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每隔几天就会齐齐消失半天。。
而我总会在他们再次出现后,不是生病,就是受伤。
终于某天,我跟着他们走进一片迷雾。
发现妈妈正举起我照片,对着鹤发老人说:
“典当她半年的气运,阿月最近总是受伤,我们得让阿月平平安安的。”
爸爸也掏出我养了五年的多肉。
“这个能换一个月的寿命吗?”
老人意味深长笑笑。
我的福泽化作流光,被老人收入囊中。
我冲上去制止,却被爸妈一把按在地上。
他们安抚我。
“别闹了,你们都是爸妈的孩子,阿月身体不好,你就给她点气运怎么了?”
直到那天他们解下我的银镯,对老人说:
“这个是她死去的养母留下的念想,她戴了十年,能换阿月后半生无灾吗?”
“代价太大,须双方应许。”
老人突然抬起头看向我,咧开嘴笑:
“你同意吗?你若不同意,神明会惩罚他们。”
……
我被摁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抖。
林母有些不忍,但还是加重了手里的动作。
“别动,老板正在典当,你不能去打扰他。”
林父接上话。
“是啊,别闹,就要你一点点的寿命和气运,不会出事的。”
我的眼泪直流。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啊。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将我接回来?
那老人忽而意味深长笑笑。
直到典当结束,老人开口:
“如你们所愿,林月得到了林霜半年的气运,以及一个月的寿命。”
爸妈喜极而泣,这才愿意放开我的手。
妈妈看着有些晃神的我,眼神放柔了几分。
她搂着我:
“对不起,林霜,爸妈也是没有办法,但是阿月身体不好,我们只能这样。”
“一家人之间就该互相体谅,互相帮助不是吗?”
“林霜,你可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妈当然是爱你的……”
爸爸轻拍着我的肩膀,眼眶湿热。
我看着他们,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们明明伤害了我,却又做出这样一副尚且在乎我的模样。
失望到极致,我竟然笑出了声。
怪不得这这段时间,我总是小病不止,霉运不断。
不是走在路上被鸟屎砸中,就是走楼梯时忽然踏空……
我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典当。
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从我身上要走了多少的寿命和气运。
我想要发疯,想要尖叫。
可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爸妈搀扶着我走出大雾。
我浑身脱力,冷风迎面灌进来,喉咙像吞了刀片一样疼。
林月就等在外面。
她看见我,惊讶了一瞬。
但很快,眼底涌上暗爽。
“姐姐,你知道了啊,你不会生气吧?”
说着,她咳了几声,在风中摇摇欲坠。
她假惺惺地凑过来,伸手想拉我的手。
却在快要拉到时,“哎呀”一声收回。
像是被我吓到。
“姐姐,你的脸色好难看,你果然是在怪我。”
林母扭头想要如往常一样责怪我几句,却在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后,噤了声。
她到底是有些心软了。
林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对我说:
“林霜啊,我们是你父母,你难道还要怨我们吗?”
我猛地扭头去看他们。
看得林母有些心虚偏过头。
林父倒是理所应当地迎上我的视线。
我哑着声音开口:
“我难道……不该怨吗?”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他们就没把我当女儿。
我只是他们找来给林月续命的工具。
闻言,爸爸皱着眉看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行了,又没什么大事,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就行了,别让我们担心。”
我真的要被他们逼疯了。
明明是想反驳。
可刚发出一点声音,却突然咳得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林月在一旁担忧地说:
“爸妈,要不还是带姐姐去医院看看吧?她看起来真的……”
“不用。”
妈妈打断她:
“不就拿走一点寿命,能出什么大事。”
爸爸甚至笑了。
“对啊,你还年轻,就要你一点点寿命和气运,不会有事的。”
可他刚说完,路边就有一辆自行车疾驰而来。
自行车刹不住,车主人一直在喊着,“闪开,闪开。”
爸妈当即拉着林月往旁边躲。
可我的脚却是被一股神秘力量钉住,动弹不得。
我瞳孔剧颤,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朝我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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