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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生育三金

冰岛没有雪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计划生育三金大神“冰岛没有雪”将程宁程华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计划生育严打时我是万人嫌的老我爸被罚五千块超生他怒骂我是赔钱我妈说我是害人自我成了没人要的野长大以我哥贷款逾期当老我姐成了大龄啃老全家就我风光正爸妈苦不堪言找上求我收留养我笑你们谁把这份跟他们的断亲协议签财产归我就答应给谁养1我爸妈都是家里独因此计划生育时他们可以一儿一女凑个好偏偏出了我这个三胎意我呱呱坠地当我...

主角:程宁,程华   更新:2025-08-23 05:3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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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生育严打时期,我是万人嫌的老三。

我爸被罚五千块超生款,他怒骂我是赔钱货。

我妈说我是害人精。

自此,我成了没人要的野种。

长大以后,我哥贷款逾期当老赖,我姐成了大龄啃老族。

全家就我风光正盛。

爸妈苦不堪言找上门,求我收留养老。

我笑了。

你们谁把这份跟他们的断亲协议签了,财产归我。

我就答应给谁养老。

1

我爸妈都是家里独生。

因此计划生育时期,他们可以一儿一女凑个好字。

偏偏出了我这个三胎意外。

我呱呱坠地当天,我妈哭着把我随意打包起来,跟我爸一块把我送到奶奶家。

恰好姑姑还没有孩子。

她瞪红了眼,露出自己染着血的白裙子,跪在地上半天不肯起身:小姑啊,你今天要是不肯要这个孩子!你哥饭碗说不定都没了!

家里还有大华和小宁两孩子等着吃饭,上学,你行行好,收了这孩子吧!

我妈死死拽着姑姑的衣服不放手。

低头无意中瞟向我时,眼底满是紧张和憎恶。

仿佛我是个骇人的脏东西。

沉默半晌。

我姑摇头。

她才大学毕业,正是爱玩的年纪,咋能无缘无故多出这么大个孩子。

我妈愣住,僵硬无比。

整个人无力瘫软在地。

手一松,把我丢到地上。

我爸叹气:也怪你自己不仔细,当时咋没发现又怀上了。

再抬眼,我妈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这个种是我一个人的吗?你还是不是男的了?!

我爸脸色铁青,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板凳: 你他妈发什么疯

我妈抓起桌上的搪瓷杯就往地上砸,碎片溅到我脚边:现在全完了说不定工作要丢,还要罚款,我的宁宁咋办啊。

我爸板着脸。

大华的学业和特长不能落下。正是要钱的时候,能瞒一阵是一阵。

可惜还是没骗过去。

我爸被罚款 5000,差点饭碗不保。

全家人都把我当作是不祥征兆。

家里的罪人。

他们不肯认我,为了自己的名声,跟小区邻居,周围亲戚虚伪的撒着谎。

逢人就说,我是亲戚家的孩子,寄人篱下来的。

我只能叫他们,干爸,干妈。

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

七岁那年我哥吃大鸡腿,我就偷偷捡他吃剩的,啃鸡腿骨头。

我姐买水晶裙跳舞,我就在台下,穿着她不要的衣服,痴痴看着。

我问我妈:我啥时候去上学?我也想跳舞,吃大鸡腿。

她失声道:你能跟我们宁宁和大华比吗?我赏你口饭吃就不错了。

要读书找你爸妈去,你又不是我……

她面色一僵。

她突然想起。

我就是她亲生的。

2

我跟着我妈坐了好久的车,拐了好多弯,终于到了目的地。

她把我送到乡下的学校去读。

那里很破,很旧。

校长问她:这是你孩子吗?

我妈头也不回,下意识道:我亲戚家的……

可我的户口本上,分明写着她的名字。

校长抬头看了我一眼。

学费一个学期三百,住宿另算。

男人推了推老花镜。

被子脸盆要自己带。

我妈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皱巴巴的百元钞,动作很快,像是怕被人看见。

她转身要走时,我下意识抓住她的衣角。

干妈……

这个称呼一出口,我们俩都愣住了。

她的背影僵了僵,递给我 10 块钱。

像是打发狗一般:一个月 10 块够了,乖乖听话,没事就别回来了,耗车钱。

她走得很快,高跟鞋在水泥地上踩出急促的声响。

我拿着那十块,想了好久。

当我饿着肚子咕噜噜直叫,疯狂往肚子里灌水充饥,瞅着别人吃大鸡腿。

我怕别人瞧不起我,我装模作样把嘴巴嘟起,嘴里嚼着空气,假装吃糖的时候。

也没想明白。

十块钱,是我哥和我姐瞧都不上的。

咋能成为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我也有自尊心,说不回来就不回来。

就是到了放假,我也死皮赖脸要住在宿舍。

初中毕业,村子里没有地方让我读了。

我妈只能把我转到我姐所在的重点学校。

他们从乡下接我回来的时候,没一个人认得我。

因为我又黑又瘦,为了方便洗头,把乌黑亮丽的长头发也剪成了刺猬头。

我开口喊:干妈。

我妈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我姐嫌弃地瞪我。

她们让我坐大巴回去,我缓了缓,开口:为什么?你们不是开了车回来吗?

后座空荡荡。

我没眼力见地为自己打抱不平。

我姐把我行李摊开,一股脑扔到后座。

她叉腰:这不就没位置了?谁让你行李那么多。

她指着那一个桶,两件洗得发白的换洗衣服理直气壮道。

乡下哪哪都不干净,你要是身上有什么虱子传染给我了怎么办?你回去必须好好消毒!

我神色不明。

默默坐大巴到了家。

门一开,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咳嗽起来。

我爸和我哥站在玄关,全副武装。

手里举着个喷雾瓶,见我进门就对着我全身猛喷。

站那儿别动,先消毒。

消毒液喷在我脸上,刺痛了眼睛。

我闭上眼,液体顺着脸颊流下。

外套和书包直接扔垃圾桶。

哥哥命令道:都别要了。

我一僵。

没动。

他用力一扯。

把藏在书包里的那罐坛子菜摔碎在地上。

那是李老师得知我要走了,特意给我做的。

来之前,我以为他们会喜欢这个礼物。

可他们指责我,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带到家来。

徒增垃圾!

他们把阳台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隔离区。

一张折叠床,一个塑料凳,地上放着几瓶矿泉水和一包一次性餐具。

在这待三天,别到处乱走。

我爸站在推拉门边,手里拿着一瓶酒精喷雾。

像是解释道。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去乡下的那些孩子多少沾染坏习惯和坏病毒。

你哥和你姐高考在即,你万不能把病毒传染给他们。

推拉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

我蜷缩在折叠床上,薄毯下的身体仍在发抖。

这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他们忘了,我也到了要高考的年纪。

从这一刻,我突然发现。

亲情什么的,最过于廉价。

如果我有钱,我大可以硬气一把,说走就走。

而不是,任凭他们把我扒光衣服,踩在地上羞辱我的尊严。

我小心翼翼地苟延残喘。

却没想到,他们心安理得地安排好了我的未来。

3

我妈原本的主意是,我转去高中部成绩不理想,她再借口让我劝退。

可出乎意料的,我在学校里的成绩出奇的好。

我哥成绩平平,胸无大志,花钱却是一流。

我爸为了让家里的嫡长子,拿到国际交流生的身份,硬是掏空存款给学校捐了不少钱。

甚至于成立了所谓的贫困学生奖学金。

舍不得给我花的钱,全都给了外人。

我妈心疼我姐,她成绩排年级末尾,我妈说她是因为有艺术细胞,志不在此。

我姐去年画画花了我妈万块,结果连小区奖都没入围。

我妈说,我姐更适合学舞蹈。

可惜,学费更贵了。

要十五万一年。

他们俩在家大吵一架。

大华要花钱,要去国外交流。我们宁宁就不要了吗?她以后是要当才女的!

老师说了,她适合学舞蹈,以后说不定是个舞蹈家。

钱呢?你告诉我钱从哪来?

我爸猛地转身,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我们家负担两个孩子本来没问题,要不是……

他突然刹住话头,眼神瞟向我。

我沉默,把头埋得更深。

要不是因为生了我,家里的钱应该刚好。

这些词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再熟悉不过。

可我半年的学费只要三千块。

我姐的一双舞蹈鞋就要两千,我哥请导师吃顿饭就花掉五千。

而我的三千块,成了压垮这个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妈问我:你能不能为这个家做点贡献?

别读书了,出去打工挣点钱。给家里分担点。

你不是读书的料,安安。

我爸附和点头:你妈说得对。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点工作帮衬家里才是正经。

我说:我想读书。

我哥阴阳怪气:是是是,你有出息,你上次数学考了多少分啊?

我掏出试卷。

150 的满分,我考了 148。

我以为,这个成绩能让他们回心转意。

却没想到,我妈面色瞬间阴沉下去。

她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我。

骇人无比。

我姐一口笃定:她肯定抄来的!

我妈松了口气。

笑了。

继续开口。

楼下王阿姨的女儿在电子厂,一个月能拿四千五。包吃包住。

电子厂太累了。

我姐突然好心开口:不如去商场卖衣服,轻松还能认识有钱人。

她笑了笑,好像这是对我天大的恩赐。

还是直接去我朋友家的饭店吧。一个月三千,但小费能拿不少。

我哥眨巴眨巴眼睛。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像在拍卖一件货物。

我的价值被精确计算到每一分钱,能赚多少,能省多少,能给这个家带来多少收益。

没有人问我想做什么。

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去学校给你办退学手续。

我猛地抬头: 不

气氛降到冰点。

爸妈面色阴沉。

我仍然重复:我不!我要读书!

你发什么神经?你要读自己去赚学费!法律层面上我不需要再供你!

九年义务教育读完了!

我爸冷着脸,强硬要拽着我去房间,把我关起来静静。

我咬牙。

操起凳子就往地上砸,砸得木头椅子面目全非,疯了一般闹出大动静。

他们被我吓了一跳。

愣在原地之际,我头也不回地跑了。

一边跑,泪水止不住往下掉。

手里紧紧攥着我打零工攒的 4623 块钱。

4

从那天开始,我好像跟全家人都断了亲。

一个人吃,一个人住,一个人上学。

我小心翼翼地攒着下学期的学费。

宁肯多饿几顿肚子,也绝不多吃一粒米。

我到处找兼职,去当洗脚妹,去街上发传单,又或者是维修手机,做销售。

只要有钱,什么都干。

我咬着牙,硬生生把自己供了出来,供到了大学毕业。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进了一家不错的公司,待遇和薪水都是市里顶尖的。

有亲戚认识我,特意告诉我爸,他养了个出色的好女儿。

就在那一刻。

我这个本应该消失的女儿突然回来了。

摇身一变成了他们口中的好孩子。

我爸几年来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他说:我给你办了接风宴,今天早点回家。

他这是通知,不是询问。

我爸还是跟以前一样,对我说话总是隐约间充斥恶意。

可能还记恨着当初我害他被罚的 5000 块。

时隔多年回家,一切都变了。

原本属于我的杂物间都变成了我姐的钢琴房。

家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我的。

说是接风家宴,更像是对我的审问。

我爸问我:你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不多也不少。

那你身上有多少存款?爸妈又不要你的,就是怕你没钱花,心里有个底也好。

我爸的眼神充斥着精明算计。

他还冠冕堂皇能说出这句话。

我没忍住。

冷笑了声。

说:我身上没多少钱。

他又问:我听说你现在是公司总监了,那公司那些有钱的项目岂不是都得给你过手,你看你哥哥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又是金融专业,你把你哥也弄进去当个副总监吧。

他义正词严开口。

我哥不耐道:副总监哪行,她不能压我一头!

我爸哄他。

是是是,那就让你妹妹给你搞进去当个更厉害的。

我还没开口。

啪的一声,我妈矢口否决。

就是要找关系,也应该先帮我宁宁弄!

我妈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声音尖锐: 安安,我知道你听话又懂事。你姐在家待了两年了,你当总监了,怎么也得先给她安排个工作

我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晃着红酒,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场争执与她无关。

我不说话。

半晌,我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总监了?这些忙我一个都帮不了。

我没权,也没势。

室内瞬间寂静无比。

我哥冷笑一声:行了,她要是真那么厉害,早就把我们都安排进去了,还用得着在这儿装?

不过就是一个在公司破打工的,你们真以为她有那么大能耐啊。

我姐扑哧一笑。

眼底透着对我的轻蔑。

我爸沉默良久,抓着我的手,再次问我:那你现在存款多少?

你哥哥和你姐姐正是找工作缺钱接济的时候,家里现在有困难,你得帮。

我深吸一口气,环视一圈。

我爸满脸算计,我妈满眼逼迫,我哥一脸不屑,我姐事不关己。

这就是我的家人。

我缓缓站起身,再次重申:我一分钱也没有。

接济不了。

话落,我妈猛地拍桌,唾沫星子四溅:你工作两年,就算是工资 10 万,至少也能存 9 万吧!

现在家里多困难,你得知道。你哥搞金融的需要钱,家里能借的都用上了。你姐去国外参加舞蹈比赛也要打点人脉,我和你爸也要用钱。

所以,你身上要是有钱就别藏着掖着。

5

他们对我的讨伐声越来越大。

我哥程华双手环抱,说着风凉话:妈,你还跟她说这么多干嘛?她巴不得看到我和程宁过得不如意!

我姐也激动得不行。

这两年难不成你一分钱没攒?骗鬼吧你见过哪家孩子长大以后,不要家用的!

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对得起我爸妈的养育之恩吗?

我站在客厅中央,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指责声,像无数把尖刀直戳心窝。

我妈的眼神里带着失望和逼迫,我爸默不作声,直勾勾盯着我。

我哥环抱双臂,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姐姐程宁更是激动得眼眶发红,仿佛我才是那个让全家陷入困境的罪魁祸首。

在他们眼里,我的钱理所应当该贡献给家里。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声音发抖,我问我妈:我哥和我姐这几年,给家里拿了多少钱?

她一愣。

下意识道:你哥和你姐还没正式进入社会,当然不要给……

我又换了说法。

这些年你们给我哥和我姐又花了多少钱?给我又是多少?

屈指可数。

我妈能自豪地说出她在两个孩子身上的投资。

唯独在我这,她答不上来。

因为这几年没有一个人问过我的生活处境。

我妈瘪嘴:以前的事,你非要揪着不放干啥,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

是我给了你生命,让你有机会上学读书,不然你现在哪有进大公司的机会?

我妈打一个巴掌,又给一颗甜枣。

而且你懂事又听话呀,不像你哥哥姐姐,总是让我们操心。

呵。

我沉默。

有些哽咽。

我像是自暴自弃般,宣泄出我这些年的所有委屈。

我深吸一口气,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眼眶发烫,却死死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从小,你们的心就是歪着长的。我哥和我姐上学开销大那叫投资,给我交学费那叫浪费!

最没钱的时候,我生病了不敢请假,怕被辞退,饿了就喝凉水,为了省一顿饭钱。

我妈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些,不耐烦地打断: 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你现在不是熬出头了吗?计较这些干什么

程华嗤笑一声: 你现在不是混得挺好?装什么可怜。

程宁也翻了个白眼: 就是,矫情。

我妈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却依旧带着理所当然地指责: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我们是一家人啊,你现在有能力了,帮帮你哥你姐怎么了?

那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帮过我?

空气凝固了一瞬。

我妈脸色变了变,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烦躁地摆摆手: 行了行了,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钱到底给不给?

我抬手擦掉眼泪,声音平静得可怕。

一分没有。

非但没有。

我掏出了一封断亲书。

爸妈,我不要再当你们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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