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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明月不照归途》是大神“九漾”的代表裴恒黎儿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皇上为太子裴恒精心挑选了多位贵他却执意要用抽签的方式选定太子父亲无意间发现签筒被人动了手暗中调换回最终是我被抽嫁入东本以为多年痴心终得回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场痛彻心扉的噩侍妾阮黎病逝那裴恒醉酒闯进我的寝赤红的双眼里满是恨意: 苏晚月……当初若不是你换了名黎儿本该是我的正妃她不会郁郁而终……都是你他冰凉的手指掐住我的脖颈我才终于明原来从被抽
主角:裴恒,黎儿 更新:2025-06-01 13: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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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无意间发现签筒被人动了手脚,暗中调换回来,最终是我被抽中,嫁入东宫。
本以为多年痴心终得回报,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场痛彻心扉的噩梦。
侍妾阮黎病逝那日,裴恒醉酒闯进我的寝殿,赤红的双眼里满是恨意:
苏晚月……当初若不是你换了名签,黎儿本该是我的正妃她不会郁郁而终……都是你
他冰凉的手指掐住我的脖颈时,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被抽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凄惨的结局。
再睁眼,我竟重新回到了抽签选妃的那一日。
1.
我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后背,险些站不稳。
上一刻被掐窒息的感觉犹在,倒让我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小姐,您怎么了?丫鬟银杏担忧地扶住我。
我死死掐住掌心,疼痛让我愈发清醒。
抬起头,我看见身为礼部尚书的父亲正欲踏入大殿,做大典前最后的检查。
父亲我疾步上前,拽住他的衣袖。
月儿?他回过头,眉宇间透着一丝疑惑,何事如此惊慌?
我贴近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父亲眉头紧锁: 你确定?
我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
父亲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多问,终是应下。
殿下,这样的场合,黎儿还是不要参加了……
一道娇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看见阮黎正用手指轻轻扯着裴恒的袖角,眼睛红红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裴恒立即皱起了眉: 怎么了?
我身份低微……若是抽中了我,旁人定要说殿下徇私。若是抽不中……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突然哽咽起来,黎儿怕受不住旁人笑话。
说着,她的身子微微一晃,像是要跌倒,裴恒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腰。
有本宫在,谁敢笑话你?裴恒声音冷厉,目光却温柔得不像话。
阮黎顺势靠在裴恒的臂弯,目光却越过他的肩头,朝我投来胜利的一瞥。
不如……她突然直起身,状似天真地看向我,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不如殿下直接选苏姐姐做太子妃吧?毕竟京中谁人不知,她爱慕您多年,日日去东宫送汤呢。
四周贵女皆掩唇低笑,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我。
前世此刻,我必会羞愤难堪,可如今,我只是坦然一笑,垂眸不语。
裴恒闻言,也淡淡扫了我一眼: 一切交给天意吧。
其实阮黎并非贵女,而是猎户之女。
去年秋猎,裴恒在山中坠马受伤,被她所救,照顾了整整三日。
回宫后,裴恒执意要将她留在身边,甚至一度想立为正妃。
一个猎户之女,也配当太子妃?皇上气得摔了茶盏,恒儿,你莫要糊涂
后来皇上为裴恒精心挑选了多位贵女,他却提出要抽签选妃,还坚持要把阮黎加入备选名单。
他在御书房外跪了整整一夜,才求得皇上松口:
既然你坚持如此,那便让她一同参与大选吧。若抽不中,便是天意使然了。
2.
大典开始,礼官高唱: 请太子殿下抽正妃签
裴恒大步走上前,抬手从金漆签筒中抽出一支交给礼官。
礼官高声宣读: 阮氏女黎,为太子正妃——
全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阮黎捂住嘴,眼中泪光盈盈: 殿下,这……这真是天意?
裴恒的眉眼间尽是宠溺: 自是上天成全。
苏姐姐,我、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阮黎转向我,目光在我和裴恒之间流转,殿下,这太子妃之位我怎坐得,要不还是让给苏姐姐吧?
天意如此,岂能儿戏。裴恒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苏晚月自有她自己的造化。
阮黎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故作娇弱道: 殿下说得是,是黎儿想得简单了……
她掩唇轻咳了两声,一副马上就要晕倒的模样。
请殿下抽侧妃签
礼官捧出青玉签筒时,我心头猛地一颤,上一世分明没有这一遭。
还未等我回神,裴恒已快步走到阮黎跟前。
怎么了?可是站得太久?
见阮黎点头,裴恒将她打横抱起,李德全,你来抽。
说罢,头也不回地向殿后走去。
裴恒走后,太监首领李德全抽出一签交予礼官,礼官高声宣读:
楚氏女婉,为太子侧妃——
立于我身侧的楚家小姐一脸惊喜地跪地谢恩,其余贵女们纷纷露出失望之色。
大典结束后,贵女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去,有的故意从我身边经过。
有些人啊,痴心妄想了这么多年,最后连个侧妃都没捞着。
可不是吗,整日里往东宫跑得那么勤快,如今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咯。
要我说,太子殿下怕是早就厌烦了她那副殷勤样儿……
嘘——小声些,人家父亲可是礼部尚书呢……
我任由这些尖酸话语掠过耳畔,嘴角却微微扬起。
这一劫,总算是逃了过去。
回府马车上,父亲沉思良久,踌躇开口:
月儿,虽然我也不想让你嫁入东宫……但我知你心仪太子已久,今日为何要我在签筒中撤去你的名签?
我掀开车帘,望着渐行渐远的宫墙,轻声道:
没什么,女儿只是……突然不想嫁他了。
我放下车帘,转向父亲轻笑。
您和母亲之前不是一直说陆小将军是良配吗?这门亲事……女儿应下了。
父亲闻言一怔,而后欣慰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好……好,为父这就去给陆家回话。
3.
说起我对裴恒的痴恋,大抵是京城贵女间最大的笑话。
那年我七岁,被选为公主伴读入宫。
第一次面圣时,我在殿外害怕得直掉眼泪,小小的身子缩在朱红的廊柱后面发抖。
哭什么?少年裴恒逆光而立,眉目如画,既入了宫,以后我罩着你便是。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酥糖塞进我手心。
那糖甜得发腻,却让我破涕为笑。
从此,我便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从御书房跟到演武场,从春跟到冬。
有一回皇后娘娘瞧见了,笑着打趣道:
晚月这丫头这么喜欢我们恒儿,本宫看啊,不如就让她给你当媳妇算了。
裴恒红着耳尖别过脸去,我却把这句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后来,他随口夸一句李记的酥糖好吃,我天不亮就去排队给他买来。
得知他公务繁忙头痛睡不着觉,我翻遍医书学熬安神汤,日日给他送去。
他秋猎坠马那几日,我急得好几宿没睡觉,差点儿跟着侍卫进山里寻他。
苏家姑娘又在东宫外头候着了。
堂堂尚书嫡女,这般作践自己……
全京城都笑我痴,笑我傻。
可他们不知道,那年裴恒高热不退时,曾迷迷糊糊攥着我的手唤阿月。
也不知道我及笄那日,他将贴身玉佩塞进我手里说好好收着时,眼底的温柔。
就是这份若即若离,让我甘之如饴地做了整整十年的美梦。
直到阮黎出现。
他开始带着她出入宫闱,手把手教她写字作画,连我送他的那方松烟墨都给了她用。
他会因为她捂着胸口轻轻蹙眉,就急得亲自去太医院传太医,亲自给她煎药。
他甚至跪在御书房外一整夜,就为求一个让她参选太子妃的机会。
我的心中也曾酸涩,也曾不平。
明明是我先遇见的他,为何如今他的眼中却只看得见阮黎?
直到上一世抽签选妃那日,裴恒竟然抽中了我。
我跪在殿前喜极而泣,以为是菩萨听见了我的祈求,让我得偿所愿。
却没注意到,高台之上裴恒的脸色骤然阴冷,仿佛抽的不是枕边人,而是一道催命符。
我满心欢喜地缝了嫁衣,可大婚当夜,他连盖头都未掀,只冷冷丢下一句:
如你所愿,太子妃的名分给你。其他的,你也不必肖想。
说罢,转身离去。
4.
红烛燃尽,我独自坐了一夜。
我不懂,明明是天意使然,为何裴恒要如此待我。
次日,东宫抬进了一顶小轿,阮黎以侍妾的身份入府。
纳妾礼上,阮黎一身水红色罗裙,捧着茶盏的手指微微发颤:
妾身……请太子妃娘娘用茶……
茶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湿她的罗袜。
她惊呼一声,缩进裴恒怀里,露出的脚踝红了一片。
苏晚月裴恒当即变了脸色,厉声喝道,你连杯茶都接不住吗?怕不是故意为难黎儿
我望着地上还在冒热气的瓷片愣了神,那茶盏分明是她自己打翻的。
殿下明鉴,妾身没有……
裴恒打断我,怒气更盛:
难不成是黎儿故意烫伤自己吗?不知悔改,去外面跪着反省
他一把将阮黎打横抱起,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东宫顿时乱作一团,太监们飞奔着去请太医,宫女们捧着药箱来回穿梭。
我跪在殿外的青石砖上,看着太医们为着那点微微的烫伤忙进忙出。
我的膝盖跪得失去了知觉,回到寝殿便发起高热。
裴恒知道后,却只冷笑一声: 装模作样。
几日后,皇后不知如何知晓了我们未曾圆房,召裴恒训斥。
当夜,他踹开我的房门,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竟还敢向母后告状?苏晚月,你还真是能耐那我就如你所愿
我未来得及辩解,便被他按倒在榻上。
他的动作粗暴得像是在惩罚,结束后,他捏着我的下巴,灌下一碗避子汤。
记住,你不配生下本宫的孩子。
汤药很苦,从嘴角溢到颈间,我望着帐顶摇晃的流苏,突然笑出声来。
原来菩萨如了我的愿,也只是想让我知道,强求的姻缘未必能有好下场。
后来,我被冷落在东宫最偏僻的院落,裴恒满心满眼只有阮黎。
阮黎体弱,他便命人将最好的补药都送去她的院子。
阮黎畏寒,他便亲自去猎白狐,为她制裘。
再后来,阮黎病了。
太医说是郁结于心,久病难医。
裴恒日夜守在她榻前,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他不知从哪里寻了偏方,要以我的血做药引,为阮黎煎药。
在我腕上割开一道口子时,他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为了阮黎,他足足取了我四十九次腕间血。
可最终,她还是死了。
死在那年第一场雪落时,死在他怀里。
那夜,他踹开我寝殿的门,满身酒气,双目赤红。
苏晚月……当初若不是你换了名签,黎儿本该是我的正妃她不会郁郁而终……都是你
他掐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喉骨。
我痛苦地张了张口,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在窒息的眩晕中,我才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他执意要抽签选妃,不过是因为阮黎出身低微,想给她一个名正言顺入选的机会。
他早就在那签筒中做了手脚,却不想被父亲无意间发现,暗中调换了回来。
因为是我中选,他便以为是我让父亲从中作梗,害得他与阮黎就此错过。
所以这一世,为了不重蹈覆辙,我交代父亲不必管那签筒如何,只需将我的名签取出来便是。
既然他为她如此费尽心机,那我便成全他一次。
5.
大典后七日,母亲捧着檀木匣子进了我的房间,将聘书与礼单在案几上徐徐展开。
她眉眼含笑,似是对这门亲事极为满意:
陆沉那孩子品性端方,又心仪你多年,是个良配。
我垂眸浅笑: 女儿听凭母亲安排。
重活一世,情爱痴缠我已看淡。
能嫁个知冷知热的人,已是上天的恩赐。
若那人恰好真心待我,便是额外的福分。
正说着,银杏掀帘进来:
小姐,锦绣商行新到了一批时兴的首饰,您可要去瞧瞧?
我点头: 也好,正好去取前些日子订的料子。
一进门,我的目光就落在一只鎏金点翠步摇上。
苏小姐好眼光掌柜小心翼翼拿起步摇,递上前来,这是从江南快马加鞭送来的样式,京城里再找不出第二支。
我接过步摇,对着铜镜比了比: 确实精巧,包起来吧。
我正要付钱,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苏晚月,整整七日了,你给本宫熬的安神汤送到哪儿去了?
铜镜里映出裴恒修长的身影,他眉头紧锁,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参见太子殿下。我转身行礼,臣女近日在忙着备嫁……实在抽不开身。
裴恒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步摇上,神色忽然缓和了许多: 哦,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我正要答话,阮黎娇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呀,这支步摇真好看。
苏姐姐,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手中的步摇,这支步摇实在合妹妹眼缘,不知姐姐可否割爱?
我轻抚过簪尾垂下的流苏: 阮姑娘,买东西讲究先来后到,这支簪子我已经要了。
阮黎眼眶顿时泛红,咬着唇看向裴恒: 殿下……
裴恒眉头一皱,沉声道: 不过一支簪子,黎儿喜欢你让给她就是,何必如此计较?
见我没有相让的意思,他抬手将一袋金叶子掷在台上: 今日这簪子,本宫要定了。
掌柜的额头沁出冷汗,左右为难地搓着手。
我不想让掌柜为难,将步摇放回锦盒之中: 既然殿下执意如此……那便让给殿下吧。
掌柜面露感激之色: 苏小姐是来取前几日订的布料的吧?
他从柜中取出一匹织金绣凤的正红绸缎,已经准备好了,都是按您的要求做的。
我的指尖刚触到绸面,阮黎便又凑了上来: 这匹红绸真好看,若是做成嫁衣……
阮姑娘怎么总是瞧上别人的东西。我冷冷打断,这是我定制的嫁衣料子,已经付过定金。
裴恒原本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闻言忽然抬眸。
他的目光落在那匹正红织金缎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作几分了然。
苏晚月,他唇角微勾,隐隐带了点愉悦,你嫁进东宫不过是个侧妃,用不得这样的正红……
他顿了顿,像是施恩般补充道,不过……若你喜欢,日后在东宫私宴上,本宫许你穿一次便是。
阮黎闻言,指尖猛地掐进红绸里,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委屈地望向裴恒。
殿下怕是误会了。我笑着抚过绸面上金线绣的凤凰纹样,臣女何时要嫁入东宫做侧妃了?
裴恒一怔,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 你说什么?
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
臣女要嫁的是定远将军之子陆沉,抬大轿,明媒正娶,做的是正妻。
裴恒瞳孔骤缩,猛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不可能本宫抽中了你,礼部也已将你记入玉牒,你怎敢——
殿下慎言。我用力挣开他的手,您抽中的侧妃,明明是楚家小姐。
裴恒的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半步: 不……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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