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走后,双胞胎姐姐拉我签了份“养老责任均分协议”。
协议里,照顾爸爸的时间精确到秒,喂他吃药的次数,都用APP打卡记录。
就连我给爸多盖了次被子,她都要在APP里申诉,说我“超额付出”,破坏了公平。
傍晚爸爸的轮椅翻了,我一个人扶不起来,求她搭把手。
她靠在门框上划着手机,头也不抬:“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想让我帮忙,就用掉你这个季度的‘唯一求助权’。”
她把公平当成信仰,以为那冷冰冰的数字能为她赢得一切。
直到爸爸的律师启动了另一个隐藏APP,姐姐看着自己那“亲情贡献为零”的最终报告,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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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腿跪在冰凉的地砖上,用尽全力想把侧翻的轮椅扶正。
轮椅下的爸爸,半边身子被压着,呼吸急促。
“爸,你撑住!”
“林夕!你快来帮我一把!”
“急什么。”她答应得很随意。
“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APP上写得明明白白。想让我帮忙,就用掉你这个季度的‘唯一求助权’。”
她顿了顿,补充道。
“或者,你可以在APP上发布一个‘临时有偿任务’,我接单,费用从你的贡献值里扣。”
我跪在地上,看着爸爸痛苦得发紫的脸,眼泪涌了出来。
“林夕,那是我们的爸爸!”
“协议签了就得认,是你自己选的‘公平模式’。”电话那头,她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厌烦。
我哭着点了头。
“好,我用!我用求助权!你快过来!”
挂掉电话,我继续尝试扶起轮椅,手腕被金属硌得生疼。
她从卧室走出来,身上是精致的真丝睡衣,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
她扫了眼地上的爸爸,嫌恶地皱起眉。
“老东西又给我找事,求助权确认使用了?”
我浑身都在抖:“先救人!”
“先确认。”她划开手机,点开那个叫“亲情量化”的APP,调出协议条款。
屏幕的冷光,照着她毫无波澜的脸。
“林夕,他快喘不上气了!”
“流程就是流程。”她纹丝不动。
我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下了那个“确认使用求助权”的按钮。
“滴”的一声,本季度唯一的求助权,被消耗了。
她收起手机,这才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和我一起把轮椅扶正。
送去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医生拿着片子,表情很严肃。
“病人肋骨骨折,压迫到了肺部,需要立刻住院观察,准备三十万押金。”
三十万!
林夕走了过来,从她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亲情责任协议”的电子版储存在里面。
她当着医生和男友周铭的面,点开APP。
“住院押金三十万,AA制,一人十五万。”
她抬眼看我:“你的十五万,现在转给我,我统一支付。”
我说:“我卡里没这么多,你先垫上,我马上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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