呢喃低语: 小叔叔喜欢这样吗?

他那双拿粉笔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抓紧又松开，关节透出诱人的薄粉。

抗拒中掺着一丝难耐。

好孩子，别这样。

我却毫不在意，贴上他的耳畔，轻轻地咬耳朵: 听说指关节粉的，那里也……

他狠狠抖了一下。

闷哼低哑。

梦又醒了。

明明能够控梦，为什么不能控制什么时候结束呢?总在这种要命的关键时刻

我糟糕地抓了一把头发，起身去客厅喝水。

平复抓心挠肝的情绪。

却看到浴室开着灯，透过缝隙，隐约看到秦宴在做什么。

正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

脚底下却踉跄了一下。

猛地扑开了浴室门。

入目的景象令我睁大眼睛: 小叔叔——

3

出去

秦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浴巾挡住自己，错愕的脸上带着一丝难堪。

我腾地红了脸，羞耻地立刻冲出去。

等他穿好衣服。

低头道歉: 小叔叔，我只是看灯没关，没意识到你在里面，对不起，你别不高兴。

总归梦境是梦境，现实是现实。

现实中的秦宴把我视作孩子看待，对我温和宽容，并不怀疑我的谎言。

只说: 以后敲门。

好。

我回到房间，靠在门后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

脸涨得通红。

谢昭昭啊谢昭昭，你的想象的怎么那么精准呢，做个梦都能预料现实似的。一模一样，长的……粉粉的……

我赶尽躺回去，还想接着做那个教室的梦。

结果一觉到天亮。

失望极了。

一大早，秦宴又穿着衬衫，家里的空调度数也低了……

我觉得太怪了。

这时，看见他眼下乌青，我吓了一跳: 小叔叔没睡好吗?

他躲开我的视线: 处理点事，熬夜了。

我没多想，打了个哈欠，穿着小熊维尼的睡衣伸个懒腰。

男人目光掠过我露出的半截细软腰肢，像被烫了般迅速移开目光。

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最近他变得有些怪。

而且……像发现了什么。

从前高数课后他都会留一会儿，可这几天却抬腿就走，像那讲台上有什么洪水猛兽。

我蔫蔫地问屈澄: 暗恋的人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她来了精神。

昭昭，你有暗恋的人了?

不会班长吧?

还是咱们校辩队的队长蒋宁?我看见他好几次私下约你了。

秦宴回来拿落下的手机，正好听到。

我连忙去捂屈澄的嘴: 不

她看了眼我，又看了眼秦宴，扑哧一声笑出来。

看你吓的，还以为是高中早恋呢?大学提倡学生自由恋爱的，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秦老师，你说是不是?

秦宴眉头微蹙: 嗯。

因为马上就是高校辩论赛初赛，我经常去辩论社磨稿子。

之前秦宴都并不多问，唯独这次叫住我。

蒋宁……就是你经常提的法学院的男生?

我乖乖地回答: 对，他人很好。

他没说什么。

回来时，我就看到他在书房看蒋宁的档案资料，恍惚一瞬。

秦宴是个好家长，可我不是个好孩子。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当晚，梦中场景变成了秦宴的书房。

私密的空间。

他冷白修长的手指拿着档案，掀起薄薄的眼皮，眼神不似平日温柔，透出阴沉压迫感，字句逼问: 昭昭，他哪里好?

我是个记人恩惠的人。

蒋宁队长帮我带饭、下大雨把伞借给我、多次照顾我……我们辩论赛前一起查资料写攻防表，他很耐心、很温柔。

秦宴揉皱了档案纸，扔在一边。愠怒攥住我手腕，力道之大，让我无法挣脱。

几乎要圈进怀中，带着一丝失控的疯狂。

别人一点温柔就让你动心，难道是因为我对你不温柔?

我意识到他在吃醋后，呆滞了。

梦中小叔叔喜欢我吗?

不然……怎么会吃醋?

一瞬间，我喜出望外。

激动之下说出藏在心底多年的话。

不，小叔叔更温柔，所以我很喜欢小叔叔想跟你在一起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乱了阵脚。

什么，你疯了吗?

我凑近他，看他长睫下的眼。

小叔叔好奇怪，明明对我吃醋失态的是你呀，真向你表白，你又觉得禁忌不该了?

4

秦宴像被拆穿内心最不堪一面。

骤然变了脸色。

他松开我的手，后退一步，跌坐在办公椅。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吃醋……

我笑着说: 分明就有，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被我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

终究移开了眼睛，略显狼狈。

浮现出出晦涩自厌情绪，像是陷入泥淖。

对自己养大的人产生感情，畜牲、猪狗不如

明明他在骂自己，我却从中看到现实里他得知我觊觎他后的失望模样。

心传来一阵阵刺痛。

鼻子一酸，涌出眼泪。

为什么要骂的这么难听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我从十四岁那年就喜欢你了，每一次幻想的对象都是你……平时装个好孩子就算了，难道梦里也必须守着狗屁年龄、狗屁道德?

我扑到他怀中，紧紧抱住他。

既然你喜欢我，我们拥抱接吻不好吗，为什么要想这么多束缚的东西?

他颤抖着低语:

昭昭，不可以。

梦境是内心的写照，如果在这里妥协，现实……就可能会失控。

我不管不顾地捧着他的脸，吻下去。

君子论迹不论心，只是一场梦而已，在梦里你怎么也像现实中一样高不可攀?

他猛地推开我。

出口的是我从没听过的愤怒语气，把我吓坏了。

你还太小，你对我只是孺慕之情

等你见到更多的人，会对这段感情经历感到恶心唾弃。

你该离开我，去见更广阔的天地，那样才正常

轰隆隆——

电闪雷鸣，我被雨声惊醒。

猛地坐起。

捂着疼痛的心脏，满脸冰凉泪水。

我本就害怕打雷，此刻心里难受，颤抖着缩成一团，眼泪扑簌簌落下。

昭昭?昭昭

再睁开眼，看见了秦宴。

我恍惚中分不清梦与现实。

怕你打雷就敲门来看看，结果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应。

好孩子，怎么哭成这样?

我缩进他怀里，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哭声哽咽: 小叔叔，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我怎么会不要你。

你说我该去见更大的天地，可我只想呆在你的身边……

我哭得无法控制，没有意识到男人倏然僵住。

只久久没听到回应。

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他: 小叔叔，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那么想……

这时，闪电从窗外掠过。

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看到小叔叔眼神虚焦落在地板上，像是在怔愣出神。

他张了张菲薄的唇，一字一句艰难晦涩: 昭昭，你刚才说……梦中……我对你说什么?

我当他没听清，吸了吸鼻子，垂着湿漉漉的眼睫重述一遍。

你说，我该离开你、去见更广阔的天地……

黑暗中。

男人瞳孔一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几乎猛然转头看向我，眸中跳动着恐惧情绪，急切攥住我的手腕，迫切逼问: 昭昭，你最近还做过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