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顾植物人丈夫五年,他醒来后却为了“妹妹”楚可欣经常让我难堪,弃我不顾。
当我阑尾炎疼得要死时,他正陪楚可欣看电影,手术同意书是邻居签的,而我的丈夫段凌修连个电话都没打。
第二天,我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到人事部:“我要离职。”
“为什么?你在康复科做得很好,段总也很器重你……”
“私人原因。”
下午,段凌修冲进我办公室,脸色铁青:“你疯了?为什么要辞职?”
我头也不抬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我想换个环境。”
“陆星月,你看着我说话!”他一把按住我的手,“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可欣从小身体就弱,我照顾她一下怎么了?你这样小心眼很难看。”
“你只是肚子疼,又不会死。”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段总,我还要交接工作,请您让开。”
“你……”段凌修被我的冷漠激怒了,“你以为离开这里你能去哪?你什么学历?什么背景?五年来你除了照顾我还会什么?”
我站起身,拉开抽屉,拿出另一份文件。
“我还会离婚。”我把文件拍在他面前,“段凌修,我们离婚吧。”
1
五年前的夏天,我刚满十八岁。
孤儿院的李院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有个好心人愿意资助我上大学,条件是要我去照顾他们家的病人。
“是个很好的家庭,陆星月,你要珍惜这个机会。”李院长语重心长地说,“那个男孩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你学过护理,正好能派上用场。”
我怀着感激的心情跟着李院长来到段家。
那是我见过最豪华的别墅,欧式装修,花园里种满了玫瑰。
段母是个保养得很好的贵妇,她打量着我,语气有些嫌弃:“就是她?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能照顾好凌修吗?”
“夫人放心,星月很能干的。”李院长赔着笑脸。
段父倒是比较和善:“孩子,你愿意照顾我儿子吗?我们会供你读书,给你生活费。”
我点点头,心想着终于可以上大学了。
然后他们带我去了三楼的房间。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二十三岁,五官英俊,但双眼紧闭,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凌修出车祸三个月了,医生说……”段母抹着眼泪,“说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陆星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凌修的护工。”段父严肃地说,“每个月给你三千块工资,包吃包住,你的大学我们也会安排函授的。”
我看着床上的男人,莫名觉得他很可怜。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认真地承诺。
段母冷笑一声:“最好是这样。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凌修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
就这样,我开始了五年的照护生涯。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给段凌修擦身、翻身、按摩,防止肌肉萎缩。然后喂食、清理,按时给他做康复训练。
函授的书我只能在深夜偷偷看,困得不行就趴在他床边睡一会儿。
段家请的保姆只负责做饭和打扫,照顾段凌修的活全是我一个人干。
最难熬的是第一年,我经常累得哭,但哭完还得继续。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个昏迷的男人产生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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